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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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两人的关系

方均教授的宝马,停在了寻找誓的路边,他点上一根烟,并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华莉莉的忌日里,他终于明白了,两个时光里的背,完全是不同的风景,他无法把两个姊妹同时拦进怀里,就像他无法根除,任何一种弥补感情的方式,这会叫他中毒更深。

我站起来,在公交车站,上了车,可我的心还丢失在方家。我透过车窗外看到了一片不真实的幻境……

京城的繁华依旧。我属于那种对于美好处在观望阶段的女孩,我有着强烈的野性想要触碰到理想的地方,那片地上,我就像一颗在暴雨里垂死挣扎过的植物,很想,很想爱。在街面寻觅的方均,还是如此淡定的气质,走向我,就像当初第一次的见面的情形,我却喊了一声,教授,我们开饭……

朗博晴说,你们共处一檐,面对那段无果又不了了之的隐情,你会后悔吗?

我说,我从不后悔。我没有大胆的说出来,也许是不勇敢,但更多的是不坚定。这跟一向凭借幻境生存着,并游离在爱与被爱之间的我,也许极度吻合。也许,命运里我不会追问我错过多少,而更有价值的是我怎么一步步走入戏中的这个角色的……

我离开方家之后,又回到了以前和粤明哲住的那个房子。

我的行李昨晚丢失在公交车站,房子的钥匙也丢掉了,身上唯一的东西就剩下可怜的手机,我敲了门,无人理会,也许尚妹也搬到别处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坐在楼梯上睡到天亮,谁知道一晚上我的眼睛只是很简单的闭上,脑子里却乱作一团大麻。

这不是衍?

我是听到这话才抬起的头。我看到了沙宣发型的尚妹在冲我笑,她的右手是被一个很神秘的男子拉着,左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我的钥匙丢了,尚妹,进不了门,就在这里睡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憔悴,也不打电话给我,我昨晚在男朋友那里睡的。快进去吧。

尚妹很熟练的开了房门,我走进了那个曾属于我和粤明哲的卧室,还是我离开时分的模样。我的眼睛也许湿润的很快,就像炎夏的雨水一般,沸腾在屋子的上空。我在和尚妹的谈话里,才知道粤明哲给她的卡里打了一万块钱,说是留给我交房租和生活用的,并且交代过如果房子有了新的男主人,就把属于他的东西先存起来,让我处理掉。

尚妹,粤明哲有说过会回北京来吗?

他不肯跟我多说,只是敷衍了几句,也许不会再来这里了。我真的很奇怪,你们纵使分手了,他也不该这样用一万块钱打发了你,却不愿再回北京,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尚妹一边说,一边把银行卡送到我的左手手心里。

尚妹,我一时也说不清,你帮我把这钱还给粤,我不能要。

衍,恐怕迟了,粤明哲的手机换了,我们联系不到,你还是先收好,等待时机再给他吧。那我先出去,你休息一下吧。尚妹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换衣服,那个神秘男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眼睛会不时的瞟上一眼在卧室里痛哭的我。尚妹和那个男人很暧昧的在客厅说话,我更加难受的关上了忘记关的门。那个存折在我的左手手心里攥出了湿漉漉的汗液,难道这就是我的“感情损失赔偿费”,我也许就值一万块的人民币?哪怕阿哲给我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叫我听见他的声音也会是多么美妙的事情,他却狠心地将我的尊严也遗弃了。

我突然想到了,那封我不敢拆开的粤明哲给我的信件,我把它丢在行李箱的暗兜里,也跟随着那个夜晚一并遗失了。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到:我究竟在粤明哲的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位置?他究竟爱过我吗?为何我这样迫切要品读的那封信,恍然里,戏剧性的丢失在我与誓的纠缠之下,我的没有能力去打开,成了童话故事末尾里最遗憾的结束动作。

