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百年清华给青少年讲述的人生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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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心怀博大的人文情怀(1)

清华是世界一流的大学,它的可贵之处不仅在于其重大的科学贡献,更在于其永远站在人文关怀的角度,始终关注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关注人本身的精神需要。梁思成先生的“走出半人时代”,既是在当时的历史情境下提出的现实问题,也能够为今天我们“以人为本”和“人的全面发展”提供有益的参考。

考虑到祖国的荣誉

1914年,马约翰应聘到清华大学任教,当时他的想法很简单:清华每年要送100名学生去美国学习,被送的学生在身体方面也应该像样一点,不能把帝国主义蔑视中国人的所谓“东亚病夫”送过去。马约翰的建议受到了学校当局的重视,清华在体育设施方面很快就有了很大的改进。当时,马约翰动员学生重视体育的目的,还仍然停留在朴素的爱国主义层面。他说:“从我来说,我主要是考虑到祖国的荣誉问题,怕学生出国受欺侮,被人说中国人就是弱,就是‘东亚病夫’。因此,我常向学生说,你们要好好锻炼身体,要勇敢,不要怕,要有劲,要去干,别人打棒球,踢足球,你也要去打、去踢,他们能玩什么,你们也要能玩什么;不要给中国人丢脸,不要人家一推你,你就倒;别人一发狠,你就怕;别人一瞪眼,你就哆嗦。中国学生,在外国念书是好样的,因此我想到学生在体育方面,也不要落人后,要求大家不仅念书要好,体育也要棒,身体也要棒。”

但当时的实际情况是:清华的学生中普遍存在着只重视读书而轻视甚至是忽视体育的倾向,大多数人不仅没有进行体育活动的良好习惯,就是正式的体育课也不大愿意参加。为了扭转这种局面,学校曾不得不采取某些强制锻炼措施,例如,规定每天下午4点到5点,所有学生都必须到室外进行体育活动,并且将图书馆、教室、宿舍统统锁上,不让他们留在室内。但就是这样规定也仍然有不少人虽然离开了教室和宿舍,却躲到树林或是其他一些僻静的地方去看书或休息。这时候,马约翰便到处去搜寻学生,动员他们去跑、去跳、去打拳、练剑,等等。在马约翰和各有关人士的支持下,学校还规定学生必须在体育方面达到一定标准才能毕业,才能出国留学。这一规定对于清华体育的发展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点石成金:

人才的发展不应该是片面的单方向发展,而应该是全面发展。一个智商高而身体素质差的人,终会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继续前进,从而在无形之中造成一种巨大的损失。要知道,一个爱自己的人才会懂得去爱别人、爱国家。

季羡林拍公益广告

在一则以“尊师重道、薪火相传”为主题的公益广告片中,季羡林先生充满感情地怀念他的母亲和他的老师们——胡也频、胡适、陈寅恪、汤用彤、冯友兰、朱光潜,还有他的德国老师……

季羡林先生说:“科技发展,本来靠理工科,不过你没有中国文化的基础、世界文化的基础,对将来的发展就会有限制。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主要表现在什么地方?还是得有文化基础、文化底蕴。我们现在对人文科学的重视不太够。”季先生说:“中国人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能做到的话,那国家也能安定团结,世界也能和平。”

公益片的导演张会军说:“现在的公益广告还没有纯粹反映中国传统文化的东西。人们会反思中国在世界上靠什么立足的问题。我们想用象征的手法,主要是用季老的形象和动作来表现,不用现代的动画,实拍才最能体现人文关怀。”

点石成金:

要有“中国特色”就必须有中国自己的作风、气派和文化底蕴,要建设“和谐社会”也首先要实现人的和谐,而所有这些都需要通过文化建设和人文关怀来实现。做不到这一点,即使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社会也极有可能危机四伏。科技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人类的一切问题,科技与人文并重,社会才能和谐发展。

爱国忧民的华罗庚

华罗庚从小就爱国爱民,胸怀大志。抗战刚开始,出于民族大义,他便放弃了留在英国继续做研究工作的机会,毅然回到中国昆明。新中国成立不久,他又毅然放弃了美国的优厚待遇回国。

抗日战争时期,后方贪官奸商横行,华罗庚十分气愤,毅然写道:“寄旅昆明日,金瓯半缺时,狐虎满街走,鹰鹯扑地飞。”当得知闻一多被暗杀后,他心中交织着强烈的爱和恨,写道:“乌云低垂泊清波,红烛光芒射斗牛,宁沪道上闻噩耗,魔掌竟敢杀一多。”

