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魔鬼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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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S(2)

这是盖在文件等上面以证明其真实性和权威性的一种印记。它有时盖在文件封口的蜡块上,有时则直接盖在文件上。从某种意义上讲,加盖图章是古代遗留下来的习俗,古代人在重要文件上刻写一些神秘词句或符号,这使得文件有了一种独立于文件所表示的权威之外的玄奥力量,大英博物馆内保存有一些远古文件,它们大部分是与祭司等神职人员有关的,上面有一些使这些文件生效的星状符号和含义有待研究的缩写词大写字母,这些符号与字母是与今天的图章一样盖在文件上。现代的几乎每一件毫无道理、毫无意义的习俗、仪式之类,都起源于远古一种有用的风俗,同样古代的某些闹着玩的做法,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演化成某些真正有用的东西。我们现在写信使用的“坦诚的”(sincere)这个字就来源于“未蜡封(sine cero),”当然博雅之士未必认可这种说法,因为现在使用“坦诚的”一词不能说它取代过去蜡封上使用的玄奥标记,更不能说它代替过去密封信件的“蜡”。法律文件上通常在签字后又附加“L、S、”字样,它用于盖章之处,其意义也就是“代印”,虽然现在已不使用印章了——这是从已衰败的习俗中区别那些保守主义者的一个出色的范例。事实上“L、S”这个词意味着欺骗性的暗示,它声称,美国联邦政府与白令海中一个小岛地位一样。

纱巾(seine)

这是一种使猎物四周不知不觉无声无息发生变动而最后包围过来的捕猎网。用来捕鱼的网,做的结实而粗蠢,而用来捕捉女人的网比拖网捕鱼容易得多,因为这类网做工极其精细,巧夺天工,上面四周坠有精雕细凿的、放光的小石子。

魔鬼撒下一片镶着花边的网(奇珍异宝挂缀在网上),在海边码头上收网。他的收获真是奇观。所有女人的魂儿被他一网打尽,哎呀呀,这一网真是了不起又了不得,但他还没来得及连网带猎物甩上背,她们全都从网眼中溜得精光。

——八路客·得·落否死

自我(self)

天下最最要紧的人

自尊(Self—esteem)

一个错误的鉴定。

自知自明(Self—evident)

自己明白自己,对其他任何人则糊里糊涂的。

自私(selfish)

只顾自己,没想到别人也是只顾自己。

元老院(senate)

这是一批高尚的老人组成的集团,他们担负的责任重大,因此罪行也显得轻了。

参议员(senator)

一个在竞选运动会上碰上好运道的家伙。

分居(Separate)

在婚姻的甜蜜肥皂泡累积成的幻海中漂流之后,重新潜入到谄媚求爱的海底中。

扣押(sequestrate)

一个掠夺斗败者的合法借口。

连载小说(serial)

这是一种语言艺术作品,一般是一个虚构故事,它分期分章登出来,从杂志或报纸的这一期爬到那一期。为了方便那些没读过前几章的读者,每一个连载部分的开头都附有一个“前面几章的梗概”,此外还附有一个“后面章节的提要”,因为很多人根本就没打算读后面的东西。连载作品的整体概略,说不定比作品本身更生动有趣一些。

已去世的“战猛撕·发·豹蛮”曾和一位我们已不知是谁的天才合作,为一份周刊写一部连载小说。他们俩不是同时写,而是交替写,“豹蛮”写这个星期的连载故事,他的伙伴接着写下一个星期的情节,这样不停地轮换写下去,他们希望世界不会有末日。遗憾的是他们俩后来弄翻了。一个星期一的清晨,“豹蛮”先生读那份周刊上的连载故事以便能接着写下去,他惊奇而痛楚地发现,他的续篇续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同伙一怒之下把故事里的所有人物全部调配到一条轮船上,最后,这全部人马和船一起沉入了大西洋的最深处。

训诫(Sermon)

在讲坛上丢人现眼,出丑卖乖。

个人私有(severalty)

各人是各人的,就像土地的分享,这块地专门是给我一个人的,而不允许大伙都上来捞一把。印第安人的某些部落被咱们现在文明开化到了土地也可以个人私有,再不是公家的,可这帮笨印第安人的坏酋长但仍不许卖给咱们白人,以换取蜡做的小串珠和土豆造的低劣威士忌。

看呀!这些印第安人对生前、地狱和死后有些不明智的念头。东北部的节俭的殖民者恳求停留。——他看上了印第安人脚下的肥土。他的小小财产,他们注定的掠夺物,他要用迷惑的诡计去劫夺,用一些小小的花费去劝说他们到别处漂泊流浪!他的愤怒抑不住,他到处爬行蠕动,最后圈住印第安人在“几个保留地”(迷人的措辞),最后化整为零地冻死和杀死他们,他可以更稳当更快捷让新土地到手!

严厉的(severe)

一个满心嫉妒的老朽、老不死对处于青春期的傻瓜横加训斥的模样。

阴暗(shadow)

在“神弗让牺牲可”城,指的是正义所剩下的东西。

阴暗的(shady)

国会大厦里的交易。

瞒骗(sham)

这是官员的职业,医生的学问,编辑的资格,教士的信仰,一句话,全部文明世界。

丢脸(shame)

丢脸的人,就是那种在大庭广众面前呆头呆脑、手足无措,而违法乱纪、调皮捣蛋却能每天可得8块钱报酬的人。

警长(sheriff)

这是美国县城里的一个司法头目,在西部和南方各州,他最了不起的任务是捕捉并吊死恶棍。

“哟憨·爱尔默‘配得薄恩·掐吃”(我提到他实在不能兴奋)这小子能多坏就多坏!

