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的达尼丁市
亚南极岛屿:斯奈尔斯群岛、
奥克兰群岛、麦夸里岛
恩德比岛——沙湾
丹尼森角的莫森木屋
南极东岸的联邦湾
迪蒙·迪维尔(法国南极科考站)
新西兰坎贝尔岛
由惠灵顿启程
通过库克海峡,沿海岸公路乘车到达达尼丁,从此地向南,再一次前往南极的探险开始了。
横渡库克海峡
在热切的期待中,我终于迎来了启程的这一天。为这次探索南极海岸的一切安排已经就绪,我一大早就起身了。
我乘坐岛内渡轮,跨过库克海峡来到皮克顿(Picton),再从皮克顿租了一辆汽车,经过将近10小时的驾驶之后,到达达尼丁港。
我先是在达尼丁还了车,然后到南交口酒店登记入住,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晚上。我见到了其他志趣相投的探险客同伴,此行的导游安已经在此为我们安排好了晚饭,我便跟大家一起享用了一顿轻松随意的游客晚餐。参加这次特色旅行的同伴中,有好多都是游遍了世界各地的旅行者,我与他们一一结识,感觉大有收获。
“恩德比精神号”是我们这次“文化遗产探险”之旅的专用游轮,它已经停靠在码头,静候众位生态旅行者上船,度过为期3周的海上探险之旅。我们计划先奔赴南大洋海域,在其中位于新西兰境内的3个偏远岛屿稍作停留,然后去拜访位于澳大利亚的孤岛——麦夸里岛。
这次是真的要出发了。早餐时大家状态都很好,一个个神采奕奕地谈天说地。将近40人的旅行团乘坐一辆公共汽车,朝着码头,朝着等待我们已久的游轮——“恩德比精神号”驶去。她看起来的的确确是一艘器宇不凡的船!
行李顺利通关,我也找到了分配的客舱。我的室友是个与我年纪相仿的老头儿,来自北美,退休前曾是一位心理学家。
自达尼丁起航
领航员登船,缆绳解开,汽笛拉响,满载乘客的“恩德比精神号”缓缓离开了奥塔哥港,朝深水里驶去。一群本地海鸥与一只高飞的信天翁一起,乘着风在轮船逐渐扬起的尾波上方翻飞,仿佛在祝愿我们此行平安顺利,这是吉利的象征。梦想的船上生活终于成真了。我们先是被召集起来,所有乘客和全体船员一起进行了简短的会面会,会议由领队罗德尼·拉斯特主持。致欢迎词以及一一介绍船员后,领队大致介绍了这次航行的安排,包括各项服务和活动,基本的安全预防措施等。然后我们被鼓励去顶层甲板,从那里可以看到泰瓦罗瓦角(Tararo a Headland),翱翔的信天翁和它们的飞行路线全都清晰可见。一大群斯图尔特岛鸬鹚也出现在视野里,在这出离别的大戏里扮演起了重要的角色。我们的港口领航员在向大家告别,并且向港口东边的灯塔确认,我们的船首转向了西南方向,我们与新西兰渐行渐远。大半个天空都密布着乌云,细雨纷纷,不过今天的海况还算是不错的。叮咚!午饭时间到了!船上的第一顿饭非常美味!我看到很多新鲜的面孔,不过只记住了其中几个人的名字。下午的项目是全船统一的救生艇演习,以及熟悉橡皮艇的使用。
斯奈尔斯群岛
早晨醒来时,天空乌云低垂,毛毛细雨飘落在起伏不停的海面上,看起来我们没法乘橡皮艇去探索岩石嶙峋的海岸了。但是到了上午,海面却平静了下来,斯奈尔斯群岛的身影也渐渐从薄雾中显山露水了。淡黄色的太阳如我们所预期的那样,挣扎着从厚厚的云层后面放射出几束光线来。“恩德比精神号”在离岸600米的地方下锚。3艘橡皮艇被放了下来,每艘上搭载8名乘客和一名驾驶员。大部分人以前都没有乘坐橡皮艇的经历,所以这个过程很有趣,笑料不断。通往岩石海岸的路上,繁密的大型褐藻形成了一条“护带”,将海岸护在中间。这份大自然的慷慨馈赠真是太热情了。但是,我们的橡皮艇还是设法穿过了褐藻设置的障碍,避开了由于海浪年深日久地拍打而仿佛雕塑一般的岩石。最后,驾驶员关闭了橡皮艇的发动机,我们顺流漂进了一个光线暗淡的小海湾,从那里进到一个让人目眩神迷的洞穴。在黑暗中,我们悄无声息地漂流了40米左右,然后进入了一片隐蔽的水域,此处名为站湾。
