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黑与昼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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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我爱我存在

成哲已草草吃了点饭,收拾完桌子,又到厨房洗完碗碟,这一忙就是半小时,然后去洗手间淋浴,一伙后全身赤裸地返回卧室,倒在芝凤身边。

张芝凤翻转身,骄横地将一条大腿匝在成哲腰上,嗲声道:“老公,我好想好想要你,吃你……”

“我也一样。我以为你再也难回北京了。没想到你又回来了。”

“我不能忘记我们的爱情,我不能没有你。上飞机去美国那一天,我听到迪克牛仔的《三万英尺》,我哭了。那歌词就像倾诉我们的故事,直接撕裂了我的心。

你平时挺欢这首歌,当时我就想是不是早已预示了你我的分别?我在飞机上向自己向天空承诺:不,我不会服输的,成哲也不会,是不是?

我今天就回来了。而且,我们到美国可过上幸福的日子,不必担心为生存、房租在底层挣扎的景况。”

张芝凤泪流的脸上又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将脸贴在成哲胸上,身子像猫一样蜷曲在成哲的身子里。

成哲感动地用手轻抚芝凤的玉臂,隔着舒服的衣料,能感觉到皮肤的弹性与微凉,金黄色的头发散发着淡而无处不在的幽香,一种久违了的欲火在体内缓缓腾起。

“啊!我香喷喷的女人。”

成哲情不自禁的顺着手臂滑到颈部,五指伸入头发里,做着深呼吸,一会儿左手又从发里退出,沿着芝凤侧身蜷曲的曲线来回摸索着。

张芝凤开始微眯着眼,享受着心爱人的爱抚。此刻,她是最幸福的。

多年的思念、孤苦、傍徨、挣扎、扭曲、自慰在这一刻都已融入爱的幻想曲与真实快感的触摸里,旋际转化成一股滔滔不绝的力量,一浪高过一浪,汹涌地漫遍海滩、高山、平原、五岳、海底,漫遍全身。

多么神奇美妙地体验。我爱,我永恒!

一波又一波的冲浪感使软绵体充血勃起,紫红的龟头发出锃亮的光彩,紧贴着芝凤的双臂;隔着薄薄的衣料,热量已传入,芝凤感觉到一阵眩目的昏旋。

似乎都急不可耐。

芝凤将左手反放在成哲光臀上,一大片胸颈敝开露了出来。成哲将身往后挪移一点,芝凤顺势平躺在大床上。

丝质的长袖与襟带,柔软飘零,像一幅绝美的图案绣在席梦思上。又像一幅雕塑横亘锦袭中,满目生春。

还是那样的白,甚至更白了。成哲看着渐渐褪下了衣饰的胴体,发自内心的感慨。

这种基于白得无一颗尘埃的美,是如此的圣洁、高贵、不可侵犯,是如此的灵空、尊严、不可企盼,可这就是我身下的女人、我的女人、一个已是国际艺界名人的女人、一个在美国能等我三年空守闺房三年的女人、一个永远散发童性爱哭的女人、一个永远善良、娇弱、坚强、爱躺在我胳膊里的女人。

成哲心潮澎拜。这些寂寞的日子里,自己又何尝不想起她呢?当然,也想过叶琼、潘梅,但更多的确是张芝凤。

自己也多么渴望被她细心地甚至带有粗鲁地疯狂爱抚,一种甘受芝凤虐待的倾向。

啊!好好爱我,不要分开。

成哲平躺下,一只手抓住芝凤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摩娑着,这是一种熟悉的肢体语言。

芝凤睁开眯着的双眼,从幻影中走出,翻身骑在成哲身上,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然后,嘴唇低垂,金发飘散在成哲身上游移,双手在不停地抚、摸、拉、扯、掐、抱、撑、抠、最后手恣意的在勃起的神龟上反复抽动、摇晃。

时间在流逝,快与慢全在你的感觉。

成哲渐渐感受到了芝凤的疯狂。激情使自己腾出的双手在她的双乳上飞旋。

芝凤突然掉转身体,将洁白、整凑的下腰摆在成哲的脸上空,一座弧曲美丽的白虹霎时飞架两端,长满黑色胡须的嘴唇,湿湿的,细细的褶皱里一些亮晶的珠滴在亮闪着,如它怡人的香味诱人。

成哲情不自禁去吻它,用舌头舔、扫,直直地捣了进去。

一阵禁不住的轻微叫喊,芝凤俯瞰着眼下灵蛇,就像飞机上俯瞰北大资源大厦,特立、挺拨、抢眼,荡女人心魄;像一座燃烧的火塔,吸引着温软如玉的飞蛾,奋不顾身地扑向,痴缠着火热,哪怕就此焚烧灭寂。

神多么完美神圣啊!创造了这么美的男女,这么美的器官。芝凤虔诚的心,疯狂、超脱一切的举止,那么自然。

非如此,不能将爱淋漓尽致地描写;非如此不能将自由欢快肆意表达,将爱进行到每一寸肌肤与心灵之土,进行到宇宙深处。

啊!性爱,性与爱情完美的结合,你多伟大,文明以你为基;

性爱多荣耀,人们以你而活;

性爱多壮美,艺术以你而生;

性爱多神奇,人类以你为根。

巨大的快感洗涮着每根神经,号召全身的细胞、能量聚积,等待极致地汪泻。

突然,一阵香雨喷洒在成哲脸上,这顽皮的女孩、长不大的女孩、三十三岁的女孩,那么纵情、恣意。

香雨薄雾成哲早已熟悉,但没想到却沐淋在干涸的五岳上,一下子香气四溢,舌头品尝到了淡淡的牛奶味道。

芝凤停住了温热对阵,侧腿从成哲脸上下来,调转舟头一蹲身,密不透风的温暖包围了燃烧的火红。

突然一个清晰地面容映在脑海里——那是苏兰,圣女一样的面容。

成哲似乎一下子从性快乐中清醒,血液往脑顶倒涌。芝凤已忘乎一切地在成哲上身盘旋、摇摆,金发被高高甩飞,一双白鹿快而节奏地奔跳,直到她的第二高潮如期来临,成哲依然未吐,下身挺着一根要蔫还挺有气无力的灵蛇。

成哲的眼神有点僵硬。

“怎么啦?哲——不舒服吗?”

芝凤敏感地看着成哲,温言细语地问。

“没……没有。我突然想起咱们的以前。”

成哲掩饰道。

“咱们都三年没来了,你就不能主动点吗?”

成哲欠疚的心情一下子跳到嗓子上。自己确实欠她很多很多。尽管自己不用对自我的宽释,但仅凭她在美国一个性开放的国度里能守身如玉的待他,他应该无条件满足她。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接下来,成哲决定不要去想谁了。痛痛快快去回报她。甚至蹂躏她。

成哲终于吐了,一支快乐欲狂又沉重的矢箭直抵花心,而芝凤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次爽彻身心的痉挛,俩人在力尽精竭中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