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魔鬼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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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D(2)

“领班,”老板大叫,“今天,专家和会计们要来公司盘查,审查我们偷盗的是否妥当,他们对我们公司的职责理应如此,马上将帐表仔细做好,手头的现款与帐目要相符,平衡并恰当。他们对我们手头的美金最有兴趣,会不辞劳苦一一清点细算。从早晨到傍晚,你总是坐在岗位,办事细致又周详,对于这一点,我一贯给以赏识!而对各种奸滑小民的喧哗吵闹,你颇善应付自如。你的声音沉稳颇具磁力,你神色马戏里魔术师般的安详,最调皮捣蛋的,你敢于斥骂,来讨债的最后却反倒同意付款给我们。总之,你能把各种局面弄得秩序井然,龙凤呈祥。但是,今天麻烦很大,请启用你全部聪明,调动所有的虾兵蟹将,来个拨云见日,全神贯注,一鼓作气再而衰,把这场战斗打得俏皮、漂亮。”老板的巨掌高高抬起,亲切地落在代理人的弯曲的背上,哪料到,这代理人却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眼珠儿凹进,躯壳儿僵硬,脑袋萎蔫发黑,原来是僵尸一具,从春到冬再到春死了整整一个轮回。

——站拉死·胡萝胖

自嘲(derision)

这是无力的辩解。笨蛋呆瓜们用它来抚慰自己,以为自己已经回应了聪明人的奚落。

应得的(deserve)

就是他人理应把自己的东西拱手让给你。

电讯(despatches)

为了全方位地改良这个世界,它不惜笔墨对各地发生的谋杀案、强奸案以及其它诈骗犯罪作细致入微的描述。

命运(destiny)

这是暴君作威作福的解脱,也是傻瓜失败穷困的借口。

侦探(detective)

这是一个人的罪名已经确立之后,政府机构派来侦查他的犯罪行为的官员。

露水(dew)

这是地球做夜班所流的汗水,结果刚好用来滋润柔弱的嫩枝和伤感的骚客。

诊断(diagnosis)

医生根据患者脉搏的快慢和钱包的瘪鼓对病情的推测。

钻石(diamond)

一种不值钱的石头颗粒。它太没价值了,根本没法让叫花子去换面包;它又太小了,根本不能把纠缠不休的叫花子击倒。

横膈膜(diaphragm)

把胸腔的紊乱和腹腔的紊乱隔开的一片薄肉。

日记(diary)

一种逐日写成的生活流水帐本,不过它实际上装载的只是记录者向自己朗诵时不会脸红耳赤的那一部分。

“写尔使特”写了一部日记,记的全是表现他的智慧的事迹,因此在“写尔使特”死后,记录的天使擦去自己的记录,说:“我将根据你的日记评判你。”“写尔使特”说:“谢谢你,它将表明我是天字第一号圣徒。”说完他就从尸衣里掏出日记,表情那么豪迈,那么惬意。天使慢慢地把日记翻阅,里面充斥着他常见的蠢话、浅薄的情感与窃来的妙语杂烩在一起,令人哭不是,笑不是。天使肃穆地合上日记掷给“老写”:“朋友,你走错了地方,在尘世之外你永远无法满足,因为天堂容不下堂皇的字句,地狱也开不得玩笑,”说完天使又把“老写”一脚踢回人世。

——《疯狂的哲学家》

骰子(dice)

这是一种用象牙制成的小四方体,每一面都挖了些小圆坑,骰子转动起来就象律师撒谎的嘴一样,随便撂在哪一边都成。

独裁者(dictator)

一种国家元首,他喜欢****主义的鼠疫胜过无政府主义的灾难。

辞典(dictionary)

这是一种恶毒的学究式的玩具,发明它的目的是妨碍语言的生长,使之变成僵硬死板。不过你手中的这本辞典,可不能这么说,它是“哟喊·傻蛋”博士所制作的一个极有用的工具。

骰子(die)

