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躁地扒光了钱小敏，当看到她白皙的身体红斑点点时，一口恶气顶在我心尖，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喘不过气。
我看着这个我深爱的女人，呵护了多年的初恋，除了接吻以外做其他事都觉得是亵渎她，可是她，就这样被——
我发疯似得将她拖到洗手间，按到角落里，接了一盆凉水泼在她身上，拿着刷子，刷她，刷掉那些印子，刷掉被别的男人覆盖的印记，不顾她哭喊，不顾她挣扎，把她按在地上，我要把她刷干净，洗干净！
钱小敏开始拼命抵抗，哭嚎着求饶，但我无动于衷。当我把她刷得全身通红、蜕皮、隐隐渗出血丝时，我方觉得好受一些。我将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轻柔地擦干她身上的水。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无声地哭，一直哭。
我给她盖好被子，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小敏，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好么？”我痛苦地说。
“——嗯——”
“我会努力赚钱养你的，相信我！”
“——嗯——”
我们唇齿相交，吞咽下彼此的痛苦和泪水。
在大学毕业之前，我想我会和钱小敏好好过一辈子，虽然她的第一次不是给了我，那归结于我自己无能，没能力保护好她。但事实是，我低估了这个繁华都市和物资享受对她的吸引。
因为宿舍晚上11点门禁、熄灯，大一暑假时我便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每个月更加努力地勤工俭学，赚的钱不再交给钱小敏保管。她每个月工资刚够她花销，现在的我还没有办法给她锦衣玉食。
大二下学期，她辞掉了电子加工厂的工作，因为每天站7个小时实在太累，她去一家大型KTV当服务生，慢慢学会了化妆，学会了将修饰自己。
白皙貌美的她，在这个华丽都市如花一般绽放。而美丽的花总是会招蜂引蝶，经常看见她带回来的花束和礼物，她说都是同事送的，她说她心里永远只有我，对于别人不会放在心上。精美的衣服、包装华丽的化妆品、时尚的手包逐渐出现在她手上，她跟我说是KTV的客人遗忘了很久没取走，店里要丢掉的。
我相信她，我愿意相信她。
大三时，她怀孕了。
跟她在一起我会采取措施，但是有措施也有至孕几率，我心里挣扎了几天，想着要不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送回老家抚养，她已经背着我偷偷将孩子打掉了。
知道孩子没了，我很伤心，她安慰我说，我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现在没有钱抚养。
对啊，没有钱抚养孩子。我再次为自己的无能自责。
大四毕业，因为最后一年奖学金问题，我和辅导员闹翻，错失了几个好公司的推荐名额。我随便找了一家公司，呆了半年辞职，考取了研究生。
研二开始，我给我的导师做助手，跟着他全国各地跑，参加学术探讨会、讲课、授课。一次，跟着导师参加完颁奖典礼，导师从自己的学术奖金里拿出一万元给我做辛苦费并给我放一周假，我高兴地连夜回到A市，买了束玫瑰想送给小敏一个惊喜。
没有用钥匙直接去开门，我轻轻地敲门，想等着她先惊讶再露出幸福的笑容。
门开了，一个挂着金链纹着刺青，仅着一条内裤的中年男人问我：“你谁啊？”
我僵硬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我熟悉的屋子里一片狼藉，烟酒之气扑面袭来，地上散落着钱小敏和陌生男人的衣物，耳边传来‘唰唰’的淋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