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山庄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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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农村里,没有书店,进一趟城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更是奢望。四子除了教科书,闲暇时光倒是没有什么课外书可以读。弱冠之年的四子对村外的世界虽然很向往,但无奈见识浅,思想意识只停留在父亲小时候的一句话-------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大学,就可以去城里过机关人的生活,省来在村子里耕田遭罪了。

四子认准了父亲的话,一心只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有一天四子睡完午觉,整理床铺,发现枕头下放着一本书《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书的封面上写着“刘友丽存阅”五个字。哦,原来是同学刘友丽过来落下的。于是,四子闲暇时光就翻开书细细研读,他对书的内容似懂非懂。每每看到书里面赤裸裸的性描写,难免脸红心跳,偷偷地躲开大人干些青春期男孩都难以启齿的事情。上课的时候,四子开始偷偷地看那些漂亮的女生。四子对待朋友总是心直口快,就把暗恋班上运霞同学的事情和闫丽说了。虽然,那时候四子有了意中人。无奈仍是年少无知,不敢有什么行动。上课的时候,总是偷偷地瞅瞅他心中的情人,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有一次,历史课上,四子正看得入神,被历史老师夏黑子叫出去狠狠地斥责了一翻,小脸被老师揪得通红,还挨了一顿拳脚。是啊,不好好读书,竟成天想着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他知道历史老师平时很关心他的学习,上课常常让四子站起来提问。四子心里此时一阵内疚,便将心底的暗恋偷偷藏起来。班里的男生都是青春萌动的时期,晚上在寝室难免干些互相取乐的事情。情欲的事情,在四子的心里是丑恶,无法见光的。虽然和班里的女同学来往甚密,但情同兄妹,只是限于友谊阶段。四子一向和胡婷,刘友丽,还有个隔壁的梁娟同学一起玩,常常谈论一些学习的事情。一起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情。经历过夏老师的那顿斥责后,四子渐渐地放弃了非分之想。不像一些调皮的男生,经常做些下流的举动。那时候,四子思想比较纯洁,学习成绩又拔尖,班上的女同学常常和他在一起毫无顾忌的玩闹。其中,地理老师的妹妹张品同学,个子高高的。还有较年长的胡功萍,徐咏梅同学都很照顾他。他们亲密无间,相处的如姐弟一般。闲暇的时候,四子经常去同学家玩。暑假的时候,很多女同学也常常到四子家去。

农村里都有订亲的习俗。四子在同村有个玩伴名叫中运的,和四子是铁哥们。有时候四子去二姨家,就带上中运。转眼中运退学到了订亲的年纪。四子就自作主张把二姨家的大女儿介绍给中运。由于两人有过接触,竟很容易成了亲事。四子看到昔日的哥们都订亲了,难免羡慕,也央求父母给做主。其实,四子心中早看上了同村远房舅舅的小女儿良咏。那良咏温柔娴静,肤白貌美,尖尖下巴,说话轻声细语。她和四子从小经常在一块玩,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每到良咏放鹅的时候,四子就带上家里的瓜果前去探望。两人羞羞答答的就私定了终身。

四子的母亲也对儿子的选择暗暗应允。良咏外出打工的那天,母亲把亲手赶制的新被褥送给良咏。四子在被褥里夹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晚霞和夕阳是你美丽的脸庞,待到花开的时候,你将是我最美的新娘。四子常和邻居叶先成的大媳妇借些琼瑶的书读,所以也学着写了一些浪漫的诺言。

自从良咏走后,四子心里已经认准了自己心中的爱人,常常给良咏写信。可是,都一年过去了,也没有收到任何回信。从哥们中运口中得知,那良咏出外打工不到一年,就和别人好上了,还珠胎暗结。四子一阵伤心,终是情深缘浅,倒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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