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有的学者认为,斯巴达克之所以改变北上出境计划,主要是因为缺乏意大利北部农民的支持。公元前1世纪意大利北部与意大利中部和南部的形势不同。北部的奴隶制经济发展较为缓慢,具有商品生产性质的大农庄尚未普及,小农经济仍然较为稳定。因此小农无改变现状的愿望,他们不支持奴隶起义。没有北方农民物质上的援助,斯巴达克义军是不能北上出境的,斯巴达克只好掉转旌旗南下,另寻出境之路。
(4)极少数学者认为,北上出境计划的改变,是因为义军战士在北上胜利之时,不忍心丢下仍然在罗马奴隶主皮鞭之下呻吟的阶级弟兄而离去,为了解救苦难的伙伴,他们宁肯抛开个人的得失,为奴隶阶级的解放,为消灭罗马奴隶主阶级,向意大利中部和南部的奴隶主再次发起进攻。
解开斯巴达克改变北上出境计划之谜,还有待于新的史料的发现,随着史学成果的不断出现,这个谜最终是要真相大白的。
波斯军队为何突然失踪
导言:波斯国王冈比西斯曾派遣一支军队从底比斯出发进攻西瓦绿洲。人们知道他们到达了伊西俄比亚城,然后世间就没了他们的消息。埃及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公元前525年,亚洲的新兴国家波斯举兵入侵,建立了埃及历史上的第二十七王朝。在征服埃及过程中,波斯国王冈比西斯曾派遣一支军队从底比斯出发进攻西瓦绿洲。根据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历史》的记载,这支军队“……是带着向导从底比斯出发进击的。人们知道他们到达了伊西俄比亚城,居住在这个城市的据说是属于埃斯克里欧尼亚的萨摩斯人,隔着沙漠地带离底比斯有七天的路程。这个地方在希腊语里称为幸福岛。”据说,军队就走到这里,在这之后,除去阿蒙人自己和那些听过他们讲话的人之外,没有任何人能知道关于他们的任何事情了,因为他们既没有到达阿蒙人那里,也没有返回埃及。但是阿蒙人自己的说法则是这样的:当波斯人从欧阿西司穿过沙漠地带向他们进攻并走到欧阿西司和他们的国土中间大约一半地方的时候,正是他们用早饭的当儿,突然起了一阵狂暴的、极其强大的南风,随风带来的沙子便把他们埋了起来。这样他们就失踪了。以上就是阿蒙人关于这支军队的说法。
这是最早、最详细、也是唯一对波斯军队失踪一事的记载。“历史之父”希罗多德提到的埃及第二十七王朝波斯军队失踪这一事件,引起后人极大的兴趣和各种各样的猜测。
埃及开罗大学历史学教授费克里在他的著作《埃及古代史》中,推测他们是走入沙漠,因为迷路,结果都饥渴而死了。前苏联学者阿甫基耶夫在《古代东方史》中,也认为“派往绿洲去的远征队都死在沙漠里”。也许这支波斯军队确实是葬身于黄沙瀚海之中,但疑问依然是存在的,因为至今在人们认为可能遇难的区域里并没有任何突破性的重大发现。费克里教授在《埃及古代史》中还写道,阿蒙神(古埃及人信奉的主神)的信徒说是神的复仇,让利比亚沙漠成了波斯人的地狱。因为根据希罗多德《历史》的记载,冈比西斯在征服埃及之后,变得有些疯狂了,在孟斐斯的神庙里,杀死了埃及人视为神圣的阿敬斯圣牛,阿彼斯圣牛是阿蒙神的象征。可能这就冒犯了阿蒙神。
宗教上的猜测自然是荒唐的。对于任何悬案,人们都可以自由地遐想,但最终必须回到事实上来。正是从这一点出发,从上世纪初开始,国外有志于探索这一悬案真情的人,便开始从事实地的考察,以求寻找波斯军队失踪之谜的答案。1930年,英国军官温盖特曾作过一次考察,但没有获得结果。半个世纪以后,即在1983年,一支由美国与埃及联合组成的考察队诞生了。其中有美国人5名,埃及地质工作者14名。领队是波士顿36岁的小说家加里·查菲茨和32岁的迪恩·波德森。1983年10月5日,他们离开哈巴里绿洲(开罗以南大约150千米),向目的地西瓦绿洲一带进发。考察队经费由私人捐助。在厂商支持下,查菲茨作出15.59万美元的预算,并带有先进的雷达设备,它们发出的微波可探测到地下十米深处的情况。可以预计,这次考察如果获得成功,将为文明的古埃及历史增添新的篇章。然而,波斯军队失踪之谜至今仍未解开。
