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岁月深情(心灵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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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两代人的深情(2)

小时候我一直认为您并不爱我,您最爱的只是弟弟,我是属于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因为爸爸的疼爱,我总是和您较劲儿,总是让您不高兴,看到您暴躁发怒好像就是我的胜利。于是总是换来您对我的家法伺候,也让我更加坚信您是不爱我的。读书、工作、恋爱、婚姻,我做的一切没有一样是让您满意的,我让您生气、唠叨、训斥,换来的是我对您的不满、怨恨,甚至一度仇视。您永远都不会知道,别人眼中所谓的“你女儿多么能干……”是我为了少听你的唠叨而主动开始学做家务,学做菜,学织毛衣……当我结婚的时候,我最开心的不是做新娘,而是我自由了,从此可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颇有一些从此“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味道。

直到怀着鸿儿,我才真正明白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剧烈的妊娠反应让我滴米不沾,连喝水都会吐。您和父亲把我接回家,每天您都陪着我,我一吐您就给我拍背,吐完又给我热牛奶、熬稀饭、打蛋花……我都难以相信那么爱干净,那么容易发脾气的您可以这样耐心、细致的照顾我。那是我第一次明白您是爱我的,只是愚钝的我,固执的我任意抹掉了您对我的爱。

妈妈,下午看完照片,我又拿出了四十年前您写给父亲的信件,那是您在上海生我前和生我后,以及爸爸在上海治病时的几封家信。这几封信是在您过世后,在您给我保留着的书桌抽屉中找到的。记得那时为了集邮,我总是把你们的家信翻出来,剪下邮票然后丢掉。这几封也不知怎么保留下来的?第一次看到,是在您过世后的三个月,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我固执的认为那是妈妈您特意留给我的,是您留给我最后、最好、最珍贵的礼物。我仿佛在信中看到了您抚摸着肚子里的我和我说话,看到了您抱着襁褓中的我微笑,看到了幼年时瘦小调皮的我搂着爸爸的脖子要抱……这些信件弥补了我三岁前残缺的记忆,我终于看到了完整的我,也看到了妈妈您内心深处对我浓浓的爱。

妈妈,明天我们都会去看您。不知您过得好不好,不知天堂的生活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那么美好,您是否真的开心无忧?对不起,妈妈,女儿真的很后悔没有好好珍惜和您在一起的每一天,希望我们来生还是母女,我们还是幸福的一家人。

爸妈,你的钱,够花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开始计算起父母的钱了。怎样才能多弄到点零花钱来买吃的?怎样才能多弄点生活费来买衣服?这时,你可有想过,我们多拿到的,正是父母省下来的。我们是在占用他们的资源,甚至是他们未来的资源。

我以后会赚钱给他们的。谢谢这个孝顺的声音。来看看爸妈这辈子吧。他们小时候的日子离我们好遥远,我们不清楚不了解。但至少有一点是知道的。他们小时候,已经在担负着家庭的重任。洗衣烧饭带弟弟妹妹。而现在,带我们。依旧是洗衣烧饭带孩子。未来呢?洗衣烧饭带我们的孩子。他们是劳累的一代,从小到大甚至老去,都在吃苦受累着。未来,我们的家庭,房子,社会带来的压力,让我们大多数人不得不做啃老族。当我们可以有余力给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有那个精力、有那个条件去享乐么?直到失去他们的时候,我们才追悔莫及,为什么没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是你不行,而是,你当初不懂。

请节省一下你可以节省的钱吧!多留一点给他们,让他们为自己置办一身衣服,让他们出去旅游一下,让他们在这个年纪再去照一套像样的婚纱照,换去他们当初简陋的黑白照片。我爸妈可会享受了,今天出去旅游,明天又买个情侣套装,可每个月就给我这么点生活费。够干什么的?别再愤愤不平了。那是他们赚来的。他们每个月的工资就这么多,留下了给你的钱,留下了养老的钱,留下了应急的钱,剩下的,是精打细算了多少年,才换来的这种你觉得不公平的享受。当你拿着钱在ktv唱歌时,当你拿着钱在飞机上吃着盒饭时,你可曾想过,爸妈好像从来没过过我们这样的日子,甚至还没坐过飞机。

