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蚁土堡不仅工程浩大,而且结构非常科学,精致美观,舒适惬意。白蚁中的工蚁首先用自身的分泌物与泥土相混合,建造起厚度达50厘米的堡壁,以隔断外界天气变化对蚁巢的影响,接着自下而上地在几米高的外壁上挖出几条垄状通道,每一条通道再开通约10条从巢顶到巢底的细小气道,蚁巢内部由120条细小气道上的无数小孔与外界相通。白蚁在巢中活动时产生的热气可以通过小孔上升,排到巢外;而外部气流又能够从气道进来,源源不断加以补充,起到“空调”的作用。在盛夏中午,当上堡外墙热得不敢用手碰触的时候,蚁巢中心的温度却只有32℃左右。土堡内居室如迷宫,隧道弯弯曲曲,长约几百米。一般,约有200万只白蚁在一处土堡里过着复杂的社会生活。
鱼类中的“鲁班”
在鱼类中有不少能工巧匠,肺鱼和刺鱼是其中的代表。肺鱼是从三叠纪初期遗留至今的古老鱼类。每逢旱季,肺鱼就钻入淤泥中进行休眠。在旱季来到之前,肺鱼利用体表分泌的具有很大凝集力的粘液,调和周围的泥土,形成一个屋式泥茧。这个泥茧是密封型的,只是在对着鱼嘴的地方留了一个小小的呼吸孔,以便进行微量的气体交换。肺鱼泥茧的长度可达2米以上,与精细小巧的蚕茧相比,可称得上“巨型建筑物”了。肺鱼的泥茧还异常结实坚固,肺鱼睡在里面不动不食,直到雨季到来,茧壁的淤泥被水泡软冲散时,肺鱼才出来像普通鱼一样生活。我国东北地区有一种长不过4~5厘米的小型鱼类,叫刺鱼,它们有高超的筑巢本领。春天繁殖季节,雄刺鱼用口和鳍把芦苇和其他水生植物的茎、根、碎片汇集起来,利用肾脏分泌的粘液丝,胶合成椭圆形的巢,搭在某些质地坚韧的水草茎上。为使巢壁更加牢固,刺鱼还要在巢壁的空隙中加入“填充剂”。它们用嘴吸取细沙,仔细均匀地喷在巢壁上,同时还不断地用身体在巢内外的壁上反复摩擦,让体表的粘液涂在巢壁上,使巢变得格外光滑而且坚牢。有了这样漂亮的“新房”,还用得着发愁没有“新娘”上门吗?
织布鸟的大厦
巢是鸟类的住房。有的鸟巢很简陋,有的鸟巢很精巧。
有种叫乡村织布鸟的,它们爱群栖,但单独筑巢,盖的是“茅草屋”。它们在树枝上围一个草圈,然后盖成巢室,由上而下把巢封好,只在底部留一个出入口。
黑喉织布鸟的巢比较精致。筑巢工作由雄鸟担任。它用嘴啄着棕桐叶或草叶,突然飞起来,将叶子撕成长长的细条。它利用树叶撕成的细条当“纬纱”,细树枝当“经纱”,在树枝间织工。这种巢有孵卵室和生活室,既能遮阳挡雨,又能孵卵育雏。巢内有一条下垂的通道,可用来防止树蛇的袭击,是织布鸟自己进出的“长廊”。
野牛织布鸟会构筑一种奇特的“公寓大厦”。这种大厦高3米、长7米,内部用棘条分隔成一个个精细、复杂的小间。野牛织布鸟在造屋前,先到处选择合适的房址,然后衔来不满30厘米长的草茎,抛在已选定的树顶上,用湿泥糊成伞状,待泥巴于结后,就成了“公寓大厦”的防水屋顶。随后每个“家庭”在屋顶下各自建造私房,织成一个个圆形的巢,玲珑美观,巢内铺上羽毛,飞行孔开在下侧。在一座“公寓大厦”下可以建造几百间这样的小房子,住上几百对野牛织布鸟夫妻。
扬子鳄的三层洞穴
扬子鳄是一种古老的爬行动物。它相貌丑陋,但很聪明,又很勤劳。扬子鳄是一种穴居动物,很会营造洞穴,一般一个洞穴只住一条鳄。扬子鳄的洞穴因性别、年龄不同而异,年龄越大,洞越复杂,营造得越讲究。扬子鳄的洞穴都选择在土质疏松的地方,它先用前爪掘开较硬的表层土,再用尾巴把土推到旁边,然后用脑袋使劲钻进去,退出来,再钻进去,再退出来,如此不断反复,终于为自己营造了一个理想的洞穴。穴一般分为三层,一层比一层高,最大的洞穴长达30多米。洞内有数条迷惑天敌的岔道,还有1~3个倾斜的进出口,一端延伸至树林、草丛之中,另一端隐蔽在入水处。窟顶有1~2个通往地面的垂直气孔,可保持洞内空气新鲜。沿主通道往里,最深处才是椭圆形的“卧室”,里面铺着枯叶、稻草、杂草等;另外还有一个常年积水的“浴池”、最令人惊讶的是,扬子鳄每次打的洞都能按照当年的最高水位确定位置。扬子鳄是怎么预知当年最高水位的,至今仍是个谜。
