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日(sabbth)
这是每周来一回的节日。上帝在六天之内创造了世界,然后在第七天被捕了,安息日就是为了纪念这件事。(据《圣经》,上帝在六天内创造了世界,在第七天就休息了。“休息”在英语中是rest和arrest——“逮捕”只一音之差。——译者注)在犹太人那里,信守安息日是“摩西十戒”中的一条,这条戒律按基督教的说法就是:“记住安息日,要迫使你的邻居完全恪守安息之戒。”对上帝来说,把安息日定为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似乎更恰当一些,但是基督教的早期教父们却认为应该是一个星期的第一天。这是一个极其庄严的日子,就连安息日都下海劳作的地方(上帝能否真正控制这些人的命运还说不定),安息日都是受到人们敬畏的,有大海一般奥妙无穷的“摩西第四戒律”为证:
在六天之内你可以为你能做的一切干个不停。
在第七天则应用沙石打磨甲板并把锚链刷擦干净。
现在的甲板不再用沙石打磨了,但锚链仍需擦洗,这使船长有机会表白自己对那庄严仪式的虔诚之心。
教士神圣论者(sacerdotalist)
他们全都坚决相信:教士就是教士,一群新的学识渊博的家伙,他们提出任何对这一重大教条的挑衅都应受到主教大人的严厉对待。
圣事(sacrament)
这是一种庄重的宗教仪式,人们给它添加了种种威严和意味。罗马教会有七种圣事,但是新教教会不像他们那么富庶繁荣,只能挑得起两件圣事的负担,(这两件圣事自然不如罗马教徒那么神圣)。一些更小的教派甚至根本没有圣事——他们花钱小气,无疑将受到天谴。
酋长(sachem)
印第安部落中那个象总统的混蛋。
神圣的(sacred)
为某种宗教目的而供奉的;具有某种神的品性者;能激发庄严思想和情绪的;比如:西藏的****喇嘛:斯里兰卡的猩猩寺:印度的神牛;古埃及的鳄鱼、猫和洋葱头以及咬过挪亚的狗的毛,等等。
世上一切不是敬神,就是叛神。
前者让教会修成善果;
后者扔给恶魔。
——炖啵·咬么狠得烙
安全爪(safety—chutch)
这是一种机械装置,当电梯或升降机在升降时出了麻烦,要坏事时,它会自动起作用抓住电梯的坠落。
从前,在一个电梯井道底下,我看见一场灾难。他被摔下横躺那儿,四周横七竖八睡着他的弟兄们。
目睹这一惨景,我痛苦地为他们叹息:“你们如此凄惨,让我胆战心惊。”
然而,灾难自己苦笑一下,神情风趣地说:“这事儿已有了两个星期,我不再恐惧。”
然后,为了更进一步弄清他的态度,他的看法,我将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那动个不停的手和脚上——
他们每一个各顾各的躺着,全部冥顽不灵。他一个人快步无礼地溜掉,这是个托辞。
这一情景表明他那堪忧的状况。我不是第一个碰到这个情景的。
“没有一个人更害怕,”我听到,他们在电梯里相互传递这话。
上面的故事是一个寓言,整个情节都是虚构。电梯并未发生麻烦,人也未抛落。
当一个作家去诈骗,也确是不仁义。不过桂冠、名气,要想得到靠的是诈骗。
什么电梯井道,什么悲惨事件,却原来只是一场政治把戏,为了抬起一个人,为了显出他的干练。上校“不赖硬”具有此等才干(他就是那位撒谎破产的英雄),将他吹上天,他就飘飘然不知所在。
