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水浒传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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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黄泥冈上吃的是什么酒?

智取生辰纲,全凭白日鼠白胜的一担好酒。当白胜唱着“赤日炎炎似火烧”走上冈子来时,众军汉看见了,便问道:“你桶里是什么东西?”白胜应道:“是白酒。”众军汉要凑钱买酒吃,杨志不让。七个贩枣的客人买了一桶吃了,“那众军汉见了,心内痒起来,都待要吃,数中一个看着老都管道:'老爷爷与我们说一声,那卖枣子的客人买他一桶吃了,我们胡乱也买他一桶吃,润一润喉也好,其实热渴了,没奈何。这冈子上又没讨水吃处,老爷方便。”'军汉的这番话告诉我们,白日鼠白胜卖的这种“白酒”,可以代替水解渴,当然不会是蒸溜的烧酒。说是“白酒”,意思是不浑不浊,并不是今天的山东白酒,而是一种榨制酒。

怎么知道当日吃的是榨制酒呢?《水浒传》第四回描写五台山下的一家小酒店,有这样的诗句:“破瓮榨成黄米酒,柴门挑出布青帘。”由此可知当年吃的是黄米酒。

再看第六十五回写张顺在杨子江遇险后的情景:“张顺爬上岸,水渌渌地,转入林子里看时,却是一个村酒店,半夜里起来榨酒,破壁缝里透出灯光。”《水浒传》中的榨制酒是以各种各样的名称出现的。从酒的清浊纯度和质量优劣看,有“白”、“清”、“浑”、“老”、“水”等区别。第五回鲁智深道:“洒家不忌荤酒,遮莫什么浑清白酒,都不拣选!”第十二回王伦道:“请到山寨吃三杯水酒。”《水浒传》中还有“村醪白酒”、“茅柴白酒”、“水白酒”等等。

白胜所说的“白酒”,是指优质纯正、色泽清白的榨制酒。次之为清酒。浑酒是非专业的农民土制的酒,即所谓“村醪浊酒”。范仲淹“浊酒一杯家万里”;《三国演义》开篇词:“浊酒一壶喜相逢”;陆放翁“莫笑农家腊酒浑”。这里的“浊酒”、“腊酒”都是农民自己榨的酒。榨制酒当然不如蒸溜酒纯净,所以“浊”、“浑”。

《水浒传》“景阳冈武松打虎”一回。说武松望见前面有一个酒店。挑着一面招旗在门前,上头写着五个字道:“三碗不过冈”。酒家只给武松筛三碗酒。说:“但凡客人来我店中。吃了三碗的,便醉了。过不得前面山冈去,因此唤做'三碗不过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