哇哦!真没想到,这里会有好几十只模样奇特的长冠企鹅,它们在一片生机勃勃的丛林里安营扎寨,快乐地生活着。我们驾着小艇进到洞里,照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没有遭到这里居民的反对。比起我们这群探险客看到企鹅后激动的样子,这些企鹅见到我们之后,仍然那样悠然自得,表现得淡定多了。它们一会儿扎进水里,一会儿又从水中跃出,然后爬到旁边大树上比较平直的枝条上休息,树上同时还栖息着黑色的小山雀。在花丛和散发出浓郁香味的树丛里,我们还看到几只蕨莺。海狗只是警惕地注视着我们,并没有采取别的什么行动。一头海狮不断朝岩石上爬去,它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吼叫着。大家虽然开始时彼此还很陌生,但是经过一上午的集体活动,都变得熟悉起来了。
神奇的地方
“荒野和对荒野的向往,是人类的精神家园之一。荒野里有答案,只是我们还没学会问问题。”
——南希·温·纽霍尔(Nancy Wynne Newhall,生于1908年9月5日,卒于1974年7月7日)
南希是一位美国的摄影评论家,她因为亚当斯(Adams)和爱德华·韦斯顿(Edward Weston)拍摄的照片撰写配图文字而闻名。
用不着像一位鸟类学家那样专业,即使是普通人,也一样能够感觉到,斯奈尔斯群岛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据说,这些小岛上的鸟类数量比整个不列颠群岛(British Isles)上的鸟类还多。南极燕鸥、白脸燕鸥、红嘴鸥,还有许多其他种类的鸟儿,全都在斯奈尔斯群岛上筑巢安家。据测算,群岛的各个岛屿上共有大概6千万只筑巢鸟类繁衍生息。我们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岛不允许游客登岸。
“只要这些岛屿一天不被外界打扰,海水总是这样清澈蔚蓝,它们就一定是地球上最生机勃勃、最野性十足的地方。”
(摘自1997年版《世界遗产地区提名》)
奥克兰群岛
恩德比岛—沙湾
恩德比岛——与世隔绝的荒原粗粝蛮荒,却美不胜收
奥克兰群岛位于新西兰境内,属于亚南极地区。这些岛屿在大约两百多年前被发现,岛上的海狗曾一度灭绝,数艘海船在此遇难,后来这里建立起了遇难者补给站。新西兰政府有汽船定期进行巡逻,致力于发展畜牧业,并鼓励游客进行科学探险及旅游。今天的奥克兰群岛已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岛上设立了国家自然保护区,未被外界影响的独特植物和生机勃勃的野生动物受到严密的保护,而这片岛屿也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独一份”。
今天我们继续往南航行,到了南纬50度,这里在航海界素有“疯狂五十度”之称——泛着灰绿色的海面翻滚不止。海浪很高,供一头鲸藏在后面也绰绰有余,它们可不是来对闯入的游客表示欢迎的。对于船上那些总也睡不好的乘客来说,这倒是挺有效的。
奥克兰群岛在浩瀚的南大洋中就像是一些小小的点,一大早,这里的天气就好像要下雨的样子。我们的船在恩德比岛(Ender by Island)的沙湾(Sandy Bay)附近平静的海水里下了锚。密布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空中,可是晴雨表却显示今天是个很好的晴天。吃过早饭,领队罗德尼大致讲解了今天供游客们选择的活动。不管是哪项活动,都要求保护生态环境,尽量减少对当地物种的影响。
方案A是沿着整个岛的海岸走一圈——将近8到10公里的路程。
方案B是走到西海岸的悬崖处就返回,只花半天时间。我选择了B,因为我的膝盖很不舒服,路程短些更适合我。
恩德比岛—沙湾
这次登陆沙湾,非常机缘巧合,简直就像是老天赐予我们的一次了解岛上野生动物的机会。交配季结束了,现在正是哺乳季即将开始的时刻。海滩上到处都是公海豹,它们吵吵闹闹地划分并宣布自己的势力范围,好等待自己怀有身孕的配偶返回到这片海滩来。吉姆是我们船上的一位博物学家,据他估计,到下个月,这片海滩上会有40 0头左右的海豹宝宝降生。我们现在能看到的,就已经有两对海豹母子了。附近的海滩上,有一头雌性海豹的尸体正在被海水一遍遍冲刷着。3位在岛上暂住的新西兰保育部(New Zealand Department of Conservation,缩写为DOC)科学家给尸体进行了解剖,认为这头雌海豹是在遭到强行交配后淹死的,因为她年事已高,不能再怀孕了。我通过相机的镜头,看着她的尸体被长着羽毛的天敌们一点点撕碎、吃掉。我横穿岛屿向西边的海岸走去,那里伫立着一些比海平面高出30到60米(或许还有更高的)的峭壁,站在上面,可以看到格外壮观的海景。
