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效祖躲在里面,饭吃不下,觉睡不好,大清早已经起身。现在看到父亲笑眯眯踏进门来,知道探听到了内情,就连忙相迎。王可贤将查访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儿子。王效祖不禁拍案叫好。
当天,王效祖升堂,传令仵作、差役,跟他一起去验尸。停放棺材的庙堂里,挤满了死者的亲戚。王效祖命令打开棺材,又吩咐仵作仔细验尸。
仵作见尸体的面目异常,死时似乎很痛苦,可是通身细看,没有发现什么伤痕。
“你查验一下尸体的头顶。”王效祖说道。
仵作分开头发,从尸体的头顶心拔出一根长长的带血的钢钉。
这一下,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监生的亲戚悲愤起来,要求王效祖捉拿凶手。
王效祖一摆手,喊着“某某人在吗?”大家异口同声说来了。那人果然在人群当中,正是监生妻子的表兄,只见他面如死灰,浑身打颤。
王效祖传令安葬尸体,命差役拘捕监生妻子、小仆人和那个表兄。
回到衙门,开堂审问,大刑伺候,三人一一招认。
原来监生妻子与表兄是同谋。一天晚上,监生在朋友家喝得酩酊大醉,妻子就命小仆人用皮绳子捆住监生,自己动手把钢钉钉进丈夫的头顶心。
真相大白,王效祖就将详情写成案卷呈送上司。上司很欣赏他,准备向朝廷写奏章表彰他,提拔他。可是王效祖却叹道:“当官太辛苦了,也使我老父费尽了心血,真不是当儿子的应该做的。”竟辞了官,返回家乡,侍奉老父去了。
【伦敦盗窃集团的破灭】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内,英国伦敦持续发生数起特大盗窃案,而警察却迟迟不能破案,负责案件的警察又相继被谋杀。一时间,伦敦城内一片恐慌。显然这是一个集团犯罪,每个成员都有代号。他们利用世界上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在现场上留不下任何蛛丝马迹,伦敦警局虽然加强警力紧密搜索,可案件仍在发生。偏偏有“现代福尔摩斯”之称的犯罪学家保罗·约翰又被人谋杀了,这可真是雪上加霜。
犯罪集团在获此消息后简直乐不可支,因为他们一直把保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他死了,他们还惧谁呢?
于是,犯罪集团决定招兵买马,大干一场。有一天,犯罪集团里代号“猎狗”的物色了一个叫哈姆的家伙,此人一向混迹于伦敦街头,时常小偷小摸。他与猎狗一接触,两人一拍即合。猎狗在对哈姆进行充分调查后,决定让犯罪集团的贼首,代号“会长”的,对他进行审核。
这天晚上,哈姆乘坐的车子在一所阴森森的别墅前停下,他刚下车,上来两个彪形大汉,用黑绒面罩套到他的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面罩底部写着醒目的白字:爪子。
哈姆被架进了一间点着烛火的地下室,地下室中间坐着一位也戴面罩,绣着“会长”的人。那人先冷笑两声,发出的声音尖细刺耳:“我看你不是哈姆,而是……奸细!”
哈姆打了个激灵,慌忙进行辩解。几经盘问,会长相信了这个新来的“爪子”。
一星期后,哈姆开始了恐怖组织的活动,但是只要他一参加,必然失败。为这事,哈姆受到怀疑,屋里被安装了窃听器,走在马路上被人跟踪,后来,他一连几天与组织失去联系。
某天下午,哈姆突然收到一封密码信,通知他晚上12点去会长家中开会。
哈姆攥着信的手微微抖动,看样子,犯罪集团要对他动手了。哈姆上了楼顶,打开天窗边的一只笼子,里面有只信鸽。他写了张纸条,夹在信鸽身上,然后让鸽子飞走了。
傍晚,哈姆收到鸽子送回来的纸条,长出了口气。然后,他烧了纸条,取出手枪,装好子弹。
12点整,戴着面具的哈姆出现在会长家的大厅里。屋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会长望着戴面具的哈姆,清了清嗓子说:“最近,我们中间出了奸细,让大家损失惨重,我要好好惩罚他,他就是爪子!”
哈姆的一颗心都拎到了嗓子眼,没等他拔出手枪,上来两个人就将他捆成一团。
会长缓缓走到哈姆跟前,接过随从递过来的一条湿毛巾,在除去头罩的哈姆脸上用力一擦。这叛徒不再是头发棕色,神情猥琐,而变成了头发金黄、仪表堂堂的男子汉。
所有在场的人都发出惊呼,有人立即认出他就是保罗·约翰。
保罗平静地笑笑,说:“大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但别想把我投进绞肉机绞死!我实话告诉你们,我早留了一手,在座诸位的名字、地址、照片、指纹,我都弄到了,并编成小册子,锁在保险柜里,我想它比我的命值钱吧!”