不过,与失踪之谜有关的另外两个问题也不容忽视,它们的解决肯定也有助于谜底的揭开。一是冈比西斯为什么要出兵进攻西瓦绿洲。费克里教授在《埃及古代史》中说:当时埃及属于希腊化世界,而神谕是希腊化世界各地人民极为尊重的,神谕所预言的被信为事实。使冈比西斯对这块遥远的绿洲进行破坏的原因是这里的神谕说冈比西斯的天下要遭恶报,埃及人将重获自由。二是失踪军队的人数。希罗多德《历史》表明冈比西斯率领一支庞大的军队征服了埃及,但没有说出军队的具体人数。自底比斯分兵后,进攻西瓦绿洲的军队可能要少得多。费克里教授认为这支军队只有几千人。加里查菲茨估计有3万,其中士兵只占三分之一,余为奴隶、妻妾、小孩、铁匠、技术人员、卜师、书记人员、人质和车夫。
我们殷切盼望将有新的考古发现,希望有新的研究成果出现,波斯军队失踪之谜总有一天将真相大白。
谁开的莱克星顿第一枪
导言:“莱克星顿的枪声”。北美独立战争的帷幕,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拉开的。1775年,北美人民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斗争十分高涨,独立战争一触即发。4月18日深夜,800名英军在约翰·皮凯恩少校率领下,奉北美殖民地马萨诸塞代理总督、英国驻美洲皇家军队统帅盖奇将军之命,从波士顿出发前往康科德一带逮捕爱国者首领和搜查殖民地民兵所建的秘密军火库。但事前已被当地的爱国者组织探得消息。次日拂晓,当英军途经莱克星顿时,发现一群严阵以待的殖民地民兵在约翰·派克上尉率领下列队站在村前的草坪上,阻挡住英军前进的道路。皮凯恩命令民兵放下武器并散开,民兵不予理睬。双方对峙着。
“停止前进!”阻挡在前面的民兵吼道。
“别理他们,给我冲!”皮凯恩少校举起指挥刀吆喝着。
“砰!”这时突然响了一枪,紧接着英军射出排枪,当即打死民兵8人,伤10人。民兵也迅即还击。后来英军在向康科德进犯和撤回途中,又遭到民兵更猛烈的袭击,死伤者及俘虏近300人,而民兵只损失90余人。莱克星顿枪声标志着北美人民武装反抗英国殖民统治的开始,打响了北美独立战争的第一枪。
但是,谁首先开枪?是殖民地民兵还是英军?是有意还是枪走火?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成了历史上一桩谜案。
一种说法是英军开了第一枪。事件发生时,站在民兵最前排的约翰·罗宾逊在1775年4月24日对此事陈述道:“走在最前面的三个军官向士兵下令:‘开火!’刹那间,他们向我们射来非常密集的弹雨,我受伤扑地。据我所知那时派克上尉的人没有一支枪开火。”25日,马萨诸塞的新闻报道在描述到开枪的瞬间时称:“突然,一两名军官扣动了手枪,紧接着,四五个士兵跟着开火。”同日,民兵首领约翰·派克在议会所作的陈述以及由14名民兵署名的证词均称:“正规军向我们开火,此前我们队伍中无人对他们开枪。”1825年,已77岁高龄的约翰·门罗在谈到他50年前亲历的这次战斗时说:“一个军官——史密斯中尉骑着马在军队前面宣布:放下武器,散开,叛乱者!发现我们站着不动,史密斯就命令部下开火。”一些美国史著坚持此说。一本美国历史教材对此更确切描述道:“英国兵逼近了,领头的皮凯恩少校吼道:‘散开!叛乱者,散开!’民兵坚定地站着,皮凯恩少校气急败坏地重复他的命令,接着下令士兵开火,士兵犹豫不决,少校扣动了自己的手枪……”
上述材料在英军首先开枪这一关键问题上众口一词,十分确凿。但在谈到谁首先开枪时,细节上的差别却又那么明显,似有事先统一口径之嫌,不免令人心生疑窦,怀疑其真实性。