多亏新西兰保育部在这里搭建了木板人行道,否则要在这些茅草丛和低洼的冻原上行走真是举步维艰。生长于新西兰南部海滩的瑞塔树将枝干扭曲成各种令人称奇的造型,深红色的花朵从树上掉下来,就像一幅华美的背景,而前景则是那一簇簇美丽非凡的稀有的野生花朵,以及在花朵间筑巢的小鸟。怒放的花朵美不胜收。穿行在岛上的森林里,就像置身于有着各种各样植物的植物园中,而这个植物园更像是被放置在一个超大的鸟笼里:信天翁和莫莉鹰鸣啭着、尖啸着,乘着气流自由自在地翱翔于天空;大山雀,钟鸣鸟,还有一种叫小嘴鸻的小鸟,则更喜欢在比较低矮的草丛中活动。这片鸟类荒原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我被它深深地吸引着,我有多么幸运,才能来到这里,亲眼见到这片鸟儿的天堂。一大群信天翁、黄色眼睛的企鹅,还有一只不请自来的海豹天敌,居然一路向上爬到了林子里,真是太意外了!陡峭的悬崖矗立在海岸边,海浪从远处奔来,拍打在岸上,卷起一层层的浪花。鸟儿们被向上的气流托举着,自由地飞翔,尽情地鸣叫。大自然的神奇力量让我们这番野地里的远足不虚此行,当然了,这其中我们的野餐功劳也不小。
今天一大早,我们就向南航行到了康利港(Carnley),今天的活动还是有两个选项:那些精力充沛而且身体健康的博物学家会被带领着爬上西南角,去参观那里的莫莉鹰栖息地,以及住在那附近浓密的茅草丛里的漂泊信天翁。不过,我更喜欢另一个活动:乘着橡皮艇沿海岸进行参观。我满心想着要研究岸边这些石头的构成——它们的形状非常有创意,甚至可以说得上“很艺术”。迷宫一般的暗礁和岩石被侵蚀成各种奇特的形状,表面覆盖着翠绿或深绿的苔藓。巨藻大得非常壮观,随着海水的节奏摆动着,像是活物。许多海狮坦然地接受我的拍照,不过,对于自然摄影师来说,这些饱经风霜的树木同样也是不可错过的好题材。
1991年,道格拉斯·莫森(Doug las Mawson)在进行南极探险时,在麦夸里岛上建立了第一个科学基地。他们在无线山上搭起了一个无线电台,澳大利亚和南极之间终于可以通过无线电进行沟通了。如今,无线山上只有残存的几间小屋和天线杆,可以作为莫森于1911年到1914年进行南极考察的实证。从发表于那个时期的一些研究论文可以看出,人们对麦夸里岛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把这些岛屿视作探险胜地,转变成认为应该对岛上的自然资源进行保护。1913年到1915年期间,联邦湾气象学考察以麦夸里岛为基地展开。1948年,岛上建立了第一个永久的科学考察站:澳大利亚国家南极研究考察站(Australian National Antarctic Research Expeditions,缩写为ANARE)。
世界遗产地——麦夸里岛
1971年,麦夸里岛成为保护区,为塔斯马尼亚国家公园和野生动物保护区(Tasmanian National Parks and Wild Life Service)的一部分,次年又升级为国家自然保护区。1977年,麦夸里岛宣布加入联合国人与自然圈计划(Man and the Biosphere)。1997年,麦夸里岛又因为其对整个人类所具有的重要性,而被列为世界遗产地(World Heritage Site)。
澳大利亚国家南极研究考察站
我们又回到了海上,正在前往麦夸里岛的途中,这个偏远的前哨属于澳大利亚领地。我了。们的行程总算要真正“踏上莫森的足迹”南半麦夸里岛是个银白的细长岛屿,岛上有着野生动物群。按照计划,我们会球最为密集的Sandy Bay)的一处皇家企鹅参观位于沙湾(usitania Bay)西塔尼亚湾(L栖息地,以及路亚国家南极研究考或沙湾的国王企鹅。澳大利那里围聚着许多跳察站就建在路西塔尼亚湾,时间岩企鹅。海岸线上散布着数千头象海豹。观科学家们工作的还充足,所以我们还能够参澳大利亚科考站。)
告别麦夸里岛
一个生机勃勃的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