海狸修筑的堤坝
海狸是动物世界最著名的建筑师,这大概是没有疑问的。据有关资料记载,大约在500万年前,海狸的建筑天才就已充分显示出来。
海狸最擅长于修筑堤坝,它的筑堤技术堪称一绝。海狸的巢窝常常是修筑在溪流或小河中的,当它选定位置后,就能轻而易举地在上游修筑一道坚固的堤坝,把溪流堵住,创造一个适宜的小池塘,然后在那里筑起一个能防御外来侵扰的窝巢。海狸在筑坝前,先去砍伐木材,把木料运到坝址。它把一些枝端尖锐的树枝插入土中,然后将其他树杈层层堆好,再混杂些泥土、杂草和碎石,把水坝封堵严密,以防被湍流冲垮。有时还在坝上开些排水孔或闸口,以便调节池塘内的水位。
海狸修筑的堤坝坚固厚实,形态各异,并符合科学性。一个最显著的特点是,水坝的外形或多或少向上游水流凸出,形成一道弯曲的弧线,这样就分散了水流的压力。在美国怀俄明溪谷的陡峭岸边有一个海狸修筑的水坝,高5.5米,跨度122米,这是迄今发现的最大的海狸水坝。
海狸的窝建在坝内的河边,筑得很巧妙。圆顶房屋直径2~3米,坚厚的墙壁外面涂着粘土。窝有两个出口:一个通地面,另一个由一条隧道通水下。每个窝分上下两层;上层较干燥,是整个家族的住房;下层在水面下,是食物的“储藏所”。一旦水坝漏水塌方,全体海狸出动紧急抢修。
鼹鼠的地下宫殿
人们来到绿浪翻滚的田野上,有时能看到一个个由松散的泥土堆积而成的土堆。这是谁干的活呢?原来,这是绰号叫“活的挖掘机”的鼹鼠们干的好事。
鼹鼠外形像鼠,但不是鼠,是食虫目动物。它大部分时间生活在地下,是挖土能手。它用两只前爪一面挖土,一面将泥土拨到身体下面,然后用后腿不停地向后踢去。接着,它转过身来,用头向外推土,一直推到洞外。鼹鼠的拿手好戏是打洞,在建造永久性地道时,雄鼷鼠的掘进速度是每分钟30厘米,也就是每小时掘进18米。假如鼹鼠长得有人那么大,那它每小时可掘进13千米了。即使是操作机械的矿工,也望尘莫及。
鼹鼠建造的“地下宫殿”既奇特复杂,又别致完善。有许多洞口和地道通向巢穴,两旁和巢底有贮物室、育婴室和卧室,育婴室和卧室里铺上了树叶、枯草和苔藓,显得柔软和舒适。卧室一般都离地面几十厘米深,它的一侧是进气道,另一侧是排气道。排气道的出口往往在河边。进气道不是笔直的,而是转个弯儿后再往上,这样可以避免“穿堂风”。卧室还有一条通道,先是下斜的坑道,然后曲折地通向地面的另一个出口,这是鼹鼠在紧急关头用来逃生的。在潮湿的地区,这条通道还有一个作用:作为排水的沟渠。每一座“地下宫殿”,都有一条外出的主干道,有70米长,两边是一些小巷道,可以通往四面八方,便于鼹鼠外出猎食它喜爱的蚯蚓。
人蚁大战
一百多年前,在亚马逊河畔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的人蚁大战。
亚马逊河畔有一个名叫拉脱维娜的农场,场主叫西蒙,在他的领导下,三百多个工人在这里辛勤地栽种着咖啡豆、甘蔗和玉米,生活平静如水。他们万没有想到,就是那小小的、不起眼的蚂蚁打碎了他们的宁静。
一个烈日炎炎的夏日,一名警察慌慌张张地来到西蒙场主的办公室,一进门,他就冲着正坐在窗边听鸟唱歌的西蒙连声大喊: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西蒙从来没有见过警察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正有一条长十千米、宽约五千米的蚂蚁群往此地而来,这是著名的南美洲食肉蚁,它们所到之处,已是一片狼藉,牲畜死伤无数。警察就是来通知西蒙立刻组织工人转移到河对岸去,他说如果再晚一步,恐怕就来不及了。
西蒙想起在他六岁时,他的故乡也曾发生过一次蚁患,被蚂蚁洗劫过后的村庄,庄稼死了,牲畜死了,侥幸活下来的老鼠等小动物纷纷跑了,村庄死一般地寂静。想到这里,西蒙不禁异常焦虑,他想:如果按照警察的安排,全部人撤离,人命是可以保住的,但那成片的咖啡豆地、甘蔗地、玉米地岂不难保?