另一种说法既来自英国,结论也与前面相左。1775年6月10日,伦敦报刊在谈到双方对峙中谁首先开枪时称:“由于叛乱者的进攻,军队反击并杀死了他们一些人。”强调是英军遭到枪击后进行的反击。此说得到下列两则史料的印证。一是当时一名英军军官在关于事件经过的陈述报告中写道:“皮凯恩少校立即出来对叛乱者大声呼喊,要他们放下武器、解散,他们没有这样做。他又喊了第二遍,仍无效果。接着他下令士兵前进,去缴他们的械,士兵奉命行动。这时一叛乱者开了一枪,我们士兵回击。”二是另一名也叫约翰·派克的英军中尉在其记述19日事件情形的日记是这样写的:“我们仍然前进,虽然无意攻击他们,但保持着准备反击。然而,当我们逼近他们时,他们开了一两枪……”这两份材料在被大陆军缴获几年后才公开发表。人们认为这是关于事件的原始史料之一,而且日记是没有必要做伪证的。
但是,仔细推敲,这两份材料的真实性似乎也有疑问。当时英军呐喊向前,嘈杂声中谁开了第一枪,确实难以分辨,事后追忆也难免不受政治立场及感情因素的影响。虽然从当时北美人民反对殖民统治、要求民族独立等整个形势分析,殖民地民兵打了第一枪是最有可能的,但这毕竟是推测,还缺乏进一步的材料证实,仍然不能确定这第一枪就是民兵打的还是故意打的。
第三种说法认为,无法确认谁在莱克星顿开了第一枪。
据在19日战斗中受伤被俘的英军中尉桑顿·考德4月25日在马萨诸塞议会陈述事件经过时说:“当我们到达时,他们后撤了,旋即开始交火。但哪一方首先开火,我说不清楚,因为枪响之前我们军队呐喊着向前挺进。”
美国高校通用历史教材之一《美国的历程》认为:“在列克星顿,皮凯恩发现殖民地民兵已在乡村绿草地上整好了队伍。在他的命令下,民兵们开始散开,接着突然响了一枪。这一枪究竟是英国人还是美洲人开的,是步枪还是手枪,是偶然的还是故意的,都搞不清楚。”有的美国史著更认为,在当时混乱纷杂形势下,在高度紧张亢奋中,或难免有人偶尔失误走火。因此,要确定谁是肇事者,确实难上加难。
我国有关史著对此问题也几乎是众口一词笼统地称为“莱克星顿的枪声”。北美独立战争的帷幕,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拉开的。其余的则略而不谈。
瓦尔米战役中普鲁士军队意外后撤之谜
导言:瓦尔米战役的胜利对法国革命意义重大。德国大诗人歌德热情洋溢地赞颂法国人民的胜利,他说:“这是开始了世界史上一个新纪元,这是人民对国王的第一次胜利。”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推翻了君主专制制度,1792年法国正式废除君主制,建立共和国。这一举动极大地震动了欧洲大陆的封建君主们,他们结成同盟,企图把革命和法国扼杀在摇篮中。1792年7月,普鲁士和奥地利组成反法联军,侵入法国境内。9月2日,法国北部重镇凡尔登守军投降,巴黎门户洞开,共和国形势骤然危急,法国首都巴黎指日可破。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普奥联军遇到了越来越顽强的抵抗。法军统帅迪穆里埃将军指挥部队在北部森林地区与敌军周旋,各路援军陆续向战地开来。9月20日,普鲁士大军向刚刚抵达凡尔登以西瓦尔米村的一支法国援军发起进攻,试图以此切断整个法军的后路,然后围而歼之。在一场激烈的炮击之后,普军士兵向瓦尔米高地上的法军阵地发起总攻。法军司令官克勒曼将军面对强敌,毫不畏惧,沉着应战。他命令士兵不要急于开枪,待敌军靠近后,以“国民万岁”为口令与敌人展开白刃战。到10月1日,普奥联军完全撤离了法国。外国干涉法国革命的第一次进攻就这样失败了。
瓦尔米战役的胜利对法国革命意义重大。德国大诗人歌德热情洋溢地赞颂法国人民的胜利,他说:“这是开始了世界史上一个新纪元,这是人民对国王的第一次胜利。”法国著名史学家米涅写道:“这一天成了我们难忘的日子,本属微不足道的瓦尔米的胜利,却对我军和我国舆论发生了取得全面胜利的影响。”米涅这么说是符合事实的。普鲁士军队在瓦尔米并未受到真正打击,实际上它还未跟法军交锋便迅速后撤,致使前功尽弃。普军此举令人大惑不解。拿破仑认为普军在瓦尔米的后撤简直是莫名其妙的行为,无法用军事观点来解释。一些军事史专家指出,普军当时的行动实在滑稽可笑,根本不像打仗,只是武装游行了一番便撤走了。他们据此断言,如果普军真正发动猛攻,战事肯定是另一种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