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誓(oath)
在打官司时,有关人员对神的哀求。它控制住人的良心,是对作伪证的抢先处罚。
健忘(oblivion)
在这种状态中,邪恶之徒不再折腾,倦怠之人终于获得了休息。这是填埋荣誉的垃圾场,也是冰冻热烈期待的冷藏库。在这地方雄心勃勃的作家拿起自己的著作时不感到骄傲,看到他人的更好的作品也不妒忌。这是一个没有闹钟的集体宿舍。
天文台(Observatory)
在这个地方,天文学家用自己的推测推翻前辈的猜测。
着魔(obsessed)
被魔鬼缠身,就像乱撞的野猪和一帮批评家一样。着魔的事情过去比现在多得多。“啊拉死擦尸”说,从前有一个农民被魔鬼缠住了,在一个星期内,从星期一到星期六每天都有一个不相同的魔鬼在身上作祟,而在星期天则有两个魔鬼跟他纠缠不清。人们经常能看到这伙魔鬼,它们总是跟在这个农夫的影子里,但后来这群魔鬼都被一个村里的公证人——一个圣人赶走了,遗憾的是它们也把农夫带走了,因为他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曾经有个魔鬼被“奶母”大主教从一个女士身上撵出来,它在大街上狂奔,后而有一百个人拼命追赶,一出街区到达空旷地带,它就猛地一跳,跳得比教堂的塔尖还高,然后变成一只鸟飞走了。“可冷畏尔”军队的一个随军牧师为一个战士驱魔,办法是把他投进水塘里,结果魔鬼浮出了水面,糟糕的是,战士却没有在水面上露脸。
废弃的(obsolete)
胆小鬼不敢再碰它的,这个“它”指的是某词被人说已经过时落伍了。一个词一旦经某个词典编纂家鉴定为“已废弃的”,那么从此以后,笨作家就会对它退避三舍,拼命绕过它。而对一个卓越的作家来说,只要它是一个很棒的词,而且现代词汇中找不到对等的词,那么这个词就成了他的掌上明珠了。事实上,一个作家对待“废弃的”词的能力是衡量他的才华有几斤几两最可靠的秤中的一种,仅逊于他对作品中人物的塑造。一本搜集已废弃的词和马上废弃的词的辞典不仅会使一篇演说稿极大增强它的煽动力和变得极为优美动听。而且大大地扩充一个有才华的作家的词汇库,不过它对一个优秀的读者没有什么作用。
固执的(obstinate)
我们鼓吹得多么壮丽和威严,以致这道理是如此明摆着那里,可这家伙还是接受不了,这就是固执的。
说到固执,最典型的当算骡子——一个聪明到了极点的畜生。
偶尔的(occasional)
用一种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节奏不停顿地折磨我们。不过在“occassional verses”(应景诗)中,这个词的含义可不一样。所谓“应景诗”就是在某些特定场合如周年纪念、庆祝会写的诗。实话实说,这种诗折磨起我们来比其他种类的诗确实更臻上乘,它的名称意味着它可是不只是偶尔和我们过不去。
西方(occident)
这是座落于东方之西(或以东)的世界的一块。这一地区的主要居民是基督徒,这是伪君子族的一个力量最强大的亚族,他们的主要行业是谋杀和欺诈,他们美其名曰“战争”和“商业”。不过,在那边东方,这也是两大支柱产业。
海洋(ocean)
这是水的肉体,它塞满了这个世界的三分之二,它专门为人类准备——而人却没有鳃。
冒犯(offensive)
骚动着不爽快的激动或者感觉,当一支军队向它的敌人挺进时正是如此。
“敌人的战术是一种冒犯吗?”国王问道。“我想可以这么说。”那位受到挫折的将军愤愤不平地回答:“那群无赖在掩体里不出来!”
