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纳尼亚传奇:凯斯宾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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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凯斯宾深山探险

从这以后,凯斯宾和他的老师就经常在塔顶上像这样聊天,每一次聊天后,凯斯宾就对古代纳尼亚有更多的了解,结果他就整天都在想那逝去的古纳尼亚,总是盼望着什么时候能回到古纳尼亚去。当然,他现在并没有多少空余的时间,因为这时他已开始接受正规的教育了。他学了击剑、骑马、游泳和潜水,学了射箭、打猎,还学了宇宙结构学、修辞学、文章学、诗词学,当然还有历史、法律、物理、炼金术和天文学;关于占星术,他只学了一点理论,因为博士说王子不适合做实际操作。

“我自己,”他补充道,“也不是一个优秀的占星家,只能做做最简单的试验。”凯斯宾没有上航海课,(“这是一门高尚而又富有英雄色彩的学问。”博士说。)这是因为国王米拉斯反对提到船舶和大海。

凭着自己细心的观察,凯斯宾还学会了很多其他的知识。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婶婶普鲁娜普瑞丝弥尔王后,现在他明白了,那是因为她也不喜欢他。他还发现,纳尼亚是一个不幸福的国家。这里的税收很重,法律很严酷,而叔叔米拉斯则是一个非常残忍的国王。

时光飞逝,一晃几年过去了。有一段时间,王后好像是生了病,整个城堡的人都在为她忙忙碌碌,医生们来来往往,全国上下也在议论这件事情。这时已经是初夏,一天夜里,凯斯宾躺下不过才几个小时,就很意外地被克奈尔斯博士摇醒了。

“我们这是要去讲天文学吗,博士?”凯斯宾问。

“嘘!”博士轻声说,“相信我,按我说的做。穿上衣服,你要开始一场长途旅行了。”

凯斯宾听了后觉得很奇怪,不过现在他已经完全信任自己的老师了,便立刻照他说的做了。穿好衣服之后,博士说:“这里有个小袋子,我们马上到隔壁房间,从餐桌上拿些吃的,把袋子装满。”

“我的仆人在哪里呢?”凯斯宾说。

“他们都睡着了,一下子还不会醒。”博士说,“我虽然魔法不是很好,但是小小的催眠术还是会的。”

他们来到隔壁房间。两个仆人果然已经歪靠在椅子上,轰隆隆打起呼噜了。克奈尔斯博士迅速把一只冷掉的烤鸡切成几块装进袋子里,又拿了几块鹿肉、几片面包、一只苹果,甚至还有一小瓶好酒,一齐装进袋子里后,又把袋子系到凯斯宾肩膀上让他背着,就像个学生背着书包似的。

“宝剑带上了吗?”博士问。

“带上了。”凯斯宾回答说。

“那就快披上这件斗篷,把宝剑和袋子都遮住。对,就这样。我们现在马上到塔顶去,我有话要对你说。”

这是个多云的夜晚,到处黑漆漆的,和他们一起来看塔瓦星和阿拉姆毕尔星的那天晚上一点也不一样。到了塔顶后,克奈尔斯博士说:“亲爱的王子,你必须马上离开城堡,到外面的世界去寻找你的幸福吧。在这里你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为什么?”凯斯宾惊愕地问。

“因为你才是纳尼亚真正的国王:凯斯宾十世——凯斯宾九世的亲生儿子和继承人。陛下万岁——”说着,博士突然单膝跪下,亲了一下凯斯宾的手,这令凯斯宾大吃一惊。

“博士,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凯斯宾问。

“你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博士说,“为什么作为凯斯宾国王的儿子,你却不是纳尼亚的国王。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知道米拉斯是个谋权篡位的小人。他刚开始统治的时候,并不是以国王的身份,而是以国王的辅助大臣自居。后来,你的母亲去世了。她是一位很好的王后,也是唯一一位善待我的台尔玛人。接着,那些对你父亲忠心耿耿的大臣就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了:要么失踪了,要么出了意外。其实大家都知道,这肯定是心狠手辣的米拉斯把他们都干掉了。比如,忠臣伯力沙和犹威拉思在一场狩猎中被箭射死了,却说是误伤;他还把所有英勇善战的伯萨瑞德的望族都派到北边边界去与巨人作战,直到他们一个个战死疆场;刚直不阿的阿康、艾瑞蒙还有其他十几个人,则被他以莫须有的叛国罪处决了;海狸大坝的两兄弟也被他当作疯子关了起来;他说服了台尔玛人中几位不怕大海的贵族首领,往东边大海去寻找新大陆,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他们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最后,当能够替你说话的人一个都不剩了,他的马屁精们(在他的指使下),便出面请求他做纳尼亚的国王。当然,他欣然接受了这个请求。”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想把我也杀了吗?”凯斯宾愤愤不平地问。

“这几乎是肯定的。”博士回答说。

“可是为什么?”凯斯宾还是有点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要是他想这么干,早就可以动手了呀,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难道我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吗?”

