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落雪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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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落雪有声——世间寓言(1)

腥风

昨晚,风在夜幕的遮挡中发情,

那求偶之声俨然妖精出洞:

嘶鸣,造作,乖张,

赤裸裸地勾引让成群的蟒蛇半推半就。

它们撕扯,搂抱,翻滚,狂欢,

让人想起2012年12月21日蛇年那个夜晚,

那天,也是这帮家伙到处散布,

玛雅人曾经预言的世界末日,

那疯狂的挑逗让残缺和声。

天亮了,

它们精疲力竭,

躺在安静的地方假死,

储备夜晚的雌雄混战,

第二天我才发现:

前一夜晚是二月二,

龙抬头倒是没看见,

照猫画虎的,

是一群野猫,

宣泄着兽欲哀号的疯狂。

提示

到了成熟的季节,

思念也偶然圆满;

明暗无常的月亮,

掩饰着忧伤。

月肥星瘦,

河汉淡然,

谁家女子把相思挂在树梢,

任人藐视着放荡。

丑陋都不自卑,

美妙理当自豪!

紧要关节时广泛传播,

让路人躲避腐朽腥骚。

盗贼

本以为盗贼只偷金偷银,

哪承想,有一种盗贼既偷情,

更偷利偷名,连职称都要偷梁换柱。

偷名偷利没有生命危险,

掩耳盗铃,在键盘上改头换面就行,

即使被捉,也厚着脸皮无动于衷。

如此盗贼多是惯犯,

仗势欺人无所不能,

尝到甜头惯性难改。

如此行事谁都害怕与之沾边儿,

因为这种货色沾边儿就赖,

你岂能奈何无耻嘴脸?!

蹊跷

这是什么地方,让心如此潮湿,

无奈,潮湿的心境无处晾晒;

到处在腐朽,到处有霉斑,

走到哪儿,都是同一种味道。

瞧瞧哪儿,都有同样的诡异和阴暗,

蟑螂肆无忌惮地繁衍,

野狗我行我素地流窜;

谁挪动了谁的设计图?

谁践踏了谁的伊甸园?

命运在狰狞大笑:

是我,设计和施工都来自我的手,

举重若轻,凭什么不让你带着镣铐攀缘!

不经意间,我看见行尸在癫狂躁动,

你分明知道无法熄灭埋藏许久的导火索,

却偏偏幻想改变。

谁在狂言:

在我这里税收没有比例,

想怎么收就怎么收;

在我这里地狱没有窗口,

你插翅难逃如来佛的手。

天啊,原来是魔鬼在掌控?!

每当夜幕降临,

狂风都会抡圆了刀光剑影,

畏惧的灵魂像只受伤的羔羊,

无处掩藏滴血的身影。

一场场灾难被月光拍照下来,

至今,那阴影还留在太阳的背后。

恐吓的声音早已把梦幻揉碎,

那个有光彩的生命,

化作一块石头褶皱层层;

那美丽歌声呢,

被咒语搅浑了颜色无法修正。

那些被摘走月亮的夜晚,

任凭男盗女娼随心狂妄;

太阳一撒网,鬼魅蒙头大睡掩饰惊慌无聊。

颠倒黑白,斗胆狂妄。

有琴的人找不到瑟,

听之任之,吴刚和嫦娥的爱。

流星滑到窗前讲述黑夜的浑浊,

接纳雾霾裹挟的一切,

睁一眼闭一眼。

天漏了

天漏了,漏得不可救药,

风被雨水的皮鞭抽得哀号。

女娲你躲在哪里呢?

大难在即你不在岗!

洪水成殇,

勾结着黑夜抢走百姓家当。

大禹你在哪儿?

天灾来临还忙于麻将!

沧海我等待你化作桑田,

让洪水变成小麦?

龙王爷你在哪儿?

有人看见你在巴西足球场为C罗叫好!

