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唐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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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开疆拓土众将邻(2)

辅国大将军刘弘基

刘弘基(582~650),唐初名将。雍州池阳(今陕西泾阳)人。父亲刘升,隋朝时任河州刺史。刘弘基在李渊起兵之初便前来归附,与李世民深交。他跟随李世民转战南北,击败隋残余军力,削平割据群雄,立下了汗马功劳。后又长期屯驻于边疆。他为唐帝国的建立和巩固做出了巨大贡献。唐太宗李世民对他十分尊重,也算不负功臣。死后追赠开府仪同三司,赐谥号“襄”。

一、深交世民随军征战

刘弘基少年时落拓不羁,与一些轻浮子弟和侠客交往,不事经营家产。长大后,他依赖父亲的名声当了一名右勋侍。

隋炀帝连年发动征讨高句丽的战争,强令全国的青壮年按时服兵役,并且规定,服役的兵员一律自备戎装。刘弘基家庭贫困,买不起军用衣履,因此没有随部队一起出发,而是单独行动追赶部队。当他走到汾阴(今山西宝鼎)时,知道到辽东指定的地点还很遥远,无论怎样赶路也是迟到,军法规定迟到即斩。他想不出别的办法,便与住在同一旅店的一个屠夫一同杀牛卖肉,以此糊口。他的身份传到了县吏的耳朵里,于是被捕,囚禁在当地的监狱里,一年后花钱赎了出来。但他生计无着,到处流浪,当了一阵子盗马贼,虽然解决了眼前的衣食问题,但他觉得终不是长久之计。

刘弘基到达太原的时候,李渊正在招兵买马,准备造反,刘弘基于是投到李渊门下。他看到李渊的次子李世民气度不凡,待人接物的言行间处处流露出雄心壮志,他感到由衷的钦佩和向往,于是主动接近李世民,因此深受重用,出门时两人并排骑马。回府中则同睡同起。

李渊举兵起义时,刘弘基与长孙顺德招募回两千多人。当时隋朝派驻太原的官员王威、高君雅不愿造反,准备制裁李渊,李渊便让刘弘基与长孙顺德躲藏于官厅的屏风之后,将王、高二人擒拿、斩首。

此后刘弘基跟随李世民,攻克西河(今山西汾州)。起义军到达贾胡堡时,与隋朝大将宋老生交锋,打退宋老生之后又进攻霍邑(今山西霍邑)。这时宋老生又率军出城抗拒。双方摆开阵势,拿出决战的勇气,一经接战便是凶狠的拼杀。李世民亲自出阵,刘弘基紧随左右,几个回合之后,宋老生招架不住,拨马回头便走,刘弘基穷追不舍,宋老生慌不择路,跑到一处断崖地方,他不得不跳下马来徒步逃跑,最后被逼无奈,跳崖自尽。刘弘基取回了他的首级,进占霍邑。刘弘基因此战功拜为右光禄大夫。

起义军打到河东(治今山西蒲州镇)的时候,刘弘基带领一千人先渡过了黄河,攻克冯翊(今陕西大荔),被任为渭北道大使,授权他主持所在地区的军事,抓住战机,主动进攻。刘弘基以殷开山为副将,向西扩展,占据了扶风(今陕西岐州)一带,兵员增至六万人,于是南下渡过渭水,屯兵于长安老城,对隋都长安造成直接的威胁。由此声威大震。刘弘基在金光门整编队伍,以其雄壮的军威展示于天下。隋将卫文升遣兵来战,刘弘基迎头痛击,生擒一千多人,获马数百匹。当时,李渊的其他几支大军还在别的战场上,而刘弘基的这一支方面军率先挺进隋都,首战告捷,唐军声威大震。李渊特别高兴,赐马二十匹。攻克长安之后,给他记第一功。

二、战功卓著驻守边疆

李渊建国之初,国内既有隋朝统治阶级的残余势力,又有称霸一方的武装割据,还有农民起义军。他们都拥兵据城,不少首领都自称皇帝,努力向外扩张领地,至少是力图保守原有的辖地。这种局面,正为英雄豪杰提供了用武之地。胸怀一统天下大志的李世民亲自带兵,四出征伐。刘弘基作为李世民的左右手,马不停蹄,身不离鞍,始终追随着李世民。先在扶风一带攻打薛举,初战得利后乘胜追击,一直到陇山(今陕西陇县西北)才返回来。刘弘基拜为右领都督,封河间郡公。又随世民向东进攻洛阳的王世充,在璎珞门外与敌军展开激战,大胜,刘弘基殿后。隋朝大将段达、张志率兵在三王陵列阵挑战,刘弘基一面派人与前队联络,一面组织兵力予以反击,结果打败了段、张二人。