“因为两个小时之前发生了一件事,所以他改变想法了。王后给他生了个儿子。”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凯斯宾迷惑不解地问。

“难道你还不明白?”博士几乎叫起来,“我给你上了那么多历史课和政治课,就没有让你变聪明一些吗?听着,只要他没有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比较愿意死后把王位传给你的。虽然他并不喜欢你,但是把王位传给你,总比传给一个外人好。可是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儿子,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来继承王位。这时候你就变得碍事了,他当然要把你除掉。”

“他真有那么坏吗?”凯斯宾不敢相信地说,“他难道真的会杀了我?”

“他已经杀了你的父亲了!”克奈尔斯博士回答。

凯斯宾心里非常难过,没有再说什么。

“我可以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你。”博士说,“但不是现在,时间来不及了,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你和我一起走吗?”凯斯宾有些害怕。

“我不能这样做,那只能让你更加危险。两个人比一个人的目标更大。亲爱的王子,亲爱的凯斯宾国王,你现在必须勇敢起来!你必须一个人走,马上走!你要想办法越过南部边境,找到阿钦兰国的国王奈恩。他会帮助你的。”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凯斯宾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衷心希望我们还能再次相见,亲爱的国王。”博士也露出悲伤的神情,“在这世界上,除了你,我还有什么朋友呢?我会一点小小的魔法,但是现在速度就是一切。你走以前,我还有两件礼物要给你。这是一小袋金子。啊,这个城堡里所有的财宝都应该是你的。这儿还有一件比金子珍贵百倍的东西。”说着,他飞快地把一件东西放在凯斯宾的手上。凯斯宾虽然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但凭拿在手里的感觉,他知道那是一只号角。

“这是整个纳尼亚最神圣、最宝贵的一件东西。”克奈尔斯博士郑重地说,“我年轻的时候为了找到这只号角,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念了无数遍的咒语。这是苏珊女王的一只神号,在纳尼亚鼎盛时期的末期,她从纳尼亚消失了,消失之前她留下了这个号角。据说,无论是谁吹响了它,这号角都会给那人带来神奇的帮助——谁也说不出到底有多神奇。也许它能把女王露茜、国王爱德蒙、女王苏珊和至尊王彼得从过去召唤回来,他们会帮助我们重新整顿这个国家的。甚至这只号角能把阿斯兰召唤回来。”

“带上它吧,凯斯宾国王!但是,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它。现在,赶紧走吧,快!快!高塔底层那扇通往花园的小门没有锁。到那里我们就必须分开了。”

“我能带上我的马——戴思特里尔吗?”凯斯宾焦急地问。

“都已经准备好了,它正在果园边上等着你呢。”

一边走下那长长的旋转楼梯,克奈尔斯一边又轻声讲了很多提示和建议的话。凯斯宾这时候的心情很沉重,不过他还是努力把这些话全都记在了心里。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花园,依依不舍地和博士道别后,凯斯宾快速跑过一片草坪,然后便听到戴思特里尔亲热的嘶叫声。就这样,凯斯宾十世跨上马离开了他父亲的城堡。当他再回过身来的时候,他看到天上升起无数好看的烟花,那是大家在庆祝新王子的诞生。

整个晚上,他一刻也不敢停,一直朝南方跑去。开始的时候他只敢挑自己所熟悉的小路或沿着跑马便道走,后来,当他确信没有伏兵后,就干脆在大路上飞奔起来。戴思特里尔对这不寻常的旅行也同样激动万分。尽管凯斯宾在和克奈尔斯博士告别时还眼泪汪汪、依依不舍,但是他现在可是勇气十足,甚至一想到自己是凯斯宾国王,左腰系着宝剑,右腰系着苏珊女王的神号去探险,就感到有些激动。

黎明的时候,天上开始飘起毛毛细雨,凯斯宾看看四周,只见周围全都是陌生的森林、茂密的杜鹃花和一座座青山。他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是那么大,那么陌生,而自己是这样渺小,心里不禁有些恐惧。

天亮后,凯斯宾离开大路,找到一片草地,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他卸下戴思特里尔身上的马鞍,让它在一旁吃草,自己则坐下来,吃些烤鸡块,喝了点酒,然后舒舒服服地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等他一觉睡醒,已经接近黄昏了。他匆匆吃了一点东西,便又朝着南方继续赶路。走过一大片人迹罕至的荒地之后,不久便来到一片山地。这里道路崎岖,山峦此起彼伏,而且好像上山的路总要比下山的路长。每爬上一座山,他都能发现前面那些山峦显得越来越大,颜色也越来越深。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已经走在那座大山的山脚了。这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接着便是倾盆大雨。

