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准中国发展机遇,引领正大集团高速发展的就是谢国民。
洞察先机敢为人先
谢国民很幸运,他没有别的成功人士那样辛酸的童年,也没有白手起家的艰苦创业史。谢国民1939年生于曼谷,他的父亲就是著名旅泰侨商谢易初。谢易初是昔年以8个银元作盘缠只身到泰国谋生的,创办“正大庄”种子店,1953年创办了以经营菜籽和农牧产品为主的“正大集团”。
由于吃苦勤奋,又有卓越的组织管理才能和深谋善断的企业家气魄,1968年,谢易初把正大集团董事长的大权交给了谢国民,谢国民成了这个集团的掌舵人。
让谢国民声名雀起的是,谢国民选择了在中国投资发展。
1979年,中国市场刚刚开始萌芽,国门渐渐渐打开,改革开放的前景还不明朗,当许多人对这一发展着却仍然落后的国家充满兴趣却犹豫不前时,谢国民却已先人一步,于1980年亲访中国,并毅然投资1000万美元与美国康地谷场公司合作,在深圳创办了一个现代化的饲料养鸡场——正大康地(深圳)有限公司,取得“001号”中外合资企业营业执照,揭开了正大集团大举投资中国的序幕。
那时刚辟为经济特区的深圳还是一片荒凉的小渔村,有人曾问谢国民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人口仅有2万的中国南方小镇,他回答:“商家最看重的是机会,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就是有1万个亿也不能跑到美国去做电信,因为他们已经把这方面的事业铺满了,没有机会和空间了。真的有这样一笔钱,为什么不去有空白地的国家投资呢?我了解中国的民情,了解中国人需要什么!”谢国民看到了十亿人口的市场潜力,在他的眼里,对中国的投资是个极好的机会,抓住了一定有钱挣。
事实证明谢国民的眼光独到。1982年正大康地年产24万吨的现代化饲料厂建成投产,当时是全国首屈一指,此后,正大康地旗下的广州、珠海、汕头、蛇口、番禺、澄海等地的饲料厂一个一个建立,年生产力150万吨。正大康地不但开了中国现代饲料业之先河,还带动了整个行业的崛起,推动养殖业的迅猛发展。
先谋善断见机不让
作为外商投资中国的先行者,谢国民总能敏锐地嗅到中国经济发展的动向,及时抓住机遇。
1988年国务院宣布海南建省,兴建特区,谢国民马上意识到这是集团在中国扩大投资的又一机会。他在以区域经济发展需求和整体布局上考虑过后认为,江南这么一大块土地上,应当建石化基地。虽然石化投资大,回收期长,但海南具有丰富的石油、天然汽和石灰石资源,这对于发展石化工业是一个十分有利的原材料优势,更重要的是海南作为中国最大的一个特区,将长期享有优惠的政策待遇。
“兵贵神速”,因而于1988年底,谢国民见机不让地与海南省签订合同,投资20多亿美元建海南石油化工基地。此外,正大集团还乘势而进地投资汕头、宁波等地的石化工业。
1989年后,不少外商对中国的政治经济局势持保留态度,而不敢加大甚至维持对华的投资。谢国民敏锐地判断出中国下一步必将迎来一个经济高速发展的新时期,于是在香港等地公开表示相信中国的改革开放会进行下去,并宣布正大将继续加大在华的投资。谢的这种积极姿态,赢得了中国政府的赞扬,同时也为正大的进一步扩张奠定了良好的政治环境。
谢国民相信跟着国家政策走,一定能赚到钱。1990年4月国务院宣布开放开发浦东的消息,谢国民意识到这又是一次投资机会来临。于是他开始与上海市领导探讨参与浦东开发的可行性计划。
随后,他再次来到北京,拜会了包括邓小平在内的许多中国政府的高层人物,进一步坚定了他投资中国的决心。1992年初邓小平的南方谈话,使大江南北闻风而动。早有准备的谢国民乘时而发地投资20亿美元,开发浦东新区,从而将他对中国的投资推向又一个高潮。
善于策划扩大影响
正大在中国被老百姓知晓,始于《正大综艺》,这是至今仍为正大人津津乐道的一件美事。但此后,便难见有得力的公关活动推出,正大品牌的延续和维持显得乏善可陈。
正大集团进入中国10个年头,为了进一步提升企业知名度,也为下一步扩张打下基础,谢国民策划了一次正大历史上迄今为止最为成功、影响最为深远的公关活动。正大出资与上海电视台成立正大综艺公司,制作出由大众参与的娱乐节目《正大综艺》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在当时国内大众娱乐节目还不多见的情况下,《正大综艺》一经推出立即在社会上引起轰动,正大也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知名品牌。
