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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孩母洞与孩母山寺

原永昌县宁远堡乡(今金川区辖)西北20公里的西山深处,原有一座寺院,叫孩母寺,是因该寺建在半山腰一个石洞前,洞内供奉着孩母娘娘的石像而名。后来,这座西山也就叫孩母山了。

孩母寺初建于明朝万历年间,清嘉庆三年补修,民国时增建。到民国末期,寺观已成规模,共有殿宇和僧房53间之多。寺前山腰和山沟里榆树参天,沟底10亩寺田,郁郁葱葱,10名和尚就靠寺田和香火钱及化缘维持生活。

孩母山洞,是一个自然石灰岩溶洞,洞顶不时有水珠滴落,弦母石像下面常有丽水渗出。传说孩母娘娘是送子的神仙,只要接上孩母娘娘赐予的一点神水,就会生育儿女。因此,求子求女者都要到孩母寺烧香许愿,磕头拜佛,还要一定仰面张臂,能在脸上或身上滴上几珠神水,才觉心安。每年四月八日,是孩母寺的传统庙会,永昌、民勤、武威、山丹、阿右旗等各地信佛者和许愿上香的群众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五十年代初,寺院拆毁,僧人还俗,只剩石洞和几棵榆树。八十年代末,我同几位文物爱好者到该遗址游览,亲睹遗址一片瓦砾,石洞被大小石块堆堵大半(听牧羊人说是炸取石灰石者炸堵的),面貌全非。

这孩母娘娘和孩母寺是怎么回事?民间有这样一个传说:明朝万历初,宁远堡城里有一个卖羊肉的屠夫,他从16岁上就从事这项事业,25岁娶了媳妇一直到30岁,还没个子女,时常为此犯愁。一日,店铺里来了一位女子,说只买羊肝,还说每天取一付,共要一百付,取足一并加倍付钱。屠夫本不想赊帐,但一想加倍卖钱,也就应允了。起初,屠夫也不在意,只是每天准备羊肝一付,由那一女子拿去。后来时间长了,他觉得有点奇怪,当取到九十九付时,他想,我何不暗地里跟她去看个究竟,也顺便讨收款帐?于是,他顺手拿了一根搭肉的木棍,悄悄地跟在那女子后面窥视。但是那女子出了城不进村,不入庄,径直向西山走去。屠夫纳闷,他想,这西山里除了放羊人荒无人烟,她会去哪儿呢?一种好奇心促使他跟踪不舍。那女子沿着一条山沟向纵深走去,爬上山坡,钻进了半山腰一个石洞。屠户蹑手蹑脚跟到洞口,探头往里一看,只见石洞中灯火通明,一位年青盛装的女子端坐在石案上,下面有八九个少女翩翩起舞,筝琴悦耳。那位取羊肝的女子进洞报告后,歌舞随止。众女子接过羊肝,就地捣碎,取洞中泉水合于泥土捏起泥人来,不一会,一个个小泥人排放在石案前,好像动了起来,屠夫在心里琢磨着,这不是狐仙就是神仙。他正看得入神,不小心踩翻了一块石头,惊动了洞中仙女。瞬问,众仙女化作一道白光,出洞后,不知去向,只有案上那位仙女仍端坐在那里。屠夫心想,如果她们都跑了,我的羊肝钱向谁去要。于是,他大着胆子堵洞口,大声说:“给我的羊肝钱。”只听那位仙女说道:“年青人,你今日坏了我们的事,本应罚你,但念你一片诚心,送你一个儿子吗,这比羊肝贵重多了。”说着一个泥人滚到身边又不见了。又听那位仙女说:“我是孩母娘娘,是奉女祸之命为人间乏子者送子女来的。”屠夫一听,惊喜万分,赶忙爬下磕响头,说:“请娘娘赎罪,小的决无他意,是因觉得好奇才来的。”娘娘说:“你回去吧,我也该走了。”屠夫抬头一看,孩母娘娘已化成了一尊石像。屠夫回家后,把在西山里遇到的奇事向乡亲们说了,谁也不信。于是他拉着几个要好的青年人一齐去看,还说:“不信,我拿去的木棍还丢在那里哩。”可是到石洞里一看,什么也没有,但屠夫那根油腻的木棍确丢在洞口,大家半信半疑,回家后议论了许日,以后也没人再说了。两三个月后,屠夫的媳妇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儿子,屠夫高兴得不得了,众人又纷纷议论起了这件事。屠夫夫妻俩着实感激孩母娘娘的恩赐,他(她)们商量一定要请一尊孩母娘娘神像供奉叩拜。第二年,他听人说,内蒙有个大寺院,那里有神像,他就前往去叩请。当他走到半路,发现一个土岗上放着一尊石像,他走近一看,和他在西山石洞里见到的孩母娘娘化作的石像一模一样。他立即跪倒磕头祝愿,并迅速赶回庄上,叫了几个相好,连夜把石像抬了回来,供奉在西山石洞中。这一奇事不几天时间,传遍了四乡八邻。当时,宁远堡城里有个张老爷出面筹集粮资,不到一年功夫,就在石洞前修起丁一座寺院,取名“孩母寺”。从此,这里求子拜佛者络绎不绝,香火旺盛。后来,还来了几位专作佛事的和尚。那座西山,也就慢慢地叫作了孩母山了。

(永昌县地方志办公室祝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