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史记故事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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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缪公称霸

缪公送重耳回国,定晋君之位。他始终信任贤臣,终成西戎霸主。

晋献公灭了虞国,俘虏了虞国国君和大夫百里奚。百里奚被俘之后,作为陪嫁的仆人来到秦国。之后不久,百里奚找了个机会逃走,却被楚国捉到。

秦缪公听说百里奚有德有才,想要拿重金赎回他,可又担心楚国人知道百里奚的才能后不答应,就派人对楚国说:“我国的陪嫁奴仆百里奚现在逃到了楚国,我们请求用五张黑色公羊皮赎回他。”楚国人答应了,把百里奚交回了秦国。

当时,百里奚已经有七十多岁了。缪公亲自从牢房中把他迎接出来,和他讨论国事。

两人聊了三天,缪公非常欣赏他,委派他掌管国家大权。

百里奚又向缪公推荐蹇叔,并列举了蹇叔的种种才能。缪公听了,马上派人送厚礼去迎请蹇叔,任他为上大夫。

秋天,缪公亲自率军攻打晋国,在河曲大战。当时,晋国骊姬正在作乱。太子申生死在了新城,公子重耳、夷吾从晋国逃亡出来。

过了几年,齐桓公在葵丘会集诸侯,成了盟主。

晋献公去世前,立骊姬的儿子奚齐为国君,可是奚齐被大臣里克所杀。大臣苟息于是另立卓子为国君,里克又杀死了卓子和苟息。这时候,夷吾派人到秦国求援,请求秦国帮他回国。缪公答应了他的请求,派百里奚带兵护送夷吾回晋国。夷吾感激,向秦国人许诺城邑八座。可是,等他回到晋国,被拥立为国君之后,却派丕郑到秦国去推脱,想违背前约。

丕郑觉得不妥当,就给秦缪公出主意说:“晋国人不欢迎夷吾做国君,而是希望重耳能回国做国君。现在呢,夷吾违背了与秦国订立的盟约,都是两位大臣的计策。希望您用重利把那两位大臣迅速召来,他们来到秦国后,就马上扣留他们,这样,再护送重耳回晋国就方便了。”缪公答应了他的请求,派人和丕郑回到晋国,召唤那两人。可是那两人察觉到丕郑的阴谋,就让夷吾杀了丕郑。

丕郑的儿子丕豹逃到了秦国,劝缪公说:“晋国国君无道,百姓叛离,可以借这个机会去攻打他。”秦缪公表面上不听从他的建议,而暗地里却重用丕豹。

晋国遭遇旱灾,到秦国借粮。丕豹对缪公说,不要借粮食给晋国,应该趁机去攻伐它。缪公犹豫,就向大夫公孙支咨询,公孙支说:“灾年和丰年变幻无常,谁都可能遭到旱灾,应该借给它。”又问百里奚,百里奚说:“夷吾是得罪了您,可是晋国的百姓没有得罪您啊!”于是,缪公把粮食借给了晋国。

后来,秦国发生饥荒,去晋国借粮。晋国国君召来群臣,一起商量这件事。虢射说:“趁着他们闹饥荒,尽快去攻打它,肯定可以获胜。”晋君表示同意,马上发动军队,准备攻打秦国。秦缪公也准备迎战,并任命丕豹为将军,亲白统兵,反击晋军。九月,和晋惠公夷吾展开大会战。晋军败退,秦缪公率军追晋惠公,没有捉住他,反而被晋军围网,受了伤。就在这个危急时刻,曾经偷吃过秦缪公良马的三百名岐下人冒死冲人晋军,解救了缪公,还活捉了晋君。

缪公抓住了晋君,回到了秦国,欲用晋君祭祀上天。周天子听说了,就借口“晋侯与我同姓”来替晋君求情。夷吾的姐姐,也就是缪公的夫人,身穿丧服、光着脚,悲悲戚戚地向缪公求情。

缪公无可奈何,于是就和晋君订立盟约后,答应放还晋君,又把晋君安排到上等住处,馈赠他牛、羊、猪各七头作为食品。十一月,晋君夷吾被释放回国,把晋国河西的土地献给了秦国,并且把太子圉送到秦国去做人质。秦把皇族女子嫁给了太子圉。

后来,太子圉听说晋君生病,他担心失去太子之位,于是逃回晋国。一年后,晋惠公去世,圉被立为国君。秦国怨恨太子圉逃跑,就去楚国请来晋国的公子重耳,还把过去圉的妻子嫁给重耳。

秦国派人去通知晋国,说秦国想要让重耳回到晋国。晋国答应了,于是秦国派人送重耳回国,立为晋国国君,这就是晋文公。文公一登基,马上就派人杀死了圉。

同年秋天,周襄王的弟弟带依靠翟国的兵力来攻打周襄王。周襄王逃到了郑国,然后派人到晋国和秦国请求帮忙。秦缪公率领军队,协助晋文公护送周襄王回国,杀掉了周王的弟弟带。

郑国有人跑到秦国,说:“我把守着郑国的城门,你们来袭击郑国,我会配合你们。”缪公把这件事告诉了蹇叔和百里奚,问他们怎么样。蹇叔和百里奚认为不能这样做,但缪公坚持己见。于是发兵,派百里奚的儿子和蹇叔的儿子率领秦军。

起程这天,百里奚和蹇叔二人来到即将出发的军队面前,痛哭流涕,缪公很生气。两位老人退下后,都偷偷对他们的儿子说:“如果你们的军队失败,肯定是在险要的殽山地区。”

秦国军队向东行进,穿过晋国领土,经过周室北门。周室的王孙满说:“秦军的行动违背礼法,怎么可能不失败呢?”军队行进到滑城,郑国商人弦高带着十二头牛,准备到周室去卖,正好得知此事,便带十二头牛迎上秦军,另一方面派人去郑国送信。他说:“听说你们准备攻打郑国,郑国国君很重视,正在认认真真地准备防御呢,还派我送十二头牛来慰劳秦军。”秦国的三位将军听了,就聚在一起商量说:“我们准备偷袭郑国,可是已经被郑国知晓了,等我们赶到郑国以后,肯定不能取胜。”于是,秦军就灭掉了滑城。

当时,晋文公刚刚去世,还没有安葬。太子襄公气急败坏地说:“秦国趁我办丧事的时候来进攻我!这个仇一定要报!”于是他身披黑色孝服,亲自率军在殽山埋伏,截住秦军。秦军大败,全军覆没。晋军还俘虏了秦国的三位将军。晋文公的夫人,是秦缪公的女儿,为被俘虏的三位秦国将军讲情:“这三个人战败,缪公对他们恨之入骨,你应该让他们三人回国,缪公肯定会烹杀他们,用不着你动手。”

晋国国君答应了,放回了秦国的三位将军。三位将军回国,秦缪公身着素服,亲自到郊外去迎接他们,恢复了三人以前的官职俸禄,而且更加厚待。

后来缪公又派兵攻打晋国,元帅孟明渡过黄河以后,就把船烧掉了,破釜沉舟,结果大败晋军,攻取了王官城和大片土地,用来报复殽山之役的耻辱。晋国人困守城中,不敢出战。缪公渡过黄河,为在殽山战役中牺牲的官兵修坟发丧,并且致哀三日。还对军队发表誓诫,要听从大臣们的良谏。君子们听说了这件事,都为此垂泪,他们说:“秦缪公的为人,真是非常周全,所以,他才获得了这么多贤士。”战胜回朝,西戎主率各部归附,缪公终在西戎称霸。

战国时代,群雄并起,争战不休。后由秦王政统一天国,称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