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白禄率领中军,以辛仁辛义为先锋,李昭旭王颜臣为参军,正北而进,先攻打临江、牙口、渠圣山等地,斩其守将陈幸、王耀等人,逼近惠城之南,马阳关附近,几番攻打不下,城主乔皓,字星月,祖籍临江人,使双剪月刀,颇有谋略,听闻南军叫骂只是不出,白禄无奈,就从王颜臣之谋,亲率一支奇兵绕过马阳关,从山内偷过前往惠城北,不料正行军间,相遇北城救援大将徐堡,两军厮杀一阵,白禄不敌退守沉阳,发信往军中求救,辛雷调兵攻打马阳关,几时不下,空损失人马,昆曰:“事万急矣,请速发使臣前往楚承徐靖处求援,若不如此盟主不保,大事休矣。”
辛仁从之,发了几十个使臣分东西两面送信去了,徐靖在澜水曾与白禄同攻临江,后来分别,顺东北方向而进,破惠东、江上数城,在澜水相遇一个人物,名唤冉父,字明理,两军相战数十日,互有胜负,其中经过不必一一细说,当时听闻中军送信,自知不能分兵,遂婉言回绝,昆曰:“如此形势危急,尚不能分兵来救,徐靖枉为盟主信任也。”仁曰:“此事不怪徐靖,吾知冉父乃江上名将,徐靖若分兵来救冉父必出兵攻打,到时全军溃败此地亦不可保,如今只望少枫能出兵往惠西攻打徐堡,方能转危为安。”昆曰:“少枫新破鹤凰,兵势正盛,定会前来。”二人商量的话且不必一一细说。楚承前往惠西救援白禄,怀曰:“将军不必忧虑,乔皓乃吾之弟子,只需一封书信定能劝其来投奔。”楚承大喜,就令丘怀率领迸金、昭阳两队兵马先行一步,丘怀领命前往,亲写封信要属下进入关内交与乔皓,乔皓拆信来看,其信中曰:
“北方净土,小人当道,豺狼横行,吾本欲行忠义之心,以死报恩,不料栾将心胸狭隘,听信佞言,加害大将于刑上,兵败迁怒贤良。悠悠众口,不决于心,小人上书,贪财谋位,星月乃仁义弟子,可曾听闻南将有破城扰民之事,兵盛而不傲然也,如今大军来此,渴望星月舍小利而全大计,不为宗族荣华,亦为百姓之幸事。”
乔皓读完问了经过,自叹曰:“师傅降楚情有可原,怎奈吾守惠城,上有大城主托付之重,下有千军倚仗之情,怎肯不战而降做背义之事?”言毕要心腹返回相告,就说星月有负师傅之恩,那心腹无奈只得回营,诉说乔皓之言,丘怀叹口气曰:“星月乃重情义之人,此言必为报大城主不杀之恩也。”印曰:“乔皓既不肯降,又不出战,在关内耗尽时日,真乃我军心腹之患,不如镇守此地,告诉楚将军经过,要其不必忧虑,只管东行攻打徐堡,先救白盟主。”丘怀从其言,将此消息告诉楚承,张鲂听闻丘怀在关外暂不回军,急上书曰:“丘怀乃北军降将,与乔皓又是师生,今不回营定有心机,若两军合为断吾归路,吾进不得进退不得退,是自寻绝地,望将军深思之。”承曰:“其若果然如此,白盟主必无救矣,承愿信此一回,先生不必再劝。”
言毕即令三军前往惠西攻打徐堡,且说徐堡字慧行,乃是方唐镇东大将徐恬之子,当时与栾丕在方唐分别,率领萤姚、萤中等地,点兵两万,令庞典、叶敏为先锋前往马阳关,不料行至半路忽遇白禄,徐堡大喜曰:“若能活捉了白禄,必为靖西首功之臣。”言毕就令大军分东西两边,将白禄围住,后来白禄退守沉阳,坚守不战至于今日,徐堡正得意间忽有马阳关信使至,曰:“楚承攻打昭阳关,丘怀投降,大城主被斩,今率鹤凰零下兵马,以阿什满为先锋,共五万之众前来救援。”徐堡脸色沉重,嘴角两边压下,转问曰:“乔城主之意如何?”信使曰:“若能先破沉阳,活捉了白禄做人质,纵使南军百万亦不足惧也。”徐堡见了信使眼睛斜着看,曰:“若乔城主在此,前有重兵固守之城,后有数万救援之军,尚能坐稳不乱,斩将扣为人质否?”信使曰:“大城主被斩,鹤凰临江被破,昭马两关将要不保,西鲁精锐损失殆尽,若不趁此良机活捉白禄,靖西危矣,纵使逃至山东,主上如何不会怪罪?望将军深思之。”
