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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张金指子的宝葫芦

永昌县城北十余里的金川西,有一条山间小溪,自西向东流入金川河。小河的南岸是一片光秃秃的石山,山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不知深浅的石涝池,人们叫它“九井八涝池”,涝池水,靠雨水补给,终年不干,供野山羊饮用。

很早很早以前,勤劳的农民利用这股河水浇灌河畔农田,种粮种菜,养育着沿河的居民,世世代代生息繁衍。有一年,农民张金指子种了一田葫芦,施肥、间苗、锄草,经过精心培育,茎叶茁壮,生长茂盛,一家人甚是高兴,一有空闲,就来葫芦地上观赏培育,不久,发现了一珠特异的葫芦,叶片上的露水珠,昼夜不消,在烈日下,没有丝毫萎蔫。到了开花期,这株葫芦金黄色的花瓣上,红血斑斑,而且开得早落得迟,结上的葫芦个头大,皮色光滑墨绿,在月光下似乎闪烁着白光,张金指子暗暗称奇。

一天,张金指子正在地畔观赏满地如雷的葫芦,有一位白须皓发的老道人走近身边,互相问好后,一同看葫芦,老道人边走边看,赞叹不已,随手掏出一锭银子,要买这个奇特的葫芦,张金指子说:这么多的葫芦,赠送你一个何妨!执意不要钱。老道人说:我要买的就是这一绿皮葫芦,成熟后还要待我亲自来摘,这点银子,即当定金,又表酬谢。张金指子答应了道人的要求,但坚决不受定金。老道人无奈,只好收起银锭,说:看你为人诚实,我完全相信你能信守诺言,等我来收摘葫芦就是了。时过秋分,满地的葫芦秧叶,都被霜杀死了,唯见这株绿皮葫芦,颇耐风霜,叶绿如故。张金指子收摘了其他葫芦,又看守了两天两夜,不见老道人来;天气渐冷,连夜落霜,张金指子怕葫芦被人发现偷去或被牲口践踏,就将它摘回家中。

不料在摘掉葫芦的第二天,老道人找上门来,张金指子指着葫芦对老道人说:“这真是一个宝葫芦”。老道人长叹一声,非常惋惜地说:“宝物不在葫芦上,它怀着打开九井八涝池宝库门的钥匙哩!”遂叫人拿刀来剖开一看,果然有一残缺不全的钥匙。老道人领着张金指子到河边,见九井八涝池的石崖倒映在河水里,隐隐约约地看到石崖上有一石门,上挂石锁一把。老道人说:“那只钥匙,就是开这把石锁的,只要打开九井八涝池的大门,这道河川哩,遍地是金银,可惜葫芦摘得早了,钥匙没有长成,眼前没法打开宝库的石门,若干年后,会有一伙能开宝库门的人来,到那时候,遍地金光闪闪,照得星夜如昼,家家富裕,没有讨饭吃的穷人,这伙人把人世治理得像神仙的极乐世界那样。”张金指子听着听着入了迷,等惊觉过来,老道人不见了,只见河水中游鱼沉浮,石崖如故,就是看不清石门石锁了。

张金指子闷闷不乐,回到家中,无意中举手拂面,只觉得异香扑鼻,看见葫芦肉质犹粘染在手指上。过了几天,老伴突然头痛呕吐,痛势危急,乡下又无处求医买药,只好烧一碗开水给老伴喝,张金指子用手指摸摸开水,水不甚烫了,遂递给老伴喝了,过了一会儿,病情大大好转。老伴问:“你刚才给我服的什么药,见效这么快!”张金指子说:“不过是半碗开水”。老伴不相信,说:“我浑身难受,顾不得看碗里的东西,只觉得一股异香药味。”张金指子也觉得诧异。从这以后,家中人如有感冒肚疼等小病,张金指子就用手指搅开水,喝了立效。这个故事,传遍了全村全乡,“张金指子”这个绰号就代替了他的真名字。永昌的北河从此就叫成金川河了。

(永昌县地方志办公室谢翔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