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公务员是怎样炼成的·第一号:亲历公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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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魑魅魍魉

我心想,公考的人不少嘛。也难怪,次贷危机眼看着有扩大的趋势,就业日益艰难,能考个公务员,也未必不是好事儿。

——柳池云语

就在我们买来野营帐篷的几天之后,公司通知我回去上班。

原来,公司部分建设项目开始继续。而此时也有好多个上报文件、宣传资料需要起草,无非就是些向改制前的上级主管部门呈报文件。

由于公司的党群组织依然挂靠在市局,因此市局仍然将我们公司作为文件的发送范围之一,每当市局的直属部门有了文字任务,譬如学习文件、自查自纠等等,总少不了我们公司一份。其实话说回来,改制以后,人家市局也没拿咱当一什么角色,但老板哪儿知道这些文件哪些是闹着玩的,哪些是动真格的啊,反正真正动笔杆子的又不是他,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动动脑子能为他省点麻烦,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到公司,就接到好几个大件,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活儿:地震受损情况报告,人员伤亡情况报告,请求援助的报告,抗震自救简报。

其实,受损报告、伤亡报告都好弄,这家伙,无非就是抬头一段废话,讲讲地震的特大影响,歌颂一下公司领导的超强凝聚力,以及员工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及英雄主义精神,再分条列项汇报一下房屋、设备、附属设施各部分的受损情况,反正有相应的数据,添上去就得了。这俩报告,我花了整整一下午,加了4小时夜班,才统统搞定。

柳姨作为市心理协会常务理事,随队深入极重灾区搞心理辅导去了,总经办工作暂由我主持,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多一些打杂的活儿,毕竟还有个分管的副总在呢。加晚班那几小时,副总一直陪在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给我散烟,喉咙都快熏成腊肉了。

急件哪,没办法。不过幸好我属于案头上的急性子,一阵子手忙脚乱之后,任务完成了,老板和副总都感觉满意。

麻烦就在于请求援助的报告和自救简报。

所谓求援报告,也是市局搞的名堂,说是现在全国各地的援助越来越多,所谓"爱哭的孩子有奶吃",我们也一定要多哭几声,没准有点搞头。

自救简报,即是将"5·12"以来发生在公司的感人至深的事迹发掘出来,文情并茂地上报,便于相应英模形象的进一步树立,以做好这一块的宣传。

说实话,搞了这么久的文字工作,求援报告,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在成都工作时没接触过,在热得快的机工校倒是搞过贷款报告,写"求援"报告,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哪。动笔伊始,我就把自己设想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从骨子里营造了一种断肠人在天涯的凄苦景象。没办法,不这样,哪儿能打动人呢。

不说打动其他人,首要是让副总和老板能感动,这是必需的。

通过一整天的搜集材料,一整天的初稿起草,外加一个通宵,同副总一起校改初稿,终于成文了。翌日一早,获老板通过。

这是一篇昧着良心向全国人民要饭的文字,但没有办法,毕竟,我挣的就是这份钱,吃的就是这口饭。

幸好,万幸的是,公司的这篇求援的稿子最终被市局拿下,由于公司性质已是民营,未被纳入受援之列。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彻底松了口气。要不然,叫我如何能对得起各族人民的爱心,内疚死是好的,万一内疚个半残可就郁闷了哦。

自救简报也够不让人省心的,不在于其难度有多大,关键是量大,市局要求每天一报。屈指一数吧,也该将近20篇文章了,别说写,就说印就够文印室那小女生受的了。

可谁让我吃的这口饭呢,得嘞,写吧。

翻出公司的会议记录本,找到一些当事人,探求公司领导的口风,了解情况,看看要树立哪些典型,让人家自己先写个初稿,然后加工。公司领导的情况,则根据记录,加上一凤头,续上一豹尾,完工。随后交给副总审阅,最后编号印制。

这又费了半周的工夫,细想想,脑细胞干掉不少。可最后一个典型也没树立起来,全被市局咔嚓掉了。试想想,一个没多点大的改制后的建筑公司,身处市区,其情其景,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先进事迹?我就身在其中,我还不清楚。还好,市局领导们的眼睛跟明镜似的。

事实证明,这两个被老板视为重量级、耗费我不少心血的稿子,完全是上级部门"逗你玩儿"的产物。也亏得领导们心如明镜,要不然,评了这些人,那还不是一大宣传责任事故么?

