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果断地决定发动进攻,的确令人佩服。”“给难特”将军在一个场合对“给灯·给难解儿”将军说,“当时只有5分钟供你敲定。”
“是的,阁下,”那位因得胜而踌躇满志的部下回答道,“在节骨眼上能精确无误地知道该干什么,的确不易。在弄不清是进攻还是撒退时我从不犹豫——我抛硬币来搞定。”
“那么你是说这一次你也是如此?”
“是的,将军。不过,看在上帝份上,请别指责我,我没有按硬币指示的去干。”
漠不关心(indifferent)
对事物之间的差别不太清楚。
“你这让人恼火的男人!”“隐多忍修”的老婆吼叫起来。“你变得对生活的任何东西都漠不关心了。”“漠不关心?”他慢慢地一笑,“我一直在关心,亲爱的,可我总发现它们确实不值得关心。”
——啊仆扭丝·闷·给裤儿
消化不良(indigestion)
这是一种病,患者本人和他的伙伴们通常错误地把它和深沉的宗教信仰以及对人类拯救的终极关怀搅在一起。西部荒原里头脑简单、举止粗野的红种人说得棒极了:“平时乐呵呵,哪里想祷告,一旦肚子痛,忙把上帝找。”
轻浮(indiscretion)
女人特有的罪过。
不明智的(inexpedient)
盘算得不周密,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
幼年(infancy)
这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阶段,这时,诚如湖畔诗人“我痴花湿”所言,“天国怀抱着我们”,这一阶段一晃而过,接着尘世的吵闹向我们包抄过来。
“应费力”祭品(inferiae)
这是古希腊、罗马人用来祭祀、吊唁英雄们的亡灵的物品。虔信的古人因为一下子不能创造出够用的神灵来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因此不得不临时拼凑一些代用品,按某个水手的说法,也就是赶紧弄出一些应急神,这些赝品都是用最没有指望的材料拼成的。据称当年正是用一头幼公牛祭奠阿伽门农王之时,这位伟大的战士的亡灵向“噢你撕”的牧师“来哎都撕”显圣,他以先知的腔调向他预言了耶稣的诞生和基督教的胜利,还简明扼要地向他描述了“圣路易死”时代以前的主要历史事件,刚说到“圣路易死”时代,突然一只公鸡轻率地叫了一声把叙述打断,迫使鬼雄之王阿伽门农的亡灵匆匆退回地府“哈得死”。这个故事很有点中古风范,但由于追踪其来源时最后寻到“痞儿·不拿帝衣”——“圣路易死”国王宫中一位没什么名气却极为虔诚的作家,因此我们认为它不足为信或许并不为过,尽管“咔贝儿”阁下的看法也许不一样,我自己认为恐怕未必实有其事——哈哈!
异教徒(infidel)
①在纽约,指不信基督教的人;在君士坦丁堡,指相信基督教的人。②未成气候的恶棍的一种虔诚,小气的捐助者,包括教皇、牧师、神父、毛拉、巫师、尼姑、高僧等等。
感染力(influence)
在政治中,感染力就是能用想象的一分钱换得真实的一块钱的能力。
堕落后拯救论者(infralapsarian)
这伙人肯冒风险,相信亚当本来大可不必去犯罪的,除非他有意那样做——这种信仰与堕落前拯救论者的看法相反。后一伙人相信那个可怜虫(亚当)的堕落从开始命里就注定了。
两个神学士结伴上教堂,路上爆发了争吵。他们唇枪舌剑,你一刀我一枪,焦点是不幸的亚当。到底是什么使亚当堕落?“是天命,”一个说,“按主的命令他应该自甘堕落。”另一个回答:“不,是自由意志使他去完成了上帝意愿的事。”他们争执不休,吵得难分难解,看来要定乾坤,还靠抛洒热血,长袍、高帽丢在地上,手舞足蹈,一派忙乱的景象,他们正准备施展拳脚功夫,证明谁的神学是真理,一个拉丁语教授走来,手拄拐杖,白发苍苍,他听罢事由,双眉紧皱,“你们瞎起哄,半斤八两无差异,我敢起誓——你们都弄错了它们的含义。你——堕落后拯救论者,小丑之子——一味坚持亚当是向前跌倒,而你——堕落前拯救论者,小狗一条——则一口咬定亚当是向后跌倒。你踩在香蕉皮上摔了一跤,同样是摔跤,向前向后没什么不一样,连亚当本人都不去琢磨为啥跌倒,只当是炸雷开了个玩笑。”
