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和盘全书之情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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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白李共约三论谈 南主屈上蜱草书

却说李节姚遂在夜中相见,说起尚隆所谋,姚遂被问的哑口无言,半响说出句话来曰:“明王攻打盍城只因周王未有准备,主上可知茗菱之事否?白禄曾拜一少年为将,只因那少年有祥云剑,如今正守茗菱,主上若出兵,可敌巨剑重兵镇守之城耶?”李节听到祥云剑,不禁打起一个冷颤,当时做罢此言,来日与群臣议会曰:“五通山险恶之地,不要从这里走,子襄所言亦是善言,不必追究。”尚隆退下无言,融曰:“南军既决意固守,融有一计,可速行之。”李节急问,融曰:“可使人前往繁阳通报议和,然后别有理会。”节曰:“顺如说的好大计,吾明言不许议和,汝却偏要说,不许。”融曰:“不必真心实意,可先在兰屏山下修一座高台,请白禄来商量,彼若不至,可在繁阳城中打探消息,此乃诱虎出山之计也。”节曰:“好计。”融曰:“可用皇甫离来敏为使,二人常感主上不杀之恩,必不辱使命。”李节从之,传唤二人交代清楚,赶往繁阳,城上军士高声问话,皇甫离亦高声回复,军士急报范逸。

当时范逸正与一些灵山臣子聚会,听到消息与众人至,见到下面几个破破烂烂的人,遂有心戏之,曰:“汝等先通姓名,后可进城。”众人喊了一遍,城上说听不清楚,等到允许进城,范逸又令城门打开一半,然后催促进城,将北使赶到府内,范逸在上见众人行礼,佯作仔细端详之状曰:“堂下这两个人好生面熟。”左右曰:“这二人都是靖西主管,一个名唤皇甫离,一个名唤来敏,都是嘴好使的人。”言毕堂上大笑,皇甫离低头不语,来敏将两只手拱起来,头一扭,大声细语,不好话曰:“靖西被贬小使来敏,见过灵山大上卿范文周,有几件小事来说。”逸曰:“不忙,使臣远道而来,请先坐下说话。”左右将些小凳放在其中,来敏高声曰:“多谢。”皇甫离肥胖不能安稳,一下坐到地上,堂上又笑,敏曰:“素闻南方喜爱弱小之物,何足笑哉?”

范逸使人端来沙果品尝,北使尝在口中皆苦涩不能下咽,敏曰:“此乃灵山稀奇珍品,果然不俗。”言毕北使也笑,逸曰:“不知来敏有何大事来说,愿闻听教。”敏曰:“我家主上有议和之言,与白盟主商议,不知白盟主在何处?”逸曰:“白盟主决心固守,留下重兵回灵山去了。”敏曰:“上卿乃白盟主心腹之臣,今不与其同回,可见此戏言也。”逸曰:“实言耳,不知李督领现在何处?”敏曰:“我家主上欲不战,亦回天府去了。”逸曰:“李督领之意,如何?”敏曰:“兰屏山下有座登天台,高十丈,请白盟主前往商议,以表心意,若上卿信不过,下丘会水之兵愿移他处。”逸曰:“甚好,且待数日再容报禀。”来敏从之,范逸就将此间消息告诉白禄去了。

白禄不慌不忙,亲写封信交付范逸,范逸大喜,再传唤来敏,叙礼毕,曰:“兰屏山乃阴暗之地,非祥者也,白盟主深知李督领心意,繁阳有座高塔,已教属下将修缮加固,高十一丈,请李督领来商议,如何?”敏曰:“繁阳亦非祥地,吾主必不至也。”逸曰:“主上既是诚心诚意,如何不至,还请主管好言回复,到时再说。”言毕安排返回,敲锣打鼓,将议和消息闹的全城尽知,来敏返回会水,融曰:“不用两家主人同至,就要正使便宜行事便好。”来敏前往繁阳诉说如此,范逸又将消息告诉白禄,就遣张晔为使到繁阳商量,二人选了好时,安排亭中,煮壶热酒,闲言碎语都闲扯过了,说起议和之事,敏曰:“白盟主久居灵山富贵已极,不如就以灵山为界,贺北之西皆为北土,如何?”晔曰:“此非镇守之地,不如以蒙山为界,李督领镇守四国,也可少些劳心。”敏曰:“先生所言甚是,吾亦如此想法,就请则一吉日,请白盟主前往宣封做书立证。”晔曰:“宣封地势地下,非吉兆也,不如请督领在义虎亭签订事宜。”二人说了良久皆有为难之意,当日不欢而散,来敏见不济事,遂与同伴连夜逃了,节曰:“白禄老贼不中计,如何?”融曰:“此乃意料之中矣,白禄既决意罢战,不如就将会水之众亦分三处,与南军一样,后将数百甲士分做数十处,或三五十人或七八十人,或扮成客商或装成百姓,混入繁阳奉丰虚打旗号,四处做乱,南军初来乍到,百姓本来观望,若见南军行事岂不乱乎?此乃固做效邻之计也,不怕他不中。”节曰:“顺如多谋,真乃吾之明相也。”米融口称不敢,退出庭外准备做事,将全部兵马分做三处,沈铖崔略各领一队,那几千甲士分做数十批潜入繁阳,但见:

今日背着几个大箱的客商,箱里藏着百十件大刀兵器,混入城中,一时果然是真,一时果然是假,如何分辨?使人全部抓了难平众怨,开门全部放了,城中又四处起火。城中千万百姓过惯了平凡时日,一见南军入主烧杀不断,如何不疑?

范逸心知此乃北军之计,遂与群臣商议,鲂曰:“偏偏北军能用,上卿如何不能用?可与其一样前往会水做乱。”范逸从之,将一营兵马分做数十批前往会水,又将繁阳八门进出发付官文做为凭证,不过一月会水愈乱,李节见此计又不成,曰:“顺如此计又不成,如何?”融曰:“无妨,融又有一计,世人皆知白禄身无子嗣,只有一个幼子在灵山,可在繁阳城外立一处神碑,诈有神仙,平时为百姓施些符水,消息传至白禄定将他传唤,到时将白禄兵困,如何不胜。”节曰:“这条计有几分把握。”融曰:“若白禄来寻则有十分把握。”李节大喜,安排米融先在繁阳城外立神碑,后等消息,范逸在城内时常听消息曰:“城外有处神碑,神仙自号老鹏,能预未知之事。”

当时范逸正与众臣在花园里闲走,曰:“世间岂能有人预知未来,此林间狂叟,何足为信?”言毕大笑,左右曰:“老鹏说上卿不日要去拜谒。”范逸顿足半响又笑,曰:“吾偏不去,看他如何能准。”旦日范逸醒来,听到庭外有议论声,急忙来问,左右曰:“老鹏说上卿府要有大火。”逸曰:“汝等市井之徒爱传谣言,日后不许再说。”属下被骂的抱头鼠窜而回,范逸吃了一肚子气,不欢而散,等到晚上果然有大火,范逸大怒,又常听老鹏传闻,恨的咬牙切齿,正要提兵捉拿,左右曰:“老鹏说有个范氏宗亲有意外之患。”话未绝,府内报曰:“范斯治在府中自缢。”这个范斯治本名范纶,是范逸的族亲,官拜斯治,斯治者主管衣甲、孝服监制制造事宜。

范逸吃了一惊,急忙去看,当时恨的七窍生烟,正要点兵捉此妖道,忽闻白禄有信使至曰:“不可妄动兵马。”范逸暂忍怒火,不得已而从之,且说白禄在吐竹,时常有人往返于灵山通报消息,前些时日得知白圻病重,白禄心中忧虑,整日不安,偶听繁阳有仙,遂要拜访,走路一半又听范逸提兵要将老鹏活捉,急忙打发几路使臣先往繁阳,旦日后到,与范逸说起,范逸将前后说了一遍,禄曰:“老神仙算无不准,文周奈何不信?今与汝共往,却不可造次。”范逸从之,点军护卫,后与白禄前往,中间偶遇些百姓从中问路,百姓说朝南些方向,白禄从之,等到跟前瞧瞧清楚,一块儿十数尺高的巨石,背靠阳光,前面一所别院,白禄使人通报,老鹏呼唤而出,见个六十岁般老头模样的人,耳垂长长,双眼有神,手中拿把大浮尘,神采奕奕出门来见,身后随两小童,垂头不语,似个做错事的孩子,翩翩而出,白禄拱手打礼曰:“老神仙。”老鹏低头回礼曰:“不敢。”禄曰:“老神仙可知我姓字?”老鹏曰:“宇内之人皆闻光韵之号,见林之字,白禄之名,吾乃辖下之民,如何不晓。”白禄回顾左右,心中不免得意,老鹏见众人不说,又曰:“盟主战事忧心,却有闲情来此乡野,莫非有两件紧要的事来问个明白?”禄曰:“确实有两件事请教,不知老仙能答否?”老鹏呵呵数笑,一时摇头一时摆手,白禄又问,老鹏曰:“盟主所问二事都难说的很。”

