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纳尼亚传奇:能言马和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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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可笑的拉巴达什

科奥和阿拉维斯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到了一个转弯处。只见一转弯,他们身后的那些茂盛的树林就没有了,眼前展开的是一片绿色的草地,北风从后面树木丛生的山脊上吹了过来。再往前就可以看见安瓦德城堡了。它看起来是一座年代很久远的城堡,是用那种让人感觉非常温暖的红褐色的石头垒成的。

还没等他们几个来到城门前,热情的卢内国王就从城堡里出来迎接他们了。阿拉维斯第一眼看见卢内国王,就觉得他和自己想象中穿着古老衣服的国王的样子一点儿都不一样。因为卢内国王刚刚和管理猎犬的人从狗舍那里转了一圈回来,所以他先是停下来洗了下他摸了狗的手。不过,当他欢迎阿拉维斯的时候,他拿起了阿拉维斯的手,这个礼仪倒是很符合一个国王的身份。

卢内国王对阿拉维斯说:“小姑娘,我们真心地欢迎你的到来!如果我亲爱的妻子还活着,我们现在应该会更开心地欢迎你的。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知道你被迫从你父亲的家里面逃了出来,你当时一定很难过。我的儿子科奥把你们在一起的冒险经历都告诉我了,我非常欣赏你的勇气!”

阿拉维斯听完脸红着说:“陛下,科奥才是那个最勇敢的人,他当时居然为了救我朝着一只凶狠的狮子冲了过去!”

卢内国王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惊讶地说:“还有这回事?科奥可没有和我说过!”

于是,阿拉维斯就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卢内国王。其实在这之前,科奥是非常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这个勇敢的行为的,可是他又不能自己说出来,那样会让别人觉得他太显摆了。不过在阿拉维斯说的时候,他并没有像自己之前想的那样开心,反而还觉得自己非常愚蠢。可是作为父亲的卢内国王却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自己的儿子是这么勇敢和优秀。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不断地和很多人说了这个故事,后来科奥倒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听完故事,卢内国王转过身走到布里和赫温前面。就像对待阿拉维斯一样礼貌地和他们两个打招呼,还问了他们很多的问题,比如他们的家庭情况,还有他们被抓走之前住在纳尼亚的什么地方等。可是,布里和赫温当时却回答得结结巴巴的,因为他们现在还没有习惯和成年的人类站在平等的角度说话。之前和阿拉维斯还有科奥讲话的时候,他们倒没有这种感觉。

接着,露茜女王也从城堡里走了出来,快步来到他们身边。卢内国王对阿拉维斯说:“小姑娘,我们这里有一个非常热心的朋友,她已经为你收拾准备了一个非常好的房间,我想她做的肯定比我要好多了!她就是我们的露茜女王!”

只见露茜女王高兴地吻了吻阿拉维斯,然后温柔地说:“你现在肯定想看看房间是什么样子的吧?”

阿拉维斯和露茜女王一见如故,两个人立刻就熟悉了起来,而且都喜欢对方。于是她们一起朝着安瓦德城堡走去,边走边讨论着为阿拉维斯准备的房间是怎样的。露茜女王说她已经为阿拉维斯准备了化妆品和美丽的衣服。她们还聊了很多女孩子们感兴趣的话题。

他们所有人一起在阳台上吃午饭,吃的是一些鸡、野味派、面包和奶酪,还喝了酒。吃过午饭之后,卢内国王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说:“哎哟!可怜的拉巴达什王子还在我们手上,朋友们,现在我们应该决定如何处置他了!”

当时露茜女王坐在卢内国王的右手边,阿拉维斯坐在左手边;爱德蒙国王坐在桌子的另一端,而达林勋爵就坐在爱德蒙国王的对面。达尔勋爵、白瑞丹、科奥和科林王子都坐在卢内国王这一边。

白瑞丹最先开口,他急切地说:“尊敬的国王陛下,你完全有权力把拉巴达什的头给砍下来!他这样突然袭击就是想杀了您,这就是死罪了!”

