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纳尼亚传奇:能言马和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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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沙斯塔来到了纳尼亚

沙斯塔满脸疑惑,在心里反复地想:“这一切难道都是梦吗?”

可是这不可能是梦,因为沙斯塔看见他前面的草地上分明留下了狮王阿斯兰巨大且深厚的脚印。看着这个像池塘般的脚印,你可以想象留下脚印的这只狮子该有多重。可是除了这巨大的脚印之外,沙斯塔还被其他的东西吓到了。原来他看见那个脚印的最底部已经有水渗了上来。水还快速地上升,最后从脚印中漫了出来,一条小水流就沿着长满草地的山坡从他身边往下流去了。

沙斯塔早就渴了,于是他弯下腰开始喝水,一直喝了很久。喝饱了,他把自己的脸伸进了水里,用水冲了冲自己的头。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奇怪,太突然了,沙斯塔现在需要把所有的事情整理一下。水非常冷,沙斯塔立刻就感觉清醒了很多。他慢慢站了起来,摇着头把耳朵里进的水给甩出来。湿答答的头发贴在沙斯塔的额头上,他再次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很显然,现在还非常早,太阳刚出来没多久,沙斯塔看见太阳只是在他左边的那片森林上方。这里对于沙斯塔来说完全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看见刚才那条小溪最开始是从前面一个绿色的峡谷里流出来的,峡谷里长着很多树,那条小溪大概是朝着西北方向蜿蜒流淌着。在峡谷后面更远的地方有很多堆满石头的山,可是那些山都比他昨天看到的要低。沙斯塔开始猜测这到底是哪里,他转了个身开始观察后面的景象。沙斯塔发现他站的这个斜坡连着一排更高的山峰,一直往远处绵延。

沙斯塔开始自言自语了:“我知道了,这些肯定就是阿钦兰和纳尼亚之间的高山,那我昨天应该是在另一边。看来昨天晚上我从那边来到了这里,我运气还真不错!不过我昨天遇到那只奇怪的狮子可不算是什么好运气。无论如何,我现在总算到纳尼亚了!”

沙斯塔高兴地转过身,把他骑的那匹马身上的马鞍和缰绳都卸了下来,他无奈地对那匹马说:“你还真是一匹非常不听话的马!”

可是那匹马根本就不在乎沙斯塔说什么,它也听不懂,只见它一放松立刻就开始低头吃草了,看来它对沙斯塔的印象也不怎么样。

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沙斯塔羡慕地看着马儿悠闲地吃着茂密鲜嫩的青草,不断地在心里想:“要是我也可以吃草就好了!我现在去安瓦德城堡也没什么用,拉巴达什的军队肯定会把整个城堡包围的。我最好还是往下走到那个山谷里去,然后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决定之后,沙斯塔就往山下走。草地上沾满了晶莹的露水,像一颗颗璀璨的珠玉般,透着凉气,光着脚的沙斯塔只觉得脚都要冻僵了。就这样走了很久,沙斯塔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里。树林里的地上有一排像是脚印的痕迹,可是沙斯塔并没有沿着那排脚印往前走。几分钟之后,沙斯塔突然听见了一个粗哑的声音对他说:“我的邻居,早上好!”

沙斯塔赶紧环顾周围,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和他说话,接着他就看见了一个个子很小,全身还长满了刺的“人”。那个“人”的脸非常黑,他好像是刚刚从树林里走出来的。反正如果他是一个人的话,他的体形就属于非常小的那一种。可是如果和刺猬相比的话,他的体形就算是非常大的了。打量了对方很久,沙斯塔还是觉得他更像是一只刺猬。而且他忽然明白这里是在纳尼亚,遇到会说话的动物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并没有惊慌,而是试探着开口回答说:“早上好!不过我不是你的邻居,我是一个刚到这里的陌生人。”

那只刺猬好奇地盯着他问:“什么?”

“我是从那边阿钦兰的山那里走过来的,你知道吧?”