凭借着与政府的良好关系和《正大综艺》的成功,谢国民开始向农牧以外的更多领域进军,迅速完成了在医药、房地产、石化、摩托车领域的战略布局。甚至在一些当时尚未对外开放的领域,比如零售、金融等,正大也得到政府的特许而率先进入。
此后一段时间,正大集团在中国的发展一度十分迅猛,各项业务开展得如火如荼。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正大的产业群扩展到农牧、水产、石化、房地产、医药、零售、摩托车、电讯等9个领域,仅农牧集团旗下就有上百家企业。
于是,在多元化的大旗下,正大这艘航母舰开足马力,一路乘风破浪而去。
壮士断腕危机自救
任何企业发展都不可能一帆风顺的。在把握机会时,还得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善于在危机中自救。
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中,正大集团的母国泰国变成了风暴的核心。众多企业纷纷破产,作为泰国最大的企业,正大集团也未能幸免。开始大幅度滑坡。
“一艘大船要经过风浪的时候一定要减轻重负。”内忧外患之下,谢国民做出了一生中最艰难的决定——卖掉泰国境内“莲花超市”的80%股份,转战中国市场。
1997年,易初莲花在中国的第一家店在上海开张,拉开了易初莲花转战中国市场的序幕。谢国民说“在那种情况下,我们不能停,停就是灭亡,我们还要大发展,所以我们要保住有能力竞争的行业,保住我们竞争的机会和空间。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我们保中国市场的决定是正确的。”
如今,善于发现并利用好机遇的正大集团在中国的投资已超过了其在世界总投资的一半以上。多年来,正大集团在中国累计投资达350亿人民币,设立企业213家,员工人数超过8万人,年销售额超过300亿人民币。正大集团形成了以农牧、水产、种子、电信、商业零售为核心,石化、机车、房地产、国际贸易、金融等领域共同发展的业务格局,创立了正大饲料、大阳摩托、易初莲花超市、正大制药集团、正大国际财务公司等一批知名企业。
谢国民以其慧眼与魄力,使正大集团已成为一个外资企业在中国飞速发展,并融入社会的符号。
(李晚成)
华为总裁任正非
企业界的“土狼”
他被业界人土称为土狼。
在发展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的世界IT业的丛林中,这匹土狼,让许多“巨兽”都感到了危险,就连思科公司这样的业内巨无霸也睡不安枕。
他在夹缝中游弋,在巨人们都已站好位置的方阵中左冲右突。10年扩张1000倍,而今又在全球印、美、瑞、俄等国和中国上海、北京、南京设立多个研究所和100多个分支机构。44000多员工中48%从事研发,拥有14000多项专利。数百亿的销售额,被《时代周刊》评进全球“建设者与巨子”100名排行榜。
这匹土狼,既使在蛰伏中,也让对手感到咄咄逼人的寒气。何况其后还带着群狼,在丛林中不停地寻觅。
——他就是华为总裁任正非。
泥坑推车图
92年的冬天,深圳的雨季似乎来得早了点。一辆去西乡开会的华为公司的车陷进了泥坑,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一个略显老成的汉子,跳下车,踏进泥坑,奋力推车,紧接着所有人都跳下车推起来,泥浆溅了一身,车驶出了泥坑——这副泥坑推车图当时没有拍下来,但却深深印在华为公司创业期员工的脑海中,后来也不时地被他们回顾和提起。
那个第一个跳下车,踏进泥坑的人就是华为老总任正非。
头狼奋不顾身,群狼奋勇跟进,创业期的华为是这样,发展成功后也是这样。上过大学又当过兵又当过技术尖子和团职干部的任正非懂得身先士卒的力量,只不过他后来把这种精神更多地应用到世界IT业中的攻城略地上。
转业到南油基层单位干过二年又在社会上滚爬了一阵的任正非,1987年成立华为公司时,最初只求“活”下来。靠倒买倒卖、代理香港一家的HAX交换机的获利,也能活得不错。二年的积累,他却扔掉舒服,投入研发,开发自己的产品,打拼自己的世界,这才是他的目标。