突然间维系他的安全爪断开了,把他重重摔个嘴啃泥。从此再也无人喜爱他,因为他们跟着他倒了霉。
他的一生后人不再知道,至少不象当年人人知晓。因而这首歪诗的教训是:经常给你的安全爪上上润滑油。
——破费·破格
沙场演员(sandlotter)
这是一种持“等你死·挤尔离”的政治观点的脊椎门哺乳动物,是“沙贩”市臭名远扬、蛊惑民心的政客,他常把他的听众号召到市郊的沙地上,对他们胡说八道。按照这帮高级畜生的惯例,这种无产者领袖最后都将被他的当权对头所招安。此后他将无声无息过着悠闲富裕的生活,在众多的财产中了其一生,至死都冥顽不化。但在背叛之前,他曾把一部宪法塞给:“夹你福利呀”州,这部所谓宪法文句狗屁不通,是一堆罪孽的一锅熬。“sandlotter”和“sanscultte”(无套裤汉,法国大革命时无产者集团名称——译者注)这两词之间的同类性,可引起相互间的联想,启示,这毋庸置疑。
圣人(saint)
这是一个经常出差错的家伙,不过他已死去并且他的身世已经过校正和编辑加工了的。
据“咬尔娘”公爵夫人说,“骂些儿·威怒娃”,这个老不死的公爵,一个粗鲁的诽谤者,他从小认识“肾扶让撕·得·杀嘞”,一听到别人把“扶让撕”喊做圣人,他就说:“我很兴奋听人说‘得·杀嘞’先生是一个圣人。他爱极了说粗话,惯于在打牌时做手脚。至于在此之外的方面呢,他是一个完美的君子,尽管是个笨蛋。”
色情(Salacity)
这是文学作品的某种特性,经常能在通俗小说——尤其是由妇女或少女写的小说中见到。这些女作家给予这种特性另一个称号,而且认为自己通过展示它,正是在开垦一块被忽视的文学处女地,在进行一次被人漠视的收割。如果她们能不幸地活得足够长的话,她们一定会痛不欲生,恨不得把她们全部手稿一把火烧掉。
火精灵(Salamander)
这个词来源于一种在火中生活的爬行动物,后来指一种具有人形且爱火耐火的神灵。据传火精灵今天已绝迹了,最后一条是“啊呸·呸落客”在“掐尔掐送来”城看到的,他马上用一桶圣水把它浇死了。
胆量(Sand)
这是那些向报纸投匿名信的家伙欠缺的玩意。
石棺(sarcophagus)
这是古希腊人的一种棺材,里面放了一种特制的石块,它具有一种吞食放在里面的尸体的特性。现代送葬者所知晓的石棺,一般是一个木匠的工艺品。
沙丁鱼(Sardine)
这是一种就是死了也紧紧地挤在一起的小鱼,它的味道——好极了!对于那些味道不怎受人欢迎的人来说,当然不敢在“挤”字上与沙丁鱼一见高下、一决雌雄的。
魔鬼(satan)
这是上帝所犯的可悲错误之一。魔鬼“傻蛋”原是一名天使,被任命为天使长之后,他性情变得荒唐起来,想方设法去惹事生非,结果被上帝赶出天堂。在从天上贬到人间的途中,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于是又返回天堂。对上帝说:“这里有一个提议。”
“说出来”。
“人,我明白,他将要造出来了。他需要法律。”
“啊,卑贱的家伙!你是他命中注定的敌人,从创造天地之时,就对他的灵魂充满仇恨,——你竟然想获得为他设立法律的权力。”
“请原谅,我必须向你要求的是,请容许人自己设立法律。”
最后,事情就这样搞定了。
厌腻(Satiety)
这是一个人吃完盘中的食物之后对盘子的感情,夫人明白吗?
