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魔鬼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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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P(1)

痛(pain)

这是一种难受的心情,是由某种对肉体的损失弄出来的,但它也可以是纯心理的,由另一个人的好运道所致。

绘画(painting)

这是一种艺术,它竭力防止一些呆板、单调的平面受到风雨的侵袭,却乐于把它们暴露在批评家的指责之下。

从前,绘画和雕塑在同一件作品里是合而为一的:古人往往在他们的塑像上涂上多种颜色。现在,绘画和雕塑两种艺术只有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才合而为一:现代画家用“精雕细刻的”手段诈骗他的赞助人。

官邸(palace)

这是一种豪华昂贵的住宅,高官的住宅就属于此类。基督教会的大主教之类高级神职人员的住宅也叫官邸;而它的可敬的创立者的栖身之地不过是田野或路边,可见社会在进步。

棕榈(palm)

这是一种长得像人手(称它为“人手树”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亚种众多的树,分布最广且培植得最精心的要数其中的“贪婪棕”了。“贪婪棕”是一种可贵的植物,它能放出一种看不见的神奇树胶,黄金或白银一触到这种树的树皮就会被牢牢粘住,怎么也扯不下来,由此可以证实这种胶体的存在。“贪婪棕”结出来的果实苦涩难咽,因此有相当一部分果实被送别人,人们常常称它们为“捐款”、“施舍”或“善行”。

手相(palmistry)

这是用欺骗手段获取钱财的第九百四十七种办法(据“密蒙捕来销”的分类),其做法是从一个人密如蛛网的掌纹上看出这个人的性格与命运。手相术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的确能用这种方法破译一个人的性格与命运,因为从手掌的每一条纹路都能编出一套骗人的鬼话。这种破译活动悄悄进行才能奏效。

阎王殿(pandemonium)

从字面说,这是所有恶魔居住的地方。不过魔鬼们现已离开此地,进入了政治和经济的领地,这个地方现在成了话说动人的改革者的讲演厅。他的声音在这座大厅轰响时,从前那些魔鬼的回音就会纷纷恰到好处的呼应那闹腾的劲儿实在让他顾盼自雄,觉得自己确实并非等闲之辈。

马裤(pantaloons)

这是有教养的成年男子穿在下身的一件服饰,它呈现两根硬钢管的样子,在那套住膝盖的那块地方没有安装上可供膝盖弯曲活动的铰链。据称马裤是由一位在舞台充当小傻瓜的幽默家发明的。有学识的人称之为“挎”,愚昧之辈就叫作“裤衩”。

泛神论(Pantheism)

这是一种提倡“每一件事物都是上帝”的学说,与鼓吹“上帝是每一件事物”的论调刚好针锋相对。

哑剧(pantomime)

一种戏剧,它讲故事而不去触犯语言,这是所有戏剧表演中最不让人皱眉的一种。

饶恕(pardon)

免除处罚,使得罪行获得新生。这是用忘恩负义加大犯罪的诱惑力。

杀父母者(parricide)

一种孝顺的家庭政变,从此,他可以甩掉父母的抚爱所带来的痛苦了。

护照(passport)

这是狡诈地强加给去国外的公民的一种证件,目的是要表明他是一个外国佬,好让他遭受冷遇、谩骂和暴行。

过去(past)

这是永恒的一块,我们对它只是支离破碎地了解少得可怜的一丁点,而且常常为它后悔不已。一条叫做“现在”的移动不定的线把它和那叫做“将来”的想象出来的时间分离开来。“过去”和“将来”这两块时间,彼此毫无共同之处,前者从不间断地抹掉后者。“过去”因悲伤与沮丧而一团漆黑,“将来”却被成功的希望与欢乐照亮。“过去”充满了哭泣的乡土,“将来”是洒遍了歌声的城邦。在“过去”的角落里蜷缩着“记忆”,他衣着破烂,满面风尘,歪在那里咕咕哝哝地忏悔;而“将来”的光辉下,“希望”之鸟展翅翱翔,在对成就的圣殿和安宁的住宅歌唱。不过,“过去”是昨天的“将来”,“将来”是明天的“过去”,它们做的是一件事——一边做梦一边跋涉着。

