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百年敦煌学:历史、现状、趋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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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后记(1)

《百年敦煌学:历史、现状、趋势》的编辑出版,既是必然的,又是偶然的。说它是必然的,那是因为敦煌学百年了,学界的朋友们都想做出自己的贡献,作为以敦煌学研究、教学为主的笔者,自然也想为敦煌学百年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

说它是偶然的,是因为最初的动议是非常偶然的。

2007年5月下旬,我因为临时有事赴北京出差。29日晚在与一位历史学刊物的编辑朋友聊天时,谈到了学术研究新的取向及新的课题,我当时随口说,敦煌学即将一百年了,我们应该对这一百年来的工作进行总结,对现状进行评析,对未来的发展予以展望。编辑朋友听后很高兴,认为这是一件很有学术价值和意义的创意,并希望就此问题,找五六位学者,以“敦煌学百年:历史、现状与发展趋势”为题组织一组学术笔谈,同时还商谈了初步设想和人选。因为是限定在历史学领域,就决定请池田温、樊锦诗、姜伯勤、郝春文、荣新江教授,再加上我,这样,既考虑了年龄,又照顾了地域。回到南京后,我即向池田温先生、樊锦诗先生、姜伯勤先生打电话通报了这一设想,并给三位先生寄去了书面约稿函。很快就收到了池田温先生的回信:积极支持,并答应撰写。由于8月要在兰州、敦煌召开“段文杰先生从事敦煌文物和艺术保护研究60年纪念活动”暨“敦煌壁画艺术继承与创新国际学术研讨会”,姜伯勤先生与我都要去兰州、敦煌开会,因此在电话中商定,到敦煌后,我与姜伯勤先生、樊锦诗先生再面谈此事。

8月26日,在敦煌研究院资料室,我和姜伯勤先生、樊锦诗先生商谈“敦煌学笔谈”的写作事宜,姜先生和樊院长谈了很好的意见,并提出了他们的写作题目和计划。

最早组织的这一组“敦煌学笔谈”,再加上以后所约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黄正建先生的稿件,由于郝春文教授的积极联系,彭卫主编的大力支持,最后在《中国史研究》2009年第3期刊出。

在构想“敦煌学笔谈”上述稿件的过程中,我于2007年6月中旬赴无锡参加“六朝历史与吴文化转型高层论坛”,在会议期间的朋友聊天时,我说到了敦煌学即将百年,我正在组织一组笔谈。可能是说者无意,而听者有心。当晚,《学习与探索》文史编辑部的那晓波主任即找我,希望给他们的杂志组织一组“敦煌学百年”的笔谈,我答应予以考虑。

随后,那晓波主任很执着地多次追问,这样我就不得不认真考虑。当我在拟定组稿名单的过程中,曾考虑过有些学者可能由于时间安排等,不一定能按时交稿,这样就需要多约请几位学者。但如果约请的学者都答应写稿并交来稿件后,我又如何安排?就在为《学习与探索》组稿的这种矛盾过程中,我产生了一个比较大胆的设想,即尽量多约请学者写稿,在2009年敦煌学百年时,将其汇编成书。现将当时的约稿信转引如下:

敦煌学笔谈草案

先生,您好!

2000年,在纪念敦煌藏经洞发现百年之时,荣新江教授曾发表了《敦煌学:21世纪还是“学术新潮流”吗》一文,从大文化的角度,以四个方面为例,对新时代敦煌学的发展作了展望。

敦煌学产生于1909年,已有了百年的历史。在敦煌学产生百年之际,敦煌学本身也进入了一个新旧交替的时期,即前一个阶段主要是以资料的搜集、整理、刊布为主,目前,《英藏敦煌文献》14册、《俄藏敦煌文献》17册、《法藏敦煌西域文献》34册已全部刊布,中国国家图书馆所藏敦煌文献已刊布30册,计划共有150册,将于2008年全部刊布。北京、伦敦、巴黎、圣彼得堡四大收藏中心收藏的敦煌文献占到总数的95%以上。另外,甘肃、浙江省及北大、天津艺术博物馆、上海博物馆等地所藏敦煌文献也已公布。可以说,资料的刊布基本完成。在新的阶段,应该是对已刊布的资料进行全面、综合、深入地研究了。