徐堡听闻深知风险极大,遂发信使自回,并留支疑兵炫耀攻城,自己则返回方唐,楚承率领精锐,三日破此疑兵与白禄会和,镇守沉阳,白禄听闻楚承先破鹤凰零下,后破昭阳关迸金,不禁讶然失声曰:“少枫不过区区数万之兵,能攻重镇而不损兵将,降强军而夺关隘,真乃将之良才也。”承曰:“全靠将士同心用命,非承一人之力。”众将曰:“都是参军设谋,众将拜服。”韩沫口称不敢,白禄改容谓韩沫曰:“当初少枫拜将时曾对吾言:若能使韩炎通为参军,可保三军无恙。吾闻却笑三声,不以为意,如今想起来真是无地自容。”言毕就封韩沫为上卿统治,侍丞总管,赏金五百。上卿者,能理灵山部分事宜,为师自有弟子,侍丞总管者,能掌灵山巡守安防,八府守卫也,韩沫再三说不敢,白禄只是不应,由此后世皆称韩沫为侍丞总管。
张鲂上书说有机密事,曰:“丘怀镇守马阳关北,与关中乔皓乃师生也,今不回营不可不防。”禄曰:“有何计策可证其心?”鲂曰:“可以告诉丘怀,就说徐堡败亡,要其前往沉阳,在城外令三军等候,只需丘怀数人进关,若从则无二心,若不从则是心有疑虑,日后不可不防。”白禄从其言,就要丘怀数人进城,丘怀叹曰:“定是有小人在中间进谗言,吾乃降将,终身不改,若长留在此,定是凶多吉少。”言毕叹数口气,亲自面见诉说卸甲归田之事,白禄大惭,再三挽留,丘怀只是不应,令阿什满滕印等一班文武留在军中日后效力,白禄从其言,准许丘怀返回迸金,赏赐田地。
找来其属下相见,当看到阿什满时,见其双眼突兀,鹰鼻大嘴,不禁失声笑曰:“此非人类之像,有何能耐?”左右曰:“满将军能把壮牛举起,扔出十步之外。”白禄不信,正逢屋外有人牵牛至,阿什满怒目见外,跳上前去,将双臂袖子卷起,两只脚蹲在地上,大吼一声将老牛抱起,腾空转两个圈扔在旁边,将一株嫩树砸倒,左右曰:“满将军能徒手断石。”白禄摇头苦笑,阿什满见府内有铜灯,使手拔出放在两个木凳上,使劲平生之力,一下劈成两段,手上丝毫无伤,在场将士无不失色无语,白禄愕然曰:“真乃当世之异将也,虽伊通、⑤⑩项熵在世,何有惧哉?”言毕问韩沫有何计能破马阳关,韩沫在白禄耳边说话如此,白禄窃喜,后有诗说阿什满曰:
起云有异将,鹰鼻又大嘴。力气震比天,武艺超凡人。
徒手断金石,臂膀老牛圈。营内胜冠军,敌见人胆寒。
‖⑤⑩伊通-注:伊通,字伯玄,第一次十八王期怀田阴兴人,是个大力士,当时受苏屠的影响,所以出了很多大力士,伊通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并有两件著名的事流传于后,第一件是抱牛龟鼓,第二件是断金无损。抱牛,就是把牛抱起来,龟鼓,就是乌龟呼吸的时候,嘴巴两边经常鼓起来,抱牛龟鼓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能在把牛抱起来的时候不用大口喘气,只用很小的呼吸声,形容力气非常大。断金无损是说一个人能徒手把金劈断,并未限制厚度,长指普通刀剑的厚度,而手上丝毫没有损伤,形容力道非常好,这两件事最后就变成用来评判大力士的标准条件。‖