“哦,是阿钦兰啊!”那只刺猬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那可是很远的地方啊,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沙斯塔回答说:“因为我要告诉一个人,有一支来自卡罗门的残忍的军队正准备侵略安瓦德城堡。”

那只刺猬听完之后漠然地说:“你不可以这么说,好吗!我听说卡罗门在几千里之外的地方,在这个世界遥远的尽头那里,要经过一片很大的沙漠才能到达。”

沙斯塔回答说:“其实卡罗门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远,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来阻止他们进攻安瓦德城堡呢?你是不是应该告诉你们的最高国王?”

那只刺猬不急不慢地拍了拍胸脯说:“当然了,我们的确应该做点什么,但是你也看到我现在正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嘿,我的邻居!”

他最后的那句话是和一只很大的兔子说的。那只兔子全身都是灰色的,他是从路旁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那只刺猬接着就把刚才沙斯塔说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那只兔子。那只兔子听到这件事之后也觉得非常吃惊,他也说这个震惊的消息应该让其他人知道,然后大家一起去做点什么。

他们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他们不断相互转告这些话,于是不断地有其他的动物知道这个消息,有住在树枝上在天上飞翔的鸟类,还有的是住在地底下的动物们。最后沙斯塔看见了五只兔子、一只松鼠、两只喜鹊、一只半人半羊的羊怪、一只老鼠,他们都叽叽喳喳地纷纷议论了起来。最后,他们都同意了那只刺猬的意见。现在的纳尼亚正处在黄金时代,因为讨厌的女巫不在,寒冷的冬天过去了,最高国王彼得正在凯尔帕拉维尔城那里。这些住在纳尼亚森林里的小动物们,如今非常安全自由地生活着,他们生活得快乐和睦。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非常实际的人来到了这片小树林。他们分别是一个名字叫作达夫尔的红矮人,还有一只强壮的雄鹿。那只鹿非常漂亮,长着明亮的双眸(móu),身上和双腿上长着流畅的纹路,走起路来优美轻盈。

这个时候,那个红矮人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震惊地大叫起来说:“狮王还活着!如果那样的话,我们怎么能还站在这里聊天呢?敌人现在在安瓦德城堡!我们必须立刻把这个消息送到凯尔帕拉维尔才行,我们的军队必须开赴战场,我们纳尼亚必须要帮助卢内国王!”

那只刺猬听完之后也大叫起来说:“啊!可是你在凯尔帕拉维尔并没有找到最高国王啊。他去北方对付那些巨人了。对了,朋友们,说到那些巨人,我突然想到——”

这时那个红矮人打断他说:“那么谁来负责送信呢?这里还有谁的速度比我快吗?”

那只雄鹿自豪地上前一步说:“我的速度应该是最快的,要送的信的内容是什么?一共有多少卡罗门士兵?”

“一共200个骑兵,由卡罗门的拉巴达什王子率领,还有——”

这个时候,那只雄鹿已经拔腿跑开了。只见他飞奔着的四只脚都离开了地面,一瞬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远处的树丛里。

那只兔子看着消失的雄鹿担忧地说:“不知道他到底往哪里去了,他应该知道最高国王不在凯尔帕拉维尔吧?”

红矮人达夫尔自信地说:“他是去找露茜女王了。哎!那个人怎么了?他的脸怎么看起来发绿?我看他就要昏过去了,看来他饿得不行。年轻人,你多久没吃东西了?”达夫尔凑过身子对沙斯塔说。

沙斯塔虚弱地抬着眼皮回答说:“从昨天早上就——”

红矮人达夫尔突然伸出自己粗粗的小胳膊扶住了沙斯塔的腰,原来沙斯塔差点就要倒下去了,他急切地叫起来说:“你们都过来,过来!”

“我的邻居们,我们应该感到羞愧,他可是告诉我们所有消息的人。小伙子,你跟我来,我们都别说话了,我得赶紧带你去吃点东西!”

接下来红矮人达夫尔一直咕哝着责备自己没有注意到沙斯塔,然后扶着沙斯塔快速地往前走着,前面是一片树林和一个小山坡。走了很久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沙斯塔感觉自己已经饿得走不动了,因为他的两条腿都开始发抖了。不过很快他们就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来到了一个光秃秃的山坡。沙斯塔看见那里有一匹小马和一个冒着烟的烟囱,还有一扇打开着的门。就在他们走进门的时候,红矮人达夫尔高声叫了起来:“嘿!我的兄弟们!我们有一个客人来吃早餐了!”

