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山庄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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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四子的家坐落在西营村的中央,四周住着几家大户人家。只有四子家是三代单传。姑姑们都相继出嫁了。

大姑嫁给山那边石响庙一家姓张的人家,接连生了两个儿子,又收养了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名叫路云的。路云常年在姥姥家寄养,由于这该子乖巧可爱,大家都轮流着捧在手心里疼爱着。四子没事也抱起这个孩子,有事无事的就亲亲孩子可爱的脸蛋,孩子发出一阵阵咯咯的笑声,非常讨人喜欢。四子在家没有妹妹,所以对她格外疼爱。有时候这孩子被大姑领回了家,四子就想的慌。所以经常去大姑家串亲戚。加上大姑家有两个表弟,比四子小三四岁左右。几个孩子在一起常在大姑家的后山上捡起一些松树球玩,有时候顽皮了也做些坏事,孩子们将山上的野草点着,火焰随风蔓延开来,差点酿成大祸。大姑非常疼爱这个唯一的娘家侄子,经常吵四子最爱吃的辣椒铺鸡蛋。每到下午三点钟,也是四子最欢快的时候,那时候电视稀少。大姑的奶奶家住在河底下,村子里有一户人家,家境比较殷实,买了个14寸的黑白电视。那时候三点钟正是《西游记》开播的时候,大姑常领着几个孩子去河底下婆婆所在的村子看《西游记》。为了看电视,竟然在大姑家住了一个多月。

四子的二姑嫁给河那边一家姓唐的大户人家。二姑夫高中毕业后回老家以撑船搭桥度日。二姑夫是个高中生,那时候算是个资深的文化人了,也比较疼爱小孩子,家里常常有一些《大众电影》之类好看的杂志。四子非常喜欢这本娱乐杂志,有时候也向往着有一天能考上电影学院,见见那些光鲜亮丽的明星们。二姑夫很有才华,会唱歌,也会画画。四子记得最清楚的是二姑夫画的一幅名叫《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画,最是栩栩如生。所以四子把二姑夫敬若偶像。二姑出嫁一年多,就生了非常机灵可爱的大胖小子。这个孩子名叫海涛,四子非常喜欢,过段时间就去二姑家领着这孩子玩。四子非常疼爱这个表弟,常常像亲弟弟似的万般呵护。二姑家有个堂弟家有个小女儿,名叫蕊子,非常乖巧可爱,也常常跟在四子屁股后面。四子经常领着这两个孩子在河沙滩上玩,有时候捡些五光十色的贝壳回来。四子从不打骂孩子,还常常细心的领着孩子玩。二姑两口子对这个侄儿就更加疼爱了。二姑家后来又生了女孩,名叫海玲的,乖巧可爱不输路云,这孩子很少哭闹,眼睛小小的却充满神采,而且非常爱笑。这孩子常年也是由姥姥带着,加上四子的呵护,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令人妒忌。

四子的小姑嫁给了同村的姓叶的,也是一个大户人家,先生了一个女儿名叫海燕,聪明伶俐自是不必多说。过了几年又生个儿子,叫田田,平日里着孩子不爱言语,头光光的,像个小和尚,人们戏称小“蒋介石”。因为小姑家离的近,也常年在姥姥家。四子的母亲最是贤德的人,做的一手好菜不说,还非常疼爱这些孩子们。四子串亲戚的时候,都带着这几个表弟表妹。虽然是表亲,四子对待这些孩子如自家弟弟妹妹的疼爱。美中不足的是四子的小姑夫爱赌博,两口子常常一吵架就闹到娘家去。经过永平的调解,又重归于好。不过,老姑父爱赌博,也爱买彩票,居然抽中了一等奖,奖品是一辆汽车。四子老姑父把车卖了,盖起了一座崭新的四合院。老姑父赌博恶习难改,渐渐入不敷出,无奈小姑外出打工,贴补家用。

四子家里男丁不旺,又住在村子中央。周围邻居常常欺凌永平,永平心里恼火也没有办法。后来,永平合计着为了唯一的儿子四子不再受欺,将其最漂亮的二女儿霞子许配给隔壁的蔡家,四子也认作蔡老夫妇为干爸干妈。每到过年的时候,四子就在干爸干妈家过年,直到十二岁结束。王蔡两家联姻,又亲上加亲,王家受欺凌的情况才算有了好转。

王老头虽然儿女们都已经过着安稳的日子,但身体渐渐衰老多病。还好妻子文氏依然健朗,帮忙照顾着,也无甚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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