——各撒拉死咳·焦胡神父
忘恩负义之辈(ingrate)
从他人那里得到收益的人,或者说,慈善家进行慈善的对象。
“所有的人都******忘恩负义。”愤世嫉俗者刻薄地晒笑,“不,”仁义的慈善家说道,“有一天我对一个人做了件大好事,作为报答,他从那以后再没有骂过我。”
“哦!”愤世嫉俗者叫道,“真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鄙人倒想见识见识,得到他的祝福。”“恐怕要你失望了——我很抱歉地告诉你,他是一个哑巴,没法祝福。”
——啊你爱尔·晒尔扑
无人性的(inhumanity)
它是人性的典型标志和特征。
伤害(injury)
这是一种冒犯,就其愤怒而言,还屈居轻蔑的后面。
不公正(injustice)
这是一种包袱,在我们加在别人身上或我们自己承担的所有重负之中,这种包袱自己拿在手里使用时,它轻飘飘的;而当别人加在自己的背上时,却让人不堪承受。
墨水(ink)
这是一种用鞣酸铁化物、阿拉伯树胶和水调成的恶劣的混合物,主要用于促进愚昧的传播和知识的犯罪。墨水的各项性能都很奇异且互相冲突:它可以用来让人名声大振,也可以用它使人臭名远扬;它可以为名声抹黑,也可以将它刷白;但它最普遍和广泛的用途则是用作灰浆粘合构成荣誉大厦的石块,并在大厦落成之后用它粉饰里面的建筑材料的低劣。一伙叫做新闻记者的人,他们修起了墨水澡堂,有些人为了出名,出钱去其中用香汤淋浴,有些人为了遮丑,则出钱从里面逃出来,经常的是,那位花了钱进去的人,如想要再挣脱出来得再付双倍的价钱。
先天的(innate)
天然的,生下来就有的——比如说“先天观念”,指的是在我们呱呱落地之前上天就赋予我们的观念。先天观念的学说是哲学中最令人信服的教条之一,由于这种学说本身也是一种先天的观念,因此要反驳它是可笑的。“落咳”曾愚蠢地认为自己给这一学说一个下马威,其实他的努力毫无收效。在各种先天观点中值得一说的有——相信自己的有能力办一份报纸,相信自己的国家是伟大的,相信自己的文明优于别人的文明,相信自己的私事很重要,相信自己得的病独具一格。
内脏(inwards)
内脏包括胃、心和大小肠等。很多杰出的研究者都不把灵魂划入内脏的范围,但严谨的研究者,著名的权威人士“干瘦螺狮”博士却宣称,那个叫作脾脏的神秘器官才是我们不朽的源泉所在。“夹累特·皮·塞尔畏死”教授则另有高见,他说人的尾巴退化了,残余的尾骨里所含的脊髓才是人的灵魂的居所。为了反证这一观点,教授自信地指出,有尾的动物是没有灵魂的。对待博士和教授两种不同的理论,目前最佳的态度是同时都相信,暂不做正误判断。
无辜(innocence)
一个罪犯的辩护律师把陪审团搞定之后,他被宣判的结果。
宗教裁判所(inquisition)
这是一个宗教上的法庭,它严禁一切新鲜摩登的东西,使犯错误越来越简易,最终将错误控制到最低程度。
神经病的(insane)
就是那个总说别人神经病的人。
铭文(inscription)
写在某种物体上的文辞。铭文的种类不少,不过大都是追悼式的,用来纪念某个杰出人物的光荣事迹,把他的成就和美德传之后人。雕刻在华盛顿纪念碑上的“哟喊·是蜜丝”的名字就属于这类铭文。以下是刻在墓碑上的纪念性铭文(墓志铭)的实例:
我的魂儿遨游在太空,我的身儿睡在墓中,要不了多久我的身儿就要飞出来,与我的魂儿结伴,一起飞进上帝的天堂。
1878.
