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和盘全书之情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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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张罩景错营换将 白无霞窃符调兵

却说楚承诱敌而出,旦日与乌鹿干相遇,楚承高呼曰:“楚承在此。”灵山军吃了一惊,不战自乱,楚承趁势前往雷州,消息急报中军,林腾自叹曰:“乌鹿干非楚承敌手也。”言毕传令攻城暂缓,退守仙嫡去矣,白禄不敢追,只在城里等,白妤楚承进城探望,其余中箭中伤者安排疗养不在话下,白禄在城门口迎接,远望援军软弱无力,不禁问曰:“林腾攻打雷州,少枫兵马奈何如此?”楚承默然,左右无不灰头土脸,发束不整,白禄再问,承曰:“林腾攻打城池或否渐弱?”逸曰:“主上亲自坐镇,军心大震,林腾落荒而逃,日夜不似用心,必渐弱矣。”承曰:“林腾虽困雷州,然意在援军,承行至山南,但见漫山遍野,箭矢何止十余万,因此落败。”禄曰:“近日大雪,汝若用兵为何不小心再探?”承曰:“乌鹿干将靴履倒走,细作探得消息都是由西向东,因此不疑,待落败时方才得知。”众将尽皆默然,面有难色,闻林字而胆寒,白禄自叹曰:“吾自兵起中州,诛吴夕而得十三城,北上战李三载平六国,大小百余战互有胜负,今临东州未逢此敌手也。”言毕传令放弃怀云,固守信和戈城,辛仁退守寿国,张匡退守雷州,林腾若来挑战皆不出城,以待四国决胜负。

话分两头,且说林腾尚未出山之际,意求仁主,功过于社稷,然而久久无人,至于白悸来访始随白悸,白悸本意求贤辅佐,后却造反沦为乱臣,林腾有归隐之心,又不舍白悸知遇之恩,后逢有事,群臣上书,林腾常言曰:“诸重臣之言甚是。”换将台前白悸从费辽之言,令林腾为元帅,林腾甚恼,又无推脱之言,不好不从,后至龙德府内有个门客,名唤樗鄂,字惠霁,这个樗惠霁是何人,且等后一回说,林腾遍访于此,鄂曰:“先生岂不闻李济瑜不知身从白符,曾立两功,方不愧主上之恩,如今东州不胜,先生何不前往,待立两件功劳再辞君主,尚且为时不晚。”林腾深服其论,后至酸阳烧城破敌,东盟山内万箭射武,值此功德圆满,林腾默然叹曰:“吾虽有功于主上,然必为后世人所责也。”言毕奏篇《辞休书》遣使交付白悸,其书中曰:

‘臣本山林一草民,得享君主知遇之恩,无以为报,然此时天下初安,寇贼不敢行于山,盗匪不敢走于夜,四海清平,人民欣喜,北上之周横自治,西行之燕箔无兵,臣以万死叩请,战曰为天下人先,不至乱世,兵者,心之不义也,古之常言:不义之兵,虽有奇谋良将,百万精锐,败如排天地之海,倾覆而至矣。

卫伍虽治四国,然百十余城听其令者不及一二,李刘镇守故土,虽卒不能及,然可决心,振臂一呼,兵马何止万数,中郎将制衡十余万,可以临濮关、胁敌将,诚不能深入南下,陷于武奉之地。虽胜不可稳军心,大胜而非全胜矣,若至一败,致使全营涣散,白禄必倾力而敌东州,以现存九州之城敌灵山一隅之地,胜负则不必判矣。

臣奉命于三军将败之际,惟君主拜赐为帅,偶能得胜,非为用心之谋,而为主上之意,将士同心用命矣。臣无功于君主,愿祈辞休,往山林间为民,走江湖间为士,诚心诚意,上书叩请,三军值此大胜之机,据东州之地足矣自守,卫伍回师足矣无碍,四海半余之地,治五岁能得国富,时天下可平矣,臣之符节交付帅府,以待君令。’