为了对前一阶段的敦煌学研究进行总结,找出经验教训,对现状进行评析,对以后研究的方向,应该注意的问题、加强的方面,方法、理论等进行规划、展望,我们与有关杂志社联系,拟在敦煌学百年到来之际,以“敦煌学百年:历史、现状与发展趋势”为题,邀请在国际学术界有影响的敦煌学家组织一组笔谈。

每篇笔谈题目自定,字数二三千或三四千字均可,尽量不超过五千字。

希望在11月底前交稿,最迟年底交稿,明年6—8月刊出。

约稿信发出后,得到了学界师友的大力支持,我将先期收到的柴剑虹、郑阿财、方广錩、王素等先生的6篇笔谈稿件交与那晓波主任。后面收到的两篇在《南京师大学报》2008年第5期的“敦煌学研究”栏目刊出。

在《学习与探索》2008年第3期刊出的这6篇稿件,还引起了一些社会反响。中国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历史学》将此6篇稿件(包括编者按)全部转载复印,《新华文摘》将柴剑虹先生、王素先生的大作全文转载。《南京师大学报》发表的两篇稿件,也被《中国社会科学文摘》和《高等学校文科学术文摘》摘编。

2007年10月,在武汉大学参加魏晋南北朝史学术讨论会期间,与《社会科学战线》副主编尚永琪先生聊天时,尚先生希望将我组织的“敦煌学笔谈”给他们一组;2008年8月,在新疆参加龟兹学学术研讨会时,新疆师范大学的朱玉麒、施新荣先生得知我正在组编《百年敦煌学》的笔谈,提出给《新疆师范大学学报》的“西域文史”提供一组稿件,这就有了《社会科学战线》2009年第9期、《新疆师范大学学报》2009年第2期的“敦煌学笔谈”专栏。

为《百年敦煌学》组稿,既愉快又耗费时间、精力,尤其是所约请的学者,都是敦煌学界的名流,他们工作繁忙,头绪很多;有些虽然退休了,但大多是退而不休,仍然将时间、计划安排得很满;有些则年老体弱,甚至长期有病。因此,虽然约请的学者们都答应为笔谈写稿,但真正操作起来却是非常麻烦的。如池田温先生是国际著名的敦煌学家,他年近80,身体欠佳,而且又不使用电脑,到目前还是用钢笔写作,更不可能上网收发邮件。为了池田先生的稿件,我曾给先生打过十多次的国际长途,两人的来往信件也有十多封。当收到池田先生用钢笔写来的日文稿件后,我就请我的同事李济沧君帮忙翻译。济沧君在日本龙谷大学留学11年,是谷川道雄、上山大峻和都筑晶子教授的学生,在国内已出版了多种日本学者的译著,如《隋唐帝国形成史论》等。

他在翻译过程中,遇到不懂的问题时,还曾请教过他的老师、龙谷大学前校长上山大峻教授。翻译稿完成后,我又通读一遍,改正了个别的用语。但有些地方我还是拿不准,打电话给池田温先生又说不清楚,就将翻译稿寄给池田先生,请先生在上面修改审定。池田先生的手校稿来后,我想是没有问题了,但在发表前,还有一些具体的编辑体例方面的问题,如有条注释是:“藤枝晃:《敦煌学及其周边》,大阪府编《浪速塾丛书》51,1999年3月,第183~185页”。缺少编者、出版社及出版地点。没有办法,我就写信请日本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的高田时雄教授帮忙。高田教授订正为:“藤枝晃:《敦煌学及其周边》,大阪府浪速塾编,《浪速塾丛书》51,1999年12月,大阪:ブレーンセンター,第183~185页”;另如“《敦煌写经——北三井家》,2005年”,也是缺少编者、出版社和出版地点,同样是请高田时雄教授解决的,增加了“财团法人三井文库编,东京:三井文库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