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骨相思间,前生花折颜。
宴会的欢快与树上的他没有任何关系,就在不久前,他还双手鲜血的狂饮黄泉。
梧桐树枝微颤,乐桀如同一只黑色的蝴蝶悄然而去。
云珏缓缓回头,看着那梧桐微微打晃的的枝桠,心里像是空了什么。他左右看看,所有人都在,满面欢笑,他也随即持杯换盏。
云珏回家时已是月明星稀。
不知怎么,每每深夜独自归家时,总有莫名的安心感,从未怕过什么牛鬼蛇神。
云珏走着走着突然笑了起来,今日高兴,饮酒有些多了。
到那未打更的店里取一壶酒来,沿着小路又走回了河边。
晚风徐徐,自酌自饮。
云珏喃喃着童语,见壶中无酒,便起身想要再打一壶来。可是腿脚酸软,刚刚站起身就向湖中倒去。
“小心些。”乐桀从临近的树上飘下,轻轻拥住险些落尽湖里的那人。
“你又来了。”云珏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生怕他又消失掉一般。
“今天在宴会上……”云珏倚在他身上,被乐桀半抱着说,“是你。”
“恩。”乐桀也不否认,清冷的目光中只盛的下怀中一人。
“嘿嘿……”云珏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我就知道。”
乐桀也笑了。
两个人像个孩子似的笑着歪倒在地上,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就是觉得开心,连着树上的睡鸟都做了好梦,在梦里“喳喳”的欢鸣。
“嘿嘿”
“嘿嘿”
“哈哈哈”
“哈哈哈”
……
笑得好累啊,云珏的眼睛里都是欢快的小星星,一闪一闪,乐桀痴痴的笑着、看着,怎么也笑不够,看不够。
睡着了?
乐桀伸手去扯被云珏攥住的衣角,没扯下来,还惹得云珏在他怀里拱了拱脑袋。
抱着睡着的云珏,乐桀的眼神火辣辣的看过去,从发顶,到额头,到鼻尖,再到——唇,怎么也移不开视线。乐桀颤巍巍的闭上眼,轻轻的啄了一下、两下、三下……
他像对待个宝贝似的轻轻的捧着云珏的脸,唇齿交融,香涎滴滴答答的沾湿了两人的衣襟。
这个夜晚,有酒,也有……美人。
第二天云珏从床上起身,一夜宿醉让他浑身酸软的一头栽了回去。
“啊~”云珏用大拇指按着眉心,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挣扎着起了床,捧起桌上温凉的茶水饮了些许,才觉着舒服了点。
第二天云珏从床上起身,一夜宿醉让他浑身酸软的一头栽了回去。
“啊~”云珏用大拇指按着眉心,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挣扎着起了床,捧起桌上温凉的茶水饮了些许,才觉着舒服了点。
许是昨日的好心情未曾散去,出门时嘴角的微笑更添了几分颜色。
“今天我们家少爷好像更温柔了。”玫瑰端着水盆从房里出来,和旁边的月季说。
月季连连点头,也不知道昨天谁服侍的少爷,她竟是连少爷什么时候回来都不晓得,真是睡的太死了!她懊恼的想着,那可是醉酒的少爷啊!
云珏与吴越约好同去花间赏玩,回来的时候家里的仆人却告诉他,老夫人已经帮他物色了一户好人家。
他听罢便黑了脸,自己又不是女儿家,说的这么不明不白的,引人误会。
“娘,定亲便定亲,为何要说给我物色了户好人家,这般惹人非议的话。”云珏刚刚跨入大厅,一躬身便对上坐的母亲说道。
“无妨,这地界谁不知道云家公子?不会有人误会的,顶多送了别人一段坊间笑料,你难不成连这点小事都容不了?”云夫人貌似大度的放下手里的茶杯说。
不过云珏可没错过他娘亲眼里的一丝促狭,都是被爹宠坏的女人。
“哪里,君子有容人之度,子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