就在这个时候,沙斯塔听见了“咝(sī)咝”的声音,并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沙斯塔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个味道,但我希望你闻过,因为那就是培根煎鸡蛋,再加上蘑菇在平底锅里炒的味道。

“小伙子,当心你的头!”可是达夫尔这句话说得太晚了,沙斯塔的额头已经撞到了大门上那低低的横梁上。红矮人达夫尔又接着对沙斯塔说:“现在,你坐下吧!这个桌子对你来说似乎低了一点,不过凳子也很低。我想这都没关系的。这是粥,这是一罐奶油,还有勺子在这里,你快吃吧!”

已经饿得不行的沙斯塔立刻捧着碗吃了起来,如饿狼扑食般,吃得十分不雅观,毕竟他已经快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在他吃完的时候,红矮人达夫尔的两个兄弟(他们分别叫作如新和布里克)正准备把装在盘子里的培根煎鸡蛋加蘑菇端到桌子上。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放了咖啡、热牛奶和烤面包。

桌子上放的所有东西,对沙斯塔来说,都非常新鲜和神奇,因为这些和沙斯塔在卡罗门吃过的食物完全不一样。他甚至不知道那一片片棕色的面包是什么东西,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烤面包,更别说吃过了。他当然也不知道那些涂在面包上的黄色的软软的东西是什么。在卡罗门,人们都是用油而不是黄油。而且沙斯塔现在所在的这个屋子,也和他之前和阿舍斯住在一起的那个又黑又臭、满是鱼腥味的房子完全不一样,同样也和沙斯塔在塔斯班城见过的那些有很多柱子、地上都铺着地毯的宫殿不一样。沙斯塔观察到这个房子的屋顶相当低矮,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用木头做的。这里有一个在“嘀嗒嘀嗒”动个不停的钟表,低矮的桌子上铺着一块红白相间洁净素雅的桌布,上面摆着一个装着野花的花瓶,墙上那厚厚的窗户边正随风摇摆着一个小小的窗帘。沙斯塔非常不习惯用那些矮人的杯子、盘子、叉子和刀,感觉非常麻烦,他觉得根本就不需要那些餐具。可是,后来那些小矮人们一直在用那些餐具给他的盘子里加食物,给他的杯子里加喝的饮料,所以沙斯塔的盘子和杯子一直是满的。那些矮人们自己也在一边快速地吃着,一边一点儿也不客气地不停地说着:“请给我黄油!”

“再给我来一杯咖啡!”

“我想再要一点蘑菇!”

“再煎一个鸡蛋怎么样?”

最后,等他们三个人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开始抽签决定谁来洗碗,这次是倒霉的如新抽中了。接着,达夫尔和布里克就带着沙斯塔来到了屋子外面的一条长凳上坐着,那条长凳背靠小屋的墙壁。沙斯塔看见他们两个都非常不文雅地随意地伸开两条腿,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然后都点上了烟,周围变得云里雾里起来。现在草地上的露水已经消失了,阳光温暖地照着整个大地,非常暖和。刚好这时候天空中吹着醉人的微风,不然的话就会觉得太热了。

达夫尔这时候开口对沙斯塔说:“小伙子,现在我要带你看看我们的领土。你从这里几乎可以看见整个纳尼亚的南部地区,我们每次看到这都非常骄傲。你再往左边看,在这些山的后面,你可以看见西部山峰。而你右边的那个看上去圆圆的山峰叫作石桌山,就在——”

这时候,达夫尔的讲话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原来坐在凳子上的沙斯塔早就打起了瞌睡,现在正在打呼噜呢!沙斯塔昨晚都在赶路,一点都没睡,早就累坏了,再加上刚刚吃了这么一顿饱饱的早餐,所以他很快就睡着了。善良的达夫尔和布里克一看到他睡着了,就互相示意对方不要吵醒他,他们两个悄悄地说了几句话,点了点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猫着身子离开了。沙斯塔真的太累了,睡得非常沉,不然可能就被他们给吵醒了。

沙斯塔几乎睡了整整一天。等他醒来的时候,小矮人们刚好准备吃晚饭。那个屋子里的床对沙斯塔来说都太小了,不过小矮人们已经在地板上给沙斯塔用石楠花铺了一张柔软的床。那个晚上沙斯塔睡得安稳,睡得很甜,一晚上都没有做梦。第二天早上,就在沙斯塔和小矮人们吃完早饭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很大的声音。那对小矮人们来说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声音,他们同时站起身叫起来说:“是喇叭的声音!”