老的、过时的(old)
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但又不是通常所谓的低能,这就是说老的,比如一个老人就是如此。随着时间之流侵蚀而失去了光彩,不适合流行趣味的胃口,这就是说过时了,比如一本旧书就是如此。
“旧书?鬼才要呢!”“隔壁”喊道,
“我的书和面包必须每天都是新鲜的。”
造物女神自己也同意“隔壁”的规定,
每天给我们送一个新鲜的傻蛋。
——嗨你·刹猛
圆滑的(oleaginous)
抹了油一般的,光润的,甜言蜜语的。
英国老首相“敌使累你”曾形容“畏尔白福儿撕”主教言行是“油腻腻的、圆滑的、容易溜掉的”,于是这位好心的主教从此便拥有了“肥皂山姆”这么个外号。任何人在语言中都会有一个特别恰当的词,可以象第二层皮肤紧紧地粘住套牢他,而他的敌人们总是能寻觅到这个最绝妙的词。
奥林匹亚的(olympian)
与希腊一座叫“特傻你”的城市有关系。此山一度是众神栖身的圣地,如今变成了一座仓库,堆满了发黄的报纸、破烂的啤酒瓶和撬开的沙丁鱼罐头盒。它显示了观光客的势力和他的嗜好。
不在乎他那雷霆的威名,傻笑着的观光客,
胆敢在智慧女神庙宇上胡乱涂鸦,在主神“揍死”威震一时的奥林匹亚山,留下了观光客的谩骂。
——爱夫离尔·药铺
预兆(omen)
一种暗示:如果现在没有任何事发生,那么将来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
无所不在(omnipresent)
就是一下子所有的地方都溜个遍,人可是没有这个能耐,这正像“老骇”先生在议会演讲所宣称的那样:“人不可能会一家伙同时跑到两个地点,除非他是一只鸟。”
曾经(once)
够啦!
歌剧(opera)
它玩着在另一个世界描述生活的把戏,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词语却在歌唱,没有动作却打手势,没有姿势却显露心态。所有的表演都是一种模仿(simulation),而simlation是由simia(大猩猩)脱胎出来的,在歌剧,演员的模特儿是一只猩猩——模仿的一只哀嚎的猩猩。
演员模仿的是人。——至少在外表上,
歌剧演员则向猩猩看齐。
鸦片(opiate)
这是自我囚禁的一道未锁的门,它引导你进入这座监狱的天井。
机会(opportunity)
一个抓住失望的好时机。
反对(oppose)
带着异议和障碍参与进来。
闲得真无聊,
他就想在一本正经的性上面进行骚扰!
多么轻浮,小人啊,小心,
只有坟墓可以开开玩笑。
——怕吸·痞·咬命大
反对党(Opposition)
在政治中,这是一种政党派别,它使政府变成跛子,目的是要阻止政府的肆意妄为。
嘎嘎噜王国的国王曾留学国外学习过政治学,他任命他的一百个最肥胖的大臣为国会会员,让他们颁布法律、征收税款。他把其中四十名大臣封为反对党,同时命令首相叮嘱他们履行职责,也就是反对国王的一切议案。话虽这样说,但提交国会的第一个议案却一致投票通过了。这使国王大为不快,他否决了国会的投票结果,同时严正警告反对党说:如果下次他们再不履行反对党的任务,他就要搬掉他们的脑袋,作为固执己见的下场。结果四十个反对党成员马上全部切腹自杀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国王问道:“没有反对党,自由党是无法维持下去的。”
“光辉灿烂君主啊!”首相回答说:“这些可气的黑夜之犬当然已没有资格承担国家的重任,但是还不至于无法补救他们的罪过,就让这些本该喂蛆虫的尸体替他们为国王效忠吧。”
后来首相命人对那些反对党成员进行防腐加工,并用稻草塞满他们的躯壳,然后把他们放回他们原来的席位上,再用长钉把他们钉牢。从那以后,每次通过什么决案,都用四十张反对票记录在册,国家也随之繁荣起来。但是后来有一天,一项对鼻子肥胖的人征收胖鼻税的法案没有通过——投反对票的竟是那些没有钉在国会席位的大臣!这件事大大地惹火了国王,结果,首相被处死,国会在炮火的轰击下化成一片瓦砾堆,嘎嘎噜王国的“民有、民治、民享”的政治就此衰亡下去了。
乐观主义(Optimism)
这是一种理论,它相信每一种事物都是美妙的,包括那些丑陋的在内;每一种东西都是善的,那些恶的特别如此;每一种情况都是正确的,那些错误更是如此。那些习惯于处在灾难之中的人们对这种理论的实践有着伟大的毅力,他们往往用一种模拟微笑的龇牙咧嘴阐明他们的坚强信念。由于这是一种瞎子的信仰,反驳的亮光是照不进去的——这是一种心灵紊乱,只有死神前来可保一次治愈。不过它可遗传给子女,但幸运的是它并不四处传染。
乐观者(optimist)