爱德蒙国王听完之后说:“白瑞丹说得很对,可是即使是叛徒也应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就见过这样的人。”

说完之后,爱德蒙国王陷入了沉思。

达林勋爵接着说:“如果杀了拉巴达什的话,那我们就相当于向提斯洛克宣战了!”

卢内国王摇了摇头说:“提斯洛克不会这么做的,无论如何,他现在的兵力是无法穿过那片沙漠的。不过我也不想残忍地杀害任何人,即使他是叛徒。要是当时在战场上公平地杀了他倒好了,现在也不会这么麻烦,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啊!”

露茜女王好像想到了什么,说:“陛下,在我看来,你应该再次审讯他,让他向您许诺今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然后就放了他,我想他或许会遵守自己的承诺。”

“我的妹妹!拉巴达什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不过,以狮王的名义,如果他下次还敢这么做的话,我想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在战场上公平地砍下他的头!”爱德蒙国王威严地说。

卢内国王听完接着说:“我会审问他的!”

然后国王对他身边的一个侍从说:“把那个罪犯带过来!”

一会儿,手上和脚上都绑着沉重铁链的拉巴达什被带到了大家面前。所有人一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都以为他昨天晚上既没吃的也没喝的,在又脏又臭的牢房里熬过了一夜。可事实上,拉巴达什昨天是被关在一个安逸舒适的房间里,国王还命人为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不过当时拉巴达什正在气头上,他根本就没碰晚餐,一整个晚上都在房间里生气地跺着脚,还一边大声地叫骂着。所以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是萎靡邋遢。

卢内国王开口说:“王子殿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无论是根据我们所有国家的法律,还是从道德和政策方面来说,我们都完全有理由砍下你的头。不过,考虑到你年纪尚轻,受到坏人的教唆,缺乏教养和礼节,在奴隶制的暴政国家养成了种种恶劣的习惯,我们准备毫发不伤地放你走,不过我们的条件是——”

“我诅咒你会成为一条野蛮的狗!”拉巴达什粗鲁地指着卢内国王骂了起来,“你以为我会听你的条件吗?呸!你还一直在说我的教养不好,你完全是在胡说!你这样用铁链绑着我,还和我说教养?哼!你赶快把这些肮脏的铁链给我取下来,然后给我一把剑!看你们谁还敢继续和我说!”

这时候,所有在场的官员们听到拉巴达什的话都气愤地站了起来,火冒三丈的科林王子叫起来说:“父亲!请您让我给他一拳!”

卢内国王依然镇定地说:“大家都安静!我们难道就这么没有气度吗?如此轻易地被一个罪犯给激怒了吗?都坐下来!科林,要不你就先离开。”

卢内国王面向拉巴达什接着说:“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想听我们的条件吗?”

拉巴达什咬着牙回答说:“我不会和野蛮人还有妖人讲条件,你们任何人都休想碰我一根毫毛。今天你们任何人对我的侮辱我将会用纳尼亚和阿钦兰的土地和所有人的性命来偿还的!我的父亲提斯洛克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杀了我,你们北方的这些国家休想有好日子过,你们就等着吧!你们都小心地等着吧!塔什会来惩罚你们的!”

科林王子听完之后问道:“难道塔什曾经被一个钩子挂在半空中吗?”

卢内国王立刻说:“科林,你住嘴!如果别人暂时没有你强大,你千万不要嘲笑他。你要记住我的话!”

露茜女王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拉巴达什,你实在太笨了!”

而这个时候,科奥一直在想为什么桌旁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动不动的。当然,他自己当时也站了起来,后来他才知道原因。狮王阿斯兰已经来到了他们这里,可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接着,阿斯兰就慢慢地走到了一直咒骂着的拉巴达什和沉默不语的卢内国王他们中间。那一瞬间,拉巴达什就顿住了,其他的人也惊住了,没想到阿斯兰也来了。

只见阿斯兰对拉巴达什说:“拉巴达什,小心点!你的末日就要到了,但是你还是有机会躲过这一劫的。忘记你的骄傲和愤怒,你没有什么值得骄傲,别人也都没有冤枉你,你就接受这些国王对你的宽容之心吧!”