名词(dice)一词的单数,我们一般很少听到有人说起这个词,因为有一句禁忌的谚语:“决不要言骰”。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时常有人说:“骰子是用来扔掷的。”这不对,它是用来砍割的。这个词我们在参议员“摘扑”,一位知名的诗人和经济学家的一首不朽的两行诗中见过:

比起骰子,一流好手没啥了不得,它作为诱铒一块,可捕捉大伙啃钱的风采。

消化(digestion)

把食物变成美德的过程,在这种转化进行得不良好的时候,罪恶就会应运而生——因此,奸滑的作家“咽内秘·不来恩”博士推论,贵妇们多患有消化不良症。

外交(diplomacy)

一种为自己的国家利益而说谎的爱国主义艺术。

纠正(disabuse)

用另一个稍许好看一点的错误撵走你的邻居自鸣得意地搂抱着的那个错误。

不讲信誉的(discreditable)

这是我们敌人最醒目的一个特点,这帮坏蛋早已习以为常了。

区别(discriminate)

注意某人或某物的卓异之处,尤其是比别的人或物更闹心的特点。

讨论(discussion)

一种进一步证实别人谬误的方法。

疾病(disease)

这是老天给医学院的恩典。

它还是一位潇洒的供货商目的是不让人们砸掉殡仪师的饭碗。它还给墓中的小虫子们供应鲜嫩的肉,瞧它们在这些肉里头拱来拱去,忽进忽出,是那么的快活。

摆脱幻想(disenchant)

使灵魂从幻想的柔软的缠裹中撕扯出来,好让真理的皮鞭把你揍得皮开肉绽。

背信弃义(dishonesty)

它是生意成功的一种不可或缺的条件。当然,大学里的经济学课程现在还没有给以应有的伟大地位,但这只是时间上的一点麻烦,因为下一个词条你可看出它已初露峥嵘了。

破产(disincorporation)

一种用来躲开公司债务、收获隐密资产的摩登办法。

桀傲不驯(disobedience)

愁云惨淡背后的一片银光,这是小孩成熟的开始,是他苦尽甘来的前奏。

不服从(disobey)

用得体的仪式庆贺一种命令业已瓜熟蒂落,已经熟透了。

他有权统领我,犹如太阳、月亮应该大放光明,我的任务是不服从,也清清楚楚,假如我逃避的都恰如其分,愿主保佑我继续履行我的任务。

——噫死拿费儿·不让。

声名狼藉(disrepute)

目前而言,它既指理论家们的处境,也用来形容笨蛋和政客。

掩饰(dissemble)

为事变里的主角披上一件洗净的衬衣。

让我们掩饰都起来吧!

——鸭档

距离(distance)

这是富人甘心让穷人攫为己有的唯一的东西。

苦恼(distress)

这是面对朋友走运时所患的急病。

占卜(divination)

探问深奥莫测的事情的艺术。占卜的方法花样繁多,就像傻瓜们兴旺发达、层出不穷一样。

牧师(divine)

一只拿着祷告不断叫唤的鸟。

离婚(divorce)

重新建立外交关系,并重新划定边界线。

医生(doctor)

此人由于疾病而茁壮成长又由于健康而惨淡死去。

教条主义者(doctrinaire)

这个混蛋的缺陷主要在于:他竟然不相信你的观点。

狗(dog)

这是主创造世界时作为搭头所做的一种圣物,为的是满足人类的日益增长的崇拜需求。这种神圣的存在偶尔现形为一种身材娇小、满身绒毛的尤物,广受女士们的青睐,就连尘世的男人们,在它面前也自叹弗如。狗无疑是一个享福的东西——也许是一个时代玩笑?它勿需操劳,不必为生计四处转悠。瞧瞧,它成天趴在门边的擦鞋垫上晒太阳,心宽体胖,任苍蝇在身边嗡嗡乱飞,而它的主人一天到黑忙忙碌碌,为的就是让它那尾巴仁慈而懒懒地晃悠几下。

