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纳尼亚传奇:能言马和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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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在安瓦德城堡的战斗

大概到了中午11点的时候,整个队伍又开始朝着西边的安瓦德城堡前进了。他们的左边是连绵的山峰。科林和沙斯塔按照之前计划的那样,沉默不语地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们的前面就是那几个巨人。露茜女王、爱德蒙国王和白瑞丹正在前面忙着制订他们的作战计划。露茜女王突然转过头来问道:“那个淘气鬼科林在哪里呢?”

当时爱德蒙国王只是随口回答说:“应该不在前面,这对我来说可是个好消息,就让他一个人去玩吧!”

走在最后的沙斯塔和科林小声地聊天。沙斯塔告诉了科林他之前的冒险经历,他说是一匹马教会了他所有骑马的技巧,可是他却并不会使用缰绳。于是,科林晚上就教沙斯塔怎么拉缰绳,接着他又和沙斯塔说了他们那次离开塔斯班之后的航海经历。

沙斯塔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好奇地问科林王子:“那苏珊女王现在在哪里呢?”

科林王子回答说:“她现在在凯尔帕拉维尔,苏珊女王和露茜女王可不一样。你应该知道的,露茜女王就像是一个男人一样,或者说像一个男孩子。而苏珊女王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士,虽然她射箭很厉害,可是她从来不会骑马去参加战争。”

不久,他们前进的山路变得越来越窄,右边的石头也变得越来越嶙峋,山势越来越陡峭。最后,整个队伍只能呈一列纵队沿着悬崖的边缘前进。沙斯塔害怕地发起抖来,忍不住在心里想,他昨晚就是从这样危险的地方走过来的,可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他又想:“不过我那时候非常安全,因为那只狮子一直在我的左边!原来他一直站在悬崖边上挡住我,不让我掉下去啊!”

接着他们往左边转弯,朝着南边走去,终于离开了陡峭的悬崖。现在路的两边都是茂密苍翠的树木,他们一直沿着崎岖的小路,往上朝着那个关卡走去。等走到了关卡的最上面的时候,如果下面是空地的话,就可以看见下面蔚为壮观的景色。可是现在下面都是树,所以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沙斯塔时不时还能看见在那些树的上方,有几个堆满石头的巨大山顶,偶尔还有一两只雄鹰在天空中盘旋。

科林指着天空中盘旋的老鹰对沙斯塔说:“它们闻到了战争的气味,知道马上开始的战争肯定会有人死去,这样它们就有吃的了。”

沙斯塔听完之后心里很不舒服,他开始讨厌那些老鹰了。整个队伍终于经过了那个关卡,又往下走了很长一段路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更加空旷的地方。站在那里,沙斯塔可以看见整个阿钦兰,一片朦胧的蓝色土地,就在他的脚下。沙斯塔仿佛还能看见阿钦兰后面的那片沙漠(那其实只是他想象的)。这时太阳落到了西边,好像就快要落山了,阳光正照着沙斯塔的眼睛,他没法看清前面的一切。

突然,整个军队停了下来,士兵们迅速地站成了一条线,所以很多士兵都重新移动了自己的位置。接着一大群看起来非常可怕的会说话的野兽走到了整个队伍的左边,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这些野兽看起来有点像猫,沙斯塔之前没有注意到它们是从哪里来的。那其实是一些豹子之类的动物。那些巨人接到命令后就站到队伍的右边,不过在移动之前,他们好像都从背上把什么东西放了下来,然后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沙斯塔这才看到巨人们背在背上的东西是一双靴子,现在他们正在穿那些靴子。那些靴子尖尖的,看起来很可怕,又重又长,穿上之后一直到那些巨人膝盖的位置。穿好之后,巨人们一个个把自己手里巨大的棍子放到了肩膀上,一起走到了指定的位置。那些弓箭手和露茜女王来到了队伍的后方,沙斯塔看见他们一个个都拉起了手里的弓箭,弓箭的弦发出了很大的声音,看来他们是在测试弓箭有没有问题。不论往哪里看,你都可以看见有的士兵在扣紧腰带,有的正在戴头盔,有的把宝剑擦拭得锃(zèng)亮,还有的把身上披着的斗篷丢到地上。沙斯塔发现这时没有人说话,大家都严肃地准备接下来的战斗。整支队伍看起来非常庄严肃穆,也让人觉得可怕、压抑。沙斯塔这才感觉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真实,残酷战斗的氛围笼罩在整个上空。他既激动又害怕地想:“我就要上战场了,我真的要上战场了!”