拉巴达什听完,转了转眼珠,张大嘴巴挤出了一个非常古怪和牵强的笑容,就像是一只鲨鱼的笑容一样。他的耳朵也上下动个不停(只要你花心思去学一下的话,你也可以那么做的)。之前在卡罗门的时候,拉巴达什就发现他这样做非常有效。因为当他做这些鬼脸和动作的时候,就算是最勇敢的人也会在他面前发抖,而普通人看见他那样就会倒在地上,敏感的人这时候就会昏过去。可是拉巴达什不知道的是,在别人掌握了你生死的时候,别人很容易就可以吓到你,而不会被你吓倒,他们可以立刻就把你活活地烧死。在阿钦兰,拉巴达什的那些鬼脸完全没有吓到任何人,露茜女王当时还以为拉巴达什生病了呢!毕竟当时他的样子确实是有点像抽风的人。

看到自己的鬼脸完全没有效果,拉巴达什对着阿斯兰叫了起来:“魔鬼!魔鬼!魔鬼!我知道你!你就是纳尼亚的撒旦[1],你是上帝的敌人!讨厌的魔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无人能敌的塔什的后代!塔什的那些诅咒就是给你的!蝎子闪电一定会杀了你的!到那时候纳尼亚的所有山峰都会被夷为平地!还有——”

阿斯兰平静地打断他说:“拉巴达什,小心点,你的末日已经更近了,你马上就有可能被处死,还要这样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吗?”

拉巴达什接着跳起来叫道:“天塌下来我也不怕!地震吧!让整个世界都被血与火包围,让一切都毁灭吧!我绝对不会妥协的,直到我把那个野蛮的女王带回我的王宫,那个狗的女儿,那个——”

阿斯兰没有再让他骂下去,打断他说:“看来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

拉巴达什听完之后非常恐惧,不知道阿斯兰要怎样对付他,可是他突然发现眼前的所有人都开始看着自己大笑起来。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笑起来的,原来阿斯兰说“看来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了”之前,拉巴达什的两只耳朵一直在摇来摇去。等阿斯兰说完那句话之后,所有人都看见拉巴达什的耳朵开始变化。他的耳朵开始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尖,而且上面长满了灰色的毛发。就在所有的人想着他们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耳朵的时候,拉巴达什的脸也开始变化了。只见他的脸越变越长,头变得越来越大,眼睛也变得很大,可是鼻子却凹了进去和整个脸合成了一体,也可以说是他膨胀的脸都变成了鼻子。而且他脸上也长满了毛发。拉巴达什的两只胳膊越来越长,先是挂在了他的身前,最后一直垂到了地面上。现在它们看上去已经不像是胳膊了,而是动物的蹄子。所以现在,拉巴达什是四只脚站在地上,他穿的衣服也不见了。看见刚才那么嚣张的拉巴达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每个人都忍不住笑得越来越大声,拉巴达什现在看起来就完全是一头驴。当拉巴达什还在说话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发生变化了,所以当他意识到这一切变化的时候,他只能恐惧地尖叫着说:“天啊!我怎么成了一头驴了!求求你们!变成一匹马也比驴要好啊!嘶嘶嘶——呃呃——嘶嘶嘶——呃呃——”

接下来拉巴达什的声音就消失了,只剩下驴的叫声。

这时候阿斯兰对他说:“拉巴达什,现在你听我说,我是在伸张正义,但我们也会给你机会,你不会永远都是驴的!”

听到这里,已经变成驴的拉巴达什还在动着他的耳朵,在场的所有人只觉得更加好笑了。虽然他们都拼命想忍住,但一个个还是继续哈哈大笑着。

这时,阿斯兰对他说:“既然你刚才说到了塔什,那么如果你到了塔什的神殿里,你就会变回来的!在今年秋日节的那一天,你必须站在塔斯班城里塔什神殿的祭坛前面。在所有塔斯班城里的人面前,你的样子就会变回来,人们就会知道你是他们的拉巴达什王子。不过只要你活着一天,你一旦离开塔斯班的塔什神殿超过10公里的距离,你就会立刻变回现在的样子。而且在你再次变成了驴之后,你的样子就再也变不回来了!”