讽刺(satire)
这是一种过了气的语言技巧,它用一种不雅驯的温柔诉说对手的恶行与蠢事。在美国,讽刺从来都是一种病态的、脆弱的存在;讽刺的灵魂是机智,可气的是我们美国人所缺的正是这玩意,而我们误以为是讽刺的幽默,和任何幽默一样,只是一种宽容姑息的东西。更有甚者,尽管美国人“被他们的造物主赋予了”大量的罪孽与蠢行,但是大多数美国人还没意识到它们是应当受到谴责的。因此,讽刺者普遍地被看成一个性情乖张的坏蛋,一旦某个被讽刺的人提出抗议,要求以诽谤罪揪上法庭,举国上下就会掀起轩然大波,对喜欢讽刺的人群起声讨。
讽刺啊,在木乃伊那里你曾受到恩宠、赞颂。可作为一门艺术,你受到诅咒,彻底熄火。你的魂儿只能在地狱游荡,去相互攻讦。如若你愿为圣经护驾,诽谤刑律就不会将你杀灭。
——剥你·尸挺尸
色情狂(Satyr)
这是从希腊神话里跑出来的家伙,并为犹太人所收留(《圣经·利未记》,第七卷,107页)。色情狂最初是酒神“敌咬你说死”的跟班,是一个生性浪荡、沉迷淫乐的坏蛋。他的外貌有了很多次变化,有了很多的提高。人们经常把他和农牧神扯在一起,这个农牧神是罗马人花了大气力创造的,与其说他像个人,不如说是一头羊。
调味品(Sauce)
这是文明与优雅的牌子。一个没有调味品的人有一千种罪行;一个有一种调味品的人只剩有九百九十九件罪过。每当一种调味品被发明和接纳,就有一种罪孽被抛开并受到宽恕。
格言、锯子(Saw)
一种陈腐的而又广为流通的句子,或谚语(在比喻和口语中),人们把它和“锯子”混淆一气是有道理的,因为它像锯子一样锯进榆木疙瘩一样的脑袋。以下是我从那些早已磨钝了锯牙的“锯条”中挑选出来的老格言,经过我重新锉利它们的锯牙,它们的牙齿已焕然一新,厉害着呢。
现在省一分等于将来浪费一分。
一个人筹办公司,才能认清其面目。
笨工匠才与骂他的人争吵。
一只鸟抓在手里比它要带来的东西更值钱。
别人没请,迟一步为妙。
当模范比学模范当然更划算。
如若还有那么多东西可选,那么半块面包比一块面包强。
当一个朋友有求于你时,说话要三思。
值得一做的事肯定值得麻烦别人去做。
说得越少,抵赖起来越快。
谁笑得最少,谁笑得最好。
谁议论魔鬼,谁就会让魔鬼听到。
两种病症,当然选轻病。
老板有大订单,应该大罢工。
哪里有如意之事,马上就会有闹心之事。
圣甲虫(scarabaeus)
这是古埃及人的神圣的甲壳虫,和我们美国人尽皆知的金龟子相近。古埃及人相信它象征永生,只有上帝才知道为何给它这么一种神圣的意味。这种甲壳虫习惯于把卵产在一个粪球里,也许正是这点使它获得了教士们的青睐,也许将来某一天,这也能在我们心中唤起同样的敬意。不过,实话实说。美国的金龟子比埃及的圣甲虫低级,美国的教士也属于一个更低的档次。
金甲虫(scarabee)
和圣甲虫是一路货色。
他从一棵巨大的橡树上爬下来,他旅行在一个陌生的国土上,他想让他的夫人明白,跳这种舞一般叫“杀那办得”(Saraband),而他叫它为“刹那病”(Scarabee)。
他这样称呼的时候是接近傍晚的下午,夫人从她的闺房的灯光下,一边微笑一边说那并不重要。噢,她清楚看见他的身体——在月光照亮的一块结霜的地上躺着一只死去了的金甲虫。回想,来得太迟了。噢,这是天命!他们把他埋葬在他躺的那个地方,他早就等待这一天躺在这个国度里。两个相关的双关语,月亮那苍白的眼光,阴影掠过了坟墓,继续向前。一只死去了的金甲虫!
——肥那多·坦扑尔
放血(scarification)
这是中世纪虔信宗教者的一种苦行。这种苦修仪式有时是用刀子进行的,有时则用烧红的烙铁完成。按“啊生欲死·啊塞踢卡撕”的说法,假使苦行者不惧剧痛,不惜让外貌受些无关紧要的毁损,这种放血自残仪式总是令人欣慰的。到了今天,和其他的一些原始的苦行一样,放血献祭这种修行法已被捐款等善举取代。据传捐资修建图书馆或大学给悔改者带来的痛疼,比刀子和红烙铁造成的痛苦强烈得多,而且也长久得多,因此捐款是一种更为保险的修行方式。不过,捐款这种苦行也有两件重大的缺憾:它能带来利益,还会弄脏了正义。
君主节杖(scepter)
国王办公室里的一根披金戴银的长棍,这是他的权威的象征和品牌。追其来历是这样,如果宫中小丑冒犯国王,或者内阁的行动违反了君主的意愿,国王就会用一根棍子处罚他们的罪行,敲断他们的骨头,这根棍子就是节杖之父。
短弯刀(scimetar)
这是一种极为锋利的弯曲的宝剑,有些东方人运用起来的熟练程度叫人吃惊不已,从一位十三世纪日本一位著名作家松实·依塔梦的记叙可以看出这一点。
从前,有个日本天皇下令对一位大臣处以极刑,在斩首仪式过去了十分钟以后,天皇陛下惊讶地看见,那个被处死的大臣沉静地向他走来,原本他该死去十分钟了!