当局者已迷入歧途,

世间没有治活死马的良方,

彼此是两个时空,时制都不同,

不信你看昼寐夜行的起坐,

循环往复的节律都是阴间生物钟。

恐吓无边

沧海桑田 洪荒大千

变幻,脱胎,傲然

山 终于耸起庄严

乖戾的风一路追踪

纠集沙尘涂乱色彩

巨大蟒蛇恐吓无边

光阴流变

山峰巍峨未改

虚无缥缈的物种形态依然

盘算和修炼不是等式的两端

改变 不只需要时间

最好的药方是病体涅槃

无可救药

人口日益膨胀,

美好和温暖被稀释了,

诚信短缺,

只怪没有进入大工业生产时代。

排地沟油的管道,

接在了煎炒烹炸的环节,

不善的索取意念 挤黑了皮肤,

丑陋像纵横的阡陌 铺满受戒的脸。

缺血可以补铁,

缺钙可以补钙,

缺德补啥?

药在哪儿买?

天堂足音

那个巨大的涡轮,

牵扯着风把我掳进机舱,

茅台真好,

把幻觉浸泡得光鲜美妙,

让我古今逍遥:

李白的胡子没有我的头发长,

白诗兄天堂物价如何?居易否?

反复盘旋我失去方向,

谁把我的眼睛蒙上?

周围这么黑,

我在云里雾里摇晃?

似醒犹睡,

如一团烂泥 瘫倒一地。

谁说月球不如地球美妙,

这里华美尊贵 金光照耀,

我横飞竖飞 随意逍遥,

天上一日 地上千年,

背景音乐音量太小,

静得我泪水横流 诗落机舱。

事与愿违

太阳迁就离秋别绪

在快乐的档期哑然无语

季节的递进不请自来

入梦入怀 入情入理

遍地青霜 是严冬的序

事与愿违 花落满地

你留下的期许在雾霾中混浊

具体的敬爱在妒忌中萎缩

轨道偏离时 早已跑题

那些剥落了人性光芒的词语

那些一步三回头的血迹

早被摄像机储存

洗不掉 擦不去

幽居在岁月的缝隙

世事纷繁

彩虹被乌云肢解

索性旁观分裂的世态

废品收购站开始避嫌

害怕雷劈电闪

派发的痛苦

像紧要关节的咒语

心智酩酊间

找不到降妖伏魔的技艺

路径狭窄 世事纷繁

最亲密的好友是前呼后拥的汉字

手指示意 键盘诵读

昼夜深思 势如破竹

魔鬼猖獗 黑风四起

缝隙里的苍蝇煽动着腥臭亢奋

阴风鬼火一时难灭

暗地同流合污

带着骨血里的财富

追风赶路

静观鸟语 分辨阴晴

暴风骤雨袭来 处变不惊

湖水残荷

你来时已是一池残荷

我的心 碎得四分五裂

昨天的映日荷花

曾敞开胸怀清纯地爱着

是怎样的凶手

如此劫财劫色

目睹残忍 不堪诉说

哪里寻觅昨天的粉面桃花

有位清纯少女用水彩诉说

细碎和水晶陪衬着含苞待放的胴体

我把这自欺欺人的秋

存放于午后的咖啡

让湖水见证苦涩的滋味

突然发现

冬天自愧萧索不堪,

悄然躲进窗帘后面。

清晨,锋利的寒冷刺出了破洞,

星星点点透过大幕窥探。

那心力交瘁者像无头苍蝇,

带着由里而外的腐臭愤愤未眠;

扭曲的沉寂遮掩内心的乖张,

变态的安宁包藏本性的狭隘。

恍惚间,身心炸裂之声转移到牙床,

上帝的惩罚炸裂了心肝:

嘎嘣嘎嘣地折磨着孽障深重的生命;

苍天神圣,扬善惩恶以其鬼之道还治其鬼之身。

鞭长莫及

叛逆的睡眠像脱缰的野马逃窜,

跑得太远我鞭长莫及,

成群的无奈独守夜的孤寂。

肚子里的文字情商很高,

跳跃着排兵布阵,

谁为我出版看不见的词语?

