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棒喝中国:品味当代禅师王绍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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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什么是道德?道,就是游戏规则;德,就是遵守游戏规则

王绍璠

王老师用符合现代人口味的语言,揭示了《道德经》的核心内容。《老子》分上、下两篇,上篇谈“道”,下篇谈“德”。“道”,就是揭示天地间的秩序,揭示天地运行的规律。而在明了天地运转规律的基础上,就会遵守规律,顺天地之道而行,这就是“德”了。

而所谓人类社会,也只不过是天地之间的一部分,人类社会的和谐运行,也只是天地自然运行之道的一部分。王老师说,老子是“以天道谈人道”。参透天地之道,并以此来指导人世间的事务,包括国家治理,这样的高屋建瓴,自然是很容易的事。

老子所谈的“道德”,是一种“无为而无不为”的智慧,就像天地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天地间万事万物生生不息。也可见这种“无为”不是不作为,而是懂了“清净无为”之后,就不会贸然地作为,而自然作一切都合乎天道,符合整体和谐和秩序。天下自然人心淳朴,和谐美好,就是天下大治的局面,“为无为,则无不治”。

但是我们现在说的“道德”,已经成了一种机械的名词,形成了人类社会一种有些教条化的道德规定。究其实,是我们忘记了“道德”最初来自何方。

孔子所说的“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其实就是真正的“道德”。而“忠、孝、仁、义”这些人伦准则,只不过是天地之间最高道德在人世间的运用,为了保持人世间的和谐和正常运转。做人不忠、孝、仁、义,社会就不和谐,所以不忠孝仁义就是不道德;街上胡乱停汽车,买票插队,乱闯红灯,就会造成混乱,这就是不道德。忠孝仁义、遵守交通规则这些,就是“遵守游戏规则”,所以就是道德。

但在我们不能掌握最根本的无形的“道德”时,在实践有形的道德形式的时候,就有可能偏离真正意义上的道德-每个当下该有的秩序,该遵守的游戏规则。孔乙己跟一群孩子满口“之乎者也”,就是一种“不道德”;在英国开方向盘在左边的车,就是“不道德”;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而无法进补的时候,给他最好的补药,就是“不道德”。僵化有形的道德造成重大作恶的也不少。就像现代某些国家可以用“民主”的旗号干着侵略别国、为自己谋取利益的事;认为某个宗教是真理,而要消灭其他宗教。所以老子强调要“绝圣弃智,民利百倍”,庄子说“圣人不死大盗不止”,都是针对这种情况说的。庄子说到仁义时如此表述:“仁义,先王之遽庐也,止可以一宿而不可以久处。”就是说,仁义也只是根据某一时的情况应机采用的方法,就像宪法应该跟着形势变化而修改,仁义的运用也不能固守不变。

所以,最根本的还是要时时不偏离“道”,就如同老子问的:能不能时时刻刻保持着这种无私无执的清明境界?唯有如此,才能谈得上真正的“道德”。

(郑汉根)

第三章 什么是中道?能强道、能霸道,但不强不霸。中道不是窝囊

王绍璠

中道也称为中庸、中庸之道。很长时间以来,中国人曲解了“中庸”的意思,认为是和稀泥、好好先生。而实际上,中道是一种大智慧,是黄金分割点。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就是中庸。中庸也像宋玉所说的美女,增一分太长,减一分太短,美得恰到好处。

中庸是一种全赢,是一种整体的和谐。中庸是虽然自己很强大,但是不欺凌弱小。就像毛主席所说,高筑墙、广积粮、不称霸。就像《中庸》所说的:极高明而道中庸。

王老师曾说:“什么是中道?我强道比你日本人还强道,我霸道比你美国人还霸道,可是老子不强道,也不霸道,这才是中道。”

笔者的理解是,美国是只知道霸道,日本人是只有强道。他们不强大还好,一旦强大了,一定会侵略别国,一定会干涉别国。这是因为缺乏一种中庸的文化内蕴。

只有中国文化才是中道的文化,自己强大以后,一定顾念天下的和谐。中国人在历史上最富强的时候,面对周边弱小的国家,也只是接受纳贡而已,而且回馈的物品,比纳进来的要多得多。郑和下西洋,带去的是瓷器和茶叶,而欧洲人发现了美洲后,新大陆的人们就开始了灭顶之灾。

现在的中国,经济在不断发展,国际上所谓的“中国威胁论”也越来越甚嚣尘上。中国领导人不断表示,中国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称霸。对于这一点,了解中国文化的人应该是确信的。中国文化的基因表明,只要中国文化的精神在,中国就一定不会称霸,并且一定是希望谋求天下大同的。

所谓的“中国威胁论”,其实是不了解中国文化的表现,是以西方在历史上的表现揣测中国未来的方向。因为在西方的历史上,所谓西方的大国崛起,都是伴随着侵略的。他们不能相信,怎么还有一个国家强大了而不侵略别国呢?他们不知道,中国历来是“能强能霸取中道”的。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也处处面临如何走“中道”的问题。面对有的领导,不拍马逢迎怕领导不高兴,一味逢迎又让自己觉得心里憋屈,以足够的礼貌坚持实事求是,是中道。见识很高的人与成天只知道吃喝享乐的人打交道,一味清高会失去群众,完全丧失人生原则跟众人从里到外混成一片又做不出来,和而不同是中道。但是具体的拿捏,就没有既定的规则可循,需要智慧地把握了。如同孔子所说:“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

(郑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