1946年,华罗庚应邀去美国讲学,并被伊利诺大学高薪聘为终身教授,他的家属也随同到美国定居,生活十分优裕。当时,许多人认为华罗庚不会回来了。但新中国的诞生,牵动着热爱祖国的华罗庚的心,他立即着手做归国的准备。1950年2月,华罗庚一家横渡太平洋归来了。途经香港时,他写下了《致留美学生的公开信》,“梁园虽好,非久居之乡,归去来兮!”他呼吁留学生们,“为了抉择真理,我们应当回去;为了国家民族,我们应当回去;为了为人民服务,我们应当回去;就是为了个人出路,也应当早日回去。”

点石成金:

一个具有人文情怀的人不仅仅懂得关爱自己,更懂得去关爱他人、关爱国家、关爱天下,他们往往都心怀博大,将自己的关爱给予身边的一切事物。常常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心中时刻都装着世间的万物。是的,在天地万物间,人因“博大”而“伟大”。

走出半人时代

梁思成于1948年有一讲演,标题是“半个人的时代”,谈文、理结合问题。距离大师的讲演又过了半个世纪了,但这个标题依然发人深省,因为我们还没有走出“半个人时代”,而且,从世界范围讲,人的发展却更加畸形化了。

爱因斯坦说过,科学技术只能告诉我们“是什么”,却不能解决“应当怎样”。科技只能解决是非而不能给人以“价值”判断。“价值”判断需要另一个源泉——人文社会科学。科技与人文分离的结果,就两个极端而言,出现了两种畸形人:只懂技术而灵魂苍白的“空心人”和不懂科技、侈谈人文的“边缘人”。

早在20世纪初,一些西方著名大学(如哈佛、MIT)就注意克服这种片面性,探索文理汇通之路。他们虽然未必能达到拯救西方的目的,但他们的经验却对我们有益。

清华大学在50年代成为理工科大学,由于学校重视社科教育和校园文化建设,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培养人的缺陷。80年代以来,大量人文选修课的开设和文科学院的建立又把50年代的经验向前发展了一步。文理嫁接的二学位(工学士加文学士)模式是一种具有战略意义的创新,有可能为“走出半人时代”探索新路。到了21世纪,只懂科技不谙人文,或只懂人文不谙科技的“人才”将不可再成为“大师”。未来的大师将产生于文理会通。

点石成金:

文科和理科就如同是一个人的左膀右臂,必须同时都拥有才是一个正常而健康的人。因此,片面地发展其中任何一方面都是存在巨大缺陷的,没有理科素质的文科人才只能是没有实用价值的花瓶,而没有文科素质的理科人才也只能是缺乏灵魂的机器。

中国数学的幸运

陈省身和华罗庚,是中国现代数学史上的两位巨人。他们年龄相仿,但生活的道路却截然不同。华罗庚出生于1910年,比陈省身年长一岁。1930年陈省身考取孙光远先生的硕士研究生,进入清华。第一年因研究生人数太少没有开课,就先做算学系系主任熊庆来的助教。次年,熊庆来传奇式地邀请华罗庚来清华,任算学系的助理员。

1930年代的清华大学数学系群星灿烂,他们两人构成明亮的“双子星座”。经过几年的学习,两人先后出国。陈省身到汉堡大学获取博士学位,又去巴黎追随E.嘉当,读通常人难懂的“天书”,攀登几何学的高峰。华罗庚则由N.维纳介绍去了英国的剑桥,在哈代的指导下,走到了解析数论研究的世界前沿。为了发展中国的现代数学,两人都在拼命往前跑,形成了客观上的竞争。但是,他们是竞争中的朋友,彼此尊重,终生不渝。

陈省身和华罗庚这两位世纪名人,是同行又是同事。在漫长的岁月中,社会地位、学术评价、发展机会等因素,几乎是不可避免地会有一些碰撞和冲突。如果彼此在某些环节处理稍有不慎,一个小小的摩擦,就会造成隔阂和争执,以致形成大家都不愿见到的状况。但是我们很幸运,这一切在陈省身和华罗庚之间都没有发生。

历史将会不断地证明:这是中国数学的幸运。

点石成金:

陈省身和华罗庚能够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自始至终走在一起,共同合作,在共同的理想与追求的面前,他们忽略生活中的摩擦、克服人性中的弱点,从而齐心协力地为共同的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与很多因为争名夺利而导致反目成仇的例子相比,陈省身和华罗庚真可谓是中国数学的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