阿斯兰的话一字一句说得非常清楚,他说完之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突然,所有人仿佛从梦中醒了过来,一个个都茫然地看着别人,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而阿斯兰已经安静地迈着矫健的步子离开了,草地上却留下了一道光,而且每个人的心中依旧很开心。还有一件事让所有人确定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那就是他们面前站着一头驴!

卢内国王心地善良,看见他面前的这个敌人已经变成这样一副可怜的样子,他的怒气都消了。于是他对前面的驴子说:“王子,事情变成这个样子我真的非常抱歉。不过我想王子殿下你也看到了这一切和我们没有关系。当然,我们都会很乐意为王子殿下准备到塔斯班的船,然后你就可以变回来了,就像狮王阿斯兰刚刚说的那样。我们会尽量让你过得好一点,准备最好的牛船,还有最新鲜的萝卜和蓟(jì)给你吃——”

接着,卢内国王的话被前面那头驴的大叫声给打断了,而且他还狠狠地踢了一脚站在卢内国王身边的守卫。看来卢内国王刚才说的一番话他似乎并不领情。

现在,我想我们可以结束关于讨厌的拉巴达什的故事了。他后来被按时送回了塔斯班城,在秋日节的时候被带进了塔什神殿里。当然最后就像狮王阿斯兰说的那样他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当时塔斯班城里的5000多人都看到了拉巴达什王子从一头驴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这件事情也不断地被人们流传谈笑。后来,老提斯洛克死了之后,拉巴达什继承王位成了新的提斯洛克。之后他成为卡罗门最安分的一个国王,从来没有再侵略过其他国家。这其实是因为他不敢离开塔斯班城超过10公里的距离,所以他是无法亲自去参加战争的。当然,他也不想他的塔坎官员们在战争中立功,那样对他的统治也没有好处,因为以前有很多提斯洛克都是被那些立了大功的塔坎官员们给推翻的。虽然这些都是拉巴达什自私的想法,但是不得不说正是因为如此,卡罗门周围的那些小国家才度过了一段安宁的时期。塔斯班城里的人却永远都无法忘记,他们现在的国王曾经变成了一头驴。在拉巴达什统治时期,人们当面都会叫他和平使者拉巴达什,可是在背地里和他死后,人们都叫他可笑的拉巴达什。而且如果你在塔斯班的图书馆里查看卡罗门的历史时,你会发现拉巴达什的名字就写的是可笑的拉巴达什。在卡罗门的学校里,如果你做了很蠢的事情的话,别人很可能就会叫你“第二个拉巴达什”!

在安瓦德城堡里,每个人都非常开心,因为盛大的秋日节就要到了,拉巴达什也已经被送回了塔斯班。盛大的秋日节的宴会是在安瓦德城堡前面的草地上举行的,而且是在夜晚的时候。

那时候,阿钦兰的人们点亮了很多灯笼,再加上明亮的月光,整个天空就像白天一样。大家都围成了一圈坐着,欢快地喝着美酒,畅快地讲着故事,放肆地说笑话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因为国王的诗人带着两个演奏小提琴的人走到了圆圈中间。这时候,阿拉维斯和科奥都觉得接下来肯定是非常无聊的节目。因为他们以为这个诗人会像他们所了解的卡罗门的诗人那样,只会读一些无聊的诗句。可是,当小提琴响起的那一刻,他们感觉自己全身好像有一道电流经过。接着那位诗人吟诵起关于费尔·奥温的古老的诗歌,讲述了他是如何英勇地对抗皮雷巨人,然后把他变成了石头的(其实这就是皮雷山的由来,皮雷巨人有两个头),还有他后来是怎样娶到丽灵女士作为他的新娘的。当整个故事讲完之后,阿拉维斯和科奥都想再听一遍。布里不会唱歌,所以他就讲了他在祖林德瑞战场上的故事。而露茜女王又讲了一遍那个魔衣橱的故事,告诉大家他和爱德蒙国王、苏珊女王,还有最高国王彼得第一次是怎么来到纳尼亚的。这个故事除了阿拉维斯和科奥之外,所有人都听了无数遍了,可是他们还是很喜欢听。

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于是,卢内国王就说已经到了孩子们该去睡觉的时刻了。他对科奥说:“科奥,明天你将和我一起去巡视所有的城堡,了解我们的兵力,知道我们的长处和弱点都是什么,因为我死之后就要靠你来守卫我们这个国家了!”

