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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抓捕逃犯的故事(9)

佛罗里达州警察局长卡林顿·帕加诺上校在特伦顿办公室获悉这一谋杀事件不到一小时,就乘直升机飞往出事地点。帕加诺身材矮小,精力过人,一双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他先赶到诺顿镇拉蒙纳科的家里,对死者家属表示慰问。并向拉蒙纳科的妻子唐娜保证,将不惜一切代价追捕到凶手,为拉蒙纳科报仇。

当天晚上,数百名州警察局的警察在80号高速公路沿线进行拉网式搜索。当天晚上就发现了那辆遗弃的福特牌轿车。警察从汽车车牌上查出了车主,原来他就是隐姓埋名的托马斯·曼宁。这个现年35岁的逃犯,作恶多端,曾多次参与爆炸事件和银行抢劫案,到处流窜作案。与其他歹徒一起组成了梅杰集团。经过专家的鉴定,在犯罪现场的车轮印就是这辆车。而且击中拉蒙纳科的子弹与上一次梅杰集团杀人的子弹相同。由此可以断定作案的就是这几个歹徒。帕加诺和他的同事们意识到,他们追捕的对象是一些丧失人性的杀人狂,是专门以杀人为职业的暴徒。这个恐怖团体组织严密,长期逍遥法外,经常受雇于一些走私、贩毒集团,替他们充当保镖,或为他们消灭异己,杀害办案的警官。因此,如果不消灭这一犯罪集团,将使社会治安受到极大破坏,也不利于警察局的声誉。于是,佛罗里达州西部森林一场大规模的搜捕拉开了帷幕。谋杀事件发生后,警察袭击了几个犯罪分子的老巢,试图找出一些线索,但一无所获。12天过去了,案情仍无重大进展。当地的新闻媒体都对警察当局办案不力大加抨击,有的甚至要求局长帕加诺下台。

1月4日,案情首次有了重大突破。距出事地点9英里的马歇尔湾有家房主向警察报告:一家住户弃屋而去,不知踪影,只留下一条看门狗狂吠不止,那是一处偏僻农场的住房,经过调查,警方发现这就是曼宁的住宅。

这所住宅是恐怖分子的武器库和补给中心。弹药、伪装物品、监视设备、制造炸弹的材料,扔得满地都是。与曼宁生活的有他25岁的妻子卡罗尔和3个孩子。查获的物品中,还有一张“戴夫”的照片,此人与他们住在一起。此外,还发现了“戴夫”的电话本,里面记着不少人的姓名和没有地区号码的电话号码。掌握了曼宁的电话号码后,帕加诺手下的警官接着又检查了事发夜里,在出事地点附近使用公用电话通话的全部记录。在距被遗弃的汽车不到1英里的杂货店有部电话机,据查那天傍晚有人从那儿给曼宁家拨了电话。随后,警方又获悉谋杀发生29分钟后,曾有人与诺顿镇西南50英里佛罗里达州杰门斯维尔的一所住宅通过电话。警方推测是来自那里的从犯开车接走了凶手。

佛罗里达州的警察火速奔赴杰门斯维尔,已是人去楼空。主人已经不见踪影。周围的邻居说他们是昨天搬走的。警察向邻居们出示了罪犯的照片,其中有两人很快得到辨认,他们是雷蒙德·利万萨和帕特亚·格罗斯。利万萨因抢劫银行罪及其他一系列爆炸案嫌疑而一直居美国邦郊调查局通缉的十大要犯之首。多年来,他东躲西藏流窜作案,始终没有被抓获。他同曼宁一起共同创建了“梅杰集团”,并且是集团的主要头目。格罗斯是利万萨的妻子,也是一名集盗窃、诈骗于一身的惯犯,被警方通缉。

侦探们根据“戴夫”留下的电话本为线索,顺藤摸瓜,张开了追捕的大网,他们来到迈阿密顿巴克湾住宅区,四处查询,并不时拿出罪犯的照片请居民辨认,终于查明了“戴夫”的真相。“戴夫”原名理查德·威廉,毒品贩子,盗窃惯犯。曾多次被捕入狱。在被保释出狱后,加入了恐怖集团。警方将威廉的指纹与杀害拉蒙纳科的凶手留在车上的指纹比较,确认凶手之一就是“戴夫”。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二三个月过去了,案情还没有突破。帕加诺上校挑选了10名精明强干的侦探组成拉蒙纳科案件侦破指挥小组。指挥小组设在离谋杀地点不足四分之一英里的诺顿镇政府大楼。一年过去了,拉蒙纳科案件的线索全断了。帕加诺上校受到来自各方面的沉重压力。帕加诺毫不懈怠,不断督促各级侦破机构加紧侦破工作。

第二年8月,纽约州宾厄姆顿一家仓库老板要求法庭裁决对租金拖欠两年未缴的客户进行清仓。清仓物资包括武器弹药,由拍卖行公开拍卖。随后,请联邦调查局派人来检查剩下的各种物品,包括各种文件和自制炸弹的模具、材料等。