当时东州接连捷报,白悸宴会群臣多赞林腾,属下曰:“林元帅有书至。”白悸笑谓群臣曰:“必是子良又有奇谋。”言毕就令朗读,近侍得令,开封未及一段乃瑟瑟发抖,不敢出声,悸曰:“但讲无妨。”近侍口称不敢,白悸茫然,扯信自阅,至尾处不禁拍案跳起,怒气不息,左右情知林腾上书单为请辞,皆曰:“林腾自负仁义,有负君恩,不押至灵山撤职重办,恐难以服人。”白悸难掩愤怒,亦有此意,费辽在旁呵呵大笑,左右曰:“仪臣,何太无礼?”辽曰:“兵败之将尚不撤职重办,连胜之帅却欲迁往软禁,此乃制胜之道否?”悸曰:“仪臣以为如何?”辽曰:“不知君主愿闻卫伍攻守之事,或曰林腾辞休之言。”悸曰:“卫伍攻守之事如何?林腾辞休之事如何?”辽曰:“林腾初为元帅,两番用谋破敌万数,此功不可没,属下将士本不服众,然值此军心大胜之时,子良之名卒亦闻耳,若牵制软禁,岂非寒将士之心?其欲请辞走便是也,何必阻拦,又曰四国战事,符素兵败,值此天赐良机,奈何不进反退?此懦夫之言也,李刘虽不可不防,可令刘兆游说以安其心,白楚乃东陵王灭国仇人,安肯相助?中郎将深入南下,不必忧矣。”悸曰:“吾有仪臣,何愁南北不平?”

且说当时四国中的东陵王李章、冯王小民尽皆出兵相助代政官岑敬,镇守安镇、孝贞,只有西陵王李忌追随白禄,诸刘氏尽皆观望,无意起兵。林腾自请为民,白悸从之,复问费辽曰:“子良不战,更有何人可以前往东州替代为帅?”辽曰:“辽再荐一人,若能前往东州,白楚必败。”白悸大喜再问,辽曰:“曾拜空云山副使,王襄可以为帅。”白悸脸无好色,又不好回绝,曰:“王襄久为偏将,人尽皆知,其武不能敌人,谋不露锋芒,若前往为帅,三军岂能心服?”辽曰:“君主之言,莫非是心有人选?”悸曰:“吾早欲以仪臣为帅。”辽曰:“用兵之事辽不愿任之,若王子均前往则不必忧矣。”白悸自觉无趣,想起此是用人之际,不好不从,曰:“就依仪臣之言,然王襄久在军营为副使,人尽皆知,不如先拜赵由为帅,王襄为总管,凡事商议,不可冒然出战,此亦可服三军之心。”费辽虽然不愿,但听白悸好言相商,不好不从,勉强拱起手来,微微一笑以为愿意,后世张昧读此,单笑白费二人,其言曰:

‘白悸为主,费辽为从,白悸以费辽为重臣,凡事商议,费辽自负高傲,不查官情,值此费辽推荐王襄为元帅,白悸不好不从,白悸就任赵由、王襄并为二将,费辽查其心意,亦不好不从,致使将相失和,灵山军一败涂地,孰之过也。’

且说王襄自从丢了灵山重臣乃每日告病假,值此白悸不问不查,至于今日,王襄得令前往东州任职,再令赵由为帅,赵由自持功高,自从走了林腾又至王襄,每日醉醺醺曰:“王襄这厮是何人也?连城里都是这般书生误事,若早出兵,岂能至此境地?”旦日出门迎接,在帅府相识,每日不好不见,纹曰:“林腾为帅时曾要元帅领兵至东城,今王襄至此,元帅何不效仿?要王襄前往最安与阿什满做一处,待用兵时可以吩咐,又可不见,岂非一举两得?”赵由听闻乃喜,过了两日与王襄并府相商曰:“子均关乎最安战事,满将军镇守城池两战失利,正缺一谋者,子均岂有意乎?”当时王襄正取一汤匙饮,听闻此言自寻思曰:“此必是赵由谋我,正好前往,日后不再与其相见。”笑曰:“汤味甚美。”由曰:“子均岂有意乎?”襄曰:“东城之地全赖元帅,襄愿前往最安与满将军同仇敌忾。”赵由大喜,旦日安排车马前往最安去矣。

