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纳尼亚传奇:能言马和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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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布里变成一匹更聪明的马

现在,我们必须来说说阿拉维斯和两匹马儿的事了。那天,那个隐士通过神奇的水塘看到了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他告诉阿拉维斯他们,沙斯塔并没有死,也没有受很重的伤。因为他看见沙斯塔站了起来,也看见了卢内国王后来是怎么亲切地对待沙斯塔的。可是隐士只能在水塘里看见画面,听不见声音,所以他不知道战争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在说什么。现在对他来说,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他就离开了水塘。

第二天早晨,那个隐士还在房间里,阿拉维斯、布里和赫温讨论了他们接下来到底该做什么。赫温说:“我在这里待够了,但是不得不说那个隐士对我们真的很好,我也非常感激他!可是我现在越长越胖了,就像是一匹宠物马。你们看我每天都在吃个不停,而且还一点也不运动。我们还是去纳尼亚吧!”

布里立刻接着说:“哦!女士,今天可不行!我不想这么匆忙,还是再过几天吧,你觉得怎么样?”

阿拉维斯也开口说:“我们先去找沙斯塔,和他道别,然后还要和他——和他道歉!”

布里听完,非常热情地回答说:“对!这正是我想说的!”

赫温接着说:“哦!我们当然要这么做!我想沙斯塔现在在安瓦德城堡,我们的确应该去看看他,和他道别。我们是顺路去看他的啊,为什么我们不立刻行动呢?毕竟我们总有一天要回到纳尼亚的!”

“你说得对!”阿拉维斯赞同地点了点头,幻想着等她真的到了纳尼亚的场景,不过她似乎觉得有点孤独。

布里又着急地叫起来回答说:“当然是,当然是这样的!可是我们也不用那么着急啊!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赫温忍不住生气地反驳说,“你为什么不愿意现在离开?”

只见布里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那个,好吧,女士们,你们应该知道回到自己的家乡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像第一次走进社会一样,我们必须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至少我们应该看起来像我们本来的样子,你们说是不是?”

听到这里,赫温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说:“布里,你是在说你的尾巴!我现在明白了,你是想等你的尾巴长长之后再回去!可是我们也不能确定纳尼亚的马儿的尾巴都是长的啊。哎,布里,我不得不说,你就和塔斯班的那些贵族夫人一样讲究!”

阿拉维斯听过之后也开心地笑着说:“布里,你太傻了!”

听见赫温和阿拉维斯这么说自己,布里生气地回答说:“你们怎么能说我和那些塔斯班的夫人一样呢!以狮王的名义,我和她们一点儿都不一样。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尊重自己,也尊重我的祖国纳尼亚的所有马儿!”

阿拉维斯可对布里的尾巴被剪短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兴趣,她又接着说:“布里,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总是用‘以狮王的名义’这句话来发誓呢?你是不是崇拜狮子?”

布里回答说:“的确是的,但是我所说的狮子是指狮王阿斯兰,他是纳尼亚的守护神。是阿斯兰赶走了女巫和冬天,所有的纳尼亚人都会用他来发誓!”

“但是他真的是一只狮子吗?”

布里听了这话大吃了一惊,立刻回答说:“不,当然不是!”

阿拉维斯接着说:“可是在塔斯班所有关于他的故事都说他是一只狮子。而且如果他不是狮子,那你为什么要叫他狮子呢?”

布里回答说:“好啦,你这个年纪的人是很难理解我的话的,而且当年我离开纳尼亚的时候还很小,我对这件事也不是非常清楚。”

当布里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是背对着周围的绿色围墙的,而阿拉维斯和赫温是面对着布里的。布里说话的时候口气非常傲慢,好像他比阿拉维斯和赫温更尊贵一样,说话的时候还半闭着眼睛,所以当阿拉维斯和赫温脸上的表情变化时,他一点儿也没有发现。阿拉维斯和赫温之所以张大嘴巴,瞪大眼睛是有原因的,因为布里说话的时候,阿拉维斯和赫温看见一只巨大的狮子从外面跳了进来,站在绿色的围墙上。这只狮子看起来比普通的狮子更黄,更亮,体形更大,更可怕,但也更好看。接着,那只狮子跳进了围墙里,慢慢地往布里身后走了过去。整个过程中,那只狮子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所以布里一点儿都没有察觉。而阿拉维斯和赫温被完全吓傻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那只狮子靠近。

此时,布里还在接着说:“人们说他是狮子,意思就是他就像狮子一样强壮,或者像狮子一样勇猛,当然,那是对付我们的敌人时他才会那样。所以阿拉维斯,像你这样的小女孩应该也可以明白,如果说他真的是一只狮子的话是非常荒谬的。应该说这样对他非常不尊敬。如果他真的是一只狮子的话,那么他就和我们一样都是动物了!”