言毕做为难状,禄曰:“不必为难,可以但说无妨。”老鹏曰:“公子身虚病弱,虽能成人而寿短矣,除非用祈福之法做够四十九件功德,方能长命百岁,至于第二件事乃天机之秘,不好明言,只可说南胜北,白越李,需十数战方能得胜,不知此两件事是否盟主所忧?”白禄听到一半不觉侧头向前,哑然失声曰:“老仙真神人也,吾正为此事忧心。”老鹏低头而笑,禄曰:“只是不知这四十九件功德如何做完,还望见教。”老鹏曰:“除非在此修天星台,后请面缘之人汇集一堂,日夜祈福,凑够七七四十九日灯星长亮,方可无事。”禄曰:“此乃交战之地,如何等到四十九日?”老鹏曰:“此乃阴阳汇集之地,他处不可去,除非方圆百里内可修天台。”禄曰:“繁阳在百里内,又有高台所用,如何?”老鹏曰:“甚好。”言毕收拾用品,打包成箱,与白禄同回繁阳,先将消息回复会水,融曰:“白禄现在繁阳,若能将全部兵马困城,大势定矣。”李节大喜,遂令米融主持出兵繁阳,米融得令而准备去矣。

且说沈铖,字浩通,祖籍金奉金阳,爱好酒,性格豪爽,自称千杯不醉,与何夫人是同族,虽然族谱有些偏远但是为心腹,二人本不相识,是因何夫人之弟何炎被斩,何夫人苦无亲近之人,遂迅速提拔沈铖,当时沈铖在崔浩属下做官,郁闷不得志,与何夫人相见,官拜燕川兵马大将军,主管蒙山洛川两地,沈铖感其恩,口称誓死以报,后来沈铖娶了一个夫人,是老平成王刘矫的亲孙女,这个刘矫是何人且下一回说,只说这个沈铖既是李氏族亲又是刘氏娘亲,因此得志放荡,当时率领本部兵马前往繁阳,夜晚行军白天埋伏,等到与米崔合兵,将二十万大军将繁阳四面围困,每日用小卒在外叫嚷,又将劝降书射入城内,有百姓军士拾到告诉白禄,当时白禄正与一群灵山老臣在天星台为白圻祈福,听到北军困城,惊的跳起来,两只眼一张嘴堆到中间,教那传信人连说三回方才确信无疑,与众臣前往城门楼,果见四面都是北军,衣甲鲜明。

白禄大惊失色,急谓左右曰:“似此,如之奈何?”逸曰:“不妨,繁阳城池坚固,城中尚有十万兵马,北军纵使来攻,也能坚守数月。”凡曰:“北军初来乍到,不如趁此机会开门决战,必能大破之。”政曰:“不可,北军有备而来,若不在此固守,先出城去致使精锐丧失,到时守亦不可。”禄曰:“汝等之意如何?”逸曰:“只怕北军围而不打,耗尽时日,城内十万兵马亦不可保。”白禄就从田范所言,准备兵马出城,向西北一个方向走,北军大将段洲亲自镇守,见南军一支白字旗,心知白禄必在,随即传令万箭齐发,南军调来千万盾手也不能敌挡,攻打两时竟不能前进一步,夏文在后面被支冷箭射中脑门死了,白禄心知必败,悔不该从祝政所谋,即令退守繁阳,坚守不战,将一群主战的人一顿大骂,正要追究责任,忽闻夏文身死,遂不追究。