科奥不明白卢内国王为什么这么说,他惊讶地问道:“父王,应该是科林继承你的王位才对啊?”

卢内国王接着说:“不是的,孩子,你才是我的继承人,我决定把王位传给你!”

“可是我并不想继承王位!”科奥激动地说,“我宁愿——”

“这可不是你想不想的事,科奥,这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事。因为这是我们的法律规定的。”

“可是我和科林明明是双胞胎,我们的年纪应该是一样大的啊!”

卢内国王听完之后笑着说:“不是的,总有一个是先出生的。你比科林早出生了20分钟。当然我也很喜欢科林,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说完,卢内国王看向了科林,当时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光。

然而这一切对于科奥来说太突然了,他依旧不相信地问道:“可是,父王,你难道就不可以让你喜欢的儿子来继承王位吗?”

“不行,国王也是要遵守法律的,因为正是法律才让我成为国王!就像哨兵要站好岗一样,你也应该承担你的责任才对!”

科奥垂头丧气地咕哝着说:“啊!我一点都不想成为国王!科林,我真的非常抱歉,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回来居然会让你失去了王位!”

“哈哈哈哈!太好了!”没想到科林居然欢呼了起来,他接着对科奥说,“我终于不用做国王了!我终于不用做国王了!我将永远都是王子!还是做王子有意思啊!”

卢内国王郑重地说:“科奥,现在你要做好成为国王的准备。你要知道作为国王应该承担的责任:在你的国家面临危险的时候,你应该第一个挺身而出,最后一个撤退;当国家发生饥荒的时候(在收成不好的年份经常会有这样的情况),你应该珍惜食物,不可以大吃大喝,不可以不顾人民的苦难!”

当科奥和科林两个一起上楼去睡觉的时候,科奥再次问科林,他还有没有机会改变卢内国王的决定,科林当时回答说:“如果你再胡思乱想,对这件事还有意见的话,我会,我会把你打倒的!”

我想故事的最后我应该告诉大家,后来科奥和科林两兄弟再也没有因为其他的事情发生过争执才对,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其实,他们两个就像普通人家的兄弟那样,经常吵架和打架。而每次他们打架,最后的结局都是科奥被科林给打倒了,除非他们根本就没开始打。后来他们两个长大之后都成了剑士,不过科奥在战争中更勇猛,可是无论是科奥还是北部国家的任何勇士,都敌不过科林的拳击。正因为如此,科林被人们称为“雷拳”科林。而且科林后来还立下了一个大功,因为他把一只会说话的叫作拉普斯特的大熊给打跑了,吓得那只熊只敢在野外生活。那是一个冬天的早上,山上都是积雪,科林爬到了山上,在靠近纳尼亚那个山坡上的窝里找到了拉普斯特。接着他飞速地奔上前去开始用拳头猛击那只熊,最后他的双眼都被雪给盖起来了,但他还是没有放弃搏击。也是因为经过了这件事,科林变得更加顽强。

阿拉维斯与科奥也经常吵架,有时候甚至还会打起来,可是他们很快就和好了。很多年之后,当他们长大,他们都习惯和对方吵架,再和好。后来他们结婚了,可还是会继续吵架,然后和好。卢内国王去世之后,阿拉维斯和科奥成为阿钦兰受人爱戴的国王和王后。阿钦兰最有名的国王拉姆一世就是他们的儿子。布里和赫温快乐地在纳尼亚生活着,然后都结了婚,不过都是和其他的马儿。而且他们两个隔几个月就会从纳尼亚跑到安瓦德城堡来看他们的老朋友。他们都过得很幸福,很开心。

注释:

[1]撒旦:指《圣经》中的堕天使。他曾经是上帝座前的天使,后来因骄傲自大妄想与神同等而堕落成为魔鬼,被看作是与上帝的力量相对的邪恶、黑暗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