说到这里,布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说:“如果他是一只狮子的话,那他就有四只爪子,还有一条尾巴,还有胡子……哈哈哈哈……啊!救命!”

原来就在布里说到“胡子”的时候,他身后的狮王阿斯兰的一根胡子刚好碰到了布里的耳朵,布里只觉得出奇地痒。于是布里本能地像箭一样冲到了围墙的另一边,转过身来。这下布里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四周的围墙对布里来说太高了,不然他早就吓得跳出去逃走了。阿拉维斯和赫温都吓得一直往后退,接下来的一瞬间非常安静,安静得有些可怕。

接着,全身都在发抖的赫温突然奇怪地叫了一声,仿佛很绝望。然后她就朝着狮王阿斯兰跑了过去。她一边跑一边说:“你如此美丽,如果你想吃了我就吃吧,我宁愿被你吃了也不想将来被其他人吃掉!”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狮王阿斯兰并没有像赫温想的那样吃了她,只见他在赫温那发着抖的毛茸茸的鼻子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开口说:“我亲爱的女儿,我知道你肯定很快就会回到我身边的,很高兴见到你们!”

然后,阿斯兰抬起了头,大声地说:“布里,你这匹可怜、骄傲而又受惊的马儿,你过来,我的儿子,你再靠近一点。不要害怕,你碰一下我的身体,闻一下我的味道。这是我的爪子,这是我的尾巴,这些是我的胡子。我真的和你一样是一只动物!”

布里声音颤抖着说:“阿斯兰,我真是个傻瓜!”

“你现在还很年轻,能够意识到你的缺点,你应该感到开心!还有你,阿拉维斯,我的女儿,你走近一点!你看看,我的爪子是毛茸茸的,所以是不会伤害到你的!”阿斯兰亲切地对吓得发抖的阿拉维斯说。

阿拉维斯胆怯地问道:“先生,您是?”

阿斯兰仿佛明白她的疑问,回答说:“我就是那只伤害了你的狮子。你离家出走之后,遇到的所有狮子都是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伤害你吗?”

“先生,我不知道。”

“你背上留下的伤痕、流的血和带给你的痛苦,和你继母留在那个女奴隶背上的伤痕是一样的,正是因为你给那个女奴隶下了迷药,她才会受那样的罪,所以我想让你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先生,请您——”

阿斯兰说:“你接着说!”

“由于我的原因,那个女奴隶还受了什么其他的罪吗?”

只见阿斯兰摇了摇头,亲切地对阿拉维斯说:“我的孩子,我只是在告诉你有关你的故事,而不是那个女奴隶的。我只会告诉某个人他自己的故事。”

接着阿斯兰继续说:“不过你们都开心一点,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你们还要见另一个客人。”

只见阿斯兰说完之后就跳到了围墙上,立刻消失了。很奇怪的是,在阿斯兰离开之后,阿拉维斯、布里和赫温似乎都不想再说到他。他们三个分别慢慢地走到了草地上的不同的地方,来回地走着,好像都在思考着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布里和赫温被那个隐士叫到屋子里去吃为他们准备的好吃的东西。而阿拉维斯一直在那里边走边思考着,所以当门口那里传来刺耳的喇叭声的时候,阿拉维斯吓了一跳。她大叫着问:“是谁在外面?”

外面那个声音回答说:“是阿钦兰的科奥王子!”

于是阿拉维斯走到门那里,松开门闩,打开了门。她低着头往后退了一点,让外面的人走了进来。两个拿着武器的士兵首先走了进来,他们分别站在了门的两边。接着阿拉维斯看见一个传令官和吹喇叭的人走了进来。

那个传令官说:“伟大的阿钦兰的科奥王子想要和阿拉维斯女士说话!”

说完之后,那个传令官和吹喇叭的人走到一边,弯下了身子。而那两个士兵也开始敬礼,原来那个王子正走了进来。之后,所有的人都走到了门外,随手关上了门,只留下了那个王子。

那个王子先是对阿拉维斯鞠了一躬,不过他的动作看起来很笨拙。接着阿拉维斯用卡罗门的方式(和这里的非常不同)弯下膝盖向王子行了礼。阿拉维斯的动作非常得体,因为从小就有人教她该怎么行礼。阿拉维斯抬起头来想看看这个王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拉维斯看见眼前的这个王子还只是一个小男孩,他的头上没有戴帽子,金黄色的头发用一根金绸带绑了起来。他的上衣是用白色的麻纱做的,看起来就像手帕一样精致。所以他里面穿的那一层亮红色的衣服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他的左手绑着绷带,放在他搪瓷的剑柄上。

阿拉维斯又重新从上到下打量了那个王子一番,她盯着那个王子的脸叫了起来:“你是沙斯塔!”