在技术含量密集的IT业中打拼风险何其大焉!先入的巨人们已站好各个位置,尽量不留给闯入者闯入的缝隙,这头土狼硬是在这个巨人阵中找着一个个小小的切入口。他从低端做起,不断推进,最终能与那些巨人们站在一条线上,让那些巨人们感到了头痛和焦虑。华为正成为世界领先下一代网络解决方案和设备供应商。他们从深圳湾的两间简易房,到南山区南油工业的破旧大楼五楼,到龙岗区的华为工业园,可是这每一副图都没掩盖住那副泥坑推车图的光彩。如果说那是一道靓丽风景,华为却永远不使其成为一种追忆。此景不应仅是以往有,而是在每一次冲击中,都能见到这种团队效应。
华为基本法
任正非制定的《华为基本法》第一条:
“为了使华为成为世界一流设备供应商,我们将不进入信息服务业,通过无依赖的市场压力传递使内部机制处于激活状态”。
此话说白了就是他们所有力量专注于通讯设备的研发。由此有人评议:专注是华为的一种强大力量。因为专注,他们在通讯领域的攻城略地几乎是每战必克。为他们在这个战略产业中结成更多的战略同盟打下了坚实基础。
不是每个企业家都能保持这样一种战略清醒,不是任何机会都成为机会,不是任何战略资源都能开发成战略产业。机会也可能是陷阱。这种辩别力,需要慧眼和才识。人们说中国不缺企业家,缺的是真正的商业思想家。华为专注使其从模仿到跟进又到领先,难怪让世界同行感到担忧。这才是令人信服的商业思想家。
试想,一头土狼两眼专注盯住一处,目不旁骛,绝不眨一下眼,后面群狼也都盯住一处,这是多么让对手感到可怕的力量。
《华为基本法》还有一条也发人深思:
“保证销售额10%拨付研发经费,有必要且可能时还将加大拨付比例……”
任正非有一种成长于生命中的科研情结。文革时重庆已在枪炮声中,可大学还有一年毕业的任正非以一种强大定力,硬是自学了电子计算机、数学技术、自动控制,把樊映川的高等数学题集从头到尾做了二遍,又学了逻辑学、哲学和三门外语。入伍后成为技术尖子,在一项通讯工程中有多项发明而33岁就参加了全国科技大会。成了华为老总,访美时在巴丁(晶体三极管发明人)像前留影,在他工作台前久停,说:“仰慕之心超过爱情”。他最不允许的是为他省下科研经费,“没花光是没做完工作”。华为研发“3G”技术累计投入40亿,在2008年终于得到巨大回报。他有个新词引发过热议——“知本主义”。华为创业初没有“资本”,确有“知本”,后来“资本”是靠“知本”积累起来的。
这头土狼让对手惧怕,是那锐利的目光,是专注和坚定的重视科学的情结。
孤独也是种境界
对于智者来说,孤独应该也是种境界。
任正非如此让人注目,他的《危机管理》理论,在业内有着广泛影响。他的《华为的冬天》也成企业界危机管理的范本。此种人物自然是媒体追踪的热点。可是他始终避开媒体,他的公司也谢绝花巨资参与媒体盛事。他愿意走向孤独,大概智者需要孤独中凝聚他的智慧。
他匪夷所思地婉拒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和全国人大代表资格,是因追寻孤独,避开喧嚣闹市?还是要专注他的研发目标,或许兼而有之。
他的追寻孤独,是否也与他特殊的人生经历相关呢?
任正非1944年出生于贵州安顺镇宁县一个贫困小山村,离黄果树大瀑布不远。兄妹7个,他老大,三人合用一被,下铺稻草,父母运用“分饭制”是保证都能活下来。任正非三年高中的理想是吃个白面馒头。父亲咬紧牙把他送进了大学,他忘不了文革中听到父亲进了“牛棚”,他扒火车遭车站人员打,步行十几里半夜到家时父亲叫他赶快回学校,临行语重心长地嘱咐:记住知识就是力量,别人可以不学,你必须要学,不要随大流,以后照顾好弟妹……后来他因没使父母过上好日子就离世而总是自谴。大概因为如此他总是觉得父母没过上好日子,他更无权走近繁华。
他的特殊经历,让他对贫穷和饥饿有着彻深的体验和感悟。
“穷困是种财富,是第一桶金,饥饿是不竭的动力源。”所以1997年取消公费上大学,而贫寒学子面临求学难时他果决捐出2500万元无条件的救助贫寒学子,他认为这些学子是国家的未来和希望。
也许是因为孤独,他每次听到或唱起《北国之春》时,都会热泪盈眶,歌声带他回到故乡,回昧起诚挚的那种对故乡,对父母,对亲情的思念之情。其实他内心并不孤独,常常伴着贫寒学子,念着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