然后,沙斯塔听见从远处队伍的前面传来了很多人大叫的声音,还有一种浑厚的震天的“砰砰砰”的声音。这时,科林王子在沙斯塔耳边轻声说:“那是破城锤的声音,他们正在用破城锤敲城门。”

就连一向嘻嘻哈哈的科林王子此时也变得非常严肃了。他搓着快要冻僵的手臂接着说:“为什么爱德蒙国王不上前去呢?我都等不下去了,而且这里太冷了!”

沙斯塔听完之后点了点头,他此刻只是希望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害怕。

终于,进攻的号角声响了起来,整个队伍都开始向前移动,士兵们手中拿着的旗帜也在风中“呼呼”地号叫着,好像在鼓励战士们勇往直前。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比较低的山脊的山顶上,下面整个地势都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城堡,里面还有好多的塔,城堡的城门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的。不过那个城堡周围没有护城河。城门正紧闭着,吊门也拉了起来,沙斯塔心想那就是安瓦德城堡了吧!

沙斯塔看见城堡的围墙上有很多白色的小点,那其实就是守卫城堡的士兵们那白皙干净的脸。在城堡的下面,大约有50多个卡罗门士兵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摇晃着一个很粗的树干猛烈地撞击着城门。冲突一触即发,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突然间整个场面都发生了变化,原来拉巴达什的所有士兵都下马准备进攻城门,可是他们突然发现纳尼亚的士兵们正从桥那边飞速地突袭过来。那些卡罗门士兵可都是经过艰苦训练的身经百战的优秀士兵。一会儿之后,他们所有的士兵都排成了一条线,而且都回到了马背上。然后所有的士兵聚拢,围成一个移动着的圈,朝着迎面过来的纳尼亚士兵冲了过去。

双方都骑着马飞奔,很快两支军队就靠近了,眼看着就要遇上,残酷的战斗就要开始了。沙斯塔只感觉整个队伍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所有士兵的宝剑都已出鞘,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冷的利光。同时他们也举起了盾牌,咬紧了牙关,都在心里暗暗祈求各自的神明的庇佑,祈祷着战胜对方。这时候的沙斯塔已经紧张害怕到了极点,但是他突然又想到:“如果你现在害怕的话,你以后就会害怕所有的战争!现在正是改变自己的时刻!”

当纳尼亚的士兵和卡罗门的士兵相遇的时候,沙斯塔的大脑突然变成了一片空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处都是刀光剑影,一片混乱,还有那些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很快,沙斯塔手里的剑就从他手里掉了下来,他只能双手握紧马儿的缰绳。但他又发现自己在往下滑,这时一个锋利的长矛朝他直直刺了过来。沙斯塔本能地弯下身体避开那个攻击,于是他就滑到了马儿的右边,左手紧紧地抓住了一个士兵的盔甲。我们似乎无法从沙斯塔的角度来描述那场可怕的战争,因为他之前根本就不了解战争是什么样的,就连现在自己在做什么他都不知道。我想能够说明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带你回到几公里之外南部山脉中的那个隐士的家里。那个隐士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盯着前面一片树丛后面平静的水塘,而阿拉维斯、布里和赫温就坐在他的身边。

原来,每当那个隐士想要知道在他的这个绿围墙之外的世界正发生着什么的时候,他就会看这片水塘。那个水塘就像是一面镜子,在特定的时候,隐士可以通过这个水塘看到遥远南方的塔斯班城里的那些街道和宫殿里在发生着什么,他也可以看到遥远赛文群岛的红天港口里进了一条船,还有在蓝登荒地和天盟之间的西部森林里有哪些强盗出现了,又或是哪个野兽开始为非作歹了。