武德元年(618),拜刘弘基为右骁卫大将,并宣布以元老功臣的资格,今后如果犯法免其一次死罪。而后挥师西进,再次加兵于薛举,这时李世民因病留下,刘弘基与刘文静等领兵,在浅水原与薛举交锋,结果官军失利,八大总管都吃了败仗。尤其是刘弘基所部,苦战恶斗,直到矢尽无援,全军覆没,刘弘基本人也被俘。李渊对他临难不屈、临危不惧的精神表示嘉奖,赐给他家里许多粮食、布帛。后来官军终于平定了薛举(其子仁杲继位)的割据势力,刘弘基才从狱中被放出来,李渊便恢复了他原先的官爵。

当时山西一带仍有较大的对抗势力。宋金刚攻陷了太原之后,大有与唐王朝分庭抗礼、平分天下之志。李渊也为失却起兵之地而焦急,于是派刘弘基领兵出征,与原在太原一带的裴寂等将领联合征讨宋金刚。刘弘基进驻晋州(今山西临汾)时,裴寂刚刚被宋金刚打败,一时间军心慌乱。宋金刚以得胜之兵围攻晋州,刘弘基寡不敌众,城陷敌手。刘弘基辗转逃回长安。李渊表示抚慰,授左一总管。而后便跟随李世民再战宋金刚。这一次采取步步为营的策略,先屯兵于柏壁(今属山西),了解敌人的动向之后,刘弘基率领两千兵卒从隰州(今山西隰县)到达西河(今山西汾州),截断敌人的退路。其时敌军士气旺盛,想一举吃掉刘弘基,连日向他挑战,但他坚壁高垒,拒不应战。宋金刚无可奈何,迫于粮草不继,只好引军退去。这时刘弘基却率骑兵出城追击,在介休(今山西介休)城外与李世民的军队相会,一起攻打宋金刚,大破其军。刘弘基得封任国公。

此后,刘弘基又跟随李世民在洺州(今河北邯郸市)讨伐刘黑闼,回朝后授予秉钺将军。突厥入侵北部边境,刘弘基席不暇暖,又率步骑一万人出征,在豳州(今陕西邠县)北界,东起子午岭西接临泾一线抗拒突厥,他与副将淮安王李神通一起,督率兵勇民工修营设障,加强国防设施,并且长期屯驻于边疆。武德九年(626)李渊以其佐命功臣,封食邑九百户。

李世民登基之后,对刘弘基特别照顾,但他在李孝常与长孙安业的谋反事件中受到牵连,被除名,一年后又启用为易州刺史,恢复了他的爵位。贞观九年(635)改封为夔国公。后以年老为由申请退休,授辅国大将军,每月初一、十五上朝,其俸禄及赏赐一如在职人员。太宗出征辽东,又启用刘弘基,让他担任前军大总管,在驻跸山打击高延寿。刘弘基虽已霜染两鬓,但披甲戴盔立马阵前,依然威风凛凛,及至出战,不减当年勇,又以力战建功,因而太宗李世民屡屡给予慰劳。

永徽元年(650),唐高宗将他的食邑加至一千一百户,当年病卒,享年六十九岁。唐高宗为他举哀,停止三日早朝,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都督,陪葬昭陵,谥号“襄”,又为之立碑。刘弘基留有遗嘱,分给每个儿子奴婢十五人、良田五顷,其余的家产仆役都施舍于众。他说:“子孙如果是贤能之人,原本就不依赖过多的资财;如果不是贤能,只要守住这些资产,也可以不受冻饿了。”

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585~658),唐初名将,二十四功臣之一。名恭。朔州善阳(今山西朔县)人。贞观年间,历任右武侯大将军、宣州刺史等职。谥号“忠武”。尉迟敬德于隋朝末年参军为官兵,多次随军出征,以勇敢善战见称。后投降唐朝,在秦王李世民帐下为将,不仅屡立战功,而且在“玄武门之变”时果敢多智,为李世民即位立下了不世之功。

一、诚心归唐多建奇功

尉迟敬德出身行伍,在隋军中任低级军官,隋大业末年马邑人刘武周聚众造反,自称皇帝,声势浩大。尉迟敬德看到隋朝已无所作为,于是投奔刘武周,被任为偏将。随之,尉迟敬德与刘武周属下的西南道大行台宋金刚合兵南下,攻陷晋、浍二州(今山西临汾、翼城)。尉迟敬德又深入夏县(今山西夏县东),打败唐军永安王李孝基,生擒唐将独狐怀恩、唐俭等人。

武德三年(620),李世民带兵征讨刘武周。刘武周命令尉迟敬德与宋金刚在介休(今山西介休)抗拒李世民,结果,一日八战,李世民大胜,俘斩宋金刚兵数万人,宋金刚轻骑逃奔突厥。尉迟敬德收拢残兵,坚守介休城。李世民围而不攻,派任城王李道宗和宇文士及入城劝降,于是尉迟敬德与骁将寻相举城归唐。李世民十分高兴,赐以歌舞盛宴,任尉迟敬德为右一府统军。此后,尉迟敬德便随李世民开赴洛阳前线,征讨王世充。

