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玩意儿之画外烟云:收藏背后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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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侦查与反侦查的结晶(13)

韩熙载旁边还卧着一个人,一身红,颜色很跳,说明这是个重点人物——新科状元郎粲,被请上榻说明是当天的贵宾,他面前其实有一个几案,在罗汉□□,就是被韩熙载的身子给挡住了。

韩熙载面前摆着一条几案,上面放着各类果品、杯盏,围着几案坐的有几个人。但是在对面,有一位大人,他一人儿面前就是一个条案,上面摆着八样儿菜码儿,这位大爷太能吃了。但是他貌似还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回过头来,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边上这位琵琶姑娘,从眼神来看老感觉不怀好意似的,仿佛再听两段儿手就该伸过去了。

有记载说这位“不怀好意”的“大爷”其实就是这位弹琵琶的姑娘的哥哥,叫李家明,他斜身侧望是看自己的妹妹呢。仔细看能感觉这姑娘弹琵琶眼睛也没在琵琶上,而像是跟哥哥家明对视,俩人对眼神是什么意思,不得而知。

话说这琵琶女演奏得是动人心弦,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余音袅袅,绕梁三日,听得众人是如痴如醉,顾闳中身在其中估计也得跟旁的人一样了。

曲终人不散,接下来进入下一个环节:观舞。

韩熙载换了件衣服,把黑袍一脱,换了一件黄衫,俩袖口往上一卷,手拿两把鼓槌,亲自击鼓为众人助兴。

刚才跟着韩熙载坐在罗汉□□的那位状元也下来了,坐在韩熙载边上的椅子上,一只胳膊往椅背儿上一搭,兴致勃勃开始观看舞蹈表演。

正当中这位舞女身材娇小,背对着观众,看不见脸,不过如果按照当时人的那种审美标准的话估计就算称不上是惊为天人,怎么也得算是花容月貌了吧。

这位舞女名叫王屋山,是韩熙载的宠姬,同时也算是有名的舞伎了。

她旁边还有一位女子为她击掌,估计也是打节拍,可是怎么看怎么像给鼓掌呢,那会儿中国兴鼓掌吗?

这回观舞好像没有配乐,所有人几乎都在打节奏,并没有能弹出旋律的乐器,这一点比较奇特。但是,如果同时配上画面另一个构图中那些侍女吹箫的场景,就能构成完整的妙舞笙歌了。

另外,画面里还出现了一个和尚,看来韩熙载的交际圈还真广,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高人也都来参加这世俗的宴会来了。

歌舞结束以后进入休息环节,大家稍微放松一下。

韩熙载回了屋,卧榻之上稍微躺会儿,洗洗手,准备歇歇,刚才打了半天鼓了,多少有点累。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顾闳中都不放松,跟过来了。他肯定进不了屋,只能在门口转腰子,时不常儿地趴着窗户沿往里瞅瞅。

罗汉床

歇一会儿,韩熙载一身便装走出来了,准备赏乐。

开始是听琵琶独奏,这回大家来个协奏。八成也是刚才敲鼓出汗了,他把衣服给解开了,这边拿扇子扇着,那边美女给伺候着,一个字,爽啊。