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坐在自己的办公电脑前,与大家一道开始一天的工作。突然,只见邻办公间的女孩向她努嘴,示意她往总经理门口看。
苏兰抬头一看,只见一位高挑靓丽的年青女人,气质高雅地走进李总办公室的大门,这么一大早,又没敲门,也不见秘书引路,可见关系非一般。
李总的办公室很快传出了消息,原来,她就是李总去美国的女友张芝凤,最近网上爆炒的在美华人知名艺术家。
开始,大家传递消息时都瞒着苏兰,怕引起她情绪。但同在一敞开办公大厅里,又怎能瞒得住呢。
上午,苏兰还没去打听他们的议论,毕竟上班时间是杜绝这种事的。
何思做为公司董事长很少来公司,他坐镇湘岳,那是他的重手笔。
教育的好坏、发达、科学、现代与否身系国运。
他会传承李达的创想,与成哲一块搞好搞到位搞成功。
他根据调查资料知道,现在的民办大学收费很高,民众仍然很难承受这种高消费的教育。他将在前五年至十年间,不以盈利为目的,仅以偿还贷款利率与正常运营成本来收费。
另外,还从贸易的利润里头抽出个百分比投入教育,建立大学的扶贫奖学金。
虽然政府教育机构已在湘岳市及全省增设了近二十所一般大本院校,这里院校几乎占遍了每一个地质市,它们比民办大学在招生分数上又高出了一档,但仍有很多学员因学费望而止步。
他相信:只有民众,特别广大农民的儿子普遍接受高等教育,回归社会工作创业时,才会有力支撑广大一般民众对教育消费的热情。
那时,经济的增长与消费的实力才可以逐渐走向盈利,创办更好的教育。
这项社会性支出是巨大的,他希望毕业的优秀学子能勇敢留下返回来,承接起传授、创新知识的大梁,乃至像日本早稻田大学、美国的哈佛这些国际一流的民办大学一样,昂立潮头。
“今天的李总脸色古怪极了,没有一丝往日的笑容,还带着一点疲倦的眼神。”
“女友回来了,久别胜新婚嘛!”
“她女友就是网上最近爆妙的在美华人国际知名艺术家张芝凤,有消息披露,她此次回北京是要接李总去美国结婚呢?”“为什么要去美国,在国内不行吗?要不咱们少了一个可敬又能干的老总了。”
“不知道。你看经理办公室一个上午尚未开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没有。我进去时看见李总女友在专心看一些资料。”
“注意安静,专心工作啊。”主管发话了,一下子空气归于平静,只剩下打字、电话声。
中午午餐时员工们又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嘘——别说了,李总出来了。”一位男员工突然提醒道。
只见李总与张芝凤从经理室走了出来。
苏兰仍坐在办公桌前,一边听着大家的议论,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上网,看着中文Yahoo网上写满了关于张芝凤画展的事及她回华的有关采访报道,苏兰心里有种心被揪紧的感觉。
对方是一个如此出众的情敌,简直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必败无疑。
自己与成哲尚在初始发展,都还未曾正式口对口的吻过,而她早已是他的枕边情人。
啊!自己要坚强,要装作什么也不介意,装作与自己无一丝联系,与员工们一样只是好奇与关心,自己胜利度过这个可恶的下午就好了。
晚上她已决定要离开公司,离开北京,走得越远越好。她伤心得想哭,她还是一个初恋的女孩,一个想一次成功恋爱走入婚姻的女孩;啊!此刻她是不幸的。
这种不幸为什么偏偏发生在我身上呢?
她多想找个臂膀靠靠。
父亲?已故;
母亲?另嫁;
叔叔?不在身边。
朋友知己在何方?
孤独笼罩着这个姑娘,无助使她伤心欲泪,脆弱的心早已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离开这个让自己爱恋又无缘份只能伤感的男人。
李成哲从办公室出来,特意看了看办公大厅里一角的苏兰,见她面无表情的上网,也就放心。
他待张芝凤回哈尔滨,再向苏兰解释心迹也不迟。
但他错了。
之于苏兰来说,她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大家都知道李成哲在追她,而她也开始接受。
突然间出现一个那么杰出优秀的女人,她的信心与希望一下子垮了、破灭了。
公司员工没有人趁机刻薄谁,但自己突然感觉成了一只丑小鸭。
她只是一个憧憬未来的小女孩,她真的承受不了。她决意迅速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一个使她绝望的地方。
办公室的一位美工对李总说道:“啊!李总,这位不正是旅美华人知名艺术家张芝凤小姐吗?不给我们介绍一下?我想请她给我签个名,行吗?”
成哲望着张芝凤,张芝凤微笑着与大家点头,“没想到你们知道得那么快。我是你们李总的未婚妻,三年前发生了一个故事,让我背井离乡远离我的爱人、亲人赴美发展。
三年前,我在飞机上流着眼泪对自己说,为了我们的爱情,为了团聚,我一定不服输——命运让我们不得不暂时分别,但我一定会回来——今天,我回来了,我惟一地愿望是:嫁给他。”阵阵热烈地掌声响起,人们受了感动而忘了这意味着伤害了一个需要安慰的人。
苏兰在人群的最后,尽十二万分的努力控制自己,为了自尊她不得不鼓掌,与人们一样。
“——在美国举行婚礼。”张芝凤待掌声落下,然后自信地宣布,脸上泛着幸福的光芒,简直让人羡慕又嫉妒。
成哲连忙打着手式制止喧哗,“大家中午休息去吧,”便与张芝凤走出了公司大门。留下办公室一片议论声。
楼道里清脆的高跟鞋声,声声撞击着苏兰的心。
她迫不急待有点仓促地去了洗手间,伤心绝望地靠在能照出人影的马赛克装饰的墙壁上,默默地哭了。
办公室同事才感到她受到伤害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