沙斯塔听了阿拉维斯的话立刻变得满脸通红,他不好意思地对阿拉维斯说:“阿拉维斯,你看这里!我并不希望你认为我这样子来找你(带着士兵他们)是为了讨好你,或者是想要说明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我真的是想穿我以前的衣服来的,可是那些衣服都已经被烧了,而且我的父王说——”

阿拉维斯莫名其妙地问道:“你说什么,你的父王?”

沙斯塔耐心地解释说:“其实应该说阿钦兰的卢内国王是我的父亲,我和科林王子长得那么像,其实你应该可以猜到的。我们两个是双胞胎,你也听到了,现在我的名字是科奥了!”

阿拉维斯明白了一切,她替沙斯塔感到开心,于是笑着说:“科奥这个名字要比沙斯塔好听!”

沙斯塔(现在我们应该叫他科奥王子)接着说:“在阿钦兰,兄弟的名字都非常相似,就像达尔和达林、科尔和科林,等等。”

阿拉维斯接着说:“沙斯塔,不,我应该叫你科奥,你先别说话,我有些事要立刻告诉你!我很抱歉我这么笨,不过我想说在我知道你是王子之前,我就已经改变了,我非常感谢你,是真的,就在你转过身来为了救我和那只狮子对抗的时候。”

科奥王子急忙解释说:“那只狮子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吃了你!”

“我知道!”阿拉维斯点了点头回答,接着他们两个都沉默了一会儿,看来他们都知道对方见过狮王阿斯兰了。

这时候,阿拉维斯突然想起科奥王子绑着绷带的左手,她叫起来说:“我怎么忘了,你还参加了战争,是那时候受的伤吗?”

科奥礼貌地回答说:“只不过是一点擦伤而已!”

这时候,从科奥说这句话的口气听起来,那倒的确像是一个贵族王子该有的口气,可是一会儿之后,科奥就大笑起来对阿拉维斯说:“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的话,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并没有受伤。我只不过像一个从来没有参加过战争的笨蛋一样,划破了手上的一点皮。”

“不过你终究是参加了战争啊,战场上一定很精彩吧!”阿拉维斯羡慕地问道。

科奥回答说:“和我以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沙斯塔——科奥,你还没有告诉我关于卢内国王的事情,还有他是怎么知道你就是他的儿子的?”阿拉维斯接着问道。

科奥说:“好的,我们先坐下吧!因为这个故事很长。不过,不得不说我的父王真的是一个非常好心的人。当我知道他是我父亲的时候,我是那么开心。即使他不是国王,对我来说,也无所谓!虽然我接下来要面临着教育,还有其他各种对我来说很可怕的事情,但我还是很开心。现在我就和你讲整个故事。我和科林王子是双胞胎。在我们出生一个星期之后,他们把我们两个带到了纳尼亚一匹非常聪明的人头马那里去洗礼。那匹人头马和其他所有聪明的人头马一样是个预言家,你到现在应该还从来没有见过人头马吧?昨天在战场上我看见了一些。那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虽然他们都是好人,可是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阿拉维斯,我要告诉你,在这些北方国家,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适应!”

阿拉维斯迫不及待地回答说:“的确,不过你接着说你的故事啊!”

“好的,当那匹人头马看见科林和我的时候,他看着我说:‘这个男孩将来某一天会在阿钦兰面临最大危险的时候拯救整个国家。’所以当时我的父亲和母亲都非常开心,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想。一个叫作巴尔的贵族,他当时是我父王的大法官。他做了一些违法的事情,好像是贪污了公款,这个我不太了解。被发现之后,我的父王开恩,只是解除了他的官位,并没有处罚他,他可以继续生活在阿钦兰。可是他那个人非常坏,因为他暗自收了提斯洛克国王的钱逃去了塔斯班,把很多关于阿钦兰的秘密都泄露给了提斯洛克。于是,提斯洛克就知道了我将来要把阿钦兰从巨大的危险中解救出来,他决定一定要除掉我。果然,巴尔成功地绑架了我,我自己也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他骑马带着我来到了弯箭河的岸边,在那里他一切都安排好了。河边有一条船,他的手下正在船上等着他,于是我就被他带到了海里。当我的父王发现我失踪了,就尽力去追我,但是等我父王追到河岸边的时候,巴尔已经到了海里了,我的父王看见了他的身影,急忙召集军舰追了上去!”