一种助长沮丧的装置,适用于心灵脆弱者的温文尔雅的锻炼。

耐心(patience)

这是装扮成美德的一种轻度失望。

爱国者(patriot)

这是一种认为局部利益高于整体利益的人。这种人是政治家愚弄的对象,是征服者利用的工具。

爱国主义(patriotism)

这是一堆好烧的垃圾,任何一个想照亮自己大名的人用火一点,它都会噼噼啪啪地燃烧起来。

在“哟喊训”博士的著名字典里,“爱国主义”被定义为恶棍最后的法宝。带着对这位卑贱却开明的词典编纂家应有的尊敬,我恳请把它列为恶棍的第一伎俩。

和平(peace)

在国际事务中,这是插在两个开火交战时期的一个相互愚弄的时期。

是什么东西闹个不停,让我们的耳朵不能歇息?是人们满怀奢望的欢呼,是和平带来的残忍。

啊,全面和平!人们追求它,想成为亲家。假如他们真的知道怎么做,也用不着费多大的劲头。

在这个难题上他们白天黑夜都在求解,象一只挖洞的鼹鼠。宽恕,噢,老天!我恳求宽恕他们爱惹是生非的灵魂。

——喏·鸭米儿

行人(pedestrian)

对机动车而言,这是快车道上易变的(也可听见的)一部分。

家谱(pedigree)

最古祖先是一个腰上绑着野兽的尿泡去玩水、而主要寄居在树上的一个野人,而他的最新后代则是叼着一根纸烟的都市顽童,这一脉相承中为人知晓并记载的一部分叫做家谱。

忏悔的(penitent)

忍受着或等待着惩罚。

尽善尽美(perfection)

这是一种想象出来的状态或性质,它凭一种被称为“卓越不凡”的要素区别于实际状况。这是批评家的一种德行。

一本杂志的编辑收到一封信,指责他的论点和文风的谬误,署名就是“尽善尽美”,该编辑在信尾批注:“我不这样认为,”并将此信寄给他们评论家这一行当的泰斗“马修·哟落得”。

心脏(pericardium)

一种用膈膜隔成许多相互贯通的小洞的袋子,里面灌满了许多罪恶。

逍遥派(peripatetic)

这是一个喜欢走过来走过去的学派。这与他们的创立者希腊人“呀你是多得”的讲学有关。“呀你是多得”在阐释他的一套哲学时,常常从一个地方踱到另一个地方,目的是要避免他的学生对他的反问。他这样警惕真是多此一举——有关实质的东西他们比不上他。

夸夸其谈(peroration)

这是雄辩的烟花火箭升空引爆。它光芒四射,令人眼花缭乱。但是,对一个鼻子不同常人的家伙,给他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推动这枚烟花火箭发射上去所混用的几种火药的不同气味。

不屈不挠(perseverance)

这是一种低等的品德,平庸的人凭借它取得并不荣耀的成功。

“顶住,顶住!”宣道者大喊大叫,日日夜夜,他不屈不挠地这样嚷:“请记住龟兔赛跑的意义,一个已安然到达,另一个在哪里?”

噢!他在甜蜜的梦乡,他那儿可以快活地游荡,神清气爽,身体舒畅,比赛干嘛,对手是谁,早已忘光光,没有远足的长长疲惫,他的灵魂蹲踞在草地的露珠上,那里没有猎狗,没有烦恼,他的睡态活像圣人坐在神圣的庙堂,而这时比赛中的胜利者获得了一个好下场。

——熟客儿·扼俘虏。

说服(persuasion)

一种催眠术,说服者的意见隐藏在推理和诱惑之中。

悲观主义(pessimism)

乐观主义拿着衣着破烂者的希望四处招摇,带着让人不快的微笑左右逢源。这种令人沮丧的情形使悲观主义应运而生,不过这种理论是强加在其信奉者身上。

讼棍(pettifogger)