天上忽地亮起一道闪电,戴思特里尔变得焦躁不安起来。这时,他们已经走进了一个黑乎乎、似乎没有尽头的松树林。凯斯宾一下子想起了所有他曾听过的、那些关于树林的故事,而故事里的树林对人类总是很不友好。他们台尔玛人,曾经到处砍伐树木,还和所有山林家族打仗,滥杀无辜。虽说他和那些台尔玛人不同,可树木哪里知道这些。

它们也的确不知道。风越刮越猛,狂风暴雨摇撼着整个树林,发出一阵阵呼啸声。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一棵大树就倒在了他身后的路上。“安静点,戴思特里尔,安静点!”凯斯宾拍拍马的脖子说,可自己却难以克制地哆嗦起来。他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被这棵大树砸到了,真是死里逃生。闪电还是一声声炸开,就好像要把天空劈成两半一样。

戴思特里尔受到惊吓拼命地奔跑起来,凯斯宾拉不住缰绳。他紧紧地贴在马背上,心里很明白像这样疯狂地奔跑是多么危险。黑暗中,一棵接一棵的大树向他迎面扑来,又从身边一闪而过。突然,他感到前额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篝火旁,胳膊和腿上伤痕累累,而且头痛得厉害。这时,身边传来低低的讲话声。

“现在,”一个声音说,“在他醒来之前,我们必须想好怎么处置他。”

“杀了他!”另一个声音说,“我们不能让他活着,他会出卖我们的。”

“要杀当时就应该杀了他。”这是第三个声音,“现在我们都已经把他带了回来,给他包扎好头上的伤口,细心地照顾他,然而却又要杀他,你们不觉得就像谋杀家里的客人一样吗?”

“先生们,”凯斯宾说,声音很微弱,“你们怎么样处置我都可以,但是希望你们能放了我那匹可怜的马。”

“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的马早就跑掉了。”一阵沉默之后,第一个声音说——这个声音有点沙哑但却透出憨厚。

“别听他甜言蜜语。”第二个声音说,“我还是坚持……”

“行了!”第三个声音高声喊道,“我们绝不能杀掉他,真可耻,尼克布瑞克!特鲁佛汉特,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先让他喝点儿水吧。”第一个声音说,也许这个就是特鲁佛汉特。一个黑影朝床边走来,凯斯宾感到有一只胳膊轻轻滑到他的肩膀上——好像是一只人的胳膊,但又不完全像。贴近他的那张脸也好奇怪,那是一张毛茸茸的脸,还长了一个长长的鼻子,鼻子两边还有奇怪的白斑。

“他肯定是戴着什么面具,”凯斯宾心想,“或许是我发烧产生幻觉了。”

一杯又甜又热的东西放到他的嘴边,他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时,有人拨了拨篝火,火苗蹿起来老高。借着火光,凯斯宾一下子看清了正对着他的那张脸,吓得差点尖叫起来。那根本就不是一张人脸!那是一只獾(huān)。虽然他比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一只獾都大,但更加友善,更加聪明。刚才一直在讲话的就是他!他还看出,自己是在一个山洞里,正躺在用石楠草铺成的床上。篝火旁边坐着两个长着长胡子的小矮人,他们看起来比克奈尔斯博士更胖更矮小,毛发也更浓密。他立即断定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小矮人——真正的纯种小矮人,没有混杂一滴人类的血液。凯斯宾马上意识到,他终于找到了古老的纳尼亚。这时,他又感到一阵头晕。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凯斯宾渐渐熟悉了他们的名字。那只獾叫特鲁佛汉特,三个人中年纪最大,也最友善。那个坚持杀了他的,是个脾气暴躁的黑小矮人,他的头发和胡须都是黑色的,像马鬃一样,又粗又硬,他叫尼克布瑞克。另一位是个红小矮人,长着红狐狸一样火红的头发,他的名字叫杜鲁普金。

“现在,”在凯斯宾能够坐起来说话的第一个晚上,尼克布瑞克说,“我们还是要想清楚到底怎么来处置这个人类。你们两个拦着不让我杀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在我看来,不杀他那就只能一辈子关着他了。我绝对不允许让他活着离开这里——回到他的同类那里,然后再把我们的秘密都泄露出去。”

“嘿!尼克布瑞克!”杜鲁普金说,“你干吗这么粗鲁呀!撞上我们洞外的那棵树也不是他的错。而且,他看起来不像是会背叛我们的样子。”

“我说,”凯斯宾插嘴说道,“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搞清楚,我是不是想走?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回去,我想留下来——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你们这些人。”

“说得好听!”尼克布瑞克咆哮起来,“你是个台尔玛人,是人类!你怎么会不想回到你的同类那里去呢?”