也许我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和梦境,一切早已结束了,除非他不再现出。

方均教授这几天经常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誓还是不和父亲说话,每天早出晚归,两人互相碰面的时间很少。最近誓睡得更晚,他除了抱着那本红楼梦,翻来覆去的看之外,就是像个迷路的妖精,撞上了足以宽慰心中情结的网络游戏。他在电脑的虚拟世界里面,纵横驰骋。他早晚都吃泡面充饥,垃圾就随手扔在床前的桶中。誓幻想过那很浓重的鸡汤味道,还有冰箱里满满的柠檬味的香草雪糕,他看书累了的时候,就跑到厨房的冰箱门前,打开之后,空气变得很稀薄压抑。

就在我离开方家的第五天,方均终于不能够再纵容自己沉默对待儿子了,深夜两点半,没有睡意的他终于主动打破了两人的关系。

誓,我后天去一趟香港,要不我们一块去?顺便好好放松一下。

在床上啃书的誓拉长声音说,哦,你去吧,我还有事。

我去了不就剩下你自己在家了,我不放心你呀,香港举办的画展,机会难得,你该出去散散心了。另外,我要带着两幅作品参赛,你得给老爸加加油啊!

是画她的那些作品?

不完全,还有画你母亲那副。我在想,如果我的画能够在香港的年展上展出,即便现在老天判我刑,我也不会遗憾的。

誓犹豫了一阵,当方教授把母亲和衍说在一块,而不加修饰词的时候,誓的心里很矛盾,他不愿父亲说的那样自如。但是很快冷静下来的誓突然冒出一句,我去。

方教授很高兴,走过去摸着誓柔软的头发,孩子,以后就剩你和爸爸两个人,我们永远在一起。

誓的头一闪躲,你是我的父亲,但同样是我去世母亲的丈夫,我不反对你再婚,但是不要以那种方式伤害一个无助的女孩子,她跟我一样青春年少……

方均的手明显的抖动了两三下。

水白最近没有音信,眼看九月份就要来临了,等到他和幺灵来京之后,所有的线索都会尖锐的指向我和粤分手的前因后果。我不怕水白说我不真实,而是害怕他厌倦了这样的我。水白自打从幺灵家吃饭之后,他明显的对幺灵热情了很多,他说,幺灵这个灰姑娘确实没有对自己撒谎,她曾告诉过他,她有多么爱他。即便是幺灵从水白嘴里扒拉出的那些情愫,她也欣然的接受了,还说会无私的对他付出。但是,幺灵有时会现实的叫水白害怕。

水白,以后我们结婚了,我希望在巴黎度蜜月,我们的房子要好大好大,而且最好是当下流行的海景房,我要在卧室的衣柜里摆上很多名牌的内衣,还有不同款式的皮靴,还有一排排各种颜色的太阳镜。

水白很想说,幺灵,这些东西都是在我们共同奋斗之后才可以实现,而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但是他没有说出口,看来女人都是物质的这话一点没错,只是很奇怪连大学还没上的幺灵,就慌忙陶醉在对未来的幻想之中,这叫水白难以捉摸。

水白,我以后不工作,你要乖乖的养着我啊!给我买好多的礼物,还要每个星期一次的烛光晚宴。

嗯,好。

水白没有很快敲醒幺灵对未来世界的诠释,原来像幺灵这样的女孩子也爱做那种梦,这叫刚刚高中毕业的水白心里怎样一顿海想。他不怕,因为他心里自有打算,一个人的能力决定他的生活取向,他要和什么样的人婚姻,就要把她的梦想当做目标来演绎。

誓接到了亦歌的电话,他告诉亦歌明天要陪父亲去一趟香港,亦歌却坚持要和誓见上一面。他们约在了老北京的炸酱面馆,因为亦歌知道誓爱吃。

誓,你和方叔叔去香港旅游吗?

不,我爸爸的画要参加香港举办的年展,所以要我给他加油去。

啊,方叔叔是个画家对吧。我爸爸上次还问起我来,说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说是美院的教授。

干嘛要问这些,你别在你父母面前乱说,我和你可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