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秀她并没有背叛我,只是我不太了解实际情况,误会她了,冤枉她了。现在看,整个过程,她并没有错,而是那不睁眼的老天爷,把我俩拆散的她,她她在我当兵走的第二年,即************的头一年,那年最苦。她同邻居们一起去白庙那儿挖野菜。到了晚上,因与众人走散,天黑时遇到了歹徒,她因饥饿无力就被强暴了。她走头无路,认为今后就再也无法面对我了,便在黑土河里寻了短见。赶巧让下班回家的工人郝俊男给发现了,郝俊男便奋不顾身的跳入河中将她搭救了上来。后来,她又发现自己怀孕了,便偷偷的喝了药打胎,竟然造成了大出血,人已危在旦夕,又是那郝俊男叫来救护车,将她送进了医院抢救,这才又救活了她一条命。可六个月后肚子又大了。她怕被人识破机关,就又想上吊自尽以了结娘儿俩的性命。还是在这关键时刻,那郝俊男来了,他救人救到底,答应要以亲父子的名义来抚养她肚子里的孩子,劝她别再寻此短见。所以,她就在这种情况下,把自己嫁给了她的救命恩人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那种,我与她之间,是‘有缘无份’呐!唉,怨谁呀?只能怨我此生,生不逢时啊!”
小红一边听着他说,一面用手帕不停地擦着眼泪。
“再说我心中的第二个女人,她就是我的师姐,叫丁惠珠,是我师叔丁兆阳的大女儿,她也是比我整整大六岁。”
皇甫劲松就将与丁惠珠怎么从小在一起练武,后来又在部队里相会,退伍回到武萍镇后,怎么竟与她分在了墙子街党委工作组,以至后来丁惠珠又怎么遭遇到选美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同小红讲说了一遍,讲到最后,皇甫劲松声泪俱下,道:“那天,我从丁惠珠家里出来,就去了宁园,在宁园冰窖的草垛上,我整整地思索了一个下午,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天,我的眼泪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滴嗒滴嗒’地一对儿对儿往下掉,晚上,回到家以后,我就发起了高烧!后来,发展到了大病一场,五六天楞没起炕!”
“呜,呜!”
小红听到这儿,竟也失声地哭出声来。
皇甫劲松见“小红。”哭得伤心,便拍着她的后背道:“小红,别哭了,如要再哭,我可不给你接着往下讲了!”
小红抽泣着,忍住了哭声,说道:“师哥,我不哭了,你快讲吧!问题是你的爱情经历太感人了,连我这女人,都替你抱不平!你就赶快说你那第三个女人吧!啊?”
“好吧,我接着往下讲!三年前,那是武斗正厉害的时候,咱厂因停工待料就都放了假。我每天到西沽公园里去练功。这天,我练至天晚,见太阳平西,便准备回家,正在这时,就见一年轻女子,蓬头垢面,神情沮丧悲哀,独自一人低头从身旁桥上走过,径奔公园紧后面孤岛上的木亭走去。我见她神情有异,就赶紧跑过去看她是不是寻短见的妇女,等到得山顶之后一看,见那女子竟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湖边爬去。我大吃一惊,情急间便大喝一声:‘站住!’那女子吓得一哆嗦,呆在那里。随即我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将她拦下,救了她一命。
后来,经我死说活说地劝她问她,为什么要寻死觅活?她才哭着跟我说了实情。原来,她名叫欧阳道萍,属马的,比我大一岁,是帔肩厂的一名职工,她父亲原是白洋淀的一名老武工队长,噢!是政委。抗日战争时期因条件艰苦,就指腹为婚,把她许配给一个老革命的后代了,现在亲家母带着儿子施乐乐来到武萍,非要兑现这门亲事,她本来心里就对这门亲事非常的不愿意,再加上她性格刚烈,所以。”
“那她就要寻短见自杀?”
小红迫不及待地插嘴问道。
“你不知道,他那男人施乐乐,趁屋中无人之机,就把她占有了,要造成所谓‘生米做成熟饭’的局面,逼迫她就范,所以她才寻此短见。”
小红听了,半晌无语,好象似有什么心事。皇甫劲松仍然接下去道:“后来,经我再三解劝,又答应做她的师傅,教她练习武艺,这才打消了她自杀的念头。谁知天长日久,我俩就产生了一段撕心裂肺的爱情。”
接着,皇甫劲松就把自己怎么与欧阳道萍之间,逐步建立起感情,后来又在避雨时于岛上木亭里,他俩怎么叙为知音,并海誓山盟携手百年,要结白头鸳鸯之好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小红听到这里,好奇的问道:“师哥,她可是让那施乐乐给糟蹋过的女人啊?她已经不是处女了!”