赵由赶赴仙嫡,前往帅府交割印信,腾曰:“白禄虽败精锐尚存,楚承不胜将士用心,元帅用兵当三思而后行,切记小心。”赵由气无好气,拱手曰:“谨记林元帅之言。”林腾当日与众将告辞,并不回城,自孤身一人游玩山水去了。且说白禄在雷州听闻仙嫡换帅,赵由又至,不禁大喜,有心出兵又恐三军兵无战心,其余主管死伤惨重,亦不敢随,乃转而忧,张晔就献错营换将之计,曰:“可使九州军错分二十营,各换他地之将,传号用兵,若有一胜,则调动兵马无须忧矣。”白禄从其言,将雷州寿国两地兵马各分二十营,掺杂各州军,将亦换成各州弟子,然后传令攻打仙嫡南,前往城外二十里安营,各营属下并非本地,因此听从,并未有不至者,二十营兵马两万余众,先在仙嫡城外二十里安营五日,赵由不出,白禄在第六日又在城外十五里安营,赵由又不出,隔了两日白禄又在城外十里安营,不过十日白禄安营于城下,教辛义将赵由十八代辱骂,赵由不能忍耐,提刀出战,左右曰:“君主之言只望元帅固守,无总管同意不可出战。”由曰:“王襄那厮我只有管他的份儿,他却如何来管我?”

言毕不从左右所言,点五千精锐打开城门,单骑向前曰:“直娘贼,可见我否?”义曰:“赵贼不要跑,爷爷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言毕提槊而出,二将交锋打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辛义把马回走,白军又出一人,你当是谁?正是赵由的师傅黄通,赵由吃了一惊,不敢动手,通曰:“贼徒,尚识师否?”赵由不敢动,退回本阵,白禄大喜,传令头兵往来高呼曰:“赵由落荒而逃。”三军无不欢喜,士气震也,赵由回府怒气不息,凭空骂曰:“白禄不来攻城,挑战何故?”左右曰:“白禄两番兵败,将无士气,此番兵临城下正为一战雪耻,元帅出城不战而未胜回城,正中其计也。”

赵由勃然大怒,骂了几句正要再出决战,忽有细作报曰:“白禄虽胜反退,其兵不足三万,现在往来奔走,只说元帅兵败可耻。”由曰:“区区两万之众,吾若不出,岂非让天下人笑。”言毕就要出战,纹曰:“元帅若欲出战,可发信往最安处,邀请王襄一同,此亦有言以对君主。”赵由从其言,差信前往最安,襄曰:“元帅如何说的?”或曰:“白禄挑战,兵马不足两万,元帅大怒,誓要出城,因此邀请总管攻打雷州。”王襄遣退使臣,回府与阿什满议曰:“将军之言如何?”满曰:“不知君主与赵由谁大?”王襄笑曰:“君主大也。”满曰:“既然如此,何从赵由而不从君主?”

王襄会意,将信使发回,当时赵由出兵十余日至雷州西,听闻王襄不出,不禁大怒,左右曰:“总管是从君主之言固守城池,元帅无话可答,不如返回。”由曰:“此时退军,白禄岂不追出城来?兵败不耻,只非人笑。”言毕不听左右之言,也在雷州外辱骂,辛义就要出战,白禄不许,依照前计,乃张晔所谋曰:“若能诱使赵由兵临雷州,白日定来辱骂,可趁其夜晚疲惫,令右将军袭其营寨,赵由必退,待他远去再令辛仁进兵。”当时辛仁屯兵寿国,赵由果然大骂,白禄就令辛仁去了,赵由挑战十余日不见敌军出战,城门楼上悬挂免战牌,赵由愤愤,气急败坏要攻城,左右曰:“雷州城固,易守难攻,总管又未至,若元帅攻城不能得胜,回山何言以对君主?”

赵由无言,当夜楚承劫营,不时四面火起,赵由无计可施,见不能攻城遂自行返回,沿途传令谨防白禄出城来追,中间经过岭古道,辛仁领兵从前夜袭,赵由大败,当夜杀出一条血路返回仙嫡,赵由本待寻思兵败之耻,纹曰:“元帅出兵杀敌立功,邀请王襄临雷州,王襄若至,何至于此?此非元帅之失,乃是王襄之过也。”赵由亦觉如此,就要亲往最安,问罪于王襄阿什满,纹曰:“阿什满围困最安数月,其属下难免与他同心,不如召他二人至仙嫡,再往帅府问罪,如此可保万无一失。”赵由从之,宣使前往最安请王襄,当时王襄已知赵由兵败,急寻阿什满曰:“赵由邀吾二人前往仙嫡,不知吉凶如何?”满曰:“他自兵败,关吾等何事。”襄曰:“满将军之言是也。”不过三日,二人轻装简从前往仙嫡,赵由在校场点兵,以按樽为号拿下二人。

