起来后,万方盯着自己瞅:“怎么眼圈有些红了,哭过啦?!”我说,“没有,谁哭了?!”
“没哭眼圈怎么会红了?!”
“。。。做的梦!”
“什么梦?你还记得吗!”
自己瞅了瞅他,想了想:“哭梦!”
这一天,赶上周六,我们那位始终不见人影的同学终于到了。原来是他的父亲不幸染上了重病,这些天迟迟没有到校,就是因为要在家中为其医治与照顾给耽搁了,虽然治疗多日,依然未见好转,他所在的地区经济状况又相对落后一些,主要因为天宁市有全国屈指可数的针对其病症医治的专门医院,也不能再耽误儿子的学业,最后一家人一起过来了。年纪主任卢老师在接到要来的信息后,于是指派班长张莹还有我和万方两个没事的牺牲半天休息的时间去车站迎接,帮他们安排好一切。
今天天气很不错,一片明媚晴朗,我们知道了要在早上9点钟左右到,于是早早吃过早点,一起坐上公交车去了车站,到了那还8点半不到呢,只好几个坐在侯车厅的座椅上,面对着出口走廊出傻等着,约莫二十几分钟时间后,只见一批刚下了火车的人儿们一字走出出口,又各自分散开了,队伍最后出现了一家三口,一对年长的中年夫妇,男的面色蜡黄,行动缓慢,女妇人搀扶着向外边走来,后面跟着一个与我们差不多大学生摸样瘦弱的少年,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其一手吃力地提着个鼓鼓的行李包,一手还拖着另一个更大的行李箱,显得跟他很不搭调。“应该就是他们了吧!”张莹嘀咕着,并已经站起身迎了上去,我们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您好,请问你们是刘树郁的父母吗?!”班长面带微笑的问。
“是啊,你们是?”
“我们是刘树郁的同学,是卢老师叫我们接你们来的!“
“新同学,刘树郁你好!”她笑望着后面的那个男生。
那个文静的少年走上前来,先推了推眼镜,腼腆的一笑:“你们好,不知道你们会来,真谢谢了!”那对中年夫妇也一个劲附和着表示谢意。
“没关系,应该的!”我和万方一边顺快的搭着腔,一边赶忙每人从他手上接过行李。几个人一路攀谈着走出车站,唤了一辆巴士向天宁肝胆病院驶去。
天宁肝胆病院是一家比较特殊专门治疗肝胆疾患的医院,全国没有几家,其概不治疗其他疾病。现在的医院已与以往大不相同,经过某种变革后,基本上已经肃清了各类形形色色鳞次栉比的大小旁杂医院,并受国家政府的严格管制,登记入册;每个城市、地区要限定医院的数量,只能允许几座大型的存在,并且还要经过老百姓每年一度的评验通过,是人们绝对能信赖的;此外国家还严格规定医院及任何药物不得在任何媒体上进行广告行为,医与药要凭实效得“广告”,人们所得知的医疗信息是从每年首都台卫生总局所公开发布的各个地方医疗消息那得来的。医院的主诊大夫是由国家给其发薪水的,其一切盈利与院方无关,大夫的奖金分配是与他们个人的病人治愈率以及病人家属的口碑评价紧密相关的,每位医师每日坐诊的病人个体不得超出12个,因为现今全国上下的医院数量已经精简化了,每所大型医院的主治大夫数量就多了起来,并且医院及其大夫都要接受当地卫生局医德科的不定期便衣暗查,是丝毫不为其所知和马虎不得的。
一楼大厅是挂号厅,说是挂号厅实际上就是休息室,只有四、五面微机检入窗口,跟前没人,很冷清的!现今的挂号已经免费了,人们只需在其刷卡口处依次刷一下自己的身份证与诚信证,则病人的相关信息即可被录入进去,上面显示出您前面还有几位病人,请耐心等待,然后就只需坐在休息区或上到二楼诊视厅等侯了,每楼的休息区都设有一排排的可以灵活自由转动的躺椅,迎面都有一个影视墙,大型电子屏不间断地为人们播放着可以使其暂时忘却忧烦的娱乐节目。刘树郁很快挂完了号,我们在医院导诊的引领指引下上了二楼,一起坐在椅子上等着,只听见一声声轻缓悦耳的传唤,某某,您请到第几诊室进行就诊,约莫只等了二十几分钟时间,就听见被唤到的声音,我们一起陪同着走向十五诊室,敲敲门,“请进!”里面传来和蔼的话语,打开门,只见里面端坐一位中年大夫在其桌前,正在专注的盯着他的电脑,似乎在想着什么,看到我们进来,立即露出了真诚和善的面容,微笑着道:“你们好,请坐!”
