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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王福德谄媚

事情发生在一九四九年一月。当时,******由于发动反人民内战,捐税繁重,美货大量倾销,民族工商业遭到更大的打击,使得劳动群众和广大公教人员的生活日趋恶化。因此,反动的地方势力把武威当作承担内战负担重地之一,对武威人民进行残酷的剥削和压迫。那时人民最痛苦的负担是抓兵、当差,再就是纳不完的军粮和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逼得人民卖儿卖女,家破人亡,广大的人民挣扎在死亡线上。武威的反动势力,狼狈为奸,把武威变成了人间地狱。当时甘肃省政府主席郭寄峤要武威来视察工作。伪县长王昭文便把作陪的事交给了县参议会副议长王福德,说他有事外出。你当王昭文有啥事?武威专员公署张作谋看到国民党大势已去,准备辞职,而武威县县长王昭文却看中了这把交椅,削尖脑袋,拘谨谦虚,四处活动,准备当专员。本来他就是一个贪赃枉法的狗官,名声很坏。听说省里郭主席要来,他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暗示武威地方士绅为他“抬轿”,制造舆论。地方士绅中一些土豪劣绅和一些溜尻拍马之辈马上出来为他捧场,其中最卖力气要算武威县参议会副议长王福德,教育科长王大基,县议员兼《河西日报》主编王士达(当时武威学生称他们和王昭文为“四大王八”)。这些家伙发动爪牙四处游说,并以武威群众名义给王昭文送“德政匾”、“万民伞”,以此来抬高他,给他涂脂抹粉,以免王昭文在郭主席面前出丑。于是王福德用虚弱的声音问王县长,“王县长今天你有事要外出,还有何指示?”王县长便把王福德叫到跟前,说:“咱们县离省城远,一年到头省上的领导难得来几次,今天就看你的了,你可要留意,凡是郭主席说‘好’、‘不错’的东西,都是暗示他喜欢,不管是你老婆也要想办法满足。”王福德吃惊地“啊”了一声,连忙点了点头。

第二天上午,王福德请郭主席去乡下作了一次所谓体察民情,郭主席到一个乡下人家,一行人进了书房,郭主席倒剪着双手,东看看,西瞅瞅,看见炕上放的一个“玉枕”,打量了又打量,连着说:“好,这个东西很不错!”王福德马上心领神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吩咐手下,把那只“玉枕”搬上了小车。郭主席果然喜欢这“玉枕”,他嘴里虽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却也没多加拒绝。

下午,王福德为郭主席举行了招待宴会,从武威城的有关商号,拿来了几种好酒,请郭主席品尝地方特产,郭主席也显得有些兴奋,尝了一盅又一盅,连连点头说:“好,不错,武威的白酒比兰州白酒好的多。”王福德又找来几家店主,强行让店主分别给郭主席送了两箱。对郭说:这是小人孝敬您老人家的一点心意,请笑纳。郭主席当即乐呵呵地收下了。

郭主席在武威巡视了三天,王福德鞍前马后地陪同了三天,并瞅空隙给郭主席汇报王昭文他们如何为武威人民“谋利益”、“办公益”,有的、没有的编造了一大串,跟随的那些拍马之辈为了取得王昭文信任,也都昧着自己的良心说,王县长政绩卓著。

郭主席满载着武威特产,准备起程回兰州了,晚上,王福德为郭主席举行了送别舞会,他陪郭主席来到歌舞厅。一位漂亮小姐陪郭主席连跳了三曲舞后,郭主席坐下来歇息,他眯缝着眼睛轻轻地叩着桌子说:“好,这位小姐的舞跳的真不错!”王福德听郭主席这么一说,心想:为了王县长和我的前程,也罢……。于是就笑眯眯地低声说:“郭主席,那位小姐是我的……,你若喜欢,那就……”,王福德头上沁出了汗珠,郭主席笑笑说:“噢!我是随便说说的。”

(武威市地方志办公室 李万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