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噎得小刚头发晕,自己盘算一下,又问:“可口可乐多少钱一罐?”
“5元。”
“能开发票吗?”
“你买,我就开。”
“好,你给我拿两根火腿肠,两罐可口可乐,你先给我开发票我再给钱。”
摊主瞪了小刚一眼:“想吓唬我,我见多了,开就开,还怕你告我!”他顺手开好了发票,注明了商品的品种、价格,然后盖了章递给小刚。
小刚一回到家,立即就抄起电话,拨通了那个乡的工商所,说了有关情况,请他们处理一下。
两天后,门卫说有人找小刚,出去一看,是宰客的摊主和工商所的同志。摊主向小刚赔礼道歉后,又给了他多收的钱,然后悄悄地拉小刚到一边,掏出两张一百元的钱,哭丧着脸:“我被罚了款,还停业整顿,麻烦您和所里的同志说说,让我开业吧。”
小刚挡回了他拿钱的手:“你是咎由自取。至于怎么处理你,我无权干涉,但我要告诉你,我不吃哑巴亏。”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很多人虽然明知道权益被不法侵害,但只要无大碍,能忍则忍,不愿为此劳神费力。这固然是一种不失理性的选择,可是我们的息事宁人却在无意中纵容了恶行,便宜了那些恶人。这是不可取的。
主持正义是为官者的必备素质
主持正义是领导者的必备素质,缺少了这种素质必然枉法徇私,使管理混乱,人心涣散,甚至祸乱丛生。
主持正义就要有刚强正直的品性。刚强的意思是性格或意志坚强,不怕困难或不屈服恶势力,而正直就是公正不偏邪。刚正是一种宝贵的品格,唐代贤相魏征在谈到刚正这种道德品格时说:“不曲道以媚时,不诡行以徼名。”那些巧言令色的人,在人际关系方面,讲究的是曲从苟合,这样的人心术不正,于是也就事事不正。
明代朱柏庐说到过这种谄媚小人的态势:“见富贵而生谄容者最可耻,遇贫穷而作骄态者贱莫甚。”
中唐时期,京城长安所属雍州有一名治安官员叫李元!他性情耿直,为官清廉,不畏权贵。武则天的女儿太平公主把持朝政,百官无不逢迎,造成公主家的人狗仗人势、欺压乡里。在一次官司中,李元!秉公办事,判决乡民胜诉。他的上司怕得罪公主,命李改判,以免惹祸,但他执意不从,并在判文后写了“南山可移,判不可摇也”。这句千古警句,后来成了“执法如山”的成语,最好的印证了他的为官刚正。
汉代杨雄认为刚正是“修身”的重要内容,他用一种简单的办法,来测定一个人是否有着刚正之气,他说:“上交不谄,下交不骄,则可以有为矣。”这正是应了古训对“刚正”这一优良品质所描述的“内不愧心,外不媚俗,交不为利,仕不图禄”。这实在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精神境界。
刚正人士,经常要面对危及自身尊严和生存的处境。东晋有位著名的史学家孙盛,著有《晋春秋》,被誉为“直书时事,咸称良史”。在这部著作中,孙盛记载了“枋头失利”的真相,这使大司马桓温大为恼怒,他愤怒地对孙盛的儿子说:“枋头失利,责不在我,你父所记将失利的责任置于我身,如这本书流传,小心你家百口性命。”孙盛之子回家后,哀求父亲修改,但被严词拒绝。
桓温是晋明帝的女婿,手握重兵,他“负其才力,久怀异志”,他的三次北伐并非“志复中原”,而是要篡晋自立,桓温第三次北伐前燕,进展顺利兵抵枋头,直逼燕都邺城,前燕朝廷准备北逃了,但桓温看中的是东晋朝廷的龙座,所以屯兵不前,贻误战机,为敌所乘,反而大败而归。枋头失利应是桓温的责任,但他却把责任推给部将袁真,把袁“废为庶人”以掩人耳目。孙盛在史书中记载了真相,实际上是暴露了桓温的狼子野心,这就是桓温强逼孙盛修改《晋春秋》的真正原因。所谓“秉笔直书”就是忠于历史事实,不为亲者虚美掩恶,不为仇者减功增过,用实事求是的态度,记载历史事实,这需要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孙盛曾任桓温的参军,是桓温的老部下,后来,孙任九江太守时,以罪入狱,又蒙桓温开释,如此说来桓又有恩于孙。孙盛修《晋春秋》史时,正是桓温权倾朝野之时,此时,孙盛刚正的道德品质得到了最好的体现,他要让历史真相传于后世,冒着全家被诛杀的危险,坚持直书其事,刚正一身,令人景仰。
据史书记载:被后人称为“包青天”的包拯面对维护正义之事,对皇帝从来是直言进谏,而绝不左顾右盼欲说还休,他的刚正不阿的性格,只想对国家、对人民有利,而不怕得罪大臣乃至皇帝。到了皇历二年,包拯担任了谏官的职务。包拯认为,要治理好一个国家,关键是实行法治,一旦符合国情的政策法令制定,皇帝不能随心所欲地更改。皇历二年9月,京城接连十来天暴雨,再下就会发生洪涝灾害,于是宋仁宗在皇宫里吃斋祈祷,求上天保佑,谁知真的不下雨了。其实这与祭天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皇帝“龙颜大悦”,竟下令大赦罪犯,还给文武百官升迁一级。当诏书下达时,包拯上奏激烈反对,他指出只有有功绩的人才能升级,否则就会乱了朝纲。至于皇帝直接下令赦免罪犯,更是破坏了法纪。