这是律师对同业的对手的称号。

慈善家(philanthropist)

一个富裕的(且通常是秃头的)老绅士,经过多年修炼,他已经能够在良心掏开他的腰包时会龇牙咧嘴地一笑。

庸人(philistine)

这种人的脑袋是他所处的环境的奴仆,被时髦的理论和情绪牵着鼻子走。这种人有时学习很勤奋,经常过得很惬意,一般都很爱整洁,而且总是那么一本正经。

哲学(philosophy)

许多条路缠结在一起,不知从哪里来,通向何方。

凤凰(phoenix)

产于阿拉伯沙漠的一种怎么也死不掉的鸟儿,它一当将跳进火里死去马上又复活;它也是现代各种“小热鸟”的经典样本。

留声机(phonograph)

这是一种让人恼火的玩意,它使死去的噪音重获新生。

照片(photography)

太阳未经任何艺术训练就创作的一幅绘画作品,它比起印第安人“阿怕切”这一族人的作品稍微好一点,比起印第安人另一族人——“瞎眼”族就差远了。

颅相学(phvenology)

这是剥开头皮去掏钱包的一门科学,它包括探查和开采头颅,人正是因为有这种器官才容易受到诈骗。

医生(physicicm)

他是这样一种人:生病时,我们把我们的希望放在他身上;病好了,则把我们的狗们放在他身上。

观相术(physivgnomy)

以我们自己的脸为完美的标准,通过对比别人的脸与我们的脸的相近和相异来断定别人的性格的艺术。

“没有这样的技艺,”莎士比亚——这个蠢货说,“从一个人的面相怎么能看出他的心智。”观相学家瞧了瞧他的面相,说:“在这张脸上能看见的智慧少得太可怜!他知道他的脸泄露天机,表明了他的愚蠢。因此,为了替自我申冤,妄想否定我们的艺术。”

——拉挖烫尔·瞎客

钢琴(piano)

这是一种放在客厅用来对付不知悔改的来客的用具,通过按压这个用具的键可以控制住这个家伙的意识。

绘画(picture)

某种东西在三维空间里让人厌倦,于是就在二维平面显现它。——这就是绘画。

“瞧哇,这里展出的伟大的“盗白得”的画,它取材于现实。“如果这种描述没错,那么给难得”——全能的总统啊,我也要从现实中去“拿”。”

——夹你·喊来

馅饼(pie)

这一个名叫“消化不良”的死神先期派遣的使节。

死者曾对冷馅饼满怀诚惶诚恐的敬意。

——尊敬的“磨客儿”博士在一个英国贵族的葬礼上讲话。

冷馅饼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美国食品。

这就是为何我吃了——或者说尚未吃完它——

就使得我永远告别了亲爱的伦敦的来历。

——一位葬身于“卡拿抹揍”城的英国贵族的墓志铭

虔敬(piety)

这是人们对上帝的尊崇,是以“上帝与人类似”这种信念为基础的。

猪接受了布道和使徒书的指导,

相信它的上帝长着拱嘴和鬃毛。

——猪蹄不拉撕

猪(pig)

这种动物凭其好胃口成为人的极要好的哥们,遗憾的是,它的眼界没有人的那么高,它始终只想当一头猪。

侏儒(Pigmy)

这是古代旅行家在世界上许多地区都能见到的一种五短身材的人的部落,不过现代旅行家只能在非洲中部大量地找到他们了。之所以把它们称作“疲给米”(Pigmy),是为了把他们和牛高马大的“高加锁”人——也叫“嚯给米”(Hogmy)区别开来。(pig有“猪,小猪”之意,hog也是指“猪”,不过,尤其指供食用的、120磅以上的大猪。Hogmy是作者依照pigmy自造的词——译者注)

浪人(pilgrim)

一个被严酷对待的旅行者。所谓“浪人之父”,指的是这样一个家伙,他1620年离开欧洲到达新大陆的“马杀猪晒”州,因为在欧洲正统派不允许他用鼻子哼歌给上帝听,他的信徒们也随之而来,在这块乐土上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扮演上帝。