二人姗姗来迟,王襄远望军阵严禁,心中颇有不安,操演完毕,赵由起身目视王襄,将手中杯按于桌上,大喝曰:“拿下。”王襄急问曰:“此是何意?”由曰:“吾攻雷州要汝二人随军,汝二人不从军令,按律当斩。”阿什满踢翻两个兵卒曰:“总管尊君主之言驻守城池,汝虽是元帅然,职务与总管也是一般大小,竟敢坑害重臣?”纹曰:“阿什满以下犯上,不从军令当斩。”众将曰:“满将军乃是灵山大将,不可斩也。”由曰:“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先打一百军棍,再犯定斩不饶。”言毕就令推下去打,阿什满挣脱开身打翻十余人,众武士捉不住,阿什满愈发有力,赵由退后,襄曰:“不可。”阿什满听闻丢了一半力,左右活捉在旁,只是拉不动,由曰:“阿什满暂且记下,王襄不从军令,先责五十背棍。”阿什满救不住,但闻校场上嚎声不断,二十余棍早昏死过去,赵由怒气不息曰:“其余暂且记下,再犯必不放过。”

当日散去,王襄上了疮药,阿什满等最安将士前往望之,时过半刻,阿什满遣散众人,与王襄独处曰:“从右将军时破城无数,体恤官军,今随赵由这厮,不如往日矣。”王襄听他有叛降之意,自思曰:‘当初空云山时,我自劝他固守山内,白悸不从致使白禄逃脱,今日又用赵由为主,早晚必败。”当时有背叛之心,又恐阿什满并非真心实意,曰:“将军不可妄言!”阿什满忍耐不住,就在帐内高呼曰:“总管无罪却要重罚,赵由兵败却恬不知耻,尚不需人说么?”襄曰:“隔墙有耳,将军有心尚需从长计议。”阿什满从之,这是一拍即合,王襄创伤无碍,择一好日要回最安,赵由遣使送行,临别曰:“元帅实言相告,再不从军令,勿怪军法无情。”襄曰:“元帅还有何言嘱托?”或曰:“元帅已上书请胡维为总管。”阿什满在旁愈发生气,跳下马来对这使臣拳打脚踢,使臣抱头鼠窜而去,回复赵由说阿什满无礼,赵由蓦不关心。

王襄返回最安交付军政,胡维推三阻四,阿什满大怒,时常寻找王襄,襄曰:“胡维乃是主上心腹,何至于此?只是不放心将军也。”满曰:“此贼吾必杀之。”王襄见他真心实意,遂将心腹之言相告,满曰:“吾等得总管此言久矣。”襄曰:“恐将军不能真心实意耳。”阿什满再拜,襄曰:“吾与将军家眷皆在依燕关,若举兵造反,白悸必以此为人质,如之奈何?”满曰:“依燕关主陈牥,本是龙德使的旧将,亦深恨白悸,若能与其一同举兵,可保家眷无事。”襄曰:“若知将军有此计,吾必早言相告了。”阿什满大喜,襄曰:“陈牥虽系龙德使旧将,然不可轻易托付。”阿什满得了话儿,旦日差使前往依燕关,为了掩人耳目,就说前往依燕关寻找陈牥借兵。

且说陈牥主管依燕关,忽闻有人寻找,暂且请入,来使报了名讳,说起来意,陈牥不信,中间一些虚情假意,并且试探的言辞,在此不必一一细说,陈牥听闻王襄有从楚之心,曰:“吾有此心久矣,只恨未得其便,今日同心,日后无悔。”使臣曰:“事不谋划,尚需小心。”牥曰:“不必忧心,牥愿前往最安,与总管歃血为盟,永不背反。”使臣大喜,回复王襄,阿什满听闻亦邀陈牥来往,三人歃血为盟,又要保密,当时谎以围猎之名往来于城,准备拜祭之物,誓曰:“倾心相交,永不背反。”牥曰:“赵由痛恶将军,校场之上害贤之心不死,反以将军名讳打虎,天下传名,此番追随楚将军,不报仇雪恨枉为旧人矣。”满曰:“愿闻关主之意。”牥曰:“吾往来于最安赵由必知,其纵使无谋,属下亦有贪功,将军就诈传与白盟主相约前往紫休山,赵由定在中间埋伏,时与白盟主东西攻打,赵由必然大败,时仇可报恨可消,岂不美乎?”