包拯的这些奏章,无疑触犯了许多人的利益,但是他“举刺不避平权势,犯颜不畏乎逆鳞”,全不顾个人的得失安危,即使是皇亲国戚犯了法,包拯也要以法治罪,决不轻饶,逼得皇帝只能收回成命。
包拯嫉恶如仇,他最恨的是贪官污吏。他说,廉洁的官吏,是百姓的表率;而贪赃的污吏,是百姓的盗贼。有一个大贪官、大酷吏叫王逵,他任地方官时随意增派苛捐杂税,往往一次就多达几万贯,百姓苦不堪言。他把搜刮来的钱财,贡奉朝廷和大官,所以他的官位坐得很牢,劣迹斑斑竟被一次次地提拔。到了江西担任大官后,他依然是严刑峻法、鱼肉百姓,动不动就抓人入狱。他为了报复前任洪州知府卞咸,就制造冤狱,被牵连的人达五六百人之多。
包拯调查这件案件后,弹劾王逵,由于王逵和朝中宰相有旧交,不久他又被提拔为淮南转运使。包拯异常气愤,再次上奏皇上弹劾王逵,指出此人残暴成性、贪赃枉法,是不能委任任何官职的,最后,宋仁宗只好把王逵削职为民。这“七弹王逵”说明了包拯的刚正之气。
包拯做了几十年的大官,一生清廉俭朴,他穿的衣服,用的器皿,吃的食物,和寻常百姓无甚差别。他是一个刚正的官,也是一个清廉的官。
人无欲则生正义
在人们的心目中,要想成为一个真正被人所称颂的英雄,必须具备以下的标准:志向远大,毅志坚定,秉持正义,不畏强暴。总而言之,必须具有阳刚之气。
林则徐算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位当之无愧的英雄。他围绕“禁烟”展开的一系列斗争,构成了中华民族近代史上抵御、抗击外敌侵略的光辉一页。
作为封建时代的一名官僚,林则徐为什么会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能有如此双肩担天下的气节呢?主要是爱国主义作用的结果。据说他自幼就对岳飞等爱国英雄人物十分敬佩。而林则徐之所以能够达到这种救国忘我的高度,原因就在于他自己所说的“无欲则刚”。
1839年3月,林则徐以钦差大臣的身份来到广州,亲手写了这样一副堂联: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无欲则刚”——杜绝私欲,才能刚正不阿,堂堂正正做人干事业。这就是他的胸怀!
林则徐笔下的“欲”,指的是利欲、权欲、官欲、名欲等等一切有碍于秉公执法、除弊兴利的私欲、邪欲。林则徐主持禁烟活动,无愧于“无欲则刚”这四个掷地有声的大字。他的一生也是这四个字的最好注脚。
他在湖广总督任上,在取缔鸦片贩子的同时,自家出钱配制大量“断瘾药丸”,强迫吸食鸦片者服用,是因为他无利欲。
他在奏章上向道光皇帝力陈必须严惩官员中那些不仅自己吸食而且“力能包庇贩卖之人”的官吏,而决不搞官官相护、为自己捞好处那一套,是因为他无官欲。
他奉命进京路经河北安肃县城时,弛禁派头子、炙手可热的天子近臣、直隶总督琦善从京师赶来,以禁烟会引起外国武装干涉相威胁,要他勿启边衅。他却毫无惧色,毫不屈服,面对面据理力斥。这充分证明了他毫无迎奉权贵以保乌纱之欲。
他抵达广州后即查封烟馆,传讯十三洋行商人,并通过他们通告外商如数报明所存鸦片,限三日内悉数缴出,不得有丝毫偷藏,同时要具结保证“永不敢夹带鸦片,如有带来,一往查出,货尽没官,人即正法”。这是他绝无惧外媚外、贪生怕死之欲。
林则徐在一首诗中写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袒露了他“无欲则刚”的博大胸怀。“无欲则刚”是林则徐留给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
中华民族几千年来不仅以刻苦耐劳、多才多艺著称于世,同时又是追求自由、热爱祖国、反对压迫、忠诚正直的民族。炎黄子孙重气节,脊梁直、骨头硬,古往今来,浩然正气之士灿若群星。他们做人光明磊落,为国家、为民族气壮山河;他们的言行与日月同辉,光照千秋万代,教育、激励着无数后人。
正义的最高境界:大义灭亲
中国人自古以来都有主持正义的传统,在中国两千多年前,周朝的诸侯国卫国国君被其弟谋杀篡权,石厚因助纣为虐被封为大夫,一天他向父亲石衜请教:“父亲,新君刚刚即位,怕人心不安,君位不稳,特让儿来问你老人家,有什么好主意?”新近升任大夫的石厚一脸虔诚的神色,毕恭毕敬地站在父亲石衜的面前问。
坐在椅上的石衜,满是皱纹的脸上很平静,用眼睛斜视了儿子一眼,他是卫国的老臣,生性耿直,办事以果敢干练著称,相卫四十年,为卫国的强盛立下赫赫功勋。可现在面对着这些杀兄弑君、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撒手不管吗?不能,肯定不能。怎样管呢?自己年老体衰,无兵无权,即使要管,又怎样对待儿子所犯的罪行?