会长只好同意保罗的要求以小册子换保罗的命,并决定亲自去取小册子。而家里事务,则由老二“狐狸”负责。
两个小时过后,会长还没回来,肯定出了意外。狐狸甩手给了正哼着小曲的保罗一个嘴巴,保罗鄙夷地看看他,告诉他,保险柜在一个暗室,暗室有两道钢门,第二道缩在厚墙内,根本看不出来。会长他一取小册子,便会触到开关,门会将他关在里面。要想打开,必须按对密码。
说完这一切,保罗故作轻松地说:“那密室是不通风的,里面的空气只够用3小时,你们只有把我带到那儿,我才会……”
正当狐狸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忽然门口跑进来一个人,大喊:“警察来啦!”
大厅里顿时乱做一团,枪声大作。狐狸慌忙吩咐手下拿出枪来准备抵抗,可这帮乌合之众哪能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警察的对手。经过一番激战,匪徒们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一个个都缴械投降了。
保罗被救出后,带着警察来到家中,用密码打开了密室的门。已经昏迷的“会长”一头栽了出来,因为窒息,他撕破了衣服,抓烂了脸,弄得血淋淋的。
半个月后,法庭对这个犯罪组织做出了严厉的判决,作为破获此案的保罗·约翰再次出了名。
【一级逃犯勃爱斯】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姆波克联邦监狱。
这时已是沉沉深夜,除了狱卒的皮靴声在监狱内“咔,咔”回荡外,整个监狱一片寂静。在一层的一间囚室里有两张床,其中一张空着,另一张上躺着一个犯人。发出一阵“呼呼”鼾声已然熟睡。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这是狱卒的例行检查。一束手电光从监视孔打了进来,在牢房内闪了一下又立即消失了。随后脚步声又慢慢悠悠地由近而远去了。这时,那个熟睡的犯人竟一骨碌爬起来,弯下腰从床铺底下取出两截一头弯曲的钢筋夹在腋下,然后蹑手蹑脚地溜到门边,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钢片,拨弄起牢房的门锁来。不一会儿,就听“咔”的一声,锁开了。他凝神听了听,觉得没有危险,便推开门冲了出去。他顺着墙根溜到了监狱的大墙边。蹲在那儿等了一会儿,趁岗楼上的哨兵转过身去的一刹那,他迅速窜过了监狱前的一片开阔地,来到一堵比周围矮了一截的院墙下。他用钢筋的一头搭住墙垛,两手抓住这头,脚下一用力便飞身越过了狱墙。他用同样的办法又翻过了一道墙,监狱外就是南加利福尼亚的原野了。他迅速跑过一条公路,钻进了一大片矮树林中,消失在一片夜幕之中。
半小时之后,洛姆波克联邦监狱警铃大作。监狱铁门徐徐打开,数辆警车响着刺耳的警笛沿公路飞驰而去。
10分钟后,加利福尼亚州联邦调查局电脑显示屏幕上出现了逃犯的有关情况:
克里斯托弗·约翰·勃爱斯,男,28岁,加利福尼亚人。被捕前曾担任波茨精密机械公司的通讯事务员。该公司是一家国防承包公司。勃爱斯利用职务之便窃取了大量有关导弹生产的绝密情报并卖给了日本的一家商社,获利2000万美元。他于1977年被捕并以间谍罪被判处40年徒刑。
当年逮捕勃爱斯的是加利福尼亚州联邦调查局,但这次他们却爱莫能助了,因为不久以前追捕逃犯的任务已由联邦调查局转到了法警队的身上。他们能不能胜任呢?很多人表示怀疑。
两个月过去了,勃爱斯如泥牛入海,踪迹皆无,上级从新奥尔良办事处调来了43岁的恰克·库弗勒担任执行组主任,他是个出色的法警,一门心思地扑在了侦破工作上。
不久,恰克·库弗勒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在会上他向新闻界谈了法警队目前的困难,希望能得到新闻媒体的支持。记者们的反响甚好。第二天,当地各大报纸和电视上都出现了勃爱斯的照片和通缉令。为了得到广大公众的帮助,库弗勒还特地设了举报专线,而每天收到的举报电话竟多达几十个:有人称勃爱斯正在圣弗朗西斯科的大街上散步,同时又有人看见勃爱斯登上了飞往纽约的班机……在库弗勒的地图上已经标出了一大堆地名:西雅图、洛杉矶、达拉斯、丹佛等等,每个举报人都声称自己看到的肯定是要追捕的逃犯。库弗勒对这些举报电话既信但也不能全信,他只好疲于奔命了。
难道勃爱斯上天入地了?