不久,原刘武周部下的降将寻相等多人叛变逃走,唐军将领由此都怀疑尉迟敬德早晚必叛,就把他囚禁了起来。行台左仆射屈突通、尚书殷开山齐向秦王李世民进言说:“尉迟敬德归降日浅,其情感志向尚未完全转变过来。这个人勇猛异常,现在关押在军中。他也知道被猜疑有贰心,必然心生怨气,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乱子。为了免除后患,不如现在就把他杀掉。”秦王说:“依我所见,未必尽然。敬德假如想走的话,还会落在寻相之后吗?”当即命令释放尉迟敬德,并将他请入卧室之中,赐予一包金银,对他说:“大丈夫以意气相投而共事,请不要对前几天的怀疑介意。我本人始终不听信谗言而害忠良之士,请你相信这一点。如果你一定要走的话,我送这些金银作为路费,以表示咱们一起共事的情意。”尉迟敬德深受感动,几天来囚禁生活的怨愤顿时冰消雪化,同时又为秦王的宽宏大量所折服。他意识到这是有生以来遇到的真正英明之主,于是起身拜谢,说:“敬德虽为一介武夫,但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士为知己者死之理。”

当天,秦王特邀尉迟敬德一同外出到榆窠(靠近敌方的前沿地区)一带打猎,意在通过他的一言一行进一步观察其去留心意。没想到敌方早已发现了他们,以为是偷袭之兵。王世充带领步骑兵数万人来战,骁将单雄信挺枪跃马直取秦王。尉迟敬德一看情势危急,来不及细想,拍马迎战单雄信,将其横刺落马,而后奋力保护秦王突出重重包围,又率骑兵返回来与王世充交战,结果王世充兵众溃败。尉迟敬德生擒敌将陈智略,俘虏其排矟(长矛,即槊)兵六千人,大胜而归。秦王对尉迟敬德说:“这一仗足以证明你不叛的心迹。这真是天意安排,让你来救我,只是回报怎么这样快呢!”当即又赐给尉迟敬德一盒金银。自此,两人感情更见深厚。

尉迟敬德有一项独特的武艺是善于解矟,并且夺取敌矟予以反刺,常常单骑冲入敌阵,敌方矟兵群起攒刺,始终伤不了他,故而那天遭遇王世充的突然包围时,他出入重围往返无所阻。秦王的弟弟齐王李元吉也善于马上使矟并解矟,听说尉迟敬德有此本事,不相信他比自己的武功高强,要同他比试一番。秦王说:“军中比武是可以的,但须取掉矟刃,以防万一。”尉迟敬德说:“只取掉我的矟刃就可以了,齐王就不必取了。”比试了一场之后,李元吉始终没有刺中尉迟敬德。秦王问:“夺矟与避矟,哪一项更难?”尉迟敬德回答说夺矟难,于是,李世民让尉迟敬德夺元吉手中之矟。元吉紧握矟柄,跃马向前,想刺中敬德,敬德腾挪闪扑,不一会儿就夺回三次。李元吉本来也是一员猛将,今日输在尉迟敬德手下,虽然叹服其技艺,但心中很不高兴。

尉迟敬德随秦王征讨自称皇帝的窦建德时,秦王先率领李、程知节、秦叔宝几员大将埋伏于山畔,后与尉迟敬德前去挑战。秦王持弓箭,敬德使矟,二人直抵窦建德的营垒前,大声呼喊“大军来了”!敌方大受惊扰,仔细一看却只见二人,于是派出数千骑兵追打。秦王一边后撤一边放箭,射杀数十人,尉迟敬德也挥矟击杀十多人,逐渐将敌军引入埋伏圈内。此时,一声令下,李等将士突然杀出,全歼敌军。当时王世充的侄子王琬以使者的身份到了窦建德军中,他骑的是隋炀帝的青骢马,体态雄健,鞍辔鲜艳。王琬骑着这匹马故意到阵前走来走去炫耀于众。秦王不禁赞叹道:“那可真是一匹好马啊!”尉迟敬德请求出战夺马,秦王许可后,便与高甑生、梁建方三骑直入敌阵,经过一番拼杀,生擒王琬,拉着他的马跑回本阵来,敌军将士无人敢挡。

此后,尉迟敬德又随秦王讨伐割据河北的刘黑闼。刘黑闼军袭击李,秦王带兵迂回到刘黑闼阵地之后,以此来解救李。没想到刘黑闼的后续部队源源而来,从四面包围了秦王的小股队伍。尉迟敬德在另一处战场上得知情况危急,率壮士飞马赶来,打进包围圈,保护秦王等人突围。敬德一马当先,大破敌阵,秦王李世民与江夏王李道宗乘势冲出。尉迟敬德每战有功,授秦王府左二副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