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羌轩辕在殿上,对着黑孙国派来的特使说:“谢过贵国国王的美意了。”
转而又对我说道:“凤凰,看来这共工羲对你很是不错呀。”
我命人将箱子打开,果然,里面是白灿灿闪着光芒的白珍珠。
那特使继续说道:“我们国王还特地修书一封,说是要当呈贵国的王后。”
特使的神情特别的庄重,我心中忽地一动,明日不就是我和共工羲约定的练功之期么?或许,他知我不便,所以将话语都写在信中?
我接过特使的信,将信件打开。令我纳闷的是,信件只是一首我看不懂的诗。我喃喃读到:将仲子兮,之于我所,涂我之殷殷兮,蜡绿而避之。
这是何意?选捡诗经中的断句而寄给我?我再从右往左看去,微笑起来,我明白了:将之涂蜡。
完羌轩辕要拿过我的信,我对着他说道:“无非是一首小诗而已。”完羌轩辕看了,竟不能猜透。待他出去之时,我悄悄的地取来绿蜡,果然,黄色的宣纸上立刻浮现出几幅轻功图。我明白共工羲是担心我来不了,所以以图教授我余下未学的几式,假以时日,我便学有初成了。
我将木瓜和奈尔遣出去,就在寝宫之中勤加练习。来到这后宫中的我,依然对着原本属于完羌轩辕体味的无极后殿不习惯,我非常希望能拥有我自己的住处。看到原来那处我呆过几日的无极前殿,已经被装饰成供奉螺祖娘子的怪异神庙,我只有无奈苦笑。
我曾委婉地表达过这个意思,但是遭到完羌轩辕无情地拒绝。
晚上掌灯时分的时候,奈尔和木瓜进来为我卸妆,我不习戴着这样厚重的金饰皇冠,我喜欢穿着白色的葛裙,将黑色的长发卸下。
待木瓜和奈尔退下之后,厚重的帷幔拉下之后,背后一只手环住了我,我将身子转过去,面对着他,说道:“你的粮草呢?”
“凤凰,这么好的一个晚上,我实在是不忍心将之破坏。你总要这样不合时宜吗?”
他上前将我的葛裙解开,此刻的我已经美好尽现。他俯身握住了我的丰满,我内心微微激荡,说道:“如果你答应,我会使这个交易更圆满。”
“是吗,只要你好好合作。”他边说解开他的黑袍,将我拦腰抱住,我和他便搂抱在床上了。
他舌滑进我的口中,我便带着恼怒接住,当他的手熟悉地游离在我的身体各处时,我的心理是抗拒的,我的身体确是迎合的。
“叫我轩辕。”他似在我耳边低语。
“这不可能。”我微微呼吸,但是依旧拒绝。完羌轩辕于是对着我的红梅狠狠咬了一下,随后肆意地吮起来。我“啊”地叫出声,我感到下面的炙热,我将手紧紧攀着他的身子,身子也在跟着他来回晃动。我闭上眼,不想看到在他的逗弄之下,一个沦落的我。他似乎满意于我的反应,于是他的动作加快了,在越过顶峰之后,我绯红着脸,穿上葛裙。看着一旁似乎很悠闲的完羌轩辕,内心狠狠地惆怅起来,我这是意欲何为呀。
他说:“早知道我们的身体是这样合拍,我就该在你十三岁那年就要了你,那样,你就会变得比现在还要丰满诱人。不过,我以后便可夜夜抱着你。”
我冷冷地说:“可惜我根本不贪恋你的怀抱。若是你只要我的身子的话,那么……我随时欢迎,并尽力做到最如意。”
“独孤凤凰,你的心值钱么,我会要你的狼虎之心么?很久之前你我以势同水火,数日之前你又说要取悦于我,你可真是个变幻莫测的女人。”完羌轩辕转过脸去。
我忽然叹息了一声,说道:“完羌轩辕,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也许你面对的独孤凤凰也不是独孤凤凰。或许,我唯一不变的就是变。”
我很想将独孤凤凰赋予我自己的个性,可惜我浸润在这个身躯里越久,思维心绪也离的更近。
“真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完羌轩辕别过脸,又说道:“但是,你怎么变,我却是唯一目睹你变成女人的男人。你在德生大殿之内,第一次来葵水时,居然不知好歹拿我的黑袍擦拭,那时我便和你结下梁子。”
我气得高声大叫起来:“住嘴!不许再提!”这段糗事我是不容许任何人提起的!
独孤凤凰十三岁初来葵水,身边无人提醒,也无人敢提醒,一日上德生殿,身后滴滴答答地跟了一地的红色血迹。殿中之人笑态各异,老国王咳咳有声,无人发声。
唯有完羌轩辕语破天惊:“小姐,需要借你一块锦缎来擦拭你屁股后的一滩猪血吗?”