瞎折腾一场。

说到这办公室的工作吧,总是在案头、笔头,费脑子、伤身子,还不落好。你千辛万苦憋出一稿子来吧,人人都有评论的资格和架势,随便捡一毛病让你重头来过,那和易如反掌一样。所谓"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麻烦。不到30岁,非折磨你半头银发不可。这也是后来网上有人问组织部、县委办哪个好的时候,我豪不犹豫地选择组织部的原因。唉,还是干本专业的好,你有核心竞争力不是。

恢复上班后不久,我们住的窝棚区又有了细微的变化。从某一天起,我发现附近的帐篷越来越少。老大说,看到余震有减弱的趋势,加之大家已对地震丧失了新鲜感,好多标有"可以使用"楼栋的居民开始回撤了。

其实要有家能回,谁愿意在大草地上住着呀。就我这胆儿,今天有人把我们楼栋那"危房"的标志撕掉,我明个儿一早就搬回去!

可是,明明那楼栋就贴着几个大红的"危房"标志啊,就算我不要命了,也不能拿媳妇儿的生命开玩笑啊,毕竟,她是老丈人养大的女儿。

从这次意外发现的细微变化开始,帐篷区的变化开始由量变向质变转化。在草地上栖身的人越来越少了。

我开始感到有些悲凉。谁让咱身在异地,参工时间短,没有身份只有身份证,积蓄是一个光荣的"零"呢?

人哪,就是这样。当人人都吃糠咽菜就白开水的时候,您吃着这口,没准觉得香甜极了。但当有人吃得满嘴流油,而您还跟吃糠咽菜打堆,您就不平衡了。

此时的我,想起了某位老先生说的一句话:"如果你住的是间草房,你周围的都是草房,那你不会觉得你自己有多穷,更加不会心里不平衡。但当你周围都是高楼的时候,而你住的仍然是草房,这个时候你心里就会不平衡。"我深深感到,他老人家说得是多么有道理啊。

人们逐渐搬回楼房,有些人则选择了投靠亲友,就连老大和波哥也联系到新的栖身之所。大草地的夜晚越发让人恐惧了。

天无绝人之路。企企单位的两位领导听说我们的情况之后,积极伸手援助。一位提出将其楼顶的棋牌室让给我们免费居住,还带我们前去看了,有卫生间、有阳台、铺上一张床就是卧室啊,还说让我们一直住到单位的安置方案下来,末了当即交给我们一套钥匙;另一位则表示将闲置的一个车库让给我们,也是免费居住,并让我们一直住到不愿意住为止。

千恩万谢之后,我和企企回头一考虑,毕竟人家的棋牌室长期占着也不太好;这车库嘛,既然目前闲置,我们利用起来,倒也增加点人气,也避免了久不启用、渐生蟑鼠的麻烦。

于是,联系到搬家公司,我们将所有家当搬到了这间20平方米左右的车库里。

说来也怪了,两位领导不久之后双双由副处擢升为正处,这正是好人有好报。

此刻,虎钥市的一对年轻夫妇,深深地为身逢盛世遇到好人,而不是身在旧社会遭遇恶人而感到庆幸,也深深地感激着这个光明而伟大的社会。这对夫妇,就是我和我的企企。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话不无道理。

车库的生活,对死里逃生的一对年轻人来讲,无异于从原始社会直接跨入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