又有诗说韩沫曰:
盟主四寻良将才,多年幕下不见视。一招奇计英名展,三下谋臣汗黯然。
比箭十射敌梁王,槐柳林中刺可汗。数载用心鞠尽瘁,不敌高家匡明身。
且说乔皓在马阳关听闻信使说徐堡言行,叹曰:“惠城不保,有负大城主托付之重。”不过数日又闻徐堡败退方唐,冉父在澜水遣使议和,遂整日忧虑,借酒消愁,其长子乔仲,当年十七岁,见了父亲模样心中难受,曰:“今有辛氏兄弟在南,白禄楚承在北,西有阿什满叛军,东有徐冉交战,马阳孤城进退不得,必败无疑,父亲奈何不从丘将军所言,姑且降之以为暂缓?”皓曰:“一时之恩一世之恩也,若不战而降有何面目见天下人耶?竖子不知恩义,只顾一时安危,非吾之子也。”乔仲无言而退,乔皓大醉一场,打起精神整顿防务,将四门用心镇守,只等南军来攻,不料一连七八日未有动静,乔皓按捺不住,派了几个细作查探,回复曰:“辛仁得知白禄被救率军回临江去了,阿什满与白禄合为一处,不知走到哪里,如今沉阳只剩些老弱,不知何意。”
乔皓大惑不解,乔仲曰:“南军诡诈无比,父亲只管坚守,不可出城。”乔皓默然,又等了几日不见动静,偏将华鹏自城外打探消息而回,曰:“鹏自沉阳外来,探知冉父议和并非真心实意,乃是破敌之计,如今徐靖败退江上,辛瑁雍季被斩,白禄辛仁等南北兵马定是去救徐靖,故留此疑兵。”乔皓听闻大喜曰:“冉明理不愧为江上名将,逆靖西之势,打败南军只在今日。”鹏曰:“白禄辛仁不在关内,需绕道下云山,主上若能率一队兵马在山内等候,待其行军过半突然杀出,定获全胜。”乔皓本有此意,恨不得立刻活捉白禄,即令关内兵马集合前往下云山,仲曰:“南军素有谋略,此番定是知道强行攻打不行,故行此计要父亲出城,父亲守城尚有一战生路,若出城去必有去无回,万望三思。”说罢大哭叩头,头破流血,嘴里满是念叨,丝毫不停。
乔皓大怒,令左右将乔仲拉下,关在狱中,等到得胜回关再做理会,乔仲大哭,左右将其衣服扯烂依旧不肯松手,乔皓并不理会,自领精锐前往下云山,东行未过四十里,尚未进山之际,路过一个大高坡,左右树木高大遮蔽天日,忽然刮起一阵阴风,乔皓所骑坐下马吃了一惊跳起来,乔皓见势头不对,曰:“此处杀气腾腾,何故也?”话未绝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琴声,悠扬长久,甚为清凉,乔皓把马向前,见不远处山头有一不大少年俯身盘坐,下设香案,上放长琴,那人见了自己,站起身曰:“星月可是听闻南军徐靖被困江上,辛氏兄弟与白盟主皆去救援,故要前往下云山埋伏?”乔皓看了半响,尚未醒过神儿来,那人又曰:“沉阳临江两处兵马尽在此山,星月乃是重情义之人,白盟主深爱之,若能率众归降,可保三军无恙,若执迷不悟,此处乃葬身之地也。”乔皓大怒,取把弓来,对准山上便射,尚未拉弓射箭,山上举起千百火把,喊声不绝于耳,当先一箭射死华鹏,然后箭如雨下,乔皓见中计,后悔无及,率领众将返回,冲出山口慌忙止步,见对面有大队兵马,为首一将双眼突兀,鹰鼻大嘴,打着阿什满旗号,大喊曰:“快快投降,可免一死。”乔皓大怒,并不用言语回答,一声招呼冲杀过去,两军厮杀一阵,乔皓寡不敌众,孤身一人遂自刎而死。
