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魔鬼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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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L(1)

劳动(labor)

这是甲为乙获取财富的多种步骤之一。

鞭子(lace)

这是一种精致而昂贵的腰带,一旦女人的灵魂被它兜住,那她就活像一条在网里跳来跳去的鱼。

女士(lady)

看起来像是一个颇为敬重的称呼,其实是一个粗鲁的叫法。一位典狱长一次在向上面的头头报告他统辖的囚犯时,就这样说:“男人,931个,女士,27名。”

大地(land)

大地是地球表皮的一部分,

被视作是一种财产。认为土地是私人财产并可由个人当家作主的理论是现代文明的底座,与上面的精神庙宇乃是珠联璧合。这种理论的逻辑推论是,有些人有权不让他人生活,因为“私有”表明就是独享,意味着不能和别人共同拥有。实际上哪里有土地私有制,哪里就有禁止进入私人土地的法律。如果整个大地被A、B、C三人全部占有,那么D、E、F、G等人就连降生的地方都没有,或者出生了,就成了非法侵入他人土地的犯罪分子,总之,这些人只能生活别的什么空间里。

我生活在海洋波涛里,

我的家上下摇晃,

老天给了我特别的恩典,

我将海洋当成我的土地。

我踏上陆地的边缘,

那帮家伙用皮鞭差点把我揍扁,

那么,好!波光闪动的海上——

你们不要来,我可是海洋之王!

——剁得儿

语言(language)

这是一种乐曲,我用它诱开酷爱音乐的毒蛇,——它们守护别人的财宝。

拉奥孔(Laocoon)

这是一座很有点名气的古代雕塑,表现的是一个祭司和他的两个儿子被两条巨蟒缠住的情形。老祭司和两个小伙子勤快而熟练地扛起两条蛇,使它们得以胜任它们的工作,这一极富感染力的高尚形象,生动地证明了人的智力大大地超乎于爬虫们的懒惰和迟钝。

膝(lap)

这是女人肉体中最重要的器官之一——上帝这一令人倾慕的赏赐,原本是用来供婴儿栖息的,但是通常它的主要功能是在野餐集会中搁放装有冷鸡块的盘子,或者供成年男子的头靠在上面休息。男性的膝早已退化,它在物质利益上不能给人这类灵长动物带来什么益处。

楦头(last)

鞋匠的一个用具,是鞋匠最后一道工序,给这个取名、给那个敲定叫法的造物主早已腻烦这一套,面对今天最后一个工作和鞋匠的最后一道工序于是就随便挑出“最后”一词敷衍了事,这倒给那些热衷于双关语的家伙提供了一个钻进去的缝隙。

啊哈,喜欢耍弄双关语的伙计,我的骰子马上掷出,那小皮匠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因此我希望忘掉他的楦头来听听你的意见。

——夹尔果·赖皮死客

笑(laughter)

这是一股发自体内的痉挛,发作时会使脸面扭曲,同时发出一串含糊不明的噪声。这种毛病尽管是间断的发作,但是它有传染性而且不好救治。易受到笑的侵袭是人得以异于动物的众多特征之一——不仅人的笑无法感染动物,就连那些使人染上笑病的病菌都侵蚀不了动物的机体。至于这种病能否从人身上接种到动物体内,有关实验还没有得出结论。“美儿·畏气尔”博士声称,笑病之所以有传染性是由于喷出的雾状唾沫会立即在空气中发酵。

戴桂冠的(laureate)

头上罩着月桂树叶做成王冠的人。在英格兰,桂冠诗人是宫中的一名小吏,碰上宫中的良辰吉日,他就装扮成跳舞的骷髅,在王室的丧礼上,他又成了一个默默哼唱的哑巴。在所有荣膺桂冠的诗人中,要算“怒白得·苕傻”功夫最臻上乘,他有本事把给大伙带来快乐的大力士“惨损”用药酒让他麻木得一塌糊涂,之后把他力量来源的头发剃个一干二净。他对色彩的感受也有非凡的技巧,他善于把民众的疾苦涂抹得黑糊糊一片,让谁也看不清,那些民众反倒看起来象一伙罪犯。

