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牛撇捺文集·意识荒草(卷三)
22178900000035

第35章 新疆人不吃石头

新疆离我们似乎很远,还似乎有那么一点神秘。

我对新疆的了解,不是从地理书上开始的,而是从一首民歌中开始的。歌中有这样几句:“我们新疆好地方呀,天山南北好牧场,戈壁沙滩变良田,冰雪融化灌农庄……我们美丽的田园,我们可爱的家乡。”从这里,我们知道新疆有牧场,有良田,也有雪山、火焰山,有戈壁沙滩。新疆著名的还有葡萄干,有哈密瓜,当然,新疆最知名的,是有祖国民族大家庭中的重要成员,智慧、勤劳而勇敢的维吾尔人,哈萨克人以及蒙古人等等。新疆是祖国版图上的一块宝地。

真正了解新疆,或者说对新疆有比较直观和深入的了解,是去年八月。庆幸的是,当时银川至乌鲁木齐刚刚通航,我们在飞机上打了个盹,便到了目的地。

在新疆的几天里,除了开会,我们参观了乌鲁木齐的开发区,登临一座山头鸟瞰市容市貌。我们到新疆建设兵团,乘船在浩大无比的水库上航行,在“王震楼”与建设兵团某师的领导进行座谈。我们去了天池,在那里,我平生第一次策马向山上奔跑,并乘坐游艇在天池游览,那份感觉,真可以用“心旷神怡”这几个字来形容。我们还去了吐鲁番,参观了火焰山、克尔孜神庙、坎儿井、交河古城,还有葡萄沟。

新疆的风景美不胜收,摄人心魄,令人迷醉,但最令人心灵为之震撼的,是新疆人的自信与自尊,以及与内地加强交流,加快新疆经济建设速度的强烈愿望。

在一次座谈会上,一位区党委副书记对外界不了解新疆很有点不满,他说,有人曾很认真地问他:“你们吃大米吗?”他回答说:“我们不吃大米,我们吃石头。”这句话所包容的,不是幽默,不是调侃,而是义愤,强烈的义愤。

近年来虽然在不断加强对外宣传,但西部不但在外国人心目中陌生,在东部较发达的地区人们的心目中也不算熟悉。比如前几年甚至迄今仍有人把宁夏认作甘肃的一部分,惹得宁夏的政坛与文坛都在纷纷讨论:宁夏究竟在哪里?在不被认识、不被重视方面,我们宁夏的尴尬与那句“你们吃大米吗”的诘问带出的效果何其相似乃尔。

新疆是个很有发展潜力的地方,那位说自己“吃石头”的副书记向我们介绍了不少新疆业已存在的优势和近些年因国际格局变化所带来的新的机遇。相信若干年后,新疆会有一个突飞猛进的发展和巨大的变化。这对于西部来说,增强了增长极;对全国来说,有利于综合平衡,协调发展。

宁夏与新疆相比,有不少劣势,但也有不少优势。在西部地区圈内的发展中,谁能走在前面,这要由许多的因素来决定。但最主要的,是清晰的思路、敏锐的反映、果断的决策、务实的精神和踏实的工作。

新疆人是不吃石头的,我们宁夏人也不吃石头。南方发达地区的人们吃大米,我们西部的人们也吃大米。东部经济能发展上去,我们西部经济照样可以发展起来。对此,我们要有充分的信心。当然,更应当有扎实的行动。

1997.8.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