“大夫,您好,这是我父亲,他的病您给看看吧!”刘树郁有些激动地说着,中年大夫慈祥安定的望了其一眼,然后开始仔细的查看病人的面色体征,看了一会问道:“有没有之前治疗的病历及检查结果、单据等?!”
“有的,都带来了!”刘母赶忙递上了早已准备的东西。
大夫又认真地查看了一遍相关资料,眉头紧锁着,有时不禁沉思一小会儿,屋内很静,时间似乎已停住了一般,过了一刻钟左右时间,他开始仔细询问病人的现状和治疗情况,刘树郁与母亲配合回答着,最后其说道:“基于您现在的情况,建议您住院进行治疗,这些治疗资料先交由我院保管,我现在马上为你办理相关住院事宜。”
现今每所医院为病人住院治疗早已经取缔了“押金”制度,大大不同于以往的“见死不救、见钱就治”了,因为现在社会的公民诚信力已经很高了,“押金”现象是在特殊的历史时期人文互相不信任的充分表露。病人不需要先交费再住院,住院以后根据其相关的治疗,医院每天要为病人及家属出具当日的各项费用,最后等到治愈出院后再汇总结账,因为从最开始挂号起,病人的一些重要信息及资料,特别是诚信记录状况已被录入进总机,病人是无从可能,本身也根本不可能做出赖账和逃费的;如果其经济能力有限,达不到承担水平,则国家的医疗机构还有一套基本保障体系,患者及家属可以通过某一系统很容易很快的从国家那里申请得到所需的资金,在治愈疾病之后先交上医院的费用,最后再通过不同形式的进行还给补足。而且因为此时##国力已很强盛了,当今所有医院已真正意义上实现了是公共为人民服务的机构,医院内所需配备的一切检查仪器设备全部是由国家供给,老百姓的各项检验、检查费用也再不如以往那么的虚高和高昂了,仅要承担很少的一些人工费用,当然也省去了以往为了给医院个体创收而出现的各项乱查体;病人住院费用也微乎其微了,因为医院本身包括其内的,诸如病床等一切都是属于国家的,国家是免费为人民老百姓提供的,于是相应又省去了床位费及其他许多费用,病人在住院期间需要交的费用大部分是治疗费、人工及药剂费,但却都很少,因为医院里的医生及护士无不是属高等人才,是由国家为其供薪的,而且薪金并不低。同时病人治疗期间所用药物和医疗器械是从制造厂家直接一线购进的,是不同以前历史要经过许多不必要的中间环节,以前历史中所长期存在的药品潜规则、药商代理等也早已成为了人们引以为戒、嗤之以鼻的历史,所以几乎人们大部分都能承担的起自己的治疗费用,医院已然真正成了“公立医院”,看病“贵”的问题也同时早解决了。
很快的,就有院方派来的护士引领着我们去了指定的住院处,并很快办理了相关的住院事宜,一切安排停顿完毕,又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个大夫也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一齐进行探视,说了很多宽慰的话,详细交代了以后大体的治疗方案,我和万方、张莹一边冲着大夫护士笑,一边又冲着刘树郁及家人笑个不停,大夫及护士走后,其父赶忙对我们非常感激的说道:“同学们,真的谢谢你们了,害得你们跟着忙了大半天!”“没事的,我们应该做的!”一齐异口同声说道。“树郁,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你快赶紧和同学们去学校报到吧,已经耽误不少时间课程了!”“是啊,这没事了,快点去吧!”树郁的母亲也跟着附和。我们于是一齐告别了其父母,带着这名新同学从医院出来,向学校而去。
不一会,我们一起回到了学校,因正直礼拜天,校内的教师员工们都已休息了。张莹跟刘树郁要过其各种证件,说我帮你等下周一办理入学事宜吧,你和他们两先熟悉一下学校吧,同时也跟我们交代了几句就匆匆地走了。万方和自己领着树郁回了宿舍,邢强是天宁本市的,已经回家去了,我们一起帮着他收拾好行李,然后坐下来闲聊,询问其父亲的治疗情况,我笑着说:“你父亲的病不必太过担心了,这里有最好的专治医院,不会有事的!”“是呀,应该没事儿的!”万方也说。
“今天谢谢你们了,就是给耽搁了不少的课!”