话分两头,且说吐竹自从走了白禄全有辛仁主持,当时探得消息,熠曰:“孤军难鸣,不如先与雷上卿商议,然后出兵。”辛仁从其言,与雷昆合兵,在繁阳城外五十里安营,沫曰:“北军得知白盟主在内,必有重兵镇守,繁阳乃坚固之城,若来攻打定损失极大,北军不去夺城却要合围正为此也。”义曰:“说这些有什么用,盟主在内吓的心肝跳,我们不去救,啰啰嗦嗦顶个什么劲儿?”沫曰:“繁阳虽处虎口却安如明星,吾等若前去攻打必败无疑,不如将兵分做数处,或三十里或五十里以为疑兵,迁延日久,北军必不攻自破矣。”辛雷从其言,将兵马分做三处,今日在西明日在北,往返移动以为疑兵,消息传至北军,融曰:“南军以为吾不敢攻城,偏偏教他想错。”

言毕准备攻打,擂鼓呐喊,多放炮石火箭将动静做大,一夜不止,消息回复南军,众人慌忙商议,辛雷各有进军之意,沫曰:“此乃北军之谋,必是诈称攻城诱我去攻,若此时去正中其计。”张滕等人皆从韩沫所言,请求暂缓,辛仁犹豫不决,昆曰:“吾等自兵越分界大小数十战,如今盟主被困,吾等不能救援,若有闪失何可补救?”言毕不等他说,自领本部兵马救援去了,辛仁见走了雷昆,恐有闪失,亦领本部兵马同出,韩沫劝谏不得,无言以对,呆在军中看粮,辛雷合兵一处,早被段洲知道了,遂与曹寰武贡在平原上选处好地埋伏等候,且说吐竹与繁阳之间并无大山树林,都是平原,因此不能埋伏,北军安营,布好阵势等南军来攻,过了三日果然等到,雷昆看见北军犹见仇人,浑身力气都使出来,吹起鼓角,当先出马与北军决战,但见:

两军主帅不在后方主持,却在前边杀的最猛,似那多年未见的仇人,分外眼红。百里平原上也无躲避处,只有坐下一匹马,手中一把刀,挥手之处或为齑粉,灰飞烟灭。

南军虽是用心杀敌,但好歹是长途奔袭,北军又有准备,因此不敌,雷昆被踢到马下,左右护卫都来急救,三军败退折损无数,北军追杀两时,斩获千余,等到夜晚南军压住阵脚稳定下来,众将都来看雷昆,雷昆看见如此,随即下床在营外走路,将衣甲都脱下来,随便与几个小卒打斗,以做无事状,旦日剩余将士准备齐全又要进军,仁曰:“北军兵势正盛,又有准备,我军万万不可再出,还是听炎通所言,打探消息为是。”雷昆无话可说,暂时按兵不动,段洲见南军不动,几番挑拨不见动静,遂退繁阳与米融合兵,再行困城,米融见辛雷乃心腹之患,遂将两处兵败消息传入繁阳,城中军士拾得书信告诉白禄,白禄郁闷不乐,适逢白悸在旁,见繁阳之危,自想出条议和之言,上书曰:“叔叔不必忧虑,小侄有条计,可破城外百万之军。”白禄听闻,似那长在黑夜的人看见晨光升起,急忙跳起来问个不停,白悸又做为难状,将头一斜只是不说,白禄又问,悸曰:“若使此计,除非用灵山一物,恐叔叔不能舍耳。”禄曰:“但说无妨。”悸曰:“如今城外有重兵围困,乃谋之错,非战之罪,李节素来喜爱巴结,若能遣使用世子为质,再书一封谦卑言辞之信,前往会水面见李节,诉说议和之言,彼必从之,到时再以假退之名攻占群城,胜负可以逆转。”白禄听到这条下策好歹别扭,寻思半响不能决定,悸曰:“以一幼子而取四国,诛杀李节,有何不可?盟主深知史前之例,岂不闻喜王自跪东山,三日请得为贤出政,董凉受蜡变之辱而佐成公复国平叛,⑤⑦凡此大圣大贤,肯受一时之辱而成一世之功。”白禄不回,踱步走开,几日闭门不见客,一过半月,寻思无计,遂在夜中写篇奏疏,其疏中曰:

‖⑤⑦董凉-注:董凉,字季先,号秋叶,平州蜡树人,蜡树这个地方有种树能流出汁液,什么颜色都有,董凉当时是个小老百姓,没什么地位,有次得罪了当地的权贵,对方用蜡树流出的东西涂在董凉的脸上,董凉因此坏了一只眼睛,然而并未失明,只是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这件事被人们所诟病。中成王阂瑷,字初玉,第二次十八王期中国第一位君王,也是第二次十八王期第一位称霸的王,阂瑷在称霸前拜董凉做丞相,董凉因此得到重用,知有兵而卫京邑的战略想法就是董凉提出来的。‖