颈手枷(pillovy)

这是一种用来摧毁个性的机械装置——具有冷酷的美德,过着无话可说的生活的人们所经营的流行报纸,就是以颈手枷作为参照的。

海盗行为(piracy)

未经任何愚蠢的乔装打扮的商业,正好与上帝创立的一样。

可怜的(pitiful)

在我们想象中,敌人与我们遭遇之后的悲惨状况。

怜悯(pity)

因祸不及身而产生的一种失落感,是由对比激发的。

抄袭(plagiarism)

这是语言艺术的一种巧合,以丢脸开始,以荣誉告终。

剽窃(plagiarize)

采用另一个自己绝对一点也没读懂的作家的看法或风格。

瘟疫(plague)

在古代这是对无辜百姓的一种最广泛的处罚,其目的是警告他们的国王,大伙都知道——总也传染不上瘟疫的埃及“发恼”,“磨洗”恳请上帝降灾“发恼”,埃及百姓这下可就遭了殃,可“发恼”照旧安然无恙。今天我们很庆幸地知道,原来它不过是大自然偶尔毫无目的的一种“发恼”。

计划(plan)

结局本来是确定不了的,却偏要冥思苦想地找到通向它的最巧妙的小径(这条还未存在的路,还没人走过呢)。

陈词滥调(platitude)

这是通俗文学的基本要素和专有荣耀。这是在烟雾弥漫的大堆字词中鼾声起伏的思想。这是用呆子的措词表达出来的一百万个傻蛋的智慧。这是人造巨石中埋藏的化石情感。这是没有情节的寓言说教。这是过了气的真理的遗骨,这是用牛奶和道德搅成的一杯寡淡咖啡。这是尾羽掉完的孔雀它那光秃秃的屁股。看起来就象名诗人“扑白”的鼻子。这是思想的海滩上痉挛的海蜇。这是母鸡产完蛋在咯咯打鸣。一个又一个干枯乏味的格言。

柏拉图式的(Platonic)

这是苏格拉底哲学的附庸,所谓柏拉图式爱情是给处于性无能与性冷淡的尴尬之中的傻瓜取的绰号。

鼓掌(plaudits)

这是公众对逗乐他们并贪婪注视着他们的那些人,抛下的一堆虚拟的硬币。

讨好(please)

为建好以后进行敲诈勒索的上层建筑,先打牢这座大厦基础。

娱乐(pleasure)

这是最不会惹人生厌的灰心丧气。

平民(plesbeian)

这是一个古代的罗马人,他在自己国家的血泊里玷污的只是他的双手。贵族的精英,则提供了使他们浸满鲜血的方法。

全民公决(plebiscite)

投上平民的一票去弄清领袖的决心。

全权的(plenipotentiary)

拥有完全权力的。全权大使是这样的一种外交官,他拥有绝对的权力,其条件是绝对不使用它。

冗词赘语(pleonasm)

一大批词句的军队护送一个思想的下士。

犁(plow)

这一种向只习惯笔耕的手大哭大叫的用具。

掠夺(plunder)

拿走他人的财产却不像小偷常做的那样体面地保持沉默。公开把他人的财产据为己有,同时让一个铜管乐队为自己助兴。从B那里强行抢走属于A的财物,让C为自己坐失良机而痛惜不已。

富豪(plutocracy)

这个人是共和国政府的儿子,他从统治者的自傲那里获得财产,方法是让他们沉浸在统治的幻象里。

钱袋(Pocket)

这是动机的摇篮和良心的坟墓。在女人身上,这种器官没有了,因此她的行动是没有动机的。至于良心嘛,暂时不愿埋掉,仍然很活泼,在不停地证明别人的罪过。

诗集(poetry)

这是杂志以外,一块词句乖僻的天地。

打扑克(poker)

据称这是为了某些意图而用卡片来玩的游戏,至于这个“某些意图”辞典编纂家还不了解。

警察(police)

这是一种武装力量,它使人们免遭暴行,同时它也参与暴行。

彬彬有礼(poli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