今天,那个隐士已经在那个水塘边不吃不喝地坐了一整天,因为他知道阿钦兰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阿拉维斯和两匹马儿也都好奇地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水塘,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非常神奇的水塘,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因为这个水塘不像其他一般的水塘那样会倒映出周围的树木和蓝天,他们看见水塘的深处总是非常暗淡,而且还能看见各种移动着的、色彩各异的身影。可是他们总是没法看清楚那些到底是什么,但是那个隐士可以,所以他总是会把自己看到的告诉阿拉维斯和两匹马儿。就在沙斯塔骑着马准备参加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战斗的时候,那个隐士对阿拉维斯他们说:“我看见了一只、两只、三只老鹰保持着一段距离在战场上低空盘旋着。最老的那只老鹰,一般只会在战争即将开始的时候出动。我看见那只老鹰一直飞来飞去,它会时不时地低下头看看安瓦德城堡的情况,有时又看看东边,拉巴达什的军队即将在那里出现。啊!我看见拉巴达什和他的军队了,他们似乎这一整天都非常忙碌。我看见他们把一棵巨大的树砍倒了,士兵们正扛着那棵树往安瓦德城堡的城门那里走。很显然,他们准备用那棵树的树干来撞安瓦德城堡的城门。他们昨天晚上的进攻失败之后,今天似乎又有了新的方法。拉巴达什如果足够聪明的话,这个时候应该让他的士兵们去做梯子,那样就可以直接爬上围墙。可是那样需要很多时间,拉巴达什可不是一个有足够耐心的人。他真蠢!昨晚他第一次失败之后,就应该立刻带着他的骑兵们逃回塔斯班城的,因为他这次突袭的优势就是他的速度和出其不意。可是现在,这些优势都没有了,他又怎么能成功呢?现在,拉巴达什的士兵们已经占据好了有利位置准备撞门,而卢内国王的士兵们正在围墙上努力地朝下射箭防御着。有五个拉巴达什的士兵被从上而下的弓箭击中应声倒地,不过这在战争中也算不上什么,而且拉巴达什的士兵们已经举起了手里的盾牌来抵挡那些急速的箭矢。拉巴达什下令开始进攻了,那些士兵主要是一些来自西部省份的塔坎们,一个个看起来都非常凶狠和强壮,拉巴达什非常信任他们。我能够看到那些士兵们的脸,他们是卡拉丁、卡索·土木特、阿兹热、克拉马什,还有紧闭着嘴巴的依盖姆,所有这些高大的塔坎们都长着深红的胡子——”

这时候,布里打断他的话,问道:“我之前的主人是安拉登,不知道他在不在?”

阿拉维斯接着说:“他很狡猾的!”

隐士听完接着说:“现在,拉巴达什的士兵们开始撞安瓦德城堡的城门了,看见那样的场面,我似乎可以听见那巨大的响声!一下接着一下,我想没有哪个城门可以一直支撑下去的。不过,等一下!好像另一边出现了什么,连鸟儿都惊吓地飞了起来。好像是很多的人!再等一下!我看不太清楚……啊!我看见了!那是一支军队,从东边的山脊上快速地袭来,都是骑着马的士兵们。要是我能再看清楚一点就好了!他们已经走过山脊了,太好了!他们是谁?啊!我看见他们的旗帜了,是纳尼亚的军队!纳尼亚的军队!我看见了红色的狮子,他们正在快速地纵马下山了。我还看见了爱德蒙国王,在弓箭队的后面好像有一个女人,天啊!——”

这次是被赫温打断了,只见他紧张地屏着呼吸问道:“那是谁?”

“所有的猫都从左边冲出去和他们会合了!”

“猫?”阿拉维斯好奇地偏过头去看着隐士问道。

那个隐士着急着想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不耐烦地抬了抬手回答说:“是很大的猫,其实是一些豹子之类的野兽。我看见了!看见了!整个猎豹队伍围成了一个圈,然后朝着拉巴达什的军队攻了过去。太棒了!现在拉巴达什队伍里的那些战马都吓疯了!不过拉巴达什反应非常灵敏,他立刻调整了队形,他还有100多个士兵在奋力战斗。他们正骑着马迎面朝纳尼亚的军队冲了过去。现在他们之间只有不到100米的距离了!现在只有50米了!我看见爱德蒙国王了!我看见白瑞丹了!不过,怎么还有两个小孩子在纳尼亚军队的最后面呢?爱德蒙国王应该不会让他们到战场上去啊?现在连10米距离都不到了!啊!两支军队相遇了!纳尼亚军队右边的那些巨人们太厉害了……可是有一个被打倒了……好像是眼睛中了箭。现在整个战场一片混乱,我看见了更多左边战场的情况。我又看见那两个孩子了!天啊!有一个孩子是科林王子!另一个,另一个和科林王子很像,啊!那是沙斯塔!科林王子真勇敢,他就像一个真正的饱经训练的士兵一样在英勇战斗着,我看见他杀死了一个拉巴达什的士兵!战场中间的情况我现在一点都看不清,拉巴达什和爱德蒙国王好像遇上了,不过好像又被分开了——”

阿拉维斯着急地追问:“沙斯塔怎么样了?”