这件事引起了佛罗里达州指挥小组的极大兴趣,经查租用仓库的客户名字是萨尔瓦多·贝拉,就是拉曼的化名。另一条线索是两本旧商品目录,上面印有杰克·霍宁及其在康涅狄格州的地址。侦探们对此人一无所知,立刻要求康州警方查清。康州的警官找到两名曾给霍宁夫妇看过孩子的少女。从她们那里搞到一张霍宁夫妇及其孩子的全家福。康州警方立刻向佛罗里达发出了照片。帕加诺如获至宝。原来,霍宁夫妇实际上就是雷蒙德·利万萨和他的老婆帕特亚·格罗斯。康州的警方还发现,格罗斯曾出过车祸,并作为肇事司机受过指控。他们查阅了积满尘埃的车锅报告,车祸车主叫约翰·博兰特。正是利万萨从前的化名。而肇事的女司机叫朱迪·海姆。旁证材料说明朱迪将驾驶执照换成了纽约的执照,地址列在纽约市的一个信箱站。当这个信箱站的管理人员看到格罗斯的照片时,肯定地说,海姆就是这个女人。现在,格罗斯的纽约执照又换成了俄亥俄州执照,目前正在使用,地址是哥伦布市的信箱站。这一发现令指挥小组大受鼓舞。

10月份,联邦调查局、佛罗里达州警方和新英格兰警方携起手来,在哥伦布市的这一信箱站埋伏起来日夜监视,等待着凶手的出现。

11月3日上午11时30分,帕特亚·格罗斯终于露面了。她打开信箱,取出东西,然后离去。警察跟踪着格罗斯的汽车来到她与利万萨和他们孩子的住所。格罗斯根本不知道背后有人跟踪。她进门后不久,一个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钻进汽车,疾驶而去。此人就是理查德·威廉,被指控为枪杀拉蒙纳科的凶手。

埋伏在不远处的警察立即分散行动。一组留下继续监视格罗斯的住宅,另一组跟踪威廉。跟踪的警察随威廉来到距格罗斯住宅40英里的克利夫兰。威廉和拉曼及其女友就住在这里。监视人员又在威廉的住处撒下了罗网。

第二天清晨,利万萨、格罗斯带着孩子离开了住宅。他们驾车刚刚驶上了笔直的高速公路,紧跟其后的联邦调查局的汽车一加速猛地横在他的车前,另一辆车则停在其后,堵住退路。联邦调查局人员手持冲锋枪冲上前去,从利万萨手里夺下一支填满弹药的9毫米口径的半自动手枪。利万萨夫妇当场被捕,3个孩子交给了俄亥俄州的慈善机构。

与此同时,拉曼在威廉的住处接到曼宁的电话。那天是理查德·威廉37岁生日,拉曼和他的女友邀请几个朋友前来祝贺。利万萨一家刚才就是在前来赴宴的路上被捕的。此外,受到邀请的还有曼宁一家。曼宁打电话来,是想看看来客是否安全。

曼宁通话时,拉曼听见另一部电话的铃声。他让曼宁稍候又去接另一个电话。话筒里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我们是联邦调查局的。你们被包围了。抵抗是徒劳地,老老实实地出来,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

拉曼向窗外眺望,住宅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拉曼知道难逃法网。他连忙把被捕的消息告诉了曼宁,让他赶快逃走。随后,拉曼、威廉和他的女友三人双手抱头,从屋里鱼贯而出,束手就擒。

第二天,警方根据从威廉手中缴获的曼宁的电话号码,顺藤摸瓜,找到了俄亥俄州曼宁的老巢,房里早已空无一人。但是警察在曼宁的鞋箱里发现了2年前杀害拉蒙纳科的凶器——9毫米口径的手枪。专家辨认出手枪上被擦去的枪号。据警方认为,藏匿手枪的皮箱是理查德·威廉的。他去年曾在诺福克落过脚,与曼宁一起成为当地两起银行抢劫案的嫌疑犯。经查这支手枪是一位妇女在弗吉尼亚州纽波特的枪店购买的。她出示的驾驶执照是弗吉尼亚州比奇市的德布拉·弗里。警方尚不清楚这位女子的真面目。她在弗吉尼亚州比奇市的地址是信箱站。邮局的管理人员提供情况说,弗里曾带着曼宁的妻子去那儿,并介绍说这是她的姐姐,还说她的姐姐将用这一信箱。

联邦调查局在这里布下了监视网。几天后,曼宁的妻子卡罗尔走进信箱站,数分钟后她开车离去,左绕右弯驶回家里,一群联邦调查局的人员紧追不舍。卡罗尔·曼宁回到家没有再出来。