独孤凤凰大惊,可惜身后殷红已绵延余里,恼羞之余,取出怀中短剑,朝着完羌轩辕飞奔,“刷刷”两声,完羌轩辕惊诧之余,屁股后两块黑色锦布旋即被割,但是心中羞窘,只是口中说道:“要你多管闲事!”像一只毛躁的兔子,飞奔走出大殿。身后的完羌轩辕不屑而又耐人寻味的看着她走远。
想到此,完羌轩辕笑的越发放肆了。我看着他戏谑的眼神,随手扔了一个木瓜过去掷他。
“女人,你别得意,话说我不几日要纳新妃,的确是要滚滚的远远的。”他眼中颇有深意。
“好呀,我恭喜你,早日去纳一个肥猪似的丑婆娘。”我反讽。
“可惜,这位姑娘也算貌若天仙。是我的堂妹芍药。”
我的确受惊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是乱伦呀。”
“我滇国可不像你们虢国,假仁假义,你们表兄妹通婚不也是乱伦么?”
“总之我不能接受。”
“哈哈,我可以理解为是你的嫉妒么?芍药你也是见过的,我滇国少有的美女。”
“做你的梦去吧,我巴不得你们日日夜夜在床上嗨咻,生出一堆没手没脚的小怪物。”
完羌轩辕怒了,握着拳头说道:“你真的这样认为?你若有芍药一半的贤良温顺,我又……”我正等他继续说下去,可他顿了顿,只说道:“好,我通知你一下,我明日便纳。”
我偏着头看着他,说:“完羌轩辕,那你还巴巴儿地娶我干什么?你把我当猴子耍呀。”
完羌轩辕倒不生气了,说道:“你能不嫁给我吗?当然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你抵挡不住鸿蒙珠的吸引呀。”
我不禁狠狠咬牙,是的,不错,目前滇国军事部署我义父已大都知晓,待我拿到传说中的鸿蒙珠,施展起“微雨燕双飞”,在他眼前那么一飘,一定把他给活活气死。
完羌轩辕果然修了一座大殿,将芍药接进宫。我漠然看着这一切,接受着芍药的拜见,完羌轩辕封她为:百花夫人。
我脑中一个激灵,啊呀,完羌轩辕若果真和这百花夫人同宿同歇,我岂不是正好畅通无阻地来去自如,呵呵,感谢芍药,替我搬走大石。
我便假意恭维道:“哎呀呀,真是一对神仙眷侣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完羌轩辕携着芍药的手,拉她入座,对着我说道:“独孤凤凰,我的王后,你有必要这样虚假么?”
我对着殿下众多首领说道:“只要能为陛下绵延子嗣,我可都是没有意见的,我是真诚的很,真诚的很。百花夫人,你说是不是?”我看着她专注地瞧着完羌轩辕,好似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将身子躲在他的怀中。
真是不堪入目,乱伦啊乱伦!看着他们相似的眼眸和肤色,我将头望向别处,又怕完羌轩辕误认我是嫉妒,于是只是将眼神看向完羌轩辕,希望他能代芍药回答我的问题,这毕竟是在大殿之上,我独孤凤凰是一个要面子的女人。
完羌轩辕果然代为答话:“王后,我的夫人善良纯洁,自然会替我着想。”
我看着他亲密地搂着他的堂妹,端坐在大殿之上,我还是不能适应,于是我气闷地说:“我有些不舒服,我先走了。请陛下记着要准时发粮草。”
我便不管不顾地出了殿,身旁的首领看着我,心想昨日我被封后,今日国王就纳新妃,而我坦然自若,都猜不出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无聊走到花园之后,逗弄了一回麋鹿,转眼就到了夜里,完羌轩辕没有来,是呀,如今有他堂妹羁绊,我不是自由了?嗯,不如试试“微雨燕双飞”,好好练习一番!
我打发木瓜和奈尔早点休息,我悄悄地飞身出了无极后殿,夜行十余里,来到了一处空旷的野地上,看着璀璨夜空,朗朗星月,到没有了练习的兴致,我坐在一块花岗石上,从怀里掏出义父给我的篞,有一下没一下地吹起来。
旁边不远处的林子被风吹得飒飒作响,我干脆翘着腿,躺下来,继续吹。
“一个人在这,心情变得好些了吗?”
一个声音悠悠地传来,我自然是熟悉的,于是我收起篞,依旧躺在草地上,说道:“你总是这么神出鬼没。莫不是一路跟踪?”
“呵呵,我是来讨回我那颗珠子的。我不是回了你一箱珠子了嘛。”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那珠子已经被我磨成粉吃了。”
“什么?”来人果然中招,眼睛瞪得大大的。
可是共工羲并未发火,只是神情沮丧万分,叹息道:“可惜了这么一颗……”
我的同情心作祟了,我今天鬼使神差,出门时竟下意识地将这颗珠子往怀里一塞,一路飞奔,却不知往哪,看见了这边的林子,就顺脚躺下了。
“还你!”我掏出珠子,往共工羲脚下一扔。
共工羲赶紧手贱地将它纳入怀中,也依着我躺下,说道:“凤凰,你的轻功练得咋样了?那个藏头诗……嗯,图你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