‘灵山守御白禄,致天州大督领麾下,北城自八方而论,上有尊君明臣,下部虎狼军兵,虽天上之国不及于此,十八王而集不屑一闻,禄常听闻,心服再拜。昔兵越分界实属误会,禄本追踪滔天贼寇,不料得罪少许,中间经过全有小人作梗,致使南北战事,禄心何安,后割三城,禄本不在山中,檄文所作之人罪恶滔天,无中生有,随笔随记,今知其罪,已自缢于庭上,抛心肺散于三营,豺狗撕其腐身,鱼鳌饮其血淫。

熟不知天下云众,多知尊上起自主父之家,用心有为,儿时能书能画,后日医为,赶超景安,越比宣仲,虽百岁长者亦自愧颜,何况江湖之术者乎,原址府中三拜而成武师之徒,大傅亲点心腹,为倚靠之徒,四海共知,宇内通传,战大怪于隔界,破夕儿于中国,划分界沟,三镇关濮,两地和平,北土靖安,上若天鹏龙灵俯视南邦,下如蜱之虫草,跳跃不过,振翅不展,虽有欲而不得梦,若有为注败北,岂不见今日被困之城,犹蝼蚁之兵,结背叛之贼与天国而对,有此下场,自料之中矣。

吴楚余孽常聚蒙山,禄心不安,此事若处北土,主上督尊必不理会,随遣一使大员,分营之将,必能活绑挫骨,然使我小城愚民,行此轶大人之行,岂非空谈儿戏,如登天造云之难,今宵小之徒尚未授首,己之命尚不可保,禄常思家中池上浮物,笼中圈养牙鸟,愤心疾首,恨此小人上书之言,不见有此大国之镇,莫逆先机之兆,诛后事之居,堂而不为,不似本地之威,呜呼一喘,蹬两行一目,留后世文家所颐指也。

鲁之遗址,自古非养圣贤之所,凡文谏、治政之官,驱兵征战,三胜之将,区区可数,可谓未有。先使安国君愧颜而死,彭王倾国而灭,⑤⑧至于今,寥寥百治之吏,虽山东精选而为,然作乐无度,恣意妄为,与民同等而行,非人天性而致,乃土水所不一而事也,故不屈战败,不战而降者,如土砂石,雪山一凉,兵过茗菱,与两王相对于茂华,百万之兵片刻涂炭,南养二十年兵顷刻灰飞。叹也,果然,南众如待猎之鹿麋,北盛若上古之梼杌,督尊乃天上之灵神,下统六界八荒所众物,孰敢不从。

故四阳之关虽破,吐竹不保,两王败于城下,复衡降之群城,然督尊一骑出身,似风残秋叶,中升夏日,照耀尾冬余冰,一瞬而过,半刻而成。禄本北城之民,故土复存,家井犹在,若使禄能再思乡土,依枣树为念,必不忘督尊再生之德,永在山林,蹒跚土湖之间,簸其于陁崖之上,不复出界一步,使山处林水为下所用。禄诚心顿首,叩身在拜,天地为表,四海为证,若有一句言虚,愿使魑鬼所害,雷神劈之于湖海。

大先主四十四年十一月,灵山小厮白禄再拜。’

‖⑤⑧安国君、彭王-注:鲁彭王黄旦,字公达,第一次十八王期鲁国的最后一位君王,这个鲁国因为地理原因,很长时候没有经历过战争。安国君黄荼,字小曾,是黄旦同父异母的弟弟,很有才华,但是打仗就欠缺,杨鼢最后一次攻打鲁国,此时的杨鼢已经改窜魏国,实力很强大,因此打败了黄荼,黄荼所带领的十万兵马或被斩首,或逃入深山,所剩无几,黄荼没有脸面去见亲人,就自刎在临江边上。‖

旦日将信封好,令白悸为使,并数随从出城议和,临别曰:“若单以数言还未可退城外之兵,至于公子之事主上好生考虑,李节不识灵山真实少主,若有机会随便抱个来也是好。”白禄从之,先教使臣前往灵山安排,做事完毕方送白悸出城。

正是:只因一介使臣去,千军万马顿时无。不知白悸此行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