几分钟后,20多名联邦调查局人员包围了住宅。一声令下,他们立即从四面冲进去,毫不费力就将曼宁夫妇捉拿归案。

帕加诺上校在特伦顿接到电话,获悉了这一消息。他马上打通了拉蒙纳科家的电话,他激动地对警官的妻子说:“唐娜,凶手已全部抓到了。”帕加诺听到听筒里传出了唐娜的哭声。

曼宁供认,拉蒙纳科是他们受贩毒集团的指使谋杀的。酬金500万美元。

【县令父子开棺破案】

山东有个叫王可贤的文人,在地方上小有名气。他的儿子王效祖从小机智过人,18岁那年中了进士。被任命到杭州当知府。

有道是“天上天堂,人间苏杭”王效祖去当知府也把王可贤接了过去,一方面可以孝敬老父;另一方面也可以让老父常指导指导为官之道。于是儿子在外升堂理事、办案,父亲就在内处理公文、公务。一有空父子两人就商议城内吏治,风俗民情。王可贤说得切中要害、谈得有根有据,王效祖耳濡目染,渐渐也精通了为官之道。他上任一年,很有政绩,得到上司的赞赏,同僚的敬服。

一天,王效祖出城办事,正好遇上一家大地主出丧。仪仗非常有气派,白幡层层,乐队吹打,送丧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按照习俗,不论哪个官员都得避让,王效祖也只得退避路旁。运载棺材的车子旁跟着一个披麻戴孝的妇女。这时候,一阵风吹来,丧服衣角被风撩起,露出大红的内衣。王效祖不免诧异:白色丧服内怎么会是红色喜衣呢?一打听,这位妇人原是死者的妻子,顿生疑窦,死者难道死于非命?他就传令:将棺材暂停附近庙中,待验过尸后再入土为安。

毕竟是知府的决定,送葬的地主家的亲人虽有不满,但都不敢违抗。

王效祖回到衙门、将情况向父亲一说,王可贤以为虽然可疑,可毫无证据在手,一旦验尸验不出什么,这些乡绅可惹不起。

那怎么办呢?

在书房里,王效祖也觉得为难了,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茶。王可贤踱来踱去,低头沉思。

最后他开了口:“这样吧,你不出衙门,推说有病,拖延验尸时日;我出外私访,查得真情,再行处置。”

王效祖点点头。

王可贤就扮成了算命的先生,秘密外出查访。

一访,县官的父亲不免惊慌,原来死者是位监生,监生虽然没有嫡系亲属,可是这些亲戚中不乏秀才、廪生,都是有财有势的人。如果有什么差错,儿子的前程也就断送了。

第二天,王效祖没有上衙门办公,那些死者的亲戚吵上门来,要求验尸,听说县官有病,都以为是他不敢露面,扬言要上告。过了几天,还是不见王效祖的面,他们就联名上书,催促尽快验尸。王效祖不理不睬。这样,丧礼不能进行,棺材不能埋葬,引起了公众的非议,就连差役也认为王效祖做得太过分了。

再说王可贤,在外私访了多天,也没有查到一点那监生被害的线索,更没查访到有人揭发,心里暗暗着急。

一天夜晚,他走到野外,走得也够乏了,就钻进路边田里的一个小草棚里休息。不一会,来了个农夫,问他到此何事,为何住进草棚。王可贤急忙起身赔礼道歉,谎称自己流落异乡,靠占卦算命为生。今夜错过客店,才在此歇息。那农夫信以为真,倒也慷慨,答应留他过夜。

原来那农夫是地主的雇工,每夜来草棚看守庄稼。

这夜,明月高挂,月光如水,是一个赏月的好天。

看庄稼的人守夜不睡,王可贤就陪着闲聊。两人谈得投机,看庄稼的人拿出带来的酒菜,对饮了起来。一杯落肚,王可贤有心说:“看来这里老百姓的生活不差,地方官还不错吧!”

那农夫点点头说:“不错,新来的知府年纪虽轻,可是很体谅百姓,不过,可惜他在这儿呆不长了。”

王可贤故意追问“为什么”。农夫两杯酒下肚,就说:“还不是为了那死去的监生的事。知府怎么会查得出监生的死因呢?”

“这话中有话!”王可贤心中暗暗高兴。他忙再替那人斟上一杯。那人干了杯,吐露了内中的真情——

死去的监生,就是那人的东家。监生素来身体康健,突然死亡,那人好奇,就向一个小仆人打听,原来监生的妻子与表兄私通,表兄最近死了妻子,她害死了丈夫想嫁给表兄。监生被害死了,事情眼看就能成功,岂料知府阻挡了丧事,说要验尸。监生妻子心中着急,鼓动亲戚们与知府作对。这些亲戚贪图监生的财产,也就去县衙门闹起事来。

“那这位知府验尸验得如何?”王可贤问道。

“那知府不知怎么,至今也没有验呢。”那人说,“其实,打开棺材,一验死尸的头顶心,就可知道了。”

王可贤边斟酒,边假装不解地问道:“验头顶怎么能知道呢?”

那人呷了一口,神秘地对王可贤一阵耳语。

“噢,原来如此!”王可贤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天刚蒙蒙亮,王可贤告辞了看庄稼的人,赶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