接着,沙斯塔和他们都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喇叭声又再次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对沙斯塔来说,并不像他之前在塔斯班城听到的号角声那样响亮和庄严,也不像卢内国王的猎号声那样令人愉快。这个喇叭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雄壮,但也很刺耳,仿佛是战场上的号角声一样。他们发现喇叭声是从东边的树林里传过来的,接着又传来了马蹄声和喇叭声混合在一起的声音。一会儿之后,他们就看见了一支长长的队伍的前半部分。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沙斯塔见过的白瑞丹,他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手里还拿着一面巨大的代表国家的旗子,旗子上方的图案是一头红色的狮子站在绿色的草地上,俯视着这片他热爱着的土地。沙斯塔一看见他,就想起之前在塔斯班城里的事情。白瑞丹的后面是三个并排骑着马的人,有两个人骑着战马,还有一个人骑着一匹小马。骑着战马的两个人分别是爱德蒙国王和一个金发的女士,那个女士非常漂亮。她带着头盔,身上穿着铁链制成的衣甲,肩膀上架着一把弓,腰边还挂着一把箭。这时,达夫尔低声地说:“那是露茜女王!”那个骑着小马的人就是沙斯塔见过的科林王子。再往后就是整个军队的主要部分了:一部分士兵骑着普通的马,还有一部分士兵骑着会说话的马。当纳尼亚要和其他国家打仗的时候,那些会说话的马是不会介意被人骑着去参加战争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半身体是人的人头马,看起来很难对付的熊,体形很大的会说话的狗,最后还有六个巨人,原来在纳尼亚还有一些好的巨人。虽然知道这些巨人现在是站在正义一方的好人,沙斯塔还是不敢去看他们。看来,他要花一定的时间,才能习惯这些他前所未见的神奇生物。

很快,爱德蒙国王和露茜女王就到达了小矮人们的房子那里。小矮人们立刻弯下身体向女王和国王鞠躬。爱德蒙国王对身后的将士说:“朋友们!现在我们先停一下吃点东西。”

接着,所有人飞快地从马背上下来,打开他们的干粮袋,互相说话,发出了巨大的吵闹声。科林王子一下马就朝沙斯塔跑了过去,抓住沙斯塔的胳膊摇晃着叫起来说:“天啊!你在这里!你是安然无恙地到这里的吗?我太开心了!现在我们可以一起玩一会儿。这一切都太巧了!你知道吗?昨天早上我们刚到达凯尔帕拉维尔的海港时,第一个见到的居然是一只叫作齐威的雄鹿。他告诉了我们所有关于拉巴达什要进攻安瓦德城堡的事情,你觉得——”

这时候,刚下马的爱德蒙国王大步走过来问科林王子:“谁是你那个最好的朋友?”

科林王子指了指沙斯塔,开心地回答说:“陛下,你没有看见吗?我们两个像不像双胞胎,他就是你在塔斯班城误认为是我的那个小男孩。”

一旁走过来的露茜女王听了之后也惊叫起来:“你们两个看起来真的很像双胞胎,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沙斯塔恭敬地弯下身子对爱德蒙国王说:“陛下,请你相信我不是叛徒,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的计划,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拉巴达什和提斯洛克!”

爱德蒙国王听完之后回答说:“小伙子,现在我知道你不是叛徒了。”

爱德蒙国王一边说,一边爱抚地把他的手放在了沙斯塔的头上,然后接着说:“不过在你下次被人误会的时候,记住不要再听那些对别人来说很重要的事情,不过现在都没事了。”

之后他们又说了很多话,周围都是各种说话和喧闹的声音。几分钟之后,沙斯塔就发现科林王子、爱德蒙国王和露茜女王不见了。不过科林王子到哪里总是有很大的动静,所以不用担心找不到他。不久之后,沙斯塔果然听见爱德蒙国王大声地说:“以狮王阿斯兰的名义,王子,我觉得你太过分了!你的好朋友绝对不会这样的!你一个人可比我们整个军队都要吵,我宁愿带着一窝黄蜂,也比带着你容易!”