只见那个隐士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啊,他真是个笨蛋!可怜而又勇敢的小笨蛋!沙斯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手里拿着的盾牌也不会用。现在他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外,看来他一点都不知道怎么使用手中的剑。噢!他似乎想起来该怎么用了,他正努力地挥舞着手里的剑呢……他差点就把自己小马的头给砍下来了,要是他再小心一点就好了!现在他的剑已经从手里掉了下来。唉!把一个孩子送到战场上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啊!我想沙斯塔这次是死定了!他这个傻瓜!啊!沙斯塔倒下来了!”

阿拉维斯、布里和赫温异口同声地屏住呼吸,揪住隐士的衣服问道:“他死了吗?”

他们都非常担心沙斯塔,听到这里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只见那个隐士回答说:“我怎么知道呢?那些猎豹们非常厉害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拉巴达什军队里那些没有人骑的战马有的死了,还有的已经逃跑了。解决了这些之后,猎豹们现在正转过来对付主战场上的敌人,它们正朝那些撞门的士兵们迅猛地扑了过去。那个大树干已经掉到了地上,啊!太好了!太好了!安瓦德城堡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看来卢内国王的士兵也出来突围了!首先是三个人走了出来:中间的那个就是阿钦兰的卢内国王,他的两个兄弟达尔和达林分别站在两边。在他们的后面是德兰、沙尔、科尔,还有他们的兄弟——刚跑过来的科林王子。现在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了,10个、20个,一共有30多个人出来了。拉巴达什正被纳尼亚的军队逼得带着他的士兵们不断地往后退,而后面又是突围而出的卢内国王。爱德蒙国王真的太勇猛了,他刚刚砍下了卡拉丁的头。很多拉巴达什的士兵都吓得丢盔弃甲,往树林里仓皇逃走了,而剩下来的那些士兵们也慢慢被层层包围。那些纳尼亚的巨人们从右边围了过去,猎豹们从左边围了过去,卢内国王从他们后面包围了过去,而拉巴达什的士兵为数不多了,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布里!你之前的主人被打倒了。我看见卢内国王和阿兹热正打得不可开交,不过卢内国王更占优势,国王很英勇。啊!阿兹热被打倒了,卢内国王赢了!啊!爱德蒙国王倒了下来,不过他又站了起来,他正和拉巴达什激烈地打斗着,就在靠近安瓦德城堡城门的位置。几个拉巴达什的士兵立刻被包围了,达林杀死了依盖姆。不过我现在看不清拉巴达什现在怎么样了。他靠在安瓦德城堡的围墙上,我想他可能已经死了,不过我不确定。现在只剩下克拉马什在和爱德蒙国王对打,其他拉巴达什的士兵们都被杀死了。很快,克拉马什就被包围了起来,啊!战争结束了,拉巴达什被彻彻底底地打败了!我们胜利了!”

当沙斯塔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昏了过去。你应该不会想到,即使是在战争中,那些战马也不会随便踩在地上的人身上。大概过了10分钟之后,沙斯塔突然意识到他的身体周围没有任何马在跑来跑去了,而且他现在听到的声音也不是之前战争中的那种打斗的声音。原来这个时候战斗虽然结束了,但那里还是非常吵闹。沙斯塔支起身体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情景。即使沙斯塔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也很快就发现了阿钦兰和纳尼亚已经胜利了。他后来看到的那些活着的拉巴达什的士兵都是一些俘虏,眼前的安瓦德城堡的大门也敞开着,爱德蒙国王和卢内国王正在城门的破城锤那里握手。在那些围着两位国王的贵族和士兵的人群里突然传出来一个激动而又欢快的声音,原来所有的人都围到了一起,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沙斯塔这时候已经缓过神来,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可是却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僵硬。他朝着那片笑声传来的方向徐徐地跑了过去,想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可是在跑的过程中,他突然看见了一双奇怪的眼睛,原来是倒霉的拉巴达什,沙斯塔看见他被挂在城墙上,大概离地面有1米,拉巴达什的双腿在空中胡乱踢个不停。他身上的盔甲非常紧地扣在他身上,所以他的两只胳膊一动也不能动,看起来非常痛苦。当时他的样子真的非常可笑,因为他身上的那件盔甲看起来非常紧,很不合身。后来大家才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后来关于拉巴达什的这件事情一直被人们提起,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

