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人文俄罗斯故事:从伊戈尔到普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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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农民与列宁的电气化计划

1920年,在莫斯科的大剧院里召开苏维埃第八次代表大会。舞台上挂着一幅苏俄大地图。代表们听取关于建设电站的报告,它就是根据列宁的建议由科学家和工程师们制订的苏维埃国家电气化计划。初步计划在10—15年内建30座电站,不但让城市有电用,而且要让农村也通电。

当年有一个叫卡希诺的村庄,响应列宁的号召建起了自己的电站。那时条件十分困难,连最必需的钉子也没有。但卡希诺的农民们就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自力更生开始建设电站。费了很大的劲才弄到了几桄电线。从森林里拉来原木做成电线杆。最重要的是要弄到发电机。在连钉子都不容易买到的时期,要弄一台发电机谈何容易。

农民们来到莫斯科,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从列宁的电气化计划讲起,他们就是以实际行动实施列宁的电气化计划的。他们经过努力终于得到了一台发电机。

回到村里后,他们在街上竖起电线杆,拉起电线,让每个农户家里都点上了电灯。

一切准备就绪后,卡希诺的村民们给列宁发了一封信,邀请他来参加他们电站的揭幕式。信是发出去了,但是连他们自己也不相信列宁会来,他多忙啊,怎么会有空呢。

不过,大家还是在作着准备工作。在村里最大的房子里摆了一张长桌子、几条长凳子,其他多余的床、箱子等都搬出去了。还准备许多招待客人吃的东西。

电站揭幕仪式的日子到了。他们也拿不准要不要等列宁。

突然,路上出现了一辆小汽车。孩子们像往常一样,都拥了上去。汽车停下后,列宁和克鲁普斯卡娅走出来。

列宁问孩子们:“你们的电站在哪儿?”

孩子们高兴地说:“车往前开就是。”列宁让孩子们也坐上汽车向前开去。

农民们在大房子旁迎接列宁。列宁给大家讲了红军近日战胜白卫军的战果,祝贺村民们建起了电站。农民向列宁讲他们的事,列宁感兴趣地听着。列宁的记忆力很好,他很快就记住了谁叫什么,后来他就按俄罗斯的习惯用名字+父称称呼老农们,他们听了感到十分亲切。

列宁和农民们兴致勃勃地交谈着,不知不觉天快要黑了。这时候有一个人担心起来,他就是摄影师。他是来专门拍摄列宁和农民们在一起的照片的,马上要天黑了,光线再弱下去就照不成了。

他终于忍不住:“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对列宁的尊称),农民们想同您照张相。”

“那??好啊,”列宁回答说,但却仍在继续谈话。

又过了约10分钟,户外开始暗下来。摄影师绝望地说:“再过几分钟就照不成了。”

列宁看了摄影师一眼,他实在不想照相,但列宁尊重别人的劳动:人家摄影师专门从城里来,花了时间。于是列宁说:“好吧,你们到外面去准备。我同娜杰日达·康斯坦丁诺芙娜(即克鲁普斯卡娅)马上就来。”

摄影师带上相机跑出去,找好位置,安好相机。众多的孩子们令摄影师非常头痛:四面八方跑来许多人,大家都想围坐在镜头前面。列宁和克鲁普斯卡娅出来后,摄影师让他们坐在人群中间,然后让农民们围着他们坐。就在这时候孩子们却在列宁旁边挤来挤去。摄影师很生气,要大家安静坐下来,不然照片会搞坏的。

列宁也开始劝孩子们,指着相机说:“你们瞧那个小黑孔。”

孩子们开始看相机的小孔。摄影师把一块长长的黑布盖在自己头上,一动不动地停了一会儿。

列宁对摄影师说:“您别把我的孩子们冻怀了。”

大家都笑着说:“没关系,我们的孩子们结实得很,受得了。”

孩子们又乱动起来,因为大家都在说他们哩。此时摄影师忍不住大声喊:“安静!”

列宁微微一笑,这一镜头留在了照片上。

后来在广场上开了群众大会。广场中间竖着高高的电杆,上面悬挂着一盏电灯,这盏灯一次也没点燃过。电杆装饰着绿树枝和红带子。灯下面摆着一张桌子。

周围聚集着不仅有卡希诺村的农民,还有来自其他村庄的农民。许多人是从很远的地方走来的。

列宁走到桌前,开始讲话:“你们卡希诺村建电站,这太好了!但这还只是个开头。我们的任务是让全国都照上电灯。”

列宁讲完话后,乐队奏起国际歌。就在此刻发电机开动了,广场上电灯亮了,各个农户家里的灯全都亮了。

从前,卡希诺村的农民祖祖辈辈点的都是灰暗的油灯。

不知是谁看着明亮的电灯说:“瞧,咱们的伊里奇(列宁的名字)电灯点燃了??”

列宁同卡希诺村的农民们告别。

汽车开出很远后,列宁回头看,卡希诺村各家各户都闪耀着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