却说山上抚琴人乃韩沫也,当时与白禄在沉阳商议破马阳关,听到一个消息,是徐靖败退江上的事,不料韩沫大喜,诉说有此消息必能破马阳关,当日令辛仁所属前往下云山,至于今日果然等到乔皓,两军合为一处,再回惠城攻打马阳关,关内无将当日破了,活捉乔仲在府,乔仲知道父亲兵败亦自缢而死。光韵二十四年三月,白禄将所得城池分兵驻守,与楚承辛仁前往澜水相助徐靖,冉父不敌,率领残兵前往方唐与徐堡会和,白禄三路军合为一处,正准备攻打两庆,初至城下却见城上竖起降旗,城门打开出来一员少年将军,模样俊俏,穿身白衣,手中一把宝剑,乃白禄之侄白悸也。
且说这个白悸如何在这儿?其中有个缘故,白悸本来追随白禄在中军,初次攻打马阳关时并不顺利,白悸自带几个心腹前往黔袭,若要问白悸如何去这里?其中又有个缘故,白悸早些年曾在延昌府做小官,追随主上李盎前往靖西拜访皇甫离,这个李盎是李节的表亲,靖西的许多官员都来巴结,其中有不少见不到面的,都来拜会白悸,送了许多礼物,白悸亦不收敛,识了几十个下属官员,把所得礼物全部收了,至于今日追随白禄出兵,有当初拜会白悸的人都来送信,其中谦卑言辞,诉说拜在门下,白悸因此前往黔袭,收了许多心腹谋臣。白悸自称君主,属下数十将军、门客,秘密来往,并不公开,黔袭原城主马通随栾丕前往昭阳关被阿什满斩首,现有城内偏将俞通主管,曾与白悸相识,秘密上书曰:“城内尚有三千兵马,不降南兵只降君主,渴望君主早做通天大计,通等誓死追随。”白悸大喜,又问两庆形势,通曰:“湖庆城主崔旬,开庆城主郑侣,皆随栾丕出战,被楚承所杀,如今城内有数千兵马,守将唐谯岳沣等人皆是与某相识,久闻君主大名,如雷贯耳,只需一封书信即可来降。”悸曰:“唐奉升岳平素等人吾皆相识,今守两庆关系重大,吾必亲自登门,方显诚心。
俞通从之,先往开庆寻找岳沣,岳沣,字平素,视为原城主郑侣的心腹,平时花言巧语,巴结向上,当时听闻外有故人来找,遂想起前些时日俞通送信,当时出迎,见到白悸躬身打礼曰:“与君主一别数年,时常思念。”二人抚掌而笑共同进府,此处话多繁琐不必一一细说,白悸短留两日再往湖庆,见了主管唐谯诉说旧情,又说这个唐谯,字奉升,曾在郑侣属下做门客,后来杀人获罪,将家中许多礼品送给岳沣,从中乞讨门路,郑侣免其死,唐谯逃亡湖庆,在崔旬手下做偏将,主管南门防务,唐谯乃野蛮直横人,平时人微言轻,委屈了许多日,听闻崔旬被刺死后与岳沣联合,斩其城内不从号令者,自领兵马大将军之职,等到白悸前来,二人相见又说了许多话,白悸收了两庆兵马,在城外五总路口点兵,甚为得意,众人正欢喜间,细作从南方传来消息,就说徐靖兵败江上,马阳关攻打不下,白禄率军去救,众将听闻惶恐。
白悸笑曰:“乔冉皆是无用之辈,不是南军对手,惠城澜水早晚被破。”众将将信将疑,等了数日果然听到乔皓自刎下云山,冉父败退方唐,众皆一口追随白悸,此事暂且不提。且说白禄攻打两庆,三城不战而降的消息急报方唐,徐堡从沉阳至此,先假传栾丕遗令,暂领靖西主管,又将靖西形势告知李节,渴望早发援兵,后将汀宁、颖陵等地残兵全部调往方唐镇守上阳关,冉父所属澜水之兵前往萤姚、仙乐,互为救援,誓与南军决战,白禄自领三军驻守湖庆,商议北上,沫曰:“北军连败,闻战丧胆,此番决意坚守,若迁延日久,李节亲自来救,到时胜负未可知也,不如先发一支奇兵偷渡曲顺,击方唐北,两面攻之,靖西之势可立定。”逸曰:“不可,徐冉乃靖西名将,南方失利数战,此番必是用心镇守,若偷渡曲顺不能得过,徐堡派遣一队兵马断吾归路,是不战而自送其死,何况五通山之地,自古用兵行军之绝地也,若唐突而进,一战而败,李节又至,吾三军锐气丧失。”靖曰:“文周所言甚是,靖西之地共有四关,昭阳马阳被破,下阳关在湖庆已不战而降,北上攻打值此一关,徐堡必不敢懈怠,若曲顺有镇守兵马,是驱犬羊入虎口,却不可为。”众将议论不知所云。