“没事,我们会帮你补上的,是不明信?!”万方爽快的说
“是呀,甭想太多了!”这时其他宿舍的人来叫一起看踢球去,“那么树郁你自己先歇会吧!”万方对他说,“你们去吧!”于是自己跟万方去了球场。球场上已经有很多同学在那里聚集了,不少是闲暇无事看球的同学,以及举着各类样式彩旗、东西的群众拉拉队穿插其中,双方队员陆陆续续的到场了,裁判一声开赛哨声响起,比赛开始了。赛场上球员你追我抢着,万方瞄着球一会跑到这边,一会又那边,大家的注意力也都盯在了足球上,时时传出阵阵的呼喝和紧张叫喊声。女同学拉拉队员手舞足蹈的挥舞着彩旗为在场的自己球队呼喊着,“加油、加油!”不知何时万方突然得了球,他一路带着越过纷纷前来的“抢夺者”,逐渐的向对方的球门靠近,伴随着一阵阵的惊呼声,已经来到了球门跟前,对方门将早已摆开了标准的扑挡架势,做好了迎球的准备,万方终于躲过了最后一人的牵绊,抽起一脚,不顾一切地奋力向球门方向踢去,这时人群里已经没了任何声响,都在紧张的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一幕,不知即将会出现什么结果。足球像脱了缰绳的骏马般径直向球门冲去,球门员判断着它的走向,踱时跃起奋力一扑,但是就只是差了一点,皮球狡邪地从门将手边旁努力跃了过去,直冲入了球门里。“好!”“啊!”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不同的集体相声,接着就是一阵热切的鼓掌声,并伴随着赞叹和叹息声。。。。。。
万方与他的球队一齐冲凉去了,自己没事于是就回了宿舍,刘树郁正准备出去,给他父母送饭,看看已过中午12点了,端起饭盒独自一人去食堂,礼拜天学校食堂显得很冷清,只有为数不多的同学在里面用餐,大部分本地的同学都已经回家了,还有就是高年级的可能有一大部分不在这里吃,因此售饭窗口相应的关闭了好几个,自己径直去其中的一个打了饭,竟没有遇到一个同班所熟悉的人,不觉走到了上次和纪宁一起吃饭的餐桌旁,一边吃着,脑中不觉自然闪现起她把饭菜倒进自己饭盒里的场景,吃饭时以及与其在一起的。。。发现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种种竟已深深地牢印进我的心脑中,一边吃一边莫名奇妙的愉笑起来,有两个女同学说笑着一起经过身边,看见了自己独自地陶醉傻笑,同时止住了,互相纳闷的看看了彼此,匆匆快步地走了过去。吃过午饭后,一个人回到宿舍里,没事可做,尽管有些无聊,但却也感不到忧伤孤独,。。。只是想着她干吗呀?不能再这样了!自己赶紧从心魔中挣脱出来,我是怎么了!万方做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无意识的捉起手机,漫无目的的翻出了其中的通讯录,一下翻到了柳丽眉的名字,犹豫激动着想要拨出,最后还是忍住了,继续盲目地向下翻着,纪宁的名字最后出现了,也迫切的想要拨出去,想听听她的声音,最后不知为何也没能够,算了,抄起两本基础学科的书及大学英语六级辅导冲出宿舍,向阶梯教室奔去。
阶梯(一)教室里很静,也没有多少同学在里面,于是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子坐下,思绪有些烦乱着随意拿了一本书开始温习起来。大教室的另一侧有两位我们班级的女同学,进来时她们没有看到我,自己也没有发现她们,渐渐地我的心绪近乎平静了,已经开始专注于知识中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窗外的太阳光逐渐弱了、暗了,天色已慢慢黑了下来,手机显示已经下午快六点了,突然发现教室里也没有几个人了,越发显得冷清了,起身离开。晚上宿舍里还只是自己,给万方打电话他说与球队的同学们吃了,还有别的事!突然心里有些想家了,“喂,小信吗?你在学校怎么样?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又打电话?!”