“混淆是非、黑白不分”这一教条的拥护者。
有个悲观主义者请求上帝给他一点安慰。
“噢,你是希望我重建你的希望与快乐。”上帝说道。
“不,”悲观主义者回答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创造某种东西来宽恕这二者。”
“世界上的一切东西早已做成了。”上帝说,“你没有看见这东西?——乐观者的死亡吗。”
讲演术(oratory)
语言与姿势合谋骗取人们的同情理解。这是由速记法驯养出来的一种暴力。
孤儿(orphan)
这是一个活着的人,不过死神已使他丧失了不孝敬父母的权力——这种剥夺以一种难以抗拒的雄辩力量唤起人们的怜悯。年幼的孤儿通常送进孤儿院,在那里他的基本方位感得到极好的培训,因此,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处境。然后人们又把依赖和苦役的技巧教会他们,最后,人们安排他们充当擦鞋匠或洗碗女仆,使得他们依次被放开在世界上去作为被别人掠食的牺牲品。
正统者(orthodox)
这是一头牛,身上驮着一副广为流行的虔诚之轭。
拼字法(orthography)
这是一种用眼睛代替耳朵的拼字学科。掌管疯人院的人带着疯狂而不是智慧提倡这种方法,要把它教给那些疯里疯气的人,从“饺馊”时代以来,疯人院的院长们已不得不承认一些东西,但是他们仍在狂热地维护他们以后必须放弃的东西。
由于胡说八道,一位拼字改革者受到法院的控告。法官说:“够了,关于这家伙我们宣判——我们要把他扔进坟墓,坟墓里的烛光我们要掐掉,他的坟墓就不会嘶嘶作响,胡说八道。”
鸵鸟(ostrich)
这是一种体态胖大的鸟(显然是由于它犯有不少的罪过,这样猎人就好打了)。大自然没有把第五个脚趾赋予它,而虔诚的博物学家恰恰从这个脚指头窥见了大自然的伟大匠心(凡是犯有过失的必须剁掉一个脚指头)。没有一对发达的翅膀,这倒不是鸵鸟的什么缺陷,因为博物学家已坦率地指出,鸵鸟是不飞翔的。
否则(otherwise)
表示“好不到哪里去。”
结果(outcome)
这是一种特殊状态的失望。在那些能用例外反证规律的人眼里,行动的明智是由行动的结果来判定的。这真是一种不朽的胡言乱语,某一行动的是否明智,其实只有看行动者采取行动时的见识而定的。
超过(outdo)
就是制造一个对头。
露天(out of doors)
一个人的生活环境的一部分,任何政府都没法对它征税。露天的主要作用是激发诗人们的灵感。
有那么一天我攀到山顶,就为看落日的辉煌,随着那渐渐熄灭的光辉,一个美妙的故事涌上心头。
故事讲的是一头驴子和一个老头,驴子驮着老头走了好远的路,终于筋疲力尽摔倒在路途,于是老头又驮着驴子走了老远的路。
夕阳下山后升起了圆圆的月亮,她庄严地高挂在东边的山上。那巨大的银盘看上去多么明亮,就像造物主新做的一样。
我又想起了一个笑话(笑得泪水汪汪),有个懒惰的女人在教堂门口闲荡,为的是瞧瞧教堂里举行婚礼的新娘,其实她自己正是那个出嫁的女郎。
在诗人眼里大自然奥妙无比,孕育着形形色色的感情和想法。我为那帮浑然不觉的笨蛋叹息,他们听不懂大地、天空和海洋的絮絮低语。
——狮得螺母·狮觅食
外行(outsider)
一个对他不能去做的事或不能攀比的人异常挑剔的人。在商业和金融业中,他是预备役队员。
小凯旋(ovation)
在古罗马,这是一种欢迎重创敌军的英雄归来的正式仪式,是一种仅次于“胜利凯旋”的庆典。现代英语滥用了这个词,用它指老百姓因一时冲动随随便便对当今好汉致敬。
“我获得了一个小凯旋”!一个男演员高叫道。但我想这很怪诞,人民和评论家耳朵充斥着他领先的叫唤,在围拢看客的露天旷野,坚持不懈地用拉丁语辞典制成了他滑稽的主张,“卵”,这个词,我们发现了它真实的词根,这个词根的意思是:“煽动、蛊惑”。
——都得来·狮皮你可
过高价(overcharge)
向他人索价太高,最后自己也付不起了。
狂饮暴食(overeat)
赴宴。
致敬,美食家!饮食无度的信徒!你技艺盖世无双,暴饮暴食都安然无恙!你的伟大创造——那无害身心的盛宴,与那伙爬虫走兽吃的一比,人可是棒透了!
——哟喊·不扑
过度劳累(overwork)
这对要去垂钓的政府高官造成一种危险乃至混乱的不便。
欠(owe)
背负(或拥有)债务。“欠”这个词从前表示不是负债,而是所有权,“欠(owe)”和拥有(own)同义。在很多负债者心目中,自己的资产和债务根本就是分不清彼此。
牡蛎(oyster)
这是一种粘糊糊的水中贝壳动物,有文明给人类打气壮胆,他们吞吃牡蛎连内脏都不扔掉,牡蛎的硬壳有时候被赠送给骨瘦如柴的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