遇到醉鬼

李白?我认识

那位水中捞月的诗仙

总是喝得烂醉如泥

不知今夕何夕

我也时常喝酒

只为酒逢知己

可是一见酒就忘记谁是知己

三杯下肚

以为自己就是自己的知己

自己还真是自己的知己

影子不会叛逆

你暴雨倾盆 它疼在心上

你跌入谷底 它悄然陪你

酒后出现断片

它帮你整理空白记忆

知己告诉我李白酒壶很深 胸怀很浅

架势很大 气量有限

阴霾遮挡多少金玉良言

不是所有的五彩石都能补天

阴云密布 就为遮挡阳光

遇上挑担的武大郎

赶快刀枪入库 马放南山

紧闭双唇 把眼睛眯起来

年少时很脆弱

遇到良心缺失的人

便担忧世界末日快到了

几颗黄连下肚 苦不堪言

多亏知己赴汤蹈火疏导洪灾

流水冲走了烦乱

思考拓宽了胸怀

成长 像雨后春笋无处不在

感谢花开花落 致礼云卷云舒

世间百态 都是画卷

荣辱不惊

江河自在

眺望远方 突然发现

巍峨的山都凝重无语

我喝干了壶中酒 泪水稀释了抱怨

不必强求

不要期许,

该来的不去,该去的不来。

不必乞求,

是你的不走,别人的不在。

何必苦等,

给你的不动,骗你的不来。

是你的不离不弃,失而复得,

非你的千呼万唤,形在神散。

是缘棒打不走,无悔无怨,

是孽如影相随,去了又来。

用力耕耘颗粒无收,

无心插柳果实成山。

胸有定力,闲看寒来暑往,

命有大量,笑纳苦辣酸甜。

何惧忧伤,轻风吹散荣辱,

天意难违,宿命何以更改?

晴天响雷

入夏以来 每天都被暴雨煎熬

天空阴得像沮丧而乖戾暴虐的老人

自闭痴呆张狂 为所欲为

因为担惊受怕 每朵花都掩藏花容

害怕呼吸冲撞到它脆弱的神经再遭冰雹侵扰

终于 可怕的一幕上演

无缘无故 山呼海啸

电闪雷鸣 肆意咆哮

花朵胆战心惊地质疑 到外面安全还是在屋里躲藏

偏巧不知谁家的音乐悄然响起

天空再次掀起阵阵炸响的滚雷

如同咬牙切齿的厉鬼歇斯底里暴跳

如此悲剧是噩运开始

还是世界末日的猖狂

其实这并不是始于今年之夏

风雨无常的潜在气象多年连续暴发

没有预报 不论季节

宽敞的地方见不到阳光

狭窄的角落没有光亮

晴天不晴

阴天依旧

不知苍天还有没有明媚的阳光

雁过如烟

猫和鱼厚颜无耻地偷欢

在生物链上乱伦乱理乱性

投怀送抱 收下为好

借水遮羞 掩耳盗铃

那条鱼身怀剧毒 悲惨的猫已精神错乱

鱼又吐着水泡勾引老鼠 这个通吃的 前世就卖肉

搔首弄姿 从不汗颜

变态的本性 不知污染了多少英名

每位沾了腥的蠢人 都为占了便宜而窃喜

岂不知 每次信息都被人传送

自媒体传播多么自由

消息仗义 不胫而走

视而不见 听而不闻

世间丑闻是自由的风

变形的嘴脸 见怪不怪

雁过如烟 天有判断

镜子无所倚

最好别看镜子,

镜子是个死心眼儿的东西,

它只会用镜框把你镶起来,

不能描眉画眼讨你欢喜。

你是为悦人还是悦己?

随心所欲地背叛镜子。

相由心生,

只要你快乐镜子就会变出美女。

一些退化早早到来的暮年,

左脑忧郁,右脑痴呆;

因动机混浊有心无力。

面子不要了,镜子无所倚;

曾经半推半就地消费别人,

而今彻头彻尾地打折自己。

脆弱的秋天

只怪我的诗触碰了秋的字眼,

落叶便漫天飞雪。

它们把苍天折旧,

把日月磨损,

凋零的星星唤不回来。

玉兔躲在传说里哀伤,

吴刚伐木维持生活;

谁能脱稿演讲仙境的空泛?

大音希声,

俗世的叶片佐证脆弱的秋天。

遥远的风景

那遥远的风景曾是一匹骏马,

在我的草原欢快奔腾,

飞起的长鬃张扬着美妙的冲动英俊的年轻。

路途太远,

在经过岔路口的犹豫间放慢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