沙斯塔从前面的人群中慢慢地挤了过去,终于看见了爱德蒙国王。他看起来似乎非常生气,而一旁的科林王子一脸羞愧地低着头,涨红着脸,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个奇怪的小矮人正坐在地上,看起来很痛苦。几个羊怪似乎刚刚把科林王子身上穿的盔甲脱了下来。

这时候,露茜女王说:“如果我足够耐心的话,我肯定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可是最高国王之前很严肃地要求我千万不要把你带到战场上,除非是万不得已。”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当科林王子和沙斯塔说话的时候,一个叫作斯巴的小矮人拍了拍科林王子的胳膊。于是科林王子就问他说:“斯巴,有什么事吗?”

小矮人斯巴回答说:“王子陛下,我们今天会到达你父王城堡左边的一个关卡,所以我们可能在天黑之前就要面临一场战争。”

科林王子听完之后激动地说:“我知道,这真的太刺激了!”

小矮人斯巴回答说:“无论刺不刺激,爱德蒙国王都严厉地要求我看着王子陛下你,因为你年纪太小了,所以不能到战场上去,但是你可以在一旁看着。”

听到这里,科林王子就生气地挥舞着双手大叫了起来:“你胡说!我是一定要到战场上去参加战斗的,你看,连露茜女王也要和弓箭手们一起战斗!”

斯巴为难地蠕动着嘴唇说:“我想只要女王愿意的话,她有足够的能力这样做。可是你现在是我负责的,所以你要听我的话。我必须保证尊贵的王子陛下站在我的身边,至少不能离得太远,直到我们离开的时候。要是你不听我的话,我想我们可能就要成为两个犯人被敌人抓住,然后被绑住双手,成为可怜的阶下囚。”

科林听完怒气冲冲地说:“你要是敢拦住我,我就把你打倒!”

“如果王子陛下你真要这么做,我也没办法!”小矮人斯巴回答说。

听到这里,脾气火爆而又任性的科林王子已经完全忍受不了了,只见他立刻就拼了命地朝那个小矮人斯巴扑了过去。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实力不相上下,虽然科林王子的胳膊更长,个子也更高,可是小矮人斯巴年纪更大,也更顽强,面对着科林王子也丝毫不畏惧。但最后还是小矮人斯巴先败下阵来,因为他运气太差了,踩在一块石头上滑倒了(他们是在一个非常崎岖的山坡上打起来的),于是脸朝下摔在了地上。当摔倒的斯巴努力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脚踝(huái)扭伤了,而且伤得还挺严重,他至少两个星期都不能走路或骑马了。

看见骚动之后赶来的爱德蒙国王看到眼前的一幕,非常生气地对科林王子吼道:“看看你干的好事!在即将要上战场的关键时候,你居然让我们损失了一名这么好的士兵!”

科林王子还信誓旦旦地说:“我来顶替他的位置好了!”

爱德蒙国王努力压下自己的怒气,语重心长地对科林王子说:“没有人怀疑你的勇气,可是你还是一个小孩子。战场上是非常危险的,你并不能真正地帮到我们,反而会让我们更加担忧。”

说完之后,爱德蒙国王就被叫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科林王子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他大方诚恳地向小矮人斯巴道了歉。然后,科林王子一下子冲到了沙斯塔身边悄悄对沙斯塔说:“快点!那里还有一匹小马没有人骑,还有斯巴脱下来的盔甲,你快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穿上!”

沙斯塔一脸茫然地问道:“为什么要穿上?”

“你说呢?你穿上之后我们两个就可以一起上战场了啊!你难道不想去吗?”

沙斯塔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点着头说:“哦,是的,我当然想去。”

其实沙斯塔还从来没有想过上战场,可是现在他没法拒绝,他不能让科林觉得他是一个胆小鬼。但是答应了之后,沙斯塔就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像有针扎一样,非常不舒服。

科林接着说:“那不就行了!把这个戴在头上,还有这个挂着剑的腰带也穿上。我们必须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才行,而且不能说话,这样才不会被别人发现。一旦到了战场上,大家都会忙自己的事,到时候就没有人会注意我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