就在库弗勒一筹莫展的时候,在华盛顿州奥林匹克半岛西北角的海狸村,来了一位自称赛恩·汉尼赛的年轻人。此时此刻,他正坐在小酒馆里悠闲地喝着啤酒。他不是别人,正是逃犯勃爱斯。
酒馆里的气氛很温馨,酒精使勃爱斯感觉有点飘飘然。是该休息一阵了,他心里这样想着。经过一年多来的东躲西藏勃爱斯感到有些厌倦了。如今,他总算凭借在路上打工和抢劫来的钱财在海狸村安顿下来。他租了一艘捕鱼船,并雇了一个名叫沙利文的帮他开船。
“没有人会知道我躲在这儿,现在一切正常,那帮蠢猪休想抓住我。”想到这儿,勃爱斯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库弗勒的日子相当艰难。一年过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而记者们的追问,老同事的询问和来自上级的压力令他疲惫不堪。
就在库弗勒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刻,一天晚上,有个自称杰克·普洛塞的人打电话给科罗拉多州联邦调查局,称他知道勃爱斯躲在哪里。但他要求调查局保密并给他一笔酬金。科罗拉多州联邦调查局答应了他的上述请求。杰克·普洛塞称勃爱斯现在住在华盛顿州的海狸村,化名赛恩·汉尼赛。普洛塞自称是勃爱斯的朋友,本不想检举他,但当他得知勃爱斯是因间谍罪被捕并越狱潜逃之后,他决定告发。
科罗拉多州联邦调查局接到这一重要情报后,迅速通知了丹佛法警队。丹佛法警队的涅夫和州联邦调查局的工作人员找到了那个普洛塞,并拿出六张与勃爱斯长像相似的人的照片及勃爱斯本人的照片,普洛塞准确地辨认出了勃爱斯。
库弗勒详细研究了上述情况并做了周密的部署。一张追捕勃爱斯的大网悄悄张开了。
当天夜里,涅夫和普洛塞从丹佛直飞西雅图。经彻夜研究,决定由法警队和华盛顿州联邦调查局联合行动,具体行动步骤由法警队负责。首先要确定的是勃爱斯是不是还在海狸村。对此,普洛塞坚信不移,他认为勃爱斯要么住在海狸村的沙利文家里,要么就住在捕鲑船经常停靠的拉普施村。该村在海狸村以西27公里处。
第二天一早,联合行动小组就乘联邦调查局的飞机启程去海狸村,两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下午3点左右,拉普施渔村的小码头来了两个穿着旧花衬衫、戴太阳镜一副休假放松打扮的两个游客。个子较高长着长方脸的那个就是涅夫,另一个是他的助手。两人在码头悠闲自在地溜达着,镜片后的眼睛却机警地扫着每一艘船。“在那儿!”助手用胳膊捅了涅夫一下。这是一条破旧的拖网捕鱼船,有9米多长,船头用紫色油漆涂上了“紫罗兰”字样。这一切都与普洛塞提供的情报相吻合。
“上去看看!”涅夫正准备走向这艘船,一个白发老头径直向他们走来。
“你们干嘛?”老头问道。
“我们是来渡假的,想出海去钓鱼。”涅夫转过身对老头说:“请问您是船主吗?”涅夫边说边用手指着“紫罗兰”号。
“不!船主好像叫赛恩,他上周去蒙大拿了。你们有事就去找沙利文,他在替赛恩看船。”
正说着,老头朝远处正向涅夫他们走来的一个粗壮结实的中年汉子喊道:“喂!沙利文,快过来,这两位先生想找你。”
待沙利文过来后,他们很客气地和他打了招呼,又问起租船的事。沙利文说租船的事他不能作主,要等赛恩回来。涅夫不露声色地问赛恩可能什么时候回来,沙利文摆了摆手表示不知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涅夫和沙利文又瞎聊了一会儿,然后带着有点遗憾的神情告辞了。
几天后的上午,一辆凌志客货两用车驶进了拉普施村。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男的名叫汤姆·罗素,长得虎背熊腰,自称来自西雅图;女的叫苏·帕炽梅莉,是个一头金发长着碧蓝色眼睛的漂亮姑娘。他们俩的真实身份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工。
两人一下车就直奔村里一家小旅馆,在那里碰到了涅夫。汤姆假装向涅夫打听事情,涅夫趁机通知他勃爱斯不在此地,让他们速到海狸村去。
一小时后,汤姆和苏就出现在海狸村的熊湾酒馆。据普洛塞说,这里是勃爱斯常来的地方。但此刻的酒馆里没有勃爱斯。网已经张开,现在则需要耐心等待猎物的出现。
专案组的中心设在昌克斯镇。该镇和海狸村、拉普施村恰好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就在涅夫等人在海狸村和拉普施村张开大网的同时,库弗勒也在西雅图忙碌着,他必须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个自称赛恩·汉尼赛的人确实就是勃爱斯。
从熊湾酒馆的赊账登记录上,警察秘密设法取来了赛恩·汉尼赛的签名。经笔迹鉴定专家辨认,这个签名的笔迹的确是勃爱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