“一千七百条不可能的龙啊!”暴怒的天皇高声叫道,“难道我没有下令叫你站在菜市口,让刽子手在三点钟把你的头砍掉吗?现在不是三点十分了?”
“一千名荣耀之神的爱子啊!”那个判处死刑的大臣回禀道,“您说的太正确了,与之相比真理也变成谎话。但是尊敬的陛下。你太阳一般的愿望被可怕地玷污了。我快快乐乐地跑去,让我的贱躯站在菜市口。那个刽子手带着光闪闪的弯刀出来了,他把弯刀在空中炫耀地挥舞几下,然后,微微地叩碰了我的脖子一下就跑了,老百姓们愤愤不平地追打他,百姓是爱护我的。我来觐见陛下,是望陛下伸张正义,把这个反叛的刽子手的狗头斩掉。”
“那条坏心肠的狗属于哪个行刑团?”天皇问道。
“属于勇猛的第九千八百三十七行刑团——我认识这个人,他叫山口山本实。”
“把那个坏蛋带上来。”天皇对一个禁卫兵说,半个小时以后,那个刽子手被带到了御座之前。
“你这三条腿的歪种,没有指头的驼背子!”天皇大吼道,“你本该清清爽爽把那颗头斩掉,可为什么你只轻轻地在他脖子上触了一下?”
“仙鹤与樱花之王啊,”那刽子手神情漠然地回答道,“请陛下命他用指头擤几下鼻子看看。”
在天皇的御旨下,那位大臣用手指按住鼻孔,用尽全身力气擤了擤鼻子,像大象抽鼻子一样轰轰作响。旁观的人满以为他那颗被割断的头会被气流一冲而落,可是什么也没发生,大臣平安无事。
于是所有的眼睛又转向刽子手。他顿时脸色刹白,像富士山顶的雪,他双腿打抖,呼吸也因恐慌急促起来。
“长着麦穗般尾巴的铜狮啊!”他哭叫道,“我是一个丢丑的武士!我完了!我砍那人的头时力量不够,是因为我在挥舞弯刀时,不小心把自己的脖子割断了!月亮之父啊!我这就离开我的职位。”
说完他抓住自己的发髻,拎起自己被割断的脑袋,走到御座之前,谦卑地把它放在天皇的脚下。
剪贴簿(scrap—book)
这是一种书,通常是由一个傻瓜编辑的。不少小有声名的人都爱编这种书,他们把自己偶尔读书看到的东西都填塞进去,或者请别人替他们收集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以下是“啊假猛马·霉烂客送·逼得撕”写给自我主义者中的一员的诗句:
亲爱的“胡烂客”,你为你的剪贴簿自豪,其中摆满了各样辣乎乎的菜碟,你自己就是制作美味的原料。
你把印成铅字的嘲笑,一条条贴上然后标上菜名——你的大名,以为那些作家们的笑话恰好显出你的色香味三全。
你每次把一张图片粘上,一支嬉闹的画笔开始画起来了,显出你滑稽荒唐的神态,摆上一副叛徒的脸蛋。
把剪贴簿借过来吧,我虽不聪明,也无写作技巧,但我会逐日贴上上帝揍你耳光的印痕一张又一张。
枪手(scribbler)
这是一个职业作者,他自己的观点相互争吵个不停。
《圣经》(Scriptures)
这是我们神教的圣书,它比作为其他邪教的依托的那些谬误、渎神的书当然要神圣。
印章(se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