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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阿魏滩的唐朝渠

在阿什里哈萨克民族乡水草丰美的阿魏滩上,有一个关于唐朝渠的传说。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也许就在唐朝吧,这里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只可惜没有水,一直荒废着。本来,水是有的,三屯河淌的都是积雪融化的山水,就从旁边流过,但因这里地势太高,没法引上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水流走了。

有一天,来了一批当兵模样的人,大概是朝廷派来的屯垦者,声言要从南面的山上开一条渠,把三屯河的水从上游引过来,灌溉这片土地,让它长粮食、放牧牲畜。说干就干,他们拿起工具,挥动胳膊,真地挖起来了。挖呀挖呀,一连挖了许多日子,大渠沿着山势,弯弯曲曲地延伸下来,眼看大功快要告成了,就在这时候,有人从山腰的渠底下,挖出了一条又长又粗的大白蛇。这大白蛇昂着头,吐着红信,摇摆着向人们爬过来。可能是快要见到水了,这干渴的蛇也一个劲地乱舞。可挖渠的人都吓坏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蛇,而且样子挺凶,就一下子四散逃避起来。有个带兵的,看到这情景,也很害怕,但惊慌是惊慌,他还想要保持自己的威严,就抽出明晃晃的腰刀,硬着头皮向白蛇砍去。白蛇成了两截,红红的蛇血不住地喷溅,把山壁都染红了。而它的一对圆眼睛仍然大睁着,还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在长官的催促下,第二天,人们又开始挖渠了。可奇怪的是,他们白天挖多深,晚上就不知被谁又填了起来。一连好多天,天天都这样,渠还是原先的老样子,水也无法引过来。人们就泄气了。泄气中又想起了那条大白蛇,有人说那白蛇是龙神,因为犯了罪,被锁在了渠上。这次人们挖渠引水,正好从它的跟前经过,它心里很高兴。因为有了水,它就可以借势腾飞,得到自由。当渠快要挖成的时候,它想来帮一把忙,但是没想到,竟然吃了一刀,丧了命。这一下,就把它的族类得罪了,便来帮倒忙。“白蛇,白蛇”,这条渠只好成为“摆设”了。听到这话,人们再也打不起精神了,这条渠也就摆在了那儿,终于没有挖成。

直到现在,阿魏滩南边的大红沟下,还确确实实有一条隐隐约约的渠的轮廓,人们叫它唐朝渠。这里的山石都是红的,据说那是蛇血染的。到底是不是那条渠,是不是在唐朝挖的,无史可考,就姑且让它和传说一起存在吧。

讲述者:焦万和

采录者:陈友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