“挺好的!没事,妈就是有些想家,有些想您了!”
“没事就好,妈妈也很想你,身体怎么样?干吗呢?”
“挺好的,没事在宿舍里呆着呢,您和爸都还好吗?”
“嗯,很好的,你不要想我们,在那里安心学习吧,记得自个照顾好自个!”
“我知道!”
“和同学们相处的怎么样?”
“嗯,也挺好的!”
“记得常给家来电话!”
“知道了!”
给家里打过了电话,正玩着电脑游戏,不一会儿刘树郁回来了,进来瞅了瞅又先腼腆的笑了笑,“自己玩着呢,他们呢?”
“邢强回家去了,万方谁知道干嘛去了!”“回来了,你父母怎么样,医院里住的还习惯吗?!”
“很好!”
“治疗方案确定下来了吗?!”
“还没呢,很快,也许明天就下来了!”
“明信,能借我你的各科笔记看一看吗?”
“都在左边第二个柜子里,自己拿吧!”
“你晚上去自习室吗?”
“。。。不去了!”自己想了想说。
“那我自个去啦,得把落下的科目补一下!”
“好,你去吧,我不想去了”眼睛无暇旁顾的盯着电脑屏幕说,“有什么不明白的回来问我!”
这时自己已经专注进游戏中了,经过一路拼杀,最后终于过关了,就一下仰躺在床上,有一种惬意、舒爽的感觉袭遍全身,一动不动的小憩了片刻,慢慢的因为屋子内的冷清而有了些许孤寂失落,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世界究竟是什么,正如哲学里所提及的世界是由无边广泛的客体物质所组成的,因为有了物质才有了运转的时空,那一些高级生命体的思维意识、思想感情是什么,一切的生命体存活与生长的根源是什么,物质运行的某些理性规律又会是什么?是不是都是物质呢,抑或是由物质所衍发而出的类物质呢!对于无比神秘莫测的宇宙而言,自己是多么极为渺小的存在啊,也正如哲学中所说的事物无时无刻不处在变化当中,也许某一天清晨睁开眼睛或一瞬间意识中自己已经是行将就木的衰弱老人了,可我的思想与灵魂却依然停留在过去岁月的某个时刻,年轻驿动的心无一点改变,竭力不承认、不愿人逐渐年长老去的现实,人为什么要会变老?不想真的不想!那时我的思想灵魂将真的不能适应,每个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的老去,直至从这个世界上消无,那我的灵魂将会去哪呢?!自己的灵魂还会存在吗?自己还能感知这个世界吗?这个自己的世界是不是会因为我的消亡而消失去哪呢?
莫名的瞎想了会儿,到旁边宿舍里去玩,他们几个正在打着升级,看了半天,也跟着吆喝指挥,最后突然又有了一股想要运动的冲动,于是换上运动装来到楼下操场,开始跑起来,在坚实而又洁净的棕红色跑道上一圈圈的中速奔跑着,自己平时喜欢跑步,尤其喜欢过程中及过后的那份全身轻爽感,最主要的是自己喜欢沉沦专注于某一种事情抑或确切地说是沉浸追溺在某一种感觉的惯性中,深入其中,而不是有意无意的耍酷,是油然自发而生的一种COOL的本性,诸如要运动到一种无我的状态,或深深陶醉于音乐里的情感共鸣,又或静享酒精作用下意识的无限空鸣等等,一次次专注于任何一种能够超越普通平凡、平静思想意识的事情,就是喜欢那样,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找取人生的生命真谛,自己就是这样一种性格,或许就是喜欢生命的刺激,追寻一种真实感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度过着,无聊着、快乐着、兴奋着、彷徨着、奋斗着、莫名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