阿什满从之,吩咐密使前往雷州,尚未见到白禄就被巡防将士拿住,上报给城主索宁,索宁不慌不忙曰:“将拿住的细作斩首祭旗。”密使一听吓了一跳,急忙叩头请罪,左右武士架出帐去,其高呼曰:“吾乃最安密使,祈见白盟主。”索宁出账视之,声无好气曰:“汝是何种人?白盟主事事烦心,岂曰汝见便见。”言毕喝令推出,密使曰:“我家将军有机密事,不见盟主祈见右将军。”宁曰:“汝识右将军否?”或曰:“属下曾在靖西军为卒,深识右将军。”索宁自思曰:“这两个该是最安使臣,建功立业就在今日。”寻思妥当叫来问话,中间知了阿什满有心会盟,遂寻楚承去矣。

且说索宁,字文超,贺资辛口人,出处白身,父母为民,索宁年十二岁能张弓射箭,提四十斤点钢枪,乡里传之,后入辛口城主管审容帐下为内府臣,光韵十六年,索宁二十四岁,审容入贺资为参政官,推荐索宁为雷州城主,后来白禄出兵靖西,索宁自以为出头,不料却奉命守城,未随前往,因此埋没,索宁久闻楚承大名,只恨未能结识,此番拿住细作,寻思非常之事,遂去亲寻楚承。当时楚承在府衙暂住与白妤斗棋,门使曰:“索城主求见。”承曰:“哪个索城主?”或曰:“索宁城主。”承曰:“索文超城主。”或曰:“正是。”楚承站起身来曰:“久闻雷州有个索文超,是个高本事的人,只是未得相见,今日正好相会。”妤曰:“是哪个告诉你雷州有索宁?我可没听过。”承曰:“是管文宁所言。”妤曰:“既是高本事的人,我与你同见。”

楚承从之,亲往府门迎接,遥呼曰:“索城主来访,有失远迎,望祈恕罪。”其意真切,索宁默然曰:“人言右将军躬己待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楚承见索宁不动又说一遍,索宁躬身曰:“不敢。”众人接入院内,各依宾主而坐,楚承敬奉茶水,索宁答礼接过,各说起一番套词,宁曰:“右将军可知阿什满乎?”承曰:“阿什满,五虎将首,可以一敌百,如何不识?”宁曰:“阿什满本是将军属下,后在连城为教练官,不得已而追随白悸,将军与其曾有旧恩,岂非有心再来招至麾下?”承曰:“承曾前往最安,只是劝谏未果,阿什满纵使追随乱臣,然心不怀一二,安忍劝之?”宁曰:“此一时彼一时,昔日赵由为帅,早有害满之心,然虎不能伤满却为满伤,后来林腾为帅,阿什满服其为人不可劝也,今日赵由为主,阿什满在最安备受欺压,此时劝降正合其时,将军岂有意乎?”承曰:“若满将军果有此心,承愿劝之。”

索宁大喜,就将城内拿住密使单见右将军之事全部说了,楚承心里有个琢磨,并未明言,曰:“莫不是赵由之计?”宁曰:“赵由崇兵好武,用兵之际屡战屡败,满将军深受其害,安肯有心从其计否?”承曰:“若此尚需好生谋划。”宁曰:“将军若信,与满将军通信之事,宁自当之,敢烦将军前往盟主处借五千兵马,足以破敌。”楚承尚未回话,妤曰:“城主放心去,这借兵的事,包在我二人身上。”索宁再拜谢过,辞之而去,承曰:“叔叔不愿见我,如何能借来五千兵马?”妤曰:“其实你不了解父亲为人,兵战不胜他自怪罪,若能一战破敌,便是艰难险阻,父亲也能依得。”楚承从之,二人商量好一些劝谏的话,前往盟主府,常言高高兴兴的,本来以为无事可阻,无奈事与愿违,一点意想不到,难成此事,你当是怎么回事?只因在仙嫡境内传出个消息,林腾请辞然不出城,白悸欲再拜为将,收众靖西灵山、连塘精锐再来决战,白禄听到林腾的名,心里总是犯阵嘀咕,听闻楚承上书只是不准,曰:“此必是林腾所谋,阿什满勇虽勇矣,然属军营辖制,非可叛将者也。”言毕恼怒拂袖而去。