与草地上搭的帐篷相比,我们已进入文明时代,毕竟这儿还有所遮蔽,算是自由的个人空间,因此至少得算个资本社会,社会主义已经遥遥可望;与住在楼房上的"达官贵人"们比起来,我们借用的是别人家的地盘,而且是楼房底层的底层,这样看来,我们小两口的心思、灵魂算是跨入工业革命之后的时代;而我们的身躯、处境却仍在封建时代。如此的纠结和郁闷,姑且算在那倒霉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吧。

事实上,这是一个不错的车库,面积不小,有20多平方米。而且有水有电,墙面白亮,房主并没有堆放任何杂物,因此,可任由我们支配。

唯独不如意的是,没有宽带、没有电视信号接口、没有厨房更没有卫生间,不过话说回来,谁在车库安这些个玩意儿啊。

一切只能按照现有条件打主意。电视摆在小组和之上,虽然没有信号,但这样似乎能传达一种家的感觉,权当作安慰嘛;电脑依旧接上电源,电脑桌是没地儿摆了,将就着把显示器放在主机上,看上去还别有一番感觉;关键性的小床搁屋中间,这起居生活,再不用席地而卧了;小书桌、小椅子一一就位……

这吃喝拉撒的事儿也是人之本能,不可能不考虑。不过我想好了,前两项直接在食堂解决;后两项呢,需要提前报批备案,及时通过小摩托抵达目的地,以进行解决。

一切均已就位。看着这天才的居所和天才的安排,我俩居然有了一种安居乐业的感觉。拾掇完这一切,企企兴奋地扑到我的怀里,我们紧紧相拥在一起,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住有所居"。很容易安于现状的企企,乐开了花。

我说,看到了吧,这就是你选择我、跟着俺过日子的结果。

企企却抬头看着我,瞪着眼睛,嘟囔着嚷道:"我选择,我喜欢!我就爱过这样的日子,要你管?!"

看着自己女人懂事的样子,我努力地笑着,以掩饰内心的疼痛和憔悴。我尽量麻木着内心的感受,不让自己深想下去,以避免情绪失控。

我安慰着自己,苦是苦了点,但苦日子也总有个头嘛。夫妻齐心,其力断金。只要我们认真对待生活,总有一天,能迎来属于自己的灿烂岁月。

是啊,地震过后,我们在物质上失去了很多,甚至流离失所。但我们幸运地活了下来,既然老天爷给了这条生命,我们就得去努力,去奋斗,去好好地活!

多少天没见着电灯了,我都似乎把它淡忘。冷不丁的,打开那盏60瓦的节能灯,室内瞬间亮如白昼。我曾多少次坐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多少次沐浴在明亮的电灯之下,可从没有一刻有今天这样的感受。

灯光驱走黑暗,带来了光明,也让我内心为之一振。很快,我和企企在那即将布满蛛丝网的书堆之中,找到了各自的复习资料。终于可以坐在小书桌前,打开那本久违的《行政职业能力测验》了。我没有理由不珍惜、不感激眼前的一切。一个多月没看书了,重新拾起这一切,却又恍如隔世。好多知识点不知是忘到姥姥家了,还是忘到了舅舅家。总之,我们都感觉到了两个字——陌生。

晚上,我来到企企的办公室,忙里偷闲上上网。发现论坛上好多人都在议论是否继续看书的问题,看来有不少人都与我一样啊。地震给如此多的人带来了影响,身心俱疲,但我们还得面对这一拖再拖的公考,愿主保佑我们吧,阿门。

收拾复习资料时才发现,曾经做过的一套模拟题不知所终了,翻遍了所有角落,依然没有找到。怎么办?没有那套模拟题,很多复习的成果就没有载体,而且上面有还多做题的思路呢。

唯一的办法就是买来再做一次。至今还没出复考的补充公告,现在连全国第一考——高考都推迟了,估计有关部门一时半会儿还顾不到这一头。兴许时间还很充裕吧,干脆再去买一套来做!我在心底反复掂量和思考着。最后下定决心:明天下班就买。

我在一个随身携带的小本上这样记下来:

——要买的书:1。"行测"试卷;2。其他有详细解析的试题集;3。其他技巧类书籍。

翌日下班之后,我没有似往常一样直接回家,而是直奔虎钥市新华书店。

看来大地震并没有阻挡虎钥市人民对知识的渴望,新华书店像往常一样人流如织,买书的、看书的,络绎不绝,蹲地上的、站书架前的,形态各异。包装精美的各类畅销书并未引起我的注意,我的目标十分明确——公考资料。

三步并作两步,我迅速来到"公考书籍专卖区"。一大堆摆放整齐的资料前,已经聚着好几个同龄人,有的独自翻阅着,有的在异性朋友的陪伴下不断浏览和选择,有的则拿着书请随行朋友判断购买与否;有的明显是应届的学弟,有的则带有一种久历岁月的深沉,有壮实的小伙,也有漂亮的女性……

我心想,公考的人不少嘛。也难怪,次贷危机眼看着有扩大的趋势,就业日益艰难,能考个公务员,也未必不是好事儿。得!别多想了,赶紧买自己的书吧。

放眼望去,公考的书也不少。各个出版社,各种包装,各种类型……琳琅满目。不过我的目标依然很明确,取起一本中公的模拟题,看也没看,直接拿下。

一本系统介绍行测考试的教材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本书对数量关系、言语理解与表达、常识判断、判断推理、资料分析都有分类介绍。比如,数量关系就分了数字推理和数学运算两部分,而言语理解与表达也分了选词填空、语句连贯、阅读理解、修改病句等几部分。同时,还有《省考基本考情》和《备考方案》,介绍得很全面,而且每种题型的解题方向、答题规律、基本技巧都有讲述,唯独不足的是技巧介绍欠全面,与我的需求和愿望有距离。当然,我所要的这种一看就会的"秘笈",事实上也不太可能有。一看价钱,50元,也能承受。反复掂量之后,决定拿下。

一套省考的行测、申论模拟题本也让我很感兴趣。包装精美,分别由一个小塑料袋包好,且每几套题集中装订成为一小册。我粗略看了看申论的参考答案,似乎思路清晰、语言通顺,较有针对性,有些题目正好与四川有关的材料为题。而且,答案分别成册,这也避免了我做模拟题时难以按捺偷看答案的欲望。我眼前一亮,不错,不错,统统拿下。

买书又糟了一百多大洋,加上之前的投入,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战斗尚未打响,我已经投入了五百多大洋。没办法,实在是没有办法。反正之前都已经投入这么多了,就像赌场之上,依然选择了下注,为何不继续投下去呢。继续投入,就有希望;就此放弃,心有不甘。不想了,反正这些书还是很赏心悦目的,我愿意为之埋单。

怀着丰收的喜悦,我踏上回家的"2路汽车"。

我带着一种刚买回书的冲动,饭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那本行测教材。这种技巧类书籍,向来被我视为宝典,因为我相信,万事皆有规律,事事有其技巧,掌握这种技巧,就仿佛拿到开箱的钥匙和密码。

前几次买书都是电子商务的功劳,结果每次重金求购得来的,却基本是国考参考书,那些题目要么简单得跟傻瓜测试一样,没有实际用途;要么难得要死,高高在上,挫败我的信心,让我大失所望。

这本行测教材,总体上符合我对技巧类书籍的预期,几乎让我有了一见钟情的冲动,不由得不对其产生疯狂。

晚上9点到12点半,我一直捧着这本书,狠狠地啃着。多年没有这样连续4小时如此痴情专心地看同一本书了。上一次类似的情形,似乎是在高一晚自习时偷看那本白岩松的《痛并快乐着》,不得不羞愧地实话实说,那已经是在9年以前。

以至于企企打了好几回"报告",让我骑摩托车送她去放水,我都强行将"报告"按了下来。最后,我甚至打算让她自行找个没人儿的地方放了得了,可一想又似乎不对,咱不能给人占便宜的机会嘛。于是痛苦地将眼睛从教材上拔了出来。事实证明,企企的忍耐力还是超强的,因为我没有想到,她这一憋就憋了3小时。呵呵,偷笑中。

的确,对于一位在公考中摸索的人来讲,这本书具有如此魔力,因为它能让人眼前豁然一亮。哦,原来题目是这样解的。

爱不释卷的感觉,真好!