纪念咽内秘哑·特累,他逝于1862年5月9日,享年27年4个月零12天,土生子。
这美人儿受了漫长的煎熬,医生们的努力全是浪费,好在死神最终使她摆脱,她的灵魂飞升到极乐世界,与“啊辣你啊死”形影不离。
这大石头下睡着一个人,“嘻拿撕·误得”是他的英名。他活着时大名传遍周边,现在却在石头下面安睡。出名有啥好处?人啦,不要被雄心与空名骚扰,这是“嘻拿撕·误得”给你的忠告。
“你差德·害梦”,来自天国,1807年1月20日坠入尘世,1874年10月3日别离尘土。
食虫目动物(insectivora)
“啊,”传教士们齐声赞美,
“上帝为他创造的万物提供了这么多的美味佳肴。”
“是啊,”昆虫们忙不迭地插言道:
“他的恩泽甚至洒在我们虫子身上,
他为我们提供了鹪鹩与燕子。”
——各撒拉死咳·焦胡神父
破产的(insolvent)
破产就是还债的钱也付不出,丢下债务逃之夭夭可不是破产,那是一套经营策略。
保险(insurance)
这是一种绝妙的,靠撞大运取胜的现代机遇游戏,它使玩游戏的人乐颠颠地确信他能打败坐庄的人。
保险推销员:敬爱的先生,您的房子的确很好,让我给它保个险吧。
房主:太棒了。请尽力压低——年保险费,那么,按贵公司的保险统计表计算,在将来房子(可能)被烧的时候,我交的保险费才会比保险额低得多。
保险推销员:噢,上帝,不能这样——我们可赔不起那么多。我们必须把保费固定下来,您交的钱多些我们才划得来。
房主:那我又怎么付得起那么多呢?
保险推销员:哎,您的屋子随时都有可能被火烧掉的,比如,像“私密撕”家的房子……
房主:得了吧——您瞧“不让”家的房子,还不是好好的?还有“穷死”家的房子,“萝白熏”家的屋……
保险推销员:那就算了。
房主:我们是不是相互体谅一下吧。您假设我的房子会在您假定的某一天之前烧掉,同时要我为这种假设付钱给你,换句话说,您是在让我和您就我的房子会在您猜想的某个日子之前被烧掉打赌。
保险推销员:可如果您没有买保险,房子一旦被烧,就啥都没了。
房主:我不大清楚您的意思。按贵公司的保险统计表估算,如果我不买保险的话,到屋子被烧的那天,我省下的那笔保费或许比房子的保险额多出许多哩。就算我的房子在您假定的某天被烧(您让我出的保险费是以这种假定为依据计算的),假如我承担不起带来的损失,那你们又如何赔得起呢?
保险推销员:哦,那我们用比您更走运的顾客交来的保费来弥补您的损失,说实话,是他们赔偿您的损失。
房主:是这样。那我是否也要帮你们赔偿他们的损失呢?是不是他们的房子也将像我的一样在他们付够保险费之前就烧了,使得你们拿出比他们交的保险费更多的钱呢?很清楚,你们希望顾客付给你们的钱多于你们付给顾客的钱,没错吧?
保险推销员:理所当然,否则——
房主:我才不会把钱给你们。如果说顾客作为一个整体可能会蚀本的话,那么就每一个顾客而言,他是亏定了。
保险推销员:我不想否认这点,先不提这些——不过还是请瞧瞧这张保险介绍的情况和数字吧!
房主:听天由命吧!