“我想那肯定是一场非常精彩的追逐。我父王的军舰追了巴尔六天,第七天的时候终于追上了,他们就打了起来。这是一场激烈的战争,从上午10点一直打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我昨天晚上刚听父王说的。最后,父王的人占领了巴尔的船,可是他们没有发现我,而巴尔已经在战斗中死去了。不过后来巴尔的一个手下说在那天早晨,当巴尔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抓住的时候,他把我交给了他的一个骑士。骑士用一条小船把我带走了。可是父王他们后来一直没有找到那条小船,就是那条阿斯兰说的他推着我到河边,让阿舍斯发现我的那条小船。阿斯兰似乎安排了这一切。我真想知道那个骑士的名字,因为他为了救我自己却饿死了!”

阿拉维斯听完这不可思议的一切之后,开玩笑说:“我想阿斯兰会说那是别人的故事。”

科奥也同样笑着说:“我都快忘了那个了!”

阿拉维斯接着说:“我在想那个预言家说的话居然是真的,不过他所说的把阿钦兰从巨大的危险中拯救出来的‘巨大危险’是指什么呢?”

听到这里,科奥变得特别尴尬,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答说:“好吧,他们觉得我已经做过了。”

阿拉维斯听完拍着手说:“对啊!你的确做到了!我太笨了!你真的太棒了!我想拉巴达什带着200个骑兵穿过弯箭河来突袭安瓦德城堡,应该是阿钦兰面临的最大的危险了,而你却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了卢内国王,你难道不觉得很骄傲吗?”

没想到科奥却说:“其实我很多时候都觉得害怕!”

阿拉维斯既羡慕又遗憾地说:“那你以后就会永远生活在安瓦德城堡了!”

科奥回答说:“哎呀!我都忘了告诉你,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父王想让你到安瓦德城堡去和我们一起生活。他说自从我母亲去世之后,法庭上直到现在一位女士都没有(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法庭上)。阿拉维斯,你就和我一起走吧,你一定会喜欢我父王的,还有科林!他们和我可不一样,他们都受过良好的教育,你也不用担心——”

阿拉维斯突然打断说:“你别再说了!不然我就真的要揍你了!我当然会去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布里和赫温吧!”听到阿拉维斯答应了自己,科奥高兴地拉着她一起去找布里他们了。

科奥和布里见了面,他们都非常开心地凑在一起相互安慰,就像是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一样。虽然布里还是不太愿意,但是他最后还是答应立刻回安瓦德城堡。他说他和赫温明天就打算赶到纳尼亚。于是,他们四个依依不舍地向那个隐士道别了,而且他们还说很快就会回来看他。

就这样,他们在中午之前就出发了。布里和赫温还以为阿拉维斯和科奥会像以前一样骑着他们上路,可是科奥却说无论是在纳尼亚还是阿钦兰,没有任何人会骑会说话的马,除非是在打仗那样的特殊时期。每个人都应该尽力去做自己该做的。

这时候,布里才想起来,他对纳尼亚的传统知道得太少了,他真害怕回到纳尼亚之后自己会犯很多的错误。那时候,赫温正开心地闲逛着,而布里每往前走一步都变得更紧张,也更加担心。

旁边的科奥看出了布里的心事,于是安慰他说:“布里,打起精神来!我以后要面对的情况比你可要糟糕多了。至少你不用去读书。你想想看,今后你在纳尼亚美丽的山上尽情地飞奔时,我却要在城堡里努力学习读书、写字、盖章、跳舞、历史,还有音乐。和我相比,你是多么幸福!”

可是,布里听完之后还是闷闷不乐地咕哝着说:“可是问题就在这里!难道纳尼亚的那些会说话的马会在地上打滚吗?我想他们肯定不会的。可是我已经习惯并且喜欢上了在地上打滚了,他们肯定会嘲笑我的。赫温,你觉得呢?”

赫温毫不在意地回答说:“无论如何,我还是会继续打滚的。而且我想其他的马都不会在乎你有没有在地上打滚。”

布里听完之后问科奥说:“我们现在快到安瓦德城堡了吗?”

“再转一个弯就要到了。”科奥说。

布里接着说:“好吧!我现在想打一个滚,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打滚了。你们等我1分钟吧!”

可是过了5分钟之后,布里才意犹未尽地非常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只见他爬起来的时候,鼻子用力地喷着气,背上还沾了一些地上的草。

“现在我准备好了!”布里非常深沉地说,好像在下着某种决心一样,“科奥王子,你来带路,带我们去北方的纳尼亚吧!”

说这话时,布里就像是去参加一个葬礼,神情沉重,一点儿都没有一只被抓了很久的奴隶回到家乡而恢复自由时该有的那种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