桂冠(laurel)

供奉在太阳神“啊破锣”头上的一种树叶子,扎成王冠模样的树叶圈圈戴在获胜者的头上,或让那些在宫中令人倾倒的诗人顶在脑袋上。

法律(law)

有一次法律老爷高坐在太师椅上,仁慈老婆子哭跪在一旁。“快走!”他哼哼地道:“老怪物,不要赖在这里让我难堪,要是下回还不识好歹,就不会好生生站在这块。”

正义姑娘走过来,法律老爷骂开了:“你算老几?——见鬼去!”“有话好好说,何必这样。”“滚出去!”,法律老爷吼叫起来,“门在那边,我从来不认识你!”

——各撒拉死咳·焦胡神父

合法(lawful)

与法官的想法保持一致。

律师(lawyer)

一个对法律圈套极为娴熟的人。

懒惰(laziness)

一种下等人无法享受的悠闲。

铅(lead)

这是一种沉甸甸、暗灰色的金属,常用于稳定性情轻浮的情人——特别是那些不聪明地爱上别人妻子的人。在出现争执的时候,铅常用来当作保持平衡的砝码,但由于份量太沉重了,它往往使争辩的天平又偏向相反的方向。国际争端的化学实验中有这样一个有趣味的事实:当两种爱国主义碰到一起,往往就要投入大量的铅,(铅可是上好的子弹头原料)

啊!神圣的铅,

你这举世欢呼的伟大法官,

公正地裁定人的吵嚷。

你洞悉万物,敏捷精确,

点出争论的焦点,一针见血。

正是你穿透纷争的浓雾,

把人类的仇怨消除。

你确是消怨泄愤的好手,

令外科大夫无话可说。

啊,老铅你太有用了。

一锤定音,重于泰山,

如果没有你的决断,

我们肯定扯掉彼此的耳朵,

只要您站出来发表倡议,

虽声轻如蜜蜂之嗡嗡,

我们也是戛然而止,

活着的人在象小母鸡一样逃命,

死尸已被恶魔炼铸成新的子弹头。

团结(league)

两个以上的政党、派别、社团纠缠不清地搅乱卷裹在一起,其目的往往制造邪乎恶毒的事件。

学识(learning)

一种只会勤奋地学习的无知,也可以说是一种只知道勤学就能出人头地的无知。

演讲者(lecture)

这个人的手插进你的荷包,舌头舔进你的耳朵,信心建立在你的耐心上。

遗产(legacy)

这个人正匆匆地蹬过泪流,奔向某人馈赠的礼物。

失业(leisure)

混乱生活中的一段清静。

威风凛凛(leonine)

不是一只马戏团里的狮子,威风凛凛的诗是指一个有力的词在一首押韵的诗句中结尾部分,就像“背尔拿·痞来尔·洗尔裤爱客撕”写的著名的一行诗:

电灯往地狱最深处蜂拥而去,

向鼾声中的柏拉图大叫:“噢,速朽,噢,”

它解释了为什么文雅的“洗尔裤爱客斯”夫人不肯去教这首诗希腊语和拉丁语的发音。威风凛凛的诗首先是由一个叫“烙”的诗人的诗获得的荣耀。这是因为,诗韵学者的出版的书断定,就是从他的诗中,第一次发现如他们所希望的作诗法的实例,两行押韵的诗句能成为一个单独的完整的诗行。

思想贫瘠(leptocephalidans)

这是其他的辞典的作者们少不了的品质。

忘川(lethe)

这是一条流贯地狱的河,谁喝了它的水,谁就会忘记自己的一切。反过来,谁饮了“春涧”的水,他就什么东西也忘不掉了,不过第三戒律(即不可妄称上帝之名——译者注)和母亲对自己的忠告却总也记不住。

莴苣(lettuce)

这是一种草本植物。极富钻研精神的美食家“恨挤死得·背你”说:“上帝创造出这种可吃的草,目的是犒赏好人,修理坏蛋。正义的人凭借心灵的聪慧找到一种调味的妙法,他们把它与许多的油及各种美味的佐料和在一起,整个食物变得鲜美可口,使得天使一样的好人们神采奕奕,红光满面。但那些灵魂下贱的家伙,受到恶魔的迷惑走进死胡同,吃莴苣不仅不放油,而且掺杂芥末,蛋、盐和大蒜,甚至让糖凑热闹,醋把它们泡得乱糟糟。这样的东西吃下去,自然肚子里翻江倒海,肠胃一阵一阵作痛,哼呀哼的,他们还弄不清是咋回事。真是自作自受,活受罪!”