当时索宁走了三日,与王陈、阿什满约定妥当,只等楚承兵马最为紧要,楚承无计可施,搪塞曰:“三五日内定有兵马。”索宁大喜,至第四日不见动静,索宁甚急,复寻楚承,承曰:“三五日内定有兵马。”宁曰:“王襄投降,确信无疑,将军若迟疑不进,致使错失机会,此非千万将士所愿也。”楚承也不愿意做那食言的人,当时答应曰:“后日定有兵马。”索宁大喜,再拜谢过,又将消息传至王襄军营,白妤见索宁走远了,急忙曰:“父亲执意如此,你却这般回他,后日无兵,如何是好?”承曰:“满将军以心腹之事相托,今若不有兵,致使将士寒心,纵使他日再有奇谋也无颜以对。”白妤默然,承曰:“我再去劝叔叔,便是一日夜也要劝得。”言毕要走,白妤灵机一动想到个法,拉住楚承曰:“你且等等,要我想想。”楚承不从,定要去说,白妤再三拉住,承曰:“都是我应承的快,叔叔处自有我来,姐姐不必费心。”

白妤想想明白,曰:“不要你去劝父亲,记住我的话,前往寿国南城,不要进城,只在城外便好,若见西南方向有红灯,前来与我会和,必有五千军可以交付。”楚承不明其意,妤曰:“不要你操心,我自能调来五千军,到时做成功劳都是你的。”承曰:“姐姐教我。”白妤不答,走在一边,楚承虽然想不出来,但不信也是端自信了,前往寿国城外安排,旦日白妤挑了一处好时寻找白禄,先将此言挑出,一时软话说尽,一时大发脾气,当时卫夫人在旁,也帮白妤说话,白禄大呼不信,曰:“你果真是在家里闲闷出个病,别的不寻思,单想那征战的事,若有调度自寻你来,此是林腾之计,只好骗过你,如何能瞒的过我?”白妤见说不动就不走,当晚与卫夫人同塌,夜里说些悄悄话,白妤言词话里担心战事,卫夫人知晓其心,曰:“你父亲用兵一世,未逢两番兵败,自是不能用心,此时劝他万不可能,无霞若知其心,切记不要再劝,我也知道贺资申州,联络八百余里,有四所大城,现有龙德使在寿国,可以说他,无霞若要用兵,若果然能胜,便是假传军令又有何碍?我只有这么一个主意,请你来拿。”这一句话说到白妤心里,卫夫人曰:“你父亲每日睡的晚,军政符都随身带着,且等子时方好动手。”妤曰:“此事都在姨母身上。”卫夫人答应了,当时假意就寝,等到夜深人静,穿衣去服,初至府门,佯作踌躇徘徊之状,至后向前而进,两个门官曰:“主上就寝,夫人不便久留。”卫夫人曰:“主上操心劳累,难免睡眠沉重,我且遥远一见,无事自当离去。”左右不好阻拦,开门请进,卫夫人小心翼翼不敢出声,众人亲自瞧见,白禄被褥散落一地,卫夫人与左右相视一笑,前往收拾,一不留神,将一半军政符窃在身上,收拾妥当,与左右同回,就将符节交付白妤,妤曰:“若明日父亲找不到了必要寻你,如何是好?”卫夫人曰:“事不宜迟你且快走,你父亲醒来我自有话说。”白妤心急,再拜谢过,并取匹快马前往寿国寻找楚承,后有诗曰:

五虎先锋在赵军,久受威害难交心。首打五十斑点虎,校场三番过将营。

朝廷将相算失和,关上交结陈氏情。算得山上约会日,卫家夫人今胜名。

却说辛仁据守寿国,自岭古道一战大败赵由,军心大震,日夜等待出兵,却久久不见动静,此番白妤持军令符来诉说出兵,前往紫休山首尾攻打赵由,不禁大喜,正要亲自出战,妤曰:“父亲所言,只要叔叔守城,这支兵马都有我领出,要少枫为将。”辛仁未有疑惑,亲点五千精锐交付使用,白妤辞别出城,前往西南方向打起红灯。

正是:几番苦劝无结果,都在主上枕边人。不知紫休之战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