正想着,有几名工人来到西蒙的办公室,他们说工人们都不愿意撤离,他们愿意留下共同保卫自己的家园。西蒙听后,非常高兴,他大声说:
“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斗不过区区小蚂蚁。”
决心卞定后,西蒙便和大家制定了斗蚁方案。首先,他们将老弱妇幼和牲畜转移到河对岸,然后将居住区的所有排灌沟加深加宽,检查所有的抽水机和控制问,保证能随时投入使用,另外又建立了以办公室为中心的一条和储油库相通的耐火材料沟,以准备在必要时发动火攻、水攻。
正在准备时,人们发现大群鸟儿惊慌地呜叫,纷纷朝远处逃逸,一些野兽也心神不安地胡乱奔突,从森林里跑出来,四处逃窜,一只非洲豹居然和一群猴子一起狂奔,看样子,它只顾逃命,已顾不上捕食猴子了。大家知道这就是蚂蚁即将到达的先兆。
第三天清晨,果然有一大片黄褐色的南美洲食肉蚁出现在森林的边缘,人们虽然已经准备就绪,但真正看见这群可怕的蚁群时,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这时,一只母豹突然从森林中窜出,看它那大大的肚子,就知道它就要生小豹子了。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所以它才没有和其他豹子一起提前撤离。
人们看见,这只慌里慌张逃出森林的母豹浑身已爬满了蚂蚁,无论它怎么跑,怎么跳,蚂蚁们都像一根根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它的身上。只用了短短的四分钟,这只豹妈妈连同它肚里的小豹子就双双被咬死了,只剩下一堆骨头。
看到这个情景,人们更加紧张,连最胆大、最勇敢的人此时也忍不住浑身颤抖。一个小时后,蚂蚁越来越近了,只见它们个个有半个拇指般大小。它们前进时发生的“沙沙”声也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有一队蚂蚁来到排灌沟前,然后迅速朝两边散开,很快,它们便以沟为界,将居住区团团包围,小小的居住区一下子成了“汪洋大海”中的一个“孤岛”。
隔着只有二十米宽的排灌沟,里面的人和外面的蚁互相对视着。蚂蚁们已经停止了爬动,那可怕的“沙沙”声虽然没有了,但反常的寂静仍然让人胆寒。双方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先动手。
好一会儿,还是蚂蚁们先沉不住气,它们开始行动了。只见它们很有秩序地排好队,然后,一只叠一只,最后叠成一堵近两米高的蚁“墙”。人们望着,惊呆了,不知这些蚂蚁们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蚁“墙”最上面的一只蚂蚁突然纵身一跳,企图一下跳过排灌沟:但没有成功,而是跳到了沟里。紧接着,第二只蚂蚁往下跳,又跳进了沟里。西蒙场主终于明白蚂蚁的目的了,它们是想一只接一只地跳过排灌沟。西蒙连忙命令工人打开抽水机,抽水机一响,沟里的蚂蚁立刻就被冲走了。
蚂蚁们并不甘心失败,它们又连续组织了多次进攻,但所有参加跳的蚂蚁都跳进了沟里,被水冲走了。终于,蚂蚁们退却了,全部撤回到森林里。
见蚂蚁们走了,工人们大大地松了口气,以为万事大吉了,没想到,下午,蚂蚁们又来了。这次,它们改变了进攻方式,不再叠蚁“墙”,而是从森林里拖来了许多树叶。
西蒙和工人们又愣了,不知蚂蚁们拖来那么多树叶是为何,他们紧张地关注着蚂蚁们的行动。只见蚂蚁们分作两队,一队爬上树叶,另一队把树叶推下沟,树叶载着蚂蚁们渐渐向这边漂过来。西蒙又一次明白了蚂蚁们的目的,原来它们是用树叶当“登陆艇”,他连忙下令再开抽水机。抽水机再次响起,“登陆艇”翻了,上面的蚂蚁们又被水冲走了。
尽管蚂蚁们很顽强,但终究抵不过强大的抽水机,它们又失败了。
当晚,突然狂风大作,风将电线刮断了,抽水机无法使用了。已经准备撤退的蚂蚁们好像知道抽水机坏了,突然又掉转头,再次准备进攻。
工人们着急万分,西蒙下令打开不需要用电的排水闸。排水闸一开,沟里的水迅速往下游流去,沟里的蚂蚁们成批被冲走了。但只排水而没有抽水机把亚马逊河的河水拍过来,沟里仅剩下的一点水很快被排干了。
沟里没有了水,蚂蚁们如果能说话的话,一定会齐声欢呼,它们争先恐后冲过排灌沟,直逼居地区。大家吓坏了,只得全部退往耐火材料沟后面,然后把汽油灌点上火,扔进沟里。冲到沟旁的蚂蚁们被熊熊大火吓住了,暂时停止了进攻。
天很快亮了,当疲惫的人们从梦中醒来,惊恐地发现,他们和蚂蚁之间虽然还隔着一道火沟,但蚂蚁们已沿着火沟将他们团团包围了。居住区与亚马逊河之间的通道也被蚂蚁们切断了,这就意味着如果这时工人们再想撤到亚马逊河对岸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想起那只被蚂蚁们仅用了四分多钟就吃得只剩下骨头的老母豹,看到自己已被蚂蚁包围,又见储存的汽油已经不多,工人们有些绝望了,有的人甚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