韩沫不言而退,禄曰:“文周所言虽有道理,然有何计可破敌兵?”范逸无言,众人商议无果而散。且说楚承在湖庆每日与徐端、田凡等人相见,时常想起当初抢夺祥云剑的事,又不好与众人明言,因此时常上书前往曲顺,白禄不允,楚承好在月下闲走,当夜心中郁闷,自提宝剑在园内走路,正好遇见一位曾在巨城相识的旧人,这人本是新双城内的门客,名唤管由,字文宁,祖籍北农,父母曾是赵谈的门客,早丧,管由并无其他亲人,权且在城里谋生,后往新双拜在雍季门下,出谋划策,雍季见其言语冷淡,又有口吃之疾,因此怠慢,徐端率领冲远精锐前往灵山,其中便有新双。
管由曾上书雍季,要其移兵牙口,不可轻敌出战,雍季不听,致使兵败被斩,管由逃亡徐靖军中,时常遭人冷笑,又无亲朋好友,当夜郁闷无比,也在园林中走路,与楚承相识,这便是两个心中病闷的人,一见如故,楚承说起率军前往曲顺,攻打方唐北,管由惊呼曰:“是谁人献此计?”承曰:“侍丞总管韩沫。”管由默然,承曰:“先生自觉此计如何?”由曰:“白盟主因何不允?”承曰:“只怕路途艰险,北军早有准备。”由曰:“田瑠起兵造反,兵不满千,敢从许盛⑤①之谋南下攻打盐山,致使大永国都震动,被迫请和。伯公不领兵攻南,而强过余沙渡击冲远后,班落章全军溃散,不战而败,试问曲顺之地,有攻盐山之难否?行军北上,有余沙渡之艰否?行军攻城非易敢易决之事,可怜此计不用,靖西之势还未可知。”承曰:“先生一言真令愚者释然,明日再上书盟主,前往曲顺。”由曰:“征战用计贵在速行,可以使人不测,如今此言已出时日,城内不妨有北军细作,此计使也无功,不如不用。”承曰:“如此,何时可破方唐?”由曰:“若将军肯亲自上书,由有一计可破北军。”
‖⑤①许盛-注:许盛,字公由,号德川,和国平城人,前永期田瑠属下的重要谋臣,田瑠刚起兵的,时候实力还很弱小,许盛建议说:“如果跟永国打正规战的话,我们是没有胜算的,但是出其不意的话,胜算就很大,现在别人都说我们是草寇,要在北方占多少地盘,不敢与永国的正规军决战,如果我们能直接南下攻打中州的话,永国是没有准备的,这样的话,得胜的几率就大大的增加了。”田瑠听从了他的建议,后来果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田瑠打败永国后有点骄傲意满的意思,这个时候许盛就建议说:“现在双方正是焦灼的时候,您千万不能大意,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再组建一支军队,去收复安丘以东北的地方,这样才有更大的资本与永国决战。”当时也有许多人提别的建议,但是田瑠还是听了许盛的话,后来果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正是:自古忠良难重用,月下沉吟忆说难。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