“傻妹子,你说什么呐!当初,也不是她所愿意的呀!她是这场婚事的受害者,心里面由始至终是清白的、纯洁的呀!关于女人的那儿,是不是处女,并不重要!”
小红听后,长出了一口气,象如释重负一般。遂问道:“她长得漂亮吗?浪漫吗?”
“她长得就象你一样,一朵美丽的鲜花,鲜嫩鲜嫩的。气质也象你,特别浪漫!”
“后来呢?”
“唉!后来,事情变得就不那么尽如人意了!”
他沉默了会儿,接着说道:“我们相亲相爱约有三四个月了,那段时间是我们俩最快活的时光。有一天,欧阳道萍找我说,她与父亲就亲事问题谈了一次话,爷俩进行了彻底摊牌,她父亲告诉她说:‘那年,如不是他们施队长全家拼全力抢救你的话,恐怕连你这小命也就没有啦!早就与你那苦命的妈妈一同埋在那白洋淀的岸边上了。’父亲还告诉她说:‘你知你乐乐哥的脑子为什么有点儿角楞吗?那是因为,当时你施大娘的奶水,本来就不太强,(在日本第五次强化治安的情况下,没吃的呀!瘦得成了皮包骨。)但为了救你的命,她把那仅有的一点儿奶水,都济着你吃了,而把你乐乐哥哥给饿坏了,所以他的脑子,才造成今天的这个样子。那施大娘一家人,不仅仅是对你有救命之恩,而且还有养育之恩啊!人家是把你当亲闺女来养着的,是付出了全家若干年来与你同甘共苦的沉重代价的。凭心而论,咱们几辈子也还不清人家的恩情债啊!前些日子,你施大娘来找我,那是她实在在白洋淀过不下去了。所以,我想来想去,才想起这么个办法,我要以把她娶进咱家来的名义,其实是为了把她的户口迁进咱们武萍来,今后,甭管她同不同意,反正我负责养着她,让她过上几年舒心的日子。可我见你对你乐乐哥带答不理的,你做的实在是不对呀!你应看在你施大娘的面子上,想想,思量思量怎么才能对得起她老人家呐?’为此,她思来想去,觉得再不能叫他们俩个老人家伤心,决定还是要尊重历史感情,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要与施乐乐结婚,干脆把他施家的骨血生下来,从此,也就了却了他俩老人家一番心愿,也算我报答了他施家的一片恩情。我听后,心里一阵翻腾,心里象针刺一样痛。但是,按理,也得该支持她的一番义举。最终,我忍痛离开了她!”
“你心里不好受吧?”小红心疼地问。
“唉!当然,我这也是没法子呀?”
“后来,你就再没见着她?”小红关切的问。
“第二年春,有一天,我下班时在街上碰到了她,那时,她怀里抱着她的小乐乐,我们见面,只强颜欢笑地说了两句相互问候的话,显得非常陌生!”
“师哥,你三个半,却只向我说了三个美女的故事,还有那半个呢?”
“那半个就算了吧!没多大意思!”
“不嘛!我要听!”小红撒娇地说。
“好吧!我就向你做一全面汇报!哈哈。”
“哎!这就对啦!”小红捧着她师哥的脸庞,猛地亲了一口。
“那还是在上初中的时候,一天,我与邻居司马倩在河堤边上玩捉迷藏,两人玩得兴致正浓,司马倩忽觉憋尿内急,见左右没人就在堤坡上解了裤带,蹲下身来解小手,正巧让我寻她过来,从下面角度往上一瞧,哦!“哗哗。”的泚尿,整看个满眼。当时,我二人本就是同班同学,从小学一年级,一直上到初三,可以说从小玩到大,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我俩年龄已经大了,情窦初开,已略懂男女之事。那神秘的私密之处与年少的好奇之心相撞,心里都默默的起了波澜,只觉得很难为情。当晚我们两人都失眠了。就说我吧,那晚一闭上眼睛,司马倩那私密处便立马显现在眼前,我万万没想到女孩子的那儿,怎么那末的好看。”
“去!师哥你说什么呢?”小红故意羞涩的捅了他一拳。
“第四天,司马倩在学校里私下找到我说:‘我已经让你看见了,羞死人了!我这两天睡不着觉,想了好多,今后让我怎么办呢?看来,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将来只好嫁给你,你说呢?喔!你可不能不认账啊!’她这么一找我,我就磨不过面子去了,也觉得此事实在是不好意思,但她说要嫁给我做媳妇,这本来是‘瞎子打灯笼’再也难找到的大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因此就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她。打那儿以后,我俩人就动了真感情。这就是所谓的半拉!”
“以后呢?”
“以后,我当兵去了。一去八年,回来后,她早就嫁给一个当兵的了,再也没有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