保险推销员:刚才您不是说不买保险可省下一笔款子,难道您不更可能挥霍掉它吗?我们保险公司可帮助您勤俭节约。
房主:你们保险公司宣称是慈善机构,其实,A乐意看守B的钱也不只是保险业才有的怪事。不过,还是请去找更称心如意的主顾吧!
叛乱(insurrection)
一场未成功的革命,对一个暴虐的政府不满,想用另一个****取代它,结果却失败了。
意向(intention)
判断一派势力能否胜过另一派势力的心灵感应,这是处于危急时刻(有近期的,也有长期的)本能行动的结果。
智慧的(intelligent)
在政治上,指能赢得选票;在新闻中,指掌握发言权;它还指:死抱着自己的成见不放,很有钱,得到文坛人物的赞叹。
放纵(intemperance)
一个见人就咬的怪兽,它追咬一切懦弱者,却绕过那些胆敢向它挑战的人。
口译员(interpreter)
这个人能使操不同语言的两个人彼此理解,办法是用对口译员自己有利的方式向他们重复他们彼此想向对方说的话。
空位期(interregnum)
在这旧王驾崩、新王尚未即位的特殊时期,国家由王座上的一小块带着先王体温的坐垫统治着。由于众多权贵热衷于使那渐渐凉下去的垫子重新暖和起来,因此那种听任这一小块垫子冷却的恶作剧实验往往以极不愉快的结果终止。
采访(interriew)
在新闻业中,指一个鄙俗的轻率之徒把一只耳朵转向一位虚荣的、野心勃勃的蠢驴,去听他的忏悔。
亲密(intimacy)
蠢货们由于老天的凑合,缔结这段良缘,其目的是让他们一起完蛋。
两种起泡粉一个蓝盈盈,一个白亮亮,搅在一起清爽爽。它们都觉得一见钟情,不惜扔掉漂亮的外衣,就为享受亲密无间。卿卿我我,如胶似漆,一张白纸将它们裹在一起。双方是难觅的知音,满肚子的知心话倾诉不停。然后它们开始反省:无疑双方都有这么多的美德,可惜美的东西多不得,弄不好变为一大堆毛病。它们话儿太多,越说越迷糊,似水柔情将它们溶化,伤感的泪水表达了内心的甘苦。最后它们化成一个又一个不断破灭的气泡!上帝用这样的惩罚,告诉傻瓜的一条古话:你是你的,我是我的。
醉醺醺(intoxication)
这是一种可能到明天清晨还剩得不少的精神状态。
介绍(introduction)
这是恶魔发明的旨在奖励他的狗腿子、折磨他的对头的社交礼仪,它在美国得到了极为凶猛的进展。没错,这与美国的政体密切相连。由于每一个美国人都和其他的每一个美国人是平等的,因此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权见识其他的每一个人,那就是说每个人都具有不经申请或者允许就进行介绍的权力。《独立宣言》本来是应该写作这样的:
“我们确信下面的真理是不言自明的:所有的人生而平等;上帝给了他们一些剥夺不掉的权利,其中包括生活以及用数不完的熟人把另一个人包围起来从而使他的生活愁惨无比的权力;包括自由,特别是介绍人们相互认识却不弄清他们早已是否是死对头的自由;还包括和一大群陌生人一起对另一个人的幸福的追求。”
(《独立宣言》原文是这样:“我们坚信这些真理是不言自明的:所有的人生而平等,上帝赋予了他们一些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对生活,自由和对幸福的追求。”——译者注)
不请自来者(intruder)
这个人,你万万不可这么快把他撵走,他说不定是一个记者!那就糟了。
侵略(invasion)
这是爱国者为了表达他们对祖国的爱而特别宠爱的一种显示。
发明家(inventor)
一个热衷于巧妙地把轮子、杠杆和弹簧装来装去并虔信这就是文明的人。
无宗教信仰(irreligion)
世界上最重要的宗教信仰之一。
抓痒(itch)
苏格兰人的爱国主义精神。(Scotchman,即苏格兰人,这个多义词可谑解为“抓挠受伤的人”——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