列维坦(Leviathan)

这是约伯所说的那种海中巨兽,有人认为它是鲸,但“死瘫扶”大学非凡的鱼类学家“哟短”博士却坚定认为,它不过是一种超大型的蝌蚪而已。如果对这类蝌蚪有特别的兴趣,可参阅“捡·抱得”的专著《华沙巨兽》。

平均主义者(leveller)

这是一帮政治和社会改革家,他们最关心的是怎样分文不留地把别人的财产弄到自己手里,而不是把自己的多余的财物分给别人。

词典编纂家(lexicographer)

这是一种让人厌恶的家伙,他看起来是在记录语言进步的一些特殊阶段,实质上是在阻碍语言的前进,令它呆板、僵硬。词典编纂家一旦弄出一本词典,就会当作“权威人士”,其实他的作用只不过抄录一下而已,他毫无制定法规的权力。可惜人类理解力的本能奴性给了他一种裁判是非的无上权威。他们舍弃自我的理智力量,顶礼膜拜这位书记员抄下的流水帐,俨然那是不能抗拒的法律。比如,假如词典说某一个词是废弃不用了的,那么很少有人有胆识再去运用它,不管他们多么需要这个词——语言因此变得愈来愈枯竭、死板。与此不同,一些雄才大略的作家,他们知道语言只有进行变革才会进步,因之,他们不仅敢于给旧词赋予新义,而且还大胆创造新词。抱憾的是,不但无人追随其后,还常有人不屑地告诫他们:“词典中哪有这种用法。”殊不知在第一个词典编纂家呱呱落地之前(愿主宽赦他!),作家们早已写就雄文巨著,他们所用的词又出自何典呢?今天的英语正迅速走向呆滞、腐朽,令人触目惊心,而在英语的黄金时代,在伊丽莎白一世时的伟大作家们发出宏伟声音的日子里,在产生莎士比亚、培根的岁月中,英语生机勃勃,茁壮成长——甘甜如蜜,强悍如狮——那时还没有人知道词典编纂家为何物,上帝从来就没造出一种人来编什么劳什子词典。

上帝说:“让神韵退化为程式。”于是,数不完的词典编纂家横空出世。智慧女神疲于奔命,慌忙扔下一件件外衣,词典编纂家捡起外衣,分门别类装进一部书里,藏在树丛里的智慧女神喊道:“还我衣裳,恢复昔日风采。”词典编纂家回答:“抱歉,抱歉,它们不再时髦。”

——喜挤撕梦得·史秘死

撒谎者(liar)

一个四处承揽代理业务的律师。一个报道面太广了的记者,也可参看“传教士”一词。

放荡者(libortine)

从表面上看,这家伙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实际上,他是一个被自我的激情绑得动弹不得的人。

自由(liberty)

想象中的最珍贵的财产之一。

激昂的民众,呼吸急促,

包围起宫殿大呼:“自由或者死亡!”

“假如死亡将至,”王说,“让我来支配;

如你们所愿,我将更安全,

谁也不会去抱怨。”

——马杀·不能慢死

马屁精(lickspittle)

这是一种派得上用场的工作人员,一般而言,是一个办报的人。作为一个编辑,他时不时充当敲诈者的亲密伙伴。其实,马屁精是换了一副嘴脸的敲诈者,尽管他们另类一点的敲诈者。拍马屁比敲诈勒索更可气,就是骗子的勾当显然比抢劫犯的行为更让人恼火一样。很少有抢劫犯行骗,而骗子一有机会就去抢劫。

生活(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