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带着狐仙去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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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刑罚、别离

三日后,在周仙人师父神丹妙药效用之下,我身上的伤势除了所谓的忆症已然康复如初。而就在今日天蒙微光,一行三人径直来登上了长仙殿,为首之我我见得陌生,脑海之中完全没有他半点印象,但随他其后的两人,正是当日竹林与我有所交集的萧连山和方辰。

认出了萧连山和方辰,那么,领在其头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正是长仙门周仙人师父和越师叔的师兄,古师叔。由于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们三人脸上五官表情,不过,我却远远的看见柳青迎接三人,而古师兄大袖一挥径直的去了刑罚堂,柳青作揖行礼之后反倒前住周仙人师父炼丹房。

据我在柳青那里听来,在很早以前古师叔和周仙人师父以及越师叔因为长仙门掌门之位产生分岐,最终,一气之下古师叔便从长仙门脱离开宗立派,平时少有往来,但凡大事,却又会摒除前嫌互往互来,俨然一副长仙门大师兄派头。

近两日长仙殿内却无大事发生,古师叔领着两位弟子登山而来,到底意欲何为,我却猜不透,不过,想来必然是与周仙人师父和越师叔要事商量,自然与我无关。

既然与我无关,我自当不会多管闲事,索性,又按照往日例常去了膳食房外准备挑上水桶下山将水缸装满水。然而,当我将水桶挑在肩上还没离开长仙殿,就被柳青给叫住了。

他说:“小师弟,这事稍后,师父他有要事让你过去一趟。”

我回头看去问:“炼丹房么?”

“刑罚堂。”他说完便走,并没有个中缘由与我详说半分。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只得悻悻跟在其后。不多时,我跟着柳青来到了刑罚堂,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刑罚堂内除了周仙人师父以及古师叔带着的两名弟子,竟然还有越师叔以及她的两名弟子。也不知到底长仙门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所有徒子徒孙都齐聚在此。

周仙人师父冲我瞥眼看来,喝道:“跪下。”

我心中一沉,但却不敢违逆,只得跪而身下。

古师叔冷眼朝着我身上扫了扫,说道:“师弟,果真是他?”

周仙人师父沉了沉,却半天没有答话。

“你不回,那便是了。”古师叔冷笑两声冲我看来说:“一个外门杂役弟子,竟然打伤我两名爱徒,你当真是胆大包天。越师妹,周师弟,今日我虽是上门问罪,但毕竟所出长仙门,既是同门同宗,我也不打不罚,可你们得公正不能护短。”

越师叔眉头微皱问道:“古师兄,那依你的意思是?”

古师叔说:“长仙门门规第二十七,二十八条,不得欺师灭祖,不得同门相残。据我听说,这逆徒前些时日竟在师父老人家画前放出大逆不道狂言,这其后又暗使手段重伤连山和方辰。两条皆犯,道尊不容,门规不容。”

周仙人师父讪道:“这或者其中还有我们没有调查明白的内情,毕竟,宋誉的情况古师兄你心里自是有数,所以……”

古师叔抢道:“我已给了你些许时日,而如今你查到现在也仅仅只有这般结果。纵有内情,他却不抵不辨,自当是做了这事心中默认。所以,纵然再给你几许时日,结果依如此般。既然如此,今日就该当他尝尝门规之罚,否则,长仙门如何立足,如何传道?”

越师叔门下的那名师姐,时到如今我虽不知她姓甚名谁,但据当日那天在刑罚堂内相见,此人与得了忆症之前的我似乎关系不错。便在这时,她朝上行礼,说道:“古师叔,这件事必有隐情。宋师弟上山三年,一直做着杂役事务,从未沾指玄法妙术,既然如此,他又有何种本事能够伤得了萧师兄和方师兄。”

古师叔看向她说道:“你与他之间,我多少有些知情,现如今你为她求情,也在情理。但如果你能肯定不是他所为,那难道你想承认事出与你?”

越师叔脸色顿变,忙说:“古师叔,这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

“越师妹,你别往心里去,我自然没有那份意思。”顿了顿,古师叔看向周仙人师父说:“今日我登山入殿,不论事出何缘何由,这其又到底又有何种隐情内幕,现在你务必要给我一个满意的回复。否则,你处事不公,必须将长仙门掌门之位退让与我,让我来从整长仙门门风!”

周仙人师父有些气急。“敢情,你今日所来竟是有这般念头。”

“你我虽是闲人,但闲人手里却没有闲事。时间浪费不得,趁着越师妹和所有长仙门弟子在场,你现在就做出个决定吧。”

就在这时,柳青突然朝着我身边靠了过来,旋即蹲下身在我耳边说了两句。在听完他所说的话,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周仙人师父,咬牙横脸说道:“师父,古师叔,罪责在弟子,弟子愿意受罚。”

听见我说了这么一句,古师叔脸上微容,瞥眼扫向周仙人师父。“他已承认,你还不做决定?”

周仙人师父双眼微眯,过了半天,长长吐了口浊气说道:“宋誉乃我门下弟子,生性玩劣,先后犯下两条罪状,原是死罪难赦,但念其承认悔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柳青听令。”

柳青拱手道:“柳青在。”

周仙人师父道:“由你代为行罚,责其三十长藤鞭后,便将此子逐出山门!”

柳青说:“是。”

所有的目光此时此刻都锁定在了我的身上,而在这时,我却犹为刻意看了看周仙人师父以及那位师姐。他们两人的眼神目光与其他人截然不同,而这其中的意味,我一时之间猜不透,但却也没有那个勇气去猜。

“弟子愿受此罚。”

众人离去,刑罚堂内只剩我和柳青还有那名师姐,她的目光温柔,但就好像我所面临的刑罚是罚在她身上似的,双眼莫名通红,眼眶泪珠欲夺眶而出。彼此对望半天,她数次张嘴,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最后,冲我笑了笑在袖间掏出一个瓷瓶递与我说道:“事后敷上这瓶膏药,有助恢复伤势。”

见她转身便走,我突然忍不住窜步上前将她挡了下来。“事到如今,我依然想不起以前的事,或许这忆症这辈子都难以康复。但即便如此,我似乎看得出你与他们……”

我还没有说完,她率先打断抢道:“今日一别,终生难聚,纵有千言,当不必再说。对了,往后你行事务必谨慎,算是我这个做师姐临别之时的赠言吧。”

她说完转身便走,我连喊两声,却也不见她原地留停。

柳青说道:“小师弟,师父有令,三十长藤鞭不鞭不能多,一鞭也不能少。”

我仰天叹息说:“既是师命,我又如何敢违,劳烦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