“可是,即使我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凯斯宾自我嘲笑着说,“我是因为逃命才撞到了你们的树上的。国王想杀我,如果你们把我杀了,那正好帮他做了件好事。”

“好了,”特鲁佛汉特安慰他说,“你不用害怕!”

“嗯?”杜鲁普金很感兴趣地问,“你说什么?你小小年纪的做了什么错事,怎么会被米拉斯追杀?”

“他是我的叔叔。”凯斯宾话音未落,尼克布瑞克握着匕首跳了起来。

“看吧!”他叫道,“他不仅仅是一个台尔玛人,而且还是我们最大敌人的侄子和继承人。你们现在还想留下他吗?”要不是獾和杜鲁普金及时挡住了他,使劲把他推回到他的座位上去,凯斯宾也许当场就被他给刺死了。

“现在,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尼克布瑞克,”杜鲁普金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和特鲁佛汉特就要一起惩罚你了!”

尼克布瑞克听了只好悻悻地保证再也不轻举妄动。另外两个人要求凯斯宾把所有的来龙去脉全都讲出来。当凯斯宾讲完了他的故事,山洞里一片寂静,谁也不说一句话。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奇怪的事。”过了一会儿,杜鲁普金说。

“我不喜欢这个故事。”尼克布瑞克说,“我想不到在人类中,还有那么多关于我们的传说。其实,他们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那个多嘴的老奶妈,真应该把她嘴巴给封起来!还有那个什么博士,更是把事情都搞到一起去了,该死的混血小矮人!我恨他们!比起人类,我更痛恨他们这些人!你们记住我说的话,这些人将给我们带来灾难的!”

“你别再不懂装懂了,尼克布瑞克。”特鲁佛汉特说,“你们这些小矮人和人类一样健忘,一样让人捉摸不透。我不过是只动物,一只獾而已,但是我们从来不会轻易改变。我觉得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站在我们面前的是纳尼亚真正的国王,他会带我们回到过去那个真正的纳尼亚。即使你们小矮人已经忘记了,可我们动物们却还记得那个预言:只有亚当的儿子做国王,纳尼亚才能得到安宁。”

“喂,特鲁佛汉特!”杜鲁普金冷笑道,“你是要把整个纳尼亚都送给人类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獾回答说,“这里不是一个只属于人类的国家(这一点有谁比我更清楚呢?),但是这是一个要由人类来统治的国家。我们獾有足够的记性记住这一点,不是吗?上苍保佑,那位至尊王彼得不就是个人类吗?”

“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些古老的传说?”杜鲁普金问。

“我告诉你,我们动物从来都坚信不疑!”特鲁佛汉特说,“我们从来没有忘记过去,我们相信至尊王彼得和其他几个人曾经在凯尔帕拉维尔统治过纳尼亚,正如我们相信阿斯兰一样,绝不动摇!”

“和相信阿斯兰一样绝不动摇?”杜鲁普金尖刻地说,“除了你,恐怕现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人相信阿斯兰了吧!”

“我相信。”凯斯宾插嘴道,“或许以前我还不怎么相信,但现在我相信了。那些嘲笑阿斯兰的人,同样也从来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会讲话的动物,他们也不会相信小矮人的传说。我曾经也怀疑过,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么个阿斯兰,有没有像你们这样的生灵。但是,你们的确就在这里呀。”

“说得对,”特鲁佛汉特说,“你说的很对,凯斯宾国王,只要你忠实于古老的纳尼亚,你就是我的国王,不管别人怎么说,国王陛下万岁!”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獾。”尼克布瑞克又开始咆哮起来,“不错,至尊王彼得和其他几个的确是人类,可他们是不一样的。现在我们面前站着的这位,却是一个该受诅咒的台尔玛人。他们曾经把捕杀我们当作游戏。老实说,你有没有做过?”他猛地把身子转向凯斯宾。

“好吧,说实话,我也做过这样的事。”凯斯宾说,“可是那些都是普通的动物,它们都不会说话。”

“反正都一样。”尼克布瑞克说。

“不,不,不。”特鲁佛汉特争辩说,“你明明知道不一样的!现在生活在纳尼亚的这些动物,与我们是不一样的,那不过是一些可怜的哑巴,完全没有灵性的动物。这样的动物在卡乐门、在台尔玛随处都可以见到。它们个子也小多了。要说它们和我们的关系,可比混血的半矮人和你们的关系远得多了。”

他们就这样争论了很久,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让凯斯宾留下来。他们甚至还答应,一旦他完全恢复了,就马上带他去见见“其他人”。显然,在这荒山野林之中,古老的纳尼亚的子民们至今还躲躲藏藏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