老人(dotage)

因年龄而导致的低能儿,往往喜欢多嘴饶舌。

嫁妆(dowry)

这是女人用来垂钓男人的钓钩上的小蚯蚓。

骑兵(dragoon)

一个战士,他把冲刺与稳健如此和谐地融为一体,挺进时步履沉稳,撤退时纵马狂奔。

剧作家(dramatist)

一个善于改编法国佬写的剧本的人。

水肿(dropsy)

这种病迫使病人从此以后,一直到死成为一位不赖的水手。

巫师(druids)

古代“砍尔吞”人的神父和祭师,这一教派以人为祭品,并不觉得人是什么下贱的玩意。有关这类巫师及其信仰,现代人所知甚为稀少。古罗马的“不理你”说这种宗教来自不列颠,后来往东流传到波斯。据“开杀”大帝说,那些好奇的人都跑去不列颠。“开杀”也亲自去过,不过他对“砍尔吞”人的这种崇拜好像不太感冒,尽管他在人祭方面也是并驾齐驱的。

“砍尔吞”巫师喜欢在树丛中举行其祭礼,他们还不懂得向教友们发行抵押债券,也没想到征收教堂板凳税。概而言之,他们是异教徒,英国国教的一位主教曾洋洋自得地给,她们取了名字:不信国教者。

鸭嘴兽(duckbill)

吃野鸭子季节时,你在餐厅要付的帐单。

决斗(duel)

在两个对手握手言欢之前举行的正式仪式。一场令人满意的决斗需要的诀窍多极了,谁要是呆头呆脑、笨手笨脚,就可能承担惨不忍睹的意外结局。很久以前曾有一位男士在决斗中丧命。

决斗,决斗,我始终认为那是绅士们的一种恶行。但愿我有此幸运远离爱好决斗之地,加入这样的国度,杀夫如割草,屠人如宰鸡。欠债的人,被捆得象棕子任意被吞吃。世上有太多的邪教徒,我好像看见他们蜂拥前来,活蹦乱跳,摇旗又打鼓,我多想投出我的挚爱的匕首,或者是让我的枪口替我搭腔,这样才可以感化这帮邪教徒,使他们懂得礼貌,开始基督徒的生活。

——伤吧·客约·打

笨蛋(dullard)

在文艺作品和现实生活中,都指现存统治者的家族。笨蛋们是和人类始祖“鸭党”一起来到地球上的。他们数目极多且个个身高体胖,他们使这个世界人满为患。他们威力无比的奥秘在于,他们对于打击毫无感觉,对于挑逗也能满不在乎付之一笑。笨蛋们最初来自“比咬敌牙”,他们的愚蠢使那里的庄稼枯萎,后来迫于饥荒,他们离开了那里。有那么几个世纪,他们大批出没于“非你死敌呀”,今日他们中的许多人自称为“非你死”人。在十字军东征的兵荒马乱年代,他们撤离“非你死敌呀”,扩散到欧洲各地,占据了政治、艺术、文学、科学乃至技术等各个领域的大部分要位。自从笨蛋的先遣队随朝圣者们乘“五月花”号到达北美洲的那天起,笨蛋的出生率,移民率及转化率高产稳产,真是可喜可愕。根据最可靠的统计数字。在美国笨蛋的人数将近有三千万,其中包括做统计的统计学家们。笨蛋最密集的地方是伊利诺斯州的“呸咬你呀”,不过需要指出的是,新英格兰郡的笨蛋是全美最有涵养的。

职责(duty)

这东西严厉地驱使我们服从利益,向欲念所在的方向奋勇前进。

“拉网得”爵士在宫内颇为受宠,他的皇上亲吻了他的夫人,他万分恼火。真想把皇上的脑袋砍落在地,但他的职责消除了他的怒气,皇上的脑袋他终于没要,作为替代,他要了皇上的面包。

——各撒拉死咳·焦胡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