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我曾算过,每个月我花掉了不少可以省下的钱。而由于家里并不很富裕,爸妈为了让我过得更好,拼命的省吃俭用,却不肯让我受一点委屈。我在外面上学的时候,他们会叮嘱我吃好点,不能在吃的上面省钱,自己却降低了伙食标准;我跟同学们出去玩的时候,他们会问我钱够不够,却推掉了老同学的外出郊游;买东西时,他们会坚持让我买好些的东西,自己却买了几十块钱的鞋子,说:习惯了。

妈妈,你知道当你说:我给不了你和同龄人一样好的生活,但我尽力让你过得更好的时候,我跑出去哭了多久;你知道当你说:干嘛非要凑合?没事,只要我还站着,总会有办法的时候,我努力不让电话这头的我声音颤动,自己暗暗决定这周一定要都在食堂吃饭。

爸爸,你知道当你说:想吃点什么?在学校你可吃不到,还不赶紧说的时候,我很想对你说:我知道,可是你们平时也不会吃啊,而且买回来,也会说着不想吃之类的留下给我;当你说着:钱够么?我给你存了好多了。我忍着眼泪跟你说:你们就不能给自己买点好的么?你说:习惯了,这样挺好。

我心里真的很痛,我想你们也会享受生活,攒钱自己吃好点、穿好点、可以出去旅游一下。可是,你们依旧在为我奔波。

这个钱是买书的,要找爸妈报销。记得有人这么说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书是你要用的,是为了你自己的事业,不是为了爸妈的面子。报销?那么,他们又找谁报销呢?一句报销,就可以拿到钱,而这,是他们的生活费,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而我现在,只想尽量的节省。为爸妈现在就能过上好点的生活,而不是飘渺的未来。

我知道,会有很多人说:你现在不也在花家里的钱,说的多高尚,其实还不是一样。是,没错,但至少,我可以做到努力节省。添一件衣服,就少去两次聚会;买了一罐速溶咖啡,就不再买饮料,这又何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做到。

下辈子您做我的女儿

刚刚结束一天忙碌的工作,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出租的小窝,虽然累点,但看到自己一点点的努力所得到的现在拥有的小家,心里安慰了许多,这一切忙碌着却也充实的生活,欣慰的笑了。

门外传来了房东家小朋友读书的声音:“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不由得跟着他念了起来,笑了,童稚小儿又怎么知道这首诗真正的感受,但还是会背诵,而像我这般长大的人真正的明白的时候,却又不敢再背诵了,因为怕那所带来的眼泪与思念,思绪不由的飘了很远很远……

慈母手中线

初三那年,当每个人都在紧张的迎接人生第一个转折点的时候,我却失去了那次机会,病魔让我走进了另一个不一样的战场,不能再次在操场上玩耍,不能在教室里听课,迎接我的只是刺鼻的药水味,与无数的恐惧与痛苦,那些日子因为病魔的折魔,我对未去了信心,想到自己不能再上学,想到不知道是否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心中是无尽的害怕,而庆幸的是别人孤军奋战在考场上时,我还有母亲一直的陪在我这个不一样的战场上,母亲总是寸步不离的在我身边,那时医院里没有多余的病床,也为了更好的照顾我,母亲就那样只是在我的床边,因病痛我浑身长潢了水泡般的红斑,痒的无法入睡,母亲为了怕我抓破,就那样整夜整夜的为我用手搓着,困了便倒在我的床边休息一会,在我面前母亲总是会哄我开心,记得一次母亲出去外面打水,回来时是一身的狼狈,在我的追问下才知道,母亲是在打水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池子下面的水坑里,母亲还是那样的事当成笑话来对我说,可是我却哭了,我知道,母亲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失足掉下去的。手术那天母亲更是一直的陪在我的身边,她一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也紧紧的抓着母亲,冰冷的手术器械就在我的眼前挥舞,头脑的清醒让小小的我承受着无尽的恐惧,母亲成了我惟一的依靠,母亲就一直的在我身边做着我的依靠,母亲说她相信我是勇敢的孩子,母亲说未来我一定可以活的很好的,母亲说手术后要带我出去玩,母亲说……,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母亲一直的在说着,让我忘记了害怕,耳边只有母亲的话,让我忘记了其它,手术后我与母亲手下的床单上已湿了一片,但自始自终她没有在我面前流一滴泪,我看到这样的母亲流下了泪。现在的我想来,那时候的母亲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去支撑起女儿心中那个坚强的形象呢,是怎么样的勇气才能让已吓到站不起来的母亲仍然在女儿面前鼓励她坚强呢,不知道平时那样柔弱的母亲是怎么做到的,母亲用行动教我懂得了坚强。

游子身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