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自然梦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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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梦的语言结构

梦境语言的结构几乎完全不同于我们在清醒时所了解的现实结构。如果你懂得决窍,了解梦的结构,这将有助于你透过研究自己的梦,阅读、探讨梦的资料,或与别人一起讨论梦,让自己熟悉梦的世界。

梦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愿望的满足

“梦是愿望的满足”这在儿童的梦和简单的梦中表现很明显,弗洛伊德曾记述过他的幼年儿女不少的梦。有一次弗洛伊德一家在湖上划船,时间不长就上岸了。他3岁的小女儿还没玩够,吵着不愿下船,甚至哭闹。第二天早上,她告诉弗洛伊德说,昨晚她梦到在湖上坐船玩耍。白天未能实现的愿望在梦中实现了。除了儿童的梦以外,成年人有时也会做出儿童类型的简单梦。例如到荒僻地区探险吃不到饭而饥饿的人,常梦到参加宴会,吃到美食。离家很久的人会梦到邮差送来家信等等。弗洛伊德有时用实验方法引出自己这样的梦来。譬如在晚上吃了很咸的食物,夜间渴得醒来,在醒过来以前,往往梦到喝下大量清甜可口的泉水。弗洛伊德还引用他的一个同事的例子说明这个通性。这个年轻的同事贪睡,每天早上都要他的女房东来叫醒他起床去上班。有一次,他正睡得香甜时,房东来敲门叫他,于是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他正躺在医院某个病房里的床上,床头上挂着他的病历牌,上面写着姓名和年龄。他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事后,他承认这个梦的动机是贪睡。因为在梦中,他自己成了病人,当然可以不去上班而实现他贪睡的愿望了。

上面这些儿童梦和成年人的简短单纯的梦并不费解。所以说,梦不是荒谬的,而是有意义的心理现象。

对于上面这些简单的梦,说它们是愿望的满足,没有人提出异议。如果说所有的梦都是愿望的满足,必然会遭到广泛的反对和批评。有两个研究梦的女士魏德和哈拉姆统计了她们自己的梦,只有28%是愉快的内容,有58%是不如意的,甚至有沮丧失望的内容。除了梦中的痛苦感情外,还有一些不能忍受的和惊险可怖的焦虑恐惧的梦,这怎么能说是愿望的实现呢?

有一个年轻的女病人,曾长期生活在姐姐家里。姐姐有两个男孩。大孩子奥图是病人带大的,她很爱他,可惜夭折。二孩子查理,她也很喜欢。在接受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治疗期间做了一个梦。次日讲给弗洛伊德听,借以否定梦是愿望的满足这一理论。她梦到小查理僵卧在小棺材里,两手交叉平放着,周围插满蜡烛,很像奥图死时的情景。弗洛伊德已经了解这个病人的经历。经过分析,病人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梦确是愿望的满足。原来,她自幼父母双亡,一直由姐姐抚养长大。在姐姐的许多男性客人中,她爱上了一个文学家。双方感情很深,但由于姐姐的反对,未能成婚。遂把感情转移到奥图身上。在奥图夭折后,病人即离开姐家独自生活。常偷偷地去参加那个文学家的演讲会。这次又要去听他演讲,在前一天晚上,她做了上面那个梦。经过联想,她回忆起在奥图死后,那个文学家在久别之后突然来姐姐家慰问,在奥图的棺材旁边,两人见了一面。由此看来,查理死的梦表示她强烈地再和那个文学家再见一面的愿望。虽然第二天就可以在会场上见到他,但无意识中还希望再早一些和他见面。

还有一个律师,曾经是弗洛伊德中学时的老同学。当他听了弗洛伊德讲梦的理论之后,回家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怪梦,内容是所有他承办的诉讼案都失败了。因此,向弗洛伊德表示不能同意梦是愿望的满足这一结论。弗洛伊德没有直接分析他的梦,但他肯定这也是愿望的满足。因为他两人在中学时同学8年,弗洛伊德学习成绩优秀,而这位同学成绩一般,可能对弗洛伊德怀有妒意。希望总有一天看到他成绩也不过如此。这个梦实际上满足了这位律师心底下长期存在的愿望。

弗洛伊德认为上面几个不承认是愿望的满足的梦,梦者的动机都是希望证明弗洛伊德的理论错了。他把这类梦叫做“反愿望的梦”。在许多神经病病人接受分析治疗期间产生阻抗时,常出现这类梦。实际上也是对治疗阻抗的一种表现。

不管是什么内容的梦,只要细加分析,都可证实是愿望的满足。但这是平时受到潜抑的愿望,它的实现是经过化妆的。所以,弗洛伊德得出一个公式:“梦是一种受潜抑的愿望经过化妆的实现。”

在分析了各种类型的梦以后,弗洛伊德得出结论,各种内容的梦都是愿望的满足。儿童梦和简单梦是梦者所承认的愿望公然的实现,这类梦的实现,不引起梦者的不安和否认。普通所有化妆的梦都是被潜抑的愿望隐秘的实现。因为如果公然实现了,便会引起梦者的恐惧和不安。因此,可以说,焦虑和恐惧的梦就是被潜抑的愿望公然的实现了。焦虑和恐惧表明被潜抑的愿望力量太大,非监察作用所能制服,因而使自我感到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