要知道,这是自己惟一的亲生儿子呀!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难道要自己亲手处决这个逆子不成?儿子被处决了,今后与老妻二人,风烛残年,谁来侍奉?然则,不处置行吗?不仅是当世,即使在千秋之后,一定会遭人唾骂,也玷污了自己的一生清白。
“父亲!你想好了吧?”儿子又在一旁催问。
儿子的催问激发了他的灵感,一个平叛诛贼的主意他已经想好,便顺势坐在椅上,竭力让自己杂乱的心情平静下来,用手摸着银白色的胡须,闲闲地说:“主意倒是有一个,陈国的诸侯王与周天子的关系很好,跟我也有交情,你们先到陈国去,请陈桓公先在天子面前说说,然后再去朝见、呈请,一定会照准!”
石厚听父亲说了条门路,非常高兴,连忙将这一高招告诉新登位的州吁。州吁也连声说好,于是备齐了一笔厚礼,一君一臣乘车直奔陈国。石衜听说州吁和儿子已经动身,便将卫国发生的情况及自己的处置意见写了一封信给自己的挚友陈国的大夫子针,求他一定帮忙。
奉命接待的是大夫子针。这是个城府很深,且生性耿直的大臣,他先将卫国君臣一行安排到馆驿住下,传达陈桓公命令说:
“贵国君臣远道来此,请休息一晚,明天在太庙相见。”然后来到太庙进行了一番精心的布置。除了将太庙摆设得整齐、清洁明亮之外,还安排了许多武士招待贵宾。
第二天,天色阴沉,彤云低垂,西北风骤起,州吁和石厚用过早饭,乘车来到太庙。陈国大夫子针早在大门口迎候。州吁二人下车,走近大门,只见门外竖着一块木牌,上写:“不忠不孝之人,不许进入。”州吁、石厚二人心中有鬼,见了牌子,吃了一惊,顿时脸色苍白,背上沁出冷汗,双腿有些颤抖,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一副狼狈相。挣扎了半天,石厚装着不解的样子问:“大夫,这牌子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卫国一对乱臣贼子见了牌子后的一副狼狈相早已被子针看得清清楚楚,此时,见石厚发问,忙极力掩饰说:“没有别的意思,这是敝国的规矩。”
州吁、石厚听了子针的回答,又见周围十分宁静,便整肃衣冠,放心大胆地缓步走进大门。到了庙堂之上,只见陈桓公神情严肃,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二人上前,刚要行礼,突听一声大喝:
“拿下!”随着喊声,早已埋伏在四周的武士,一拥而上,将州吁、石厚两人的手臂紧紧抓住。
州吁是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从来没有经过这种场面,双臂被抓,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上下牙齿碰得格格作响,只有石厚挣扎半天,才勉强挤出几句话:“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陈桓公听了朗声大笑:“为什么?这是周天子的命令,要将杀害卫桓公的乱臣州吁、石厚抓住,明正典刑!”
站在陈桓公身边的大夫子针从怀内掏出一封信,在手中扬了扬,笑道:“索性让你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吧!”说完,便将信纸展开,大声宣读。
原来,这就是石衜写给子针的密信,信上恳求他劝说陈桓公代为处决弑君的贼子,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
看完石衜的信,州吁和石厚瘫倒在地上,他们才知道中了这个已经致仕在家,不过问国事的老臣所设的圈套。
当陈桓公命令将其二人斩首时,大夫子针忙对陈桓公说:“大王,这两个人暂且不要杀。”
陈桓公不解地问:“为什么?”
“石厚是石衜的亲生儿子,我们不便杀掉。依臣之见,这两个人还是由卫国处置吧。”子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