原来在战争开始的时候,一个巨人用他的尖靴子朝拉巴达什踢了过去,不过没有成功,因为拉巴达什躲开了。不过那也不是徒劳地踢了一脚,因为靴子上的一个钉子撕开了拉巴达什穿着的铁甲,就像我们撕破了一件普通的汗衫一样。所以当拉巴达什在安瓦德城堡的城门那里遇到爱德蒙国王的时候,他的盔甲的背上有一道划痕。当爱德蒙国王一直逼着他靠近后面城堡的围墙时,拉巴达什一下子跳到了附近的一个架子上,对着下面的爱德蒙国王拼命地挥着拳。可是因为拉巴达什那时候是站在高出所有人头顶的架子上的,所以他也就发现自己成为了所有纳尼亚弓箭手攻击的对象。在这危急的时刻,拉巴达什只得准备再次跳下来。他在跳之前想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着地。他仔细地观察了周围,大声喊道:“我奉塔什之命跳下来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准备跳下来的前方已经站满了人,根本就没有他落脚的地方,所以他只能往旁边跳了。就在这时,意外的情况又发生了,拉巴达什再次准备跳的时候,他背上盔甲上的那道划痕挂在了他身后墙壁上的一个钩子上。(过了很久之后,这个钩子被人们用来拴马)于是,拉巴达什发现自己像一件挂在墙上等着晾干的衣服,因为每个人都在放肆地大声嘲笑他!可是他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法下来。

拉巴达什对爱德蒙国王愤怒地大叫着说:“爱德蒙,快把我放下来!快把我放下来,让我们俩公平地决斗!如果你真的不敢和我决斗,就立刻杀了我吧!”

还没等爱德蒙国王开口,卢内国王就回答说:“当然了!”

接着卢内国王诚恳地对爱德蒙国王说:“希望陛下你离开,不要那么做!”

卢内国王转过身对拉巴达什说:“我的王子,如果你是在一个星期之前提出这个挑战,我想在爱德蒙国王统治的范围内的所有人,从最高国王到最小的会说话的老鼠,没有谁会拒绝你的提议。可是现在你居然在和平时期突然侵犯我们的安瓦德城堡,所有这一切只能说明你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骑士,而只是一个叛徒。你甚至不配让一个有荣誉的人一剑刺死,而应该被刽子手用鞭子抽死。把他放下,绑起来,关进城堡里去,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多么可笑!”

接着士兵们把拉巴达什手里的剑抢了下来,拉着他走进了城堡。一路上,拉巴达什都在大叫着,说一些威胁和诅咒的话。当他发现这一切都无济于事的时候,他居然号啕大哭了起来,哭得非常伤心。对拉巴达什来说,他可以忍受身体上的折磨,可是他无法接受自己被所有人嘲笑。在塔斯班,他可是万人之上的尊贵的王子,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呢!

这时候,科林王子朝沙斯塔跑了过去,兴奋地抓住了沙斯塔的胳膊,拖着他往卢内国王那里跑去。走到卢内国王面前之后,科林王子笑着大叫着说:“父王,就是他!就是他!”

只见国王用粗鲁的语气对科林王子说:“啊!原来你在这里啊!你肯定参加了战争吧,你总是不听话!作为一个儿子,你这样做肯定会伤你父亲的心的!看来你这个年纪的人还是要教训才行,不然你就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地拿着剑上战场了!”

听完这些话,周围的所有人,包括科林王子在内都能够感觉出来,国王其实感到非常骄傲。

旁边的达林说:“陛下,你别再骂他了。如果王子不是那样的话,他倒真不像是你的儿子了。如果他和现在相反的话,我想陛下你是真的会难过了!”

卢内国王咕咕哝哝地说:“好吧,好吧,我们暂时先不说这个了,现在——”

接下来发生的是一件沙斯塔一辈子遇到过的最让他吃惊的事情,那就是卢内国王突然紧紧地抱住了他,接着国王还吻了吻他两边的脸颊。卢内国王把他放开,对他和科林王子说:“你们两个站在一起,让所有的人看看你们两个。你们都抬起头来!现在请你们所有人看着他们两个,你们应该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可是,这时候沙斯塔还完全没有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和科林王子,而且大家都欢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