就这样,我白天上班,晚上回到车库。由于没有电视信号,其他杂志小说又看不进去,加之多日颓废的内疚,我和企企将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复习之中。没有人辅导的学习,有些郁闷。其实,企企比我更郁闷,她的大学专业是"音乐学",这咔嚓一下转移到"传播学"领域,更是郁闷不已。但由于实在没有其他娱乐项目,看书便成了我们衣食住行外的唯一寄托。

没有想到,地震之后的这种恶劣条件,居然成了我俩在一起共同学习最为惬意的环境。震前,每当我有点看书的欲望,这女娃子不是看电视,就是上网溜达,无不牵动着我的神经。虽说最终可以强打精神看下去,可终究精力难以集中。而现在,她看她的书,我做我的题,相对无言,互不干扰。

有时候,我也到她办公室去上上网,但也总是及时返回。我们都知道,抓住这次机会,这是我们改变现状的最好时机。

让人郁闷的是,这位音乐学出身的傻女子,最后硬是考上了名校的传播学研究生。我始终没有搞清楚,她的内心曾经历了怎样的冲突和无奈,虽然企企曾向我讲起她复习的艰难,但我坚信,那克服困难时的内心挣扎和自我超越,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世俗的社会生活以及纷繁复杂的各种诱惑,灯红酒绿,霓虹闪耀,总是让我们迷失方向。要接近理想的终点,除了能看到前路的方向,更重要的是,必须撇开让人晕头转向的魑魅魍魉,目视前方,面朝远方,坚定执著,踏步向前。

白天上班,晚上复习,日子一天天平淡而无奇地闪过。一转眼,到了7月上旬。

这是个栀子花、凤凰花盛开的季节,也是离别的季节。

好兄弟小李子考上的宁夏区直单位到他的学校政审来了,一下子来了两位处长,他非拉着我作陪。西北汉子真让人防不胜防,加之是省直单位领导,毕竟是"酒精考验、酒精沙场"的老同志,推杯换盏中,我一口气喝了八两白的,差点没直接把我干趴下。

不过我想,只要兄弟能顺利通过政审,顺利上班,就算喝趴下,也值了!

小李子喝的也不少,看得出来,两位处长对这位聪明伶俐、既会做人又会做事的小伙子印象不错。第二天,通过校院两级走访,到他当学生干部的部门调查,小李子没费事地通过了政审。

我由衷地为他高兴,但也无限郁闷。不愧是青出于蓝啊,自己的小兄弟都混出头了,自己却没有一点着落。这不由得更激起了我无限的斗志。

随后的日子,我一回车库,就行测、申论左右开弓。每天一套行测模拟,同时不断加强对申论的研究。申论的"主要内容"、"主要问题"都有什么区别?"方案"、"对策"分别如何应对?四川申论命题有什么特点?这都是必须了解的。

渐渐地,行测模拟的分数从一开始的58、62,迅速提高到75分左右。申论审题也逐渐有些靠谱,做前两题的时候,不时还能蒙对参考答案的小半部分。成就感和自信心开始逐渐显现。

然而,传说中的"5·18"考试依然杳无音讯。我展开利弊分析。这时间越拖下去,一些应届的同学恐怕会选择先就业,从而放弃参加公考,所以实际参考人数会大大下降;反过来,考上的难度是否会有很大程度的降低呢?我想,真正的高手和长期复习的同学,也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因为,他们与我想的一样。最终结论是:这次考试将成为高手之间的对决。

狭路相逢,谁能成功?答案是:勇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