人们纷纷交头接耳:“我发誓,天上飞的,地iN的,从未见过如此坏的邻居‘哟憨”’。

一个头上长疮脚底冒脓的坏坯子,还有一条可恶之处:他只许自己作恶,不让他人造孽。

晚上什么时候他都可以出去,掐灭罪犯的生命之火,他认为这是上天赐予他的义务。

全县城的人恳求全当耳边风,硬把那尸体挂在树上,让他荡来荡去打秋千。

偶尔兴趣来了,碰上那倒运鬼,还点起一把火来烧。

尸首直烧得乌焦巴弓,大伙一个个义愤填胸,“哟憨”照旧满不在乎。

“大大坏,”他的街坊邻居只好叹气,“完全目无法纪——一个无、无、无政府主义的小子。”

(这个词说得如此结结巴巴,可见人们仇视的心情,表明大伙确实恐惧)。

“现在,让我们面对这些圣迹遗骨——”街坊邻居各人掏出纪念品,全都来自他****罪犯的地方。

“请它们见证,我们发誓,一定让他收敛那套杀人放火的把戏,不再让咱们心如刀绞。”

“我们要捆起沾满鲜血的双手,不允许无法无天,私屠乱宰。”

因而,他们全体通过决议,任命他为本县的警长并同声为他祈祷祝福。

——借·觅耳炖·私落勒客

水货(shoddy)

这个词,不仅完全可以用来表示我们社会的绝大部分现状,而且送上了一个拍案叫绝的词,用这个词来戏弄那些流水帐日记真是太过瘾了,再恰当不过。

“赛嫩”(Siren)

在古希腊世界中,屈指可数的天才女歌手,因歌声没能挡住大英雄“饿得休死”继续海上旅游而弄得全世界的人都晓得了。用于比喻,可指随便哪一个满心指望却装作若无其事、天真无邪,最后真的一无所得的女士。

行话(slang)

这是那些人猪(真难以接受)让人忘不掉的哼哈咕噜声,他用他耳朵听到的,然后按他的想当然的理解,全部用他舌头说出来,他为自己达到应声虫的水准而倍感自豪,这是一个不值钱的训练机巧的手法(在神授意下)。

残片(smithereens)

碎沫子,烂块子,剩渣子,这词用起来变化多端,不过它用在下面一首诗中看起来最为巧妙,这首诗说的是一个颇有声望的妇女改革家反对女人们去骑自行车,认为它“会把她们送上恶魔的门去”。

悄无声音车轮飞旋,少女坐在上面疯狂乐;邪恶的心极为愚蠢地放荡,未婚女晕眩地冲过公路,那么乖乖地奔向魔鬼!她们大笑,她们歌唱,叮铃铃,叮铃铃!她们的车铃从清晨就闹个不停,她们的车灯星星般点缀黑夜。一个行人高举着手发出警示,那是“瞎落踢”小姐站在那儿,哎呀我的爷,噢,我的天,她的风湿病忘在脑后,她的愤怒煎熬着她的肥肉,她挡着路点燃对方的怒火,旁边小男魔的权威受到挑战。悄无声音车轮飞旋,车灯红红蓝蓝绿绿闪闪烁烁,发现什么在轮子上转动?——可怜的“瞎落踢·撕密撕”的一块碎片!

——哟喊·煨脸·药铺

诡辩(Sophistry)

这是我们对手的论战的手法,和我们自己的相比,不仅虚伪,而且愚蠢。这也是希腊诡辩派哲学家的方式,这些人要教给人机灵、小心、学问和技巧——一句话,人所要了解的一切,可他们自己却在诡辩和双关语的迷雾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对手的“事实”,他一扫帚扫净,让他的诡辩大白于天下;然后警告他们这种欺骗的手法,将非常有助于把自己推进不可救药的颠狂,不要这样,就像把草铺在圣人的胸上,他仍极为轻松地躺在那里思考。

——薄利多耳·试蜜士

魔法(sorcery)

这是政治影响的古代胎儿和祖宗。不过在那时,魔法不像在现在这么受人敬重,相反,它有时还招来祸事,甚至给施魔法者带去死亡。据“咬鼓撕钉·捏鼓拉撕”说:

以前有个农夫被指控施用魔法,人们要用酷刑令他悔过,在经过一些温柔的痛楚之后,这可怜的呆子最后交代了自己的罪恶,不过他傻乎乎地问行刑的人——一个对魔法毫不知晓的人能否成为魔法师。

灵魂(Soul)

一种精神存在,自古以来,关于它的火辣辣的争吵多极了。“拍拉头”认为,那些在前世(在“鸭垫”人之前)清晰地见过永恒真理的灵魂,一旦钻进某些人的身体,这些人就会成为哲学家。“拍拉头”自己就是一个这样的人。那些对伟大真理想得最少的灵魂进入另一些人体内,则会成为篡权者和暴君。“抵饿你羞死”一世就是篡位者和暴君,他曾威吓要斩掉眉毛长得特别茂盛的“拍拉头”的